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結束內地之旅
胎穿年代，成香江第一名媛 作者：皇家小果果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好啊，香江元朗也有楓葉林，我也是見過‘漫山紅遍，層林盡染’的，就讓我看看首都一山紅楓葉的壯闊美景和香江有哪些不同吧。”傅自妍應的爽快，笑著走到沙發邊落座。
李自陶笑嘻嘻問道，“妍妍，你什麽時候來的首都啊，怎麽不直接來找我玩？”
傅自妍露出得意的小表情，“你要上學啊，不能耽誤你學習嘛！”至於她每天晚上要被爸爸陪著寫作業的事實，此時已經被傅自妍選擇性忽略掉了。
如願見到李自陶眼裏閃過的震驚與羨慕。
“你在香江這時候已經放假了？”李自陶的“羨慕”近乎凝成實質！
天知道，他真的很不愛上學，每天在教室裏坐著聽課太沒勁了，他恨不得立刻畢業去軍營參加訓練。
傅自妍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沒有呀，不過因為要來內地玩，所以我請假啦！”
李自陶：！！！
好讓人羨慕啊，他能不能也和學校請個假，用來認真欣賞首都的美景啊。
*
李家客廳的另一邊。
闊別二十餘年，曾經一起長大的兩人，再次相見，心底自然有萬千思緒起伏。隻不過，傅啟沅和李驅夷都足夠冷靜，在客廳沙發上對坐喝茶，不露半分破綻。
此時聽到兩個孩子嘰嘰喳喳的聊天內容，傅啟沅臉上閃過無奈與寵溺。
李驅夷揶揄地看了眼坐在對麵，那個曾經跟在他身後跑的黑心小湯圓，如今一身氣度雍容、溫潤有禮的弟弟。
“沒想到傅先生竟這麽寵孩子。”
傅啟沅輕笑，“就這麽一個孩子，一路寵著慣著長大，讓李同誌見笑了。”
李驅夷看著笑容明媚嬌俏的小侄女，覺得弟弟多寵些也正常，含笑道，“我家的兩個孩子也淘氣。”
“我來首都前在廣州落腳，還是自衡同誌接待陪玩，沉穩自若，未來可期。”傅啟沅猶如尋常客套般讚美了一句。
而後似是隨口提及般，補充道，“上次台風時期，我家媞媞在廣州，還得多虧自衡同誌照顧，我就想著給自衡同誌管轄的縣，捐筆錢鋪橋修路，再捐些能開廠的設備，表示感謝。”
說到這裏，傅啟沅臉上浮現笑意，語氣裏還帶著些驕傲，一副炫耀女兒的口吻。
“媞媞非說也要貢獻自己的一份力量，要把她爺爺給她來內地玩的程儀全捐了，說她爺爺一定很樂意為內地發展做貢獻。老爺子寵她，給的程儀不菲，也算是給我省了一半的捐款額。”
李驅夷一聽就明白，弟弟這是把傅家和他的關係，告知了大兒子李自衡，也聽出了“爸爸在念著他”的意思。微微頷首，嘴上卻說著套話，“多謝傅先生的捐款，也多謝傅老先生和自妍小同誌...”
