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軍這邊,十架巨型投石機再一次被推出。


    望著這一幕,霍峻若有所思。


    一旁的軍司馬則指揮器械部隊繼續換到投石機進行操持。


    雙方的互射再一次開始。


    然而這一次,曹軍不再是胡亂射擊,而是瞄準著城頭的投石機和床弩進行精準射擊。


    在明白曹軍的意圖之後,霍峻同樣下令,瞄準曹軍的投石機進行還擊。


    於是,雙方圍繞著彼此的投石機展開了互射。


    曹軍的投石機論體積不在井闌車和衝車之下,因此投射出來的石彈要大得多,威力也更加驚人。


    石彈落在城頭,迸射出來的碎片也足以致命,因此對守軍造成的傷亡很大。


    見狀,霍峻下令讓其他人進行躲避。


    城上的投石機飛快地進行還擊,因為體積小,所以除了射程更遠外,威力遠遠不如,根本不足以摧毀城外的投石機。


    “換床弩,依舊瞄準要害攻擊!”霍峻下令道。


    一群器械部隊就像小白鼠,在霍峻的命令下,不停地在投石機與床弩之間來回移動,簡直要累死了。但是他們無怨無悔,畢竟這就是他們作為江東軍第一批器械部隊的使命!


    這次守軍從投石機換到床弩,因為更換了器械,所以造成的結果也大不一樣了。


    原本投石機造成的打擊,對城外的巨型投石機來說微乎其微。但現在床弩不一樣,威力大到隻要射中其中一根,就能把投石機上的某根木頭射斷!威力最少大了十倍,唯獨命中率遠不及投石機。畢竟剛剛井闌車和衝車離得近,而巨型投石機卻在城外二百步的地方。


    而床弩原本布置在艦船上的射程就可以達到驚人的一千步,如今被布置在城頭,居高臨下,所以射程更勝一籌!


    若非曹軍大營在五裏外,作為此處主將的羊侃也在營中的了望塔上。否則的話,霍峻早就下令瞄準羊侃進行射擊了。


    縱使羊侃勇猛無敵又如何?在弩箭麵前,就算冉閔、呂布來了也得跪!


    雙方的互射還在繼續。


    城外的巨型投石機威力確實驚人,連番轟擊下,城頭的器械部隊傷亡慘重,就連投石機和床弩也分別被摧毀了五架和兩架。


    而城外的巨型投石機僅僅被重創了三架。


    注意,是重創,而不是被擊毀!隻要經過修理,還能繼續使用。


    這讓霍峻不禁臉色凝重。


    “看來艦載投石機和弩箭用來對付井闌車和衝車可以,但用來對付巨型投石機還是差了點。”霍峻不由得感歎道。


    “將軍,咱們該怎麽辦?”軍司馬問道。


    “沒事,咱們隻是在巨型投石機手裏吃了虧,等到麵對曹軍真正攻城的時候,他們輕易也占不到便宜。而咱們要想對付這些巨型投石機,看來也隻有兩個辦法了!”霍峻說道。


    “將軍,難道您又有辦法了嗎?”軍司馬驚喜道。


    “不錯,隻要在城內也布置巨型投石機,或者在夜間組織敢死隊劫營,將敵軍的投石機燒毀,便可破解!唯獨現在咱們也沒辦法。”霍峻說道。


    軍司馬不禁無語。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霍峻所說的正是破解巨型投石機的唯二辦法!


    由此可見,霍峻在守城上確實牛批!


    “唔…還有第三種辦法!盾牌擋不住投石的攻擊,但用鬥篷或許可以!”霍峻猜測道。


    “鬥篷?”軍司馬不解道。


    “就好比支起的帳篷,隻要四個支點不倒,恐怕也能擋住投石的攻擊!嗯…但是帳篷是用油布做的,唯獨怕火,能不能用其他材料來代替呢?”霍峻邊說邊思考道。


    一旁的軍司馬武力值可以,但謀略不過普通人水準,所以在聽到霍峻的喃喃自語之後,覺得也插不上嘴,於是便自顧自指揮器械部隊進行還擊,並指揮部眾進行躲避。


    霍峻就站在旁邊思考著,這讓羊侃遠遠看見了,不禁大喜。


    “快,那是城中守將,命令投石機瞄準他進行攻擊,除掉此人,本將重重有賞!”羊侃揮舞著佩劍下令道。


    斬將奪旗,乃是軍功最高!


    一眾操持投石機的曹軍民夫,在得到最新命令後,不禁熱血上湧,感覺立功的機會來了。


    於是,它們一個個賣力地調整著投石機的射擊角度,準備向城上霍峻所在位置進行轟擊。


    “嘭!”“嘭!”


    上百斤重的石彈落在城頭,女牆都被砸扁了,威力堪比炮彈,萬幸準頭不夠。


    陷入沉思的霍峻不禁被嚇了一跳。


    “將軍,您快去避一避吧!”軍司馬快急死了。


    霍峻得了提點,然後吩咐一聲,便下了城牆,連同他一起下去的,還有近八百名步兵。


    這時候的城頭,隻剩下那名軍司馬,以及兩百弓箭手,以及僅存的近三百名器械兵。


    原本一千名器械兵,北城和東城分別被霍峻布置了四百名,戰到現在,已經折了百人。


    那名軍司馬指揮著眾人,奮戰在第一線,決心摧毀掉曹軍的投石機!


    霍峻下了城牆,不僅是進行躲避,同時也在繼續思考著破解巨型投石機的辦法。


    突然,他靈機一動,然後跑到城中。


    城頭雙方的投射還在繼續,百斤重的石彈要是砸在床弩上,一台床弩就會當場報廢!好在曹軍投石機的準頭也不高。


    迸射出來的碎屑卻給城頭造成了很大的傷亡,一旦被擊中,非死即傷。尤其是汩汩流出的鮮血,就像不要錢一樣


    雙方的互射持續了整整一天,直到夜幕的降臨,這才停止了相互攻擊。


    一天的激戰,曹軍除了井闌車和衝車被全毀外,巨型投石機也被重創了五架。


    而城頭守軍的投石機、床弩幾乎全毀,四百器械兵也傷亡過半,東城牆更是被砸得千瘡百孔,滿目瘡痍。


    不得已之下,霍峻隻能下令從北城和東城又調了半數投石機和床弩過來。而幸存的器械兵也被換下進行治療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批器械兵。


    唯恐這一批器械兵沒有經驗,霍峻又派人在晚上對他們進行了培訓,傳授經驗。然後召集城中工匠、婦女,準備製作一批秘密武器。


    注:江東軍有專門的器械兵,而曹軍使用民夫。器械兵比之民夫,都不是正規的士兵,但卻經受過專門的訓練。尤其是江東軍所使用的器械比之其他軍隊也大不相同,是可以組裝、拆卸的。所以器械兵不同於民夫,而是工匠,是金陵工坊內的學徒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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