“爾等怎麽看?對於子雲的提議是否有其他看法?”我連忙詢問道。


    “主公,臨涇距離我軍有二百餘裏,論長途奔襲還得是陳將軍、吳將軍的白袍軍!倘若能夠將臨涇攻下,高平的秦軍不僅會失去退路,恐怕連糧道也會被切斷!如此一來,不說能對攻下高平帶來幫助,但也可以亂高平秦軍之心!”黃忠分析道。


    “主公!末將讚同黃將軍的意見!”鄧羌附和道。


    “主公,既然您已經說了高平打與不打都可以,那麽隻需要攻下臨涇,再圍困高平即可!倘若秦軍來援,有臨涇所擋,秦軍對高平也鞭長莫及!隻是…眼下秦軍隻剩騎兵還未出動,倘若秦軍的騎兵繞過臨涇,直擊高平的陸伯言將軍又該如何?”鄧艾分析道。


    “哈哈哈,士載之言正是我之憂慮!不過臨涇確實要打,秦軍的騎兵也不足為慮!”我笑著說道。


    “願聞主公高見!”鄧艾抱拳問道。


    其他將領也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態度,畢竟這涉及到此戰的最高機密,也就是秦軍騎兵的問題了。


    秦軍,或者說西部鮮卑——宇文泰的騎兵,一直到現在也沒有出動。


    這裏麵肯定存在著某些陰謀;至於是什麽陰謀,這連我也不知道,一切的一切都需要建立在情報的基礎上。


    但不管怎麽樣,秦軍騎兵早晚都會南下的,但絕不可能僅僅隻是來支援叔孫建的兩萬大軍。


    畢竟宇文泰絕對有陰謀,秦軍絕對有計劃,而叔孫建的兩萬大軍必定隻是棄子。


    彼時,漢陽、安定、北地三郡,存在著大約四十萬聯軍在。


    而中路的秦軍主力卻隻派出來了十萬步兵,其中還有兩萬是去隴西的,而與整個局勢無關。


    麵對聯軍四十萬之眾,這區區八萬步兵,怎麽看都是來送死的。


    可既然是送死,宇文泰又怎麽可能為了其中區區的兩萬人,從而派出他“珍貴”的騎兵來支援呢?


    “我沒什麽高見,對於此戰,尚需情報!眼下情報不足,秦軍主力的動向也不明朗!但以我之見,秦軍絕不會為了區區兩萬人再次派兵來支援的!也就是說,高平這兩萬秦軍就是一支孤軍,爾等隻管放心就好!”我沒有說多餘的話,隻是安撫了眾將的心,並淺淺地作了一番解釋。


    但就算這樣,眾將也認為夠了,畢竟我都這麽說了。


    “主公,既然如此,還請您下令吧!”陳慶請求道。


    “陳慶、吳才聽令!”我這下不客氣了,連忙說道。


    “末將在!”二人頓時就站了起來,然後抱歉說道。


    “我命你二人將輔兵移交給鄧艾、鄧羌指揮,然後立即率領白袍軍直取臨涇!”我下令道。


    “末將領命!”二人齊聲應喏道。


    不僅是陳慶、吳才,鄧艾、鄧羌因為被點到名,所以也跟著一起站了起來。


    原本二人麾下各有一萬精銳、兩萬輔兵,合起來就是兩萬精銳、四萬輔兵,但四萬輔兵早就被我留在長安了。


    因此,此時聽了我的吩咐之後,二人頓時大喜。


    畢竟做將軍的,誰不希望自己麾下的兵力越來越多,軍隊的戰鬥力越來越強呢?


    “子雲、有才,你二人切記!此去臨涇,一是為了作戰,幫助陸伯言日後拿下高平;二是我希望你二人能夠盡量收集情報!臨涇早在二十年前,乃是安定的治所,這裏不同尋常!我懷疑裏麵遍及秦軍耳目。我希望你二人能夠以此為契機,為我打探情報,尤其是鮮卑騎兵的動向!”我吩咐道。


    “末將…知曉了!”二人回答道。


    聽了我的話,陳慶、吳才不由得神色一緊,頓時感到任務的重要性。


    單單隻是拿下臨涇的話,對二人來說,無疑是輕而易舉。


    但如果還要為我收集情報的話,這可不是一件輕鬆的任務了,畢竟人有所長。


    陳慶、吳才,一個是攻城名將,一個是騎兵天才。


    二人在江東軍可是冉冉升起的兩顆新星,雖然論打仗都是好手,但收集情報可是難多了。


    而我還是把這個任務交給了二人,由此可見,二人在我心目中的地位。


    隨即,二人先一步離開,然後在我的示意下,鄧艾、鄧羌也跟著前往交接四萬輔兵去了。


    隨著四人的離開,一時間,廳內就隻剩下了我和黃忠、孫翊三人,還有那名信使。


    “勞煩信使回去告訴陸伯言!”我客氣地說道。


    “主公請講!”作為信使,論身份比較低下,但他一直在旁聽。


    像這種高級別的作戰會議,像信使這種是沒有資格旁聽的,但我還是這麽安排了。


    “剛剛你都聽到了?”我問道。


    信使不由得神色一緊,連忙請罪,顯得惶恐不安。


    我毫不在意地擺了擺手,然後說道:“沒事,你起來吧!”


    “主公?”信使還是惶恐。


    “你都聽清楚了?也不需要我再重複了!回頭你把今日聽到的隻管告訴陸伯言,到時候他會理解的,為什麽我隻派白袍軍攻打臨涇,而不派大軍支援!”我沒理會信使的惶恐,而是直接說道。


    “聽…聽清楚了!”信使膽戰心驚地說道。


    “好,你去吧!”我說道。


    “喏!”信使不由得鬆了口氣,生怕跑慢了,因此飛也似地跑了。


    信使走後,廳內就隻剩下了三個人,我和黃忠,還有孫翊。


    看到就剩下了三人,孫翊也終於打開了話匣,甚至都不把黃忠當外人。


    “兄長,為何您篤定秦軍不會來援?”孫翊問道。


    “眼下,咱們對南邊、北邊的情況毫不知情!唯獨東邊的北地、蕭關,每個月都有源源不斷地情報過來!而曹操和秦軍那邊,恐怕都有什麽陰謀在!結合兩萬秦軍支援狄道來判斷,恐怕曹軍有直取狄道的打算,甚至已經這麽幹了!”我對孫翊說道。


    至於黃忠,我也沒拿他當外人,畢竟他的兒子就是被暗衛給帶到金陵的。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黃忠也算是自己人,甚至被他知道了暗衛的存在也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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