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這一次的表現十分出色,能夠與將士們同甘共苦,也贏得了將士們的擁護。


    之前,魏延因為降將的身份而感到自卑,如今已經徹底地融入了進來。


    魏延站起身來,然後說道:“應對騎兵,不外乎守城和野戰!若想以步兵追擊騎兵,主動進攻騎兵顯然是不可能的!我軍以步兵為主,麵對騎兵,其實並沒有戰略上的主動權,而是隻能采取轉守為攻的策略!


    因此,末將認為必須要占據有利地形,依托城池,方可與騎兵一戰!而且要一戰打服異族,方能取得戰略上的主動權!”


    我點了點頭,魏延的觀點其實是基於陸遜的觀點,以此作了些許補充。


    但魏延說的也極為有道理!畢竟步兵隻有兩條腿,騎兵卻有四條腿,所以隻有騎兵主動進攻,而不可能由步兵追著騎兵來打。


    因此,魏延的“我軍沒有戰略上的主動權”這一觀點,也讓我感到深以為然。


    接下來就是廖化、賈華、宋謙三位校尉了,但他們水平有限,也實在無話可說。


    我也不強求,因為接下來還有鄧羌、鄧艾,他們二人才是主角。


    鄧艾是鄧羌的兄長,因此率先說道:“主公,諸位,麵對騎兵,若守則需要占據地形,依托城池;若戰,我軍需要結成陣型,並限製騎兵的速度;若進攻,必須兵分幾路,步步為營,穩紮穩打!”


    鄧艾算是對前麵幾人的發言作出了總結,說的也確實有道理,值得讓人深思。


    接下來是鄧羌,隻見鄧羌在兄長鄧艾落座後,立馬就站起身來,顯得有些急不可待。


    “主公,諸位將軍都表達了各自的觀點,羌也覺得諸位都說的極好,但有一點讓羌無法苟同!”鄧羌說道。


    “哦?不知是哪一點讓你無法讚同的呢?”我不禁問道。


    “主公,諸如太史將軍所言,逢敵必亮劍,狹路相逢勇者勝。但若是在遇到於我軍不利的情況,恐怕逃跑才有一線生機,恐怕死戰必將全軍覆沒!”鄧羌說道。


    “什麽?”太史慈不禁氣得吹胡子瞪眼。


    鄧羌的話倒是讓我來了興趣,所以到底是什麽情況死戰必輸,反而逃跑才能贏呢?


    “此次討伐大秦,乃是各路諸侯結成聯軍共同討伐,以羌之見,屆時必會分兵幾路出擊,然後各自為戰!但從整體態勢上來判斷,各路大軍之間也會相互有聯係,如此一來也保障了各路大軍的安全。屆時,倘若其他諸侯的軍隊已敗,我軍卻是呈現了孤軍深入的態勢,若戰則必敗無疑,所以唯有退兵一途!”鄧羌分析道。


    “嘖,鄧羌說的有道理啊!”周瑜讚同道。


    太史慈聽聞鄧羌的發言後也覺得有道理,便也不再生氣,而是一屁股坐了回去。


    “嗯,不錯,確實如此!不過你說諸位將軍的觀點有不足之處,不知還有哪些不足之處?”我又接著問道。


    “異族騎兵神出鬼沒,前年曹軍夏侯淵、蕭摩柯二將率軍深入河套腹地。初期一路勢如破竹;中期卻沒有尋找到赫連勃勃的主力,不能畢其功於一役;後期,就在曹軍撤退的時候,赫連勃勃突然出現,殺了曹軍一個措手不及,曹軍也因此先勝後敗!主公,以羌之見,此次討伐大秦的戰事恐怕並不容易!”鄧羌說道。


    “嘩—!”


    帳內頓時一片嘩然,眾將都不禁群情激憤,認為鄧羌是在危言聳聽。


    眾人都在討論著破敵之法,唯獨鄧羌卻認為此戰不會順利,這豈不是在擾亂軍心?


    “鄧羌,你安的是什麽心?”


    太史慈不禁大怒,其他幾個將領也不禁附和,就連鄧艾也認為他說的有些過了。


    鄧羌卻是泰然自若,絲毫不為所動,依舊堅持自己的觀點。


    眼見眾將開始吵起來,我再也坐不住了,便第一時間站起身來。


    眾人見我站起來,頓時也不做聲了,一個個地閉口不言。


    “好了,戰事乃是生死存亡之道,戰時也一切皆有可能!總之如何應對騎兵,諸位也都表達了自己的觀點,下麵我就來總結一下:


    第一,聯軍必定會兵分幾路,我軍如何行動,屆時還得根據總的戰況才能作出布置。


    若是各路聯軍獲勝,那麽聯軍必定就要深入西涼腹地,並尋找大秦主力決戰!屆時,我軍也同樣會再兵分幾路,步步為營,穩紮穩打。管他異族在哪,咱們隻管攻占城池,占領製高點!倘若異族主動來攻,咱們就占據地形,依托城池,與異族決戰!


    若是決戰,咱們就要根據騎兵的特點作出應對,比如:限製其速度等等。


    第二,其他諸侯的軍隊若是失敗,並且全線潰敗,而我軍又陷在突出點,造成了孤軍深入的情況。這時候咱們也不能再戰,務必要跟著一起後退。


    若遇到異族,能打則打,不能打也不要強求,一切以保存實力為主!


    第三,若是雙方平手呢?大秦分了幾路,聯軍也分了幾路,雙方互有勝負呢?我軍依舊是要采取以守為主的策略,避免與異族進行決戰,而讓其他諸侯與異族去互相消耗!


    總之,無論何種情況,諸位都要以保存實力為主!像什麽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仗,咱們盡量不要打!”我說道。


    兵家有三個派係,分為兵陰陽、兵權謀和兵技巧,這些是先秦時期國防的主要思想。


    兵權謀,通俗來講就是戰略方麵的應用,它從多方麵闡述戰勝之法,絕不拘泥於沙場廝殺,像間諜戰、經濟戰都可視為兵權謀思想下的產物,兵聖孫武便是其代表人物。


    兵陰陽家善於利用戰場上的天時、地利等因素,積小利為大利,最後以壓倒性優勢取得勝利。兵陰陽家用兵求穩,往往能運籌帷幄,決勝於千裏之外,孫臏、張良、諸葛亮便是此中高手。


    兵技巧講究堂堂正正,正麵對決,以絕對優勢戰勝敵人。戚繼光便是兵技巧家代表人物,他首創的鴛鴦陣從征兵、訓練、武器裝備再到戰術應用,無一不是兵技巧思想的體現。


    我麾下諸將若是以此來區分,便都是兼具了三派的特點,取其精華,去取糟粕。


    也說不上誰的觀點最好,隻能說各有千秋,但相比廖化等校尉之才來說,諸將也算是都有大將之材了。


    而我基於眾將的觀點進行了總結,也算是我軍在北上之後,有了大致的方向。


    總之,能戰就戰,而且是隻求大勝;否則就不戰,以保存實力為主。


    周瑜、王猛、魯肅三位智囊卻是一直在旁聽,基本沒有發表自己的觀點,但眾將該說的都已經說了,這三位也無甚其他的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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