傅啟沅擺擺手，“這是我們對自衡同誌的感謝，應該的。台風露絲帶來的災難不小，媞媞那會兒又準備坐遊艇從廣州回來，幸好被攔下了，不然我都不敢想，再加上媞媞在廣州那幾日，自衡同誌對她照顧頗多。”
李驅夷彎唇，沒再客氣而是邀請道，“傅老先生若是想來首都看看，我們一定掃榻相迎。”
傅啟沅笑著搖頭，“爸爸雖然身體康健，一切安好，但不太喜歡四處走動，再者爸爸曾說內地有故人的痕跡，所以他大概率是不會來的。”
李驅夷聽到“故人”時，心底微微怔然，端起杯子輕啜一口，而後又聊起其他話題。
雖然聊天氛圍輕鬆，但實際上傅啟沅和李驅夷很謹慎，隻聊了些孩子日常的小事，不涉及任何敏感詞匯內容，不過兩人想交流的內容，已經夾雜在其中，各自意會到了。
客廳的另一邊，傅自妍和李自陶也聊的很愉快，主要是李自陶的日常生活太有趣了，而且他還很會敘述，堪稱史詩級優秀聊天搭子。
為李家考慮，傅啟沅沒在李家待太久，就帶著媞媞離開了。
全程都是一副陪女兒拜訪朋友，並且為上次女兒來首都，朋友家對女兒的照顧，表示謝意的架勢。
傅啟沅這趟行程就是為了見一麵經年未見的大哥，如今與李驅夷見過麵後，他這趟內地之行的主要目的算是完成了。
但他們還不能就這麽回香江，一是要掩飾主要目的，不能給李家帶來麻煩；二則是傅啟沅承諾的那批設備還沒運到天津碼頭進行交接，他得等交接完畢才好離開。
所以，傅自妍還能在首都玩幾天。
傅自妍：超開心！
接下來的幾天，傅自妍玩得不亦樂乎。
她先依約和朋友們去香山公園野餐賞紅楓，一起製作楓葉書簽，然後和爸爸去遊覽秋冬交際的頤和園美景，去爬景山，在萬春亭俯瞰故宮，還去逛文物商店買了些國家準許購買的古董。
甚至是長城，都在傅自妍“累”和“想和爸爸一起爬”之間百般糾結之時，被爸爸拍板決定，帶著去爬過。
累是累了點，但成就感滿滿！
同樣滿滿的，還有傅自妍裝照片的盒子，她足足裝滿兩大盒的照片。
傅自妍這次出行不僅帶了常用的相機，還帶了一台拍立得。雖然這時候的“拍立得”印出照片需要至少六十秒，但有總比沒有好。
七十年代初的首都留念照哦~
以傅自妍的穿著打扮，等到新世紀網絡流行時，無論哪一張上傳到網絡，絕對都能引起“哇”聲一片！
時間如貨輪的輪子般輾轉而過，沒幾日，傅名璋與傅啟沅大手筆購買的設備抵達天津碼頭。
諸事無誤，傅啟沅就帶著女兒原路返回，其中途徑廣州，停留一日將先前談過的合作簽上合約，包括傅啟沅承諾的捐款額。
剛回到香江，傅自妍就險些被紛湧而來的邀請函淹沒了，各種宴會邀約，有商業的也有私人的，還有一些慈善拍賣會晚宴等等，整整兩大遝。
對上孟窕請示的眼神，傅自妍擺擺手，“沒什麽特別重要的，都推掉吧。”
她心裏明白，這些帖子，一部分是出於客套，還有一部分大概是聽說她跟著爸爸從首都回來，想從她這裏打聽些消息，都沒什麽可去的。
“好的，大小姐，”孟窕點頭，然後搬出另一疊文件，“這些是需要您批示的文件。”
“放下吧，還有什麽事嗎？”傅自妍神色不變，出門玩了兩周，囤積出一些工作是意料之中的事，不僅是她，她爸爸大概也要忙幾天。
“顧小姐整理了一部分課堂筆記送來，還有溫少徐少也各送了一份。”
傅自妍翻文件的手一頓，語氣絲毫不變，“好，我知道了。”
孟窕退出書房時，心底還在腹誹，大小姐不愧是大小姐，哪怕已經有了正牌男友，追求者仍然不斷，也不知道陸少心裏醋壇子打翻幾壇了。
傅自妍沒被追求者獻殷勤的舉動影響思緒，這麽多年來，她已經習慣了，更何況她眼前還有這麽一大遝文件要處理，根本沒空解決這些小男生的兒女情長。
若是她閑來無事，或許會委婉地勸說他們一二，但現在麽...
她這趟回來正趕上周末，所以她隻有這半天時間批閱這些文件，明天一早就要做回“讀書郎”，把這兩周的學習進度趕回來。
這個月月末就是聖誕，按照慣例，學校會放一周的聖誕假，但同樣的，放假前也會有一場考試。
她的課程成績絕不能拿到a之外的字母，不然她堂堂學生會主席不要麵子噠？
傅自妍小時候覺得，重來一世，絕不要當天才神童，隻想做個快樂小孩。但誰能料到，她後來會來到香江，成為傅啟沅的女兒呢。
既然享受了最好的資源，她就注定不可能平庸，所以，她隻能成為學霸了。
嗯，不僅是學霸，也會是未來的霸總。
傅自妍翻閱著手中關於易歡玩具公司的文件，微微皺眉。
上個月，易歡玩具公司已經正式收購下法國ph玩具公司，著重開辟歐洲玩具市場。因為尚在磨合期，銷量不高也屬正常，傅自妍很理解，心裏也留了幾分餘地。但竟連香江方麵已經成熟的市場，銷售額都持減幅狀態，這就很不應該了。
傅自妍按下書房內的短線電話，沒一分鍾，孟窕敲門入內。
“易歡玩具公司最近怎麽回事？”
孟窕如實道，“最近新出了家童心玩具店，開在九龍，價格比易歡便宜，而且售賣的玩具類別差不多。”
傅自妍屈指敲敲桌麵，嗓音平靜，“易總最近在香江嗎，你幫我約一下他，就約周二晚上吧。”她周一有學生會例會要開，大概率沒空。
沒等孟窕回複，傅自妍繼續吩咐，“另外，把最近易歡玩具公司的人事調動文件給我看看。”她雖然不負責玩具公司的管理，但作為股東，她有權查看公司內部的具體文件。
孟窕神色一凜，“好的，大小姐，易總是這周三的航班，剛回來。”
傅自妍“嗯”了聲，又將心神放回桌上的文件上。
孟窕遞文件都是按照輕重緩急來的，知道大小姐沒太多時間，她就隻遞上了些財務報表、新產品市場情況分析之類的重要文件，其他的文件也在，但她準備等大小姐稍微有空些再遞交。
因而傅自妍一吩咐，沒過多久孟窕就帶著人事調動文件，回書房敲門了。
“進。”
傅自妍接過文件，就看到上麵玩具廠車間生產主管發生變動，“陳耀祖是誰？”
孟窕努力忽略掉，自家大小姐處於工作狀態時，散發的與傅生如出一轍的氣場，迅速回答，“陳耀祖，原一廠車間a組組長，因為原來的生產主管調去法國玩具分廠指導工作，被臨時提拔上來，至於背後的關係，他有個叔叔任玩具廠副廠長，不過這幾個月，玩具廠廠長也臨時調去法國分廠指導，副廠長暫代廠長工作。”
傅自妍點頭，語氣看似平靜，實則內含刀光，言簡意賅道，“查具體點。”
“是。”雖然傅自妍沒具體說，但孟窕很清楚大小姐的意思。
“易總回來處理了哪些人嗎？”雖然易磊回來沒幾天，但傅自妍相信他不可能什麽也沒做。
“易總開除了一批店員，易總調查到，他們都收了童心玩具店一筆錢。”
傅自妍：......
很合理的商戰！
就是過分簡單粗陋了點。
“易總不在，公司是誰管理的，這都看不出來？”傅自妍實在是被氣笑了。
雖然傅自妍在爺爺爸爸麵前，日常乖巧撒嬌，是可愛的小姑娘，但跟在爸爸身邊耳濡目染長大的她，在工作投資上，卻是秉承傅啟沅之風。
一見大小姐有些怒意，孟窕心神一緊，“設計部稿紙被偷竊，楊副總忙著抓賊。最後抓到了，是剛來實習的設計助理，已經起訴了，下周開庭。”
傅自妍無語了一瞬，“把我的律師派出去，連著那個設計助理背後之人一起告了，通知新孟報社大篇幅報道此事。”
以後她名下產業，抄襲一個她告一個，她倒要看看還有誰敢抄襲！
“還有，這個楊副總，你也派人查查，和其他玩具公司有沒有聯係。”傅自妍不憚以最大的惡意揣測，楊副總也不一定是真的蠢，說不準是在故意配合呢。
孟窕眼底閃過驚訝，“是，大小姐。”
傅自妍有錢，傅家又勢大，她想查的事情，很快就查出來了。
孟窕將報告結果遞交給傅自妍時，正好是周二放學後，她剛換好衣服準備去易歡玩具公司總部見易磊。
傅自妍接過文件快速翻看，勾唇一笑，“倒是巧了。”
出家門時見到管家，傅自妍才想到還沒通知他，於是隨口拋下一句，“譚叔，我今晚有事，不回來吃。”
徒留譚伍對著大小姐的背影怔愣。
傅自妍到時，易磊正坐在辦公室忙著處理文件，秘書一來報，易磊急忙起身往會客室走。
“傅小姐。”
傅自妍微笑著和易磊點頭，“易總，這段時間你辛苦了。”
一點看不出她是作為股東因銷售額下降，來“問罪”的意味。
李自陶笑嘻嘻問道，“妍妍，你什麽時候來的首都啊，怎麽不直接來找我玩？”
傅自妍露出得意的小表情，“你要上學啊，不能耽誤你學習嘛！”至於她每天晚上要被爸爸陪著寫作業的事實，此時已經被傅自妍選擇性忽略掉了。
如願見到李自陶眼裏閃過的震驚與羨慕。
“你在香江這時候已經放假了？”李自陶的“羨慕”近乎凝成實質！
天知道，他真的很不愛上學，每天在教室裏坐著聽課太沒勁了，他恨不得立刻畢業去軍營參加訓練。
傅自妍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沒有呀，不過因為要來內地玩，所以我請假啦！”
李自陶：！！！
好讓人羨慕啊，他能不能也和學校請個假，用來認真欣賞首都的美景啊。
*
李家客廳的另一邊。
闊別二十餘年，曾經一起長大的兩人，再次相見，心底自然有萬千思緒起伏。隻不過，傅啟沅和李驅夷都足夠冷靜，在客廳沙發上對坐喝茶，不露半分破綻。
此時聽到兩個孩子嘰嘰喳喳的聊天內容，傅啟沅臉上閃過無奈與寵溺。
李驅夷揶揄地看了眼坐在對麵，那個曾經跟在他身後跑的黑心小湯圓，如今一身氣度雍容、溫潤有禮的弟弟。
“沒想到傅先生竟這麽寵孩子。”
傅啟沅輕笑，“就這麽一個孩子，一路寵著慣著長大，讓李同誌見笑了。”
李驅夷看著笑容明媚嬌俏的小侄女，覺得弟弟多寵些也正常，含笑道，“我家的兩個孩子也淘氣。”
“我來首都前在廣州落腳，還是自衡同誌接待陪玩，沉穩自若，未來可期。”傅啟沅猶如尋常客套般讚美了一句。
而後似是隨口提及般，補充道，“上次台風時期，我家媞媞在廣州，還得多虧自衡同誌照顧，我就想著給自衡同誌管轄的縣，捐筆錢鋪橋修路，再捐些能開廠的設備，表示感謝。”
說到這裏，傅啟沅臉上浮現笑意，語氣裏還帶著些驕傲，一副炫耀女兒的口吻。
“媞媞非說也要貢獻自己的一份力量，要把她爺爺給她來內地玩的程儀全捐了，說她爺爺一定很樂意為內地發展做貢獻。老爺子寵她，給的程儀不菲，也算是給我省了一半的捐款額。”
李驅夷一聽就明白，弟弟這是把傅家和他的關係，告知了大兒子李自衡，也聽出了“爸爸在念著他”的意思。微微頷首，嘴上卻說著套話，“多謝傅先生的捐款，也多謝傅老先生和自妍小同誌...”
傅啟沅擺擺手，“這是我們對自衡同誌的感謝，應該的。台風露絲帶來的災難不小，媞媞那會兒又準備坐遊艇從廣州回來，幸好被攔下了，不然我都不敢想，再加上媞媞在廣州那幾日，自衡同誌對她照顧頗多。”
李驅夷彎唇，沒再客氣而是邀請道，“傅老先生若是想來首都看看，我們一定掃榻相迎。”
傅啟沅笑著搖頭，“爸爸雖然身體康健，一切安好，但不太喜歡四處走動，再者爸爸曾說內地有故人的痕跡，所以他大概率是不會來的。”
李驅夷聽到“故人”時，心底微微怔然，端起杯子輕啜一口，而後又聊起其他話題。
雖然聊天氛圍輕鬆，但實際上傅啟沅和李驅夷很謹慎，隻聊了些孩子日常的小事，不涉及任何敏感詞匯內容，不過兩人想交流的內容，已經夾雜在其中，各自意會到了。
客廳的另一邊，傅自妍和李自陶也聊的很愉快，主要是李自陶的日常生活太有趣了，而且他還很會敘述，堪稱史詩級優秀聊天搭子。
為李家考慮，傅啟沅沒在李家待太久，就帶著媞媞離開了。
全程都是一副陪女兒拜訪朋友，並且為上次女兒來首都，朋友家對女兒的照顧，表示謝意的架勢。
傅啟沅這趟行程就是為了見一麵經年未見的大哥，如今與李驅夷見過麵後，他這趟內地之行的主要目的算是完成了。
但他們還不能就這麽回香江，一是要掩飾主要目的，不能給李家帶來麻煩；二則是傅啟沅承諾的那批設備還沒運到天津碼頭進行交接，他得等交接完畢才好離開。
所以，傅自妍還能在首都玩幾天。
傅自妍：超開心！
接下來的幾天，傅自妍玩得不亦樂乎。
她先依約和朋友們去香山公園野餐賞紅楓，一起製作楓葉書簽，然後和爸爸去遊覽秋冬交際的頤和園美景，去爬景山，在萬春亭俯瞰故宮，還去逛文物商店買了些國家準許購買的古董。
甚至是長城，都在傅自妍“累”和“想和爸爸一起爬”之間百般糾結之時，被爸爸拍板決定，帶著去爬過。
累是累了點，但成就感滿滿！
同樣滿滿的，還有傅自妍裝照片的盒子，她足足裝滿兩大盒的照片。
傅自妍這次出行不僅帶了常用的相機，還帶了一台拍立得。雖然這時候的“拍立得”印出照片需要至少六十秒，但有總比沒有好。
七十年代初的首都留念照哦~
以傅自妍的穿著打扮，等到新世紀網絡流行時，無論哪一張上傳到網絡，絕對都能引起“哇”聲一片！
時間如貨輪的輪子般輾轉而過，沒幾日，傅名璋與傅啟沅大手筆購買的設備抵達天津碼頭。
諸事無誤，傅啟沅就帶著女兒原路返回，其中途徑廣州，停留一日將先前談過的合作簽上合約，包括傅啟沅承諾的捐款額。
剛回到香江，傅自妍就險些被紛湧而來的邀請函淹沒了，各種宴會邀約，有商業的也有私人的，還有一些慈善拍賣會晚宴等等，整整兩大遝。
對上孟窕請示的眼神，傅自妍擺擺手，“沒什麽特別重要的，都推掉吧。”
她心裏明白，這些帖子，一部分是出於客套，還有一部分大概是聽說她跟著爸爸從首都回來，想從她這裏打聽些消息，都沒什麽可去的。
“好的，大小姐，”孟窕點頭，然後搬出另一疊文件，“這些是需要您批示的文件。”
“放下吧，還有什麽事嗎？”傅自妍神色不變，出門玩了兩周，囤積出一些工作是意料之中的事，不僅是她，她爸爸大概也要忙幾天。
“顧小姐整理了一部分課堂筆記送來，還有溫少徐少也各送了一份。”
傅自妍翻文件的手一頓，語氣絲毫不變，“好，我知道了。”
孟窕退出書房時，心底還在腹誹，大小姐不愧是大小姐，哪怕已經有了正牌男友，追求者仍然不斷，也不知道陸少心裏醋壇子打翻幾壇了。
傅自妍沒被追求者獻殷勤的舉動影響思緒，這麽多年來，她已經習慣了，更何況她眼前還有這麽一大遝文件要處理，根本沒空解決這些小男生的兒女情長。
若是她閑來無事，或許會委婉地勸說他們一二，但現在麽...
她這趟回來正趕上周末，所以她隻有這半天時間批閱這些文件，明天一早就要做回“讀書郎”，把這兩周的學習進度趕回來。
這個月月末就是聖誕，按照慣例，學校會放一周的聖誕假，但同樣的，放假前也會有一場考試。
她的課程成績絕不能拿到a之外的字母，不然她堂堂學生會主席不要麵子噠？
傅自妍小時候覺得，重來一世，絕不要當天才神童，隻想做個快樂小孩。但誰能料到，她後來會來到香江，成為傅啟沅的女兒呢。
既然享受了最好的資源，她就注定不可能平庸，所以，她隻能成為學霸了。
嗯，不僅是學霸，也會是未來的霸總。
傅自妍翻閱著手中關於易歡玩具公司的文件，微微皺眉。
上個月，易歡玩具公司已經正式收購下法國ph玩具公司，著重開辟歐洲玩具市場。因為尚在磨合期，銷量不高也屬正常，傅自妍很理解，心裏也留了幾分餘地。但竟連香江方麵已經成熟的市場，銷售額都持減幅狀態，這就很不應該了。
傅自妍按下書房內的短線電話，沒一分鍾，孟窕敲門入內。
“易歡玩具公司最近怎麽回事？”
孟窕如實道，“最近新出了家童心玩具店，開在九龍，價格比易歡便宜，而且售賣的玩具類別差不多。”
傅自妍屈指敲敲桌麵，嗓音平靜，“易總最近在香江嗎，你幫我約一下他，就約周二晚上吧。”她周一有學生會例會要開，大概率沒空。
沒等孟窕回複，傅自妍繼續吩咐，“另外，把最近易歡玩具公司的人事調動文件給我看看。”她雖然不負責玩具公司的管理，但作為股東，她有權查看公司內部的具體文件。
孟窕神色一凜，“好的，大小姐，易總是這周三的航班，剛回來。”
傅自妍“嗯”了聲，又將心神放回桌上的文件上。
孟窕遞文件都是按照輕重緩急來的，知道大小姐沒太多時間，她就隻遞上了些財務報表、新產品市場情況分析之類的重要文件，其他的文件也在，但她準備等大小姐稍微有空些再遞交。
因而傅自妍一吩咐，沒過多久孟窕就帶著人事調動文件，回書房敲門了。
“進。”
傅自妍接過文件，就看到上麵玩具廠車間生產主管發生變動，“陳耀祖是誰？”
孟窕努力忽略掉，自家大小姐處於工作狀態時，散發的與傅生如出一轍的氣場，迅速回答，“陳耀祖，原一廠車間a組組長，因為原來的生產主管調去法國玩具分廠指導工作，被臨時提拔上來，至於背後的關係，他有個叔叔任玩具廠副廠長，不過這幾個月，玩具廠廠長也臨時調去法國分廠指導，副廠長暫代廠長工作。”
傅自妍點頭，語氣看似平靜，實則內含刀光，言簡意賅道，“查具體點。”
“是。”雖然傅自妍沒具體說，但孟窕很清楚大小姐的意思。
“易總回來處理了哪些人嗎？”雖然易磊回來沒幾天，但傅自妍相信他不可能什麽也沒做。
“易總開除了一批店員，易總調查到，他們都收了童心玩具店一筆錢。”
傅自妍：......
很合理的商戰！
就是過分簡單粗陋了點。
“易總不在，公司是誰管理的，這都看不出來？”傅自妍實在是被氣笑了。
雖然傅自妍在爺爺爸爸麵前，日常乖巧撒嬌，是可愛的小姑娘，但跟在爸爸身邊耳濡目染長大的她，在工作投資上，卻是秉承傅啟沅之風。
一見大小姐有些怒意，孟窕心神一緊，“設計部稿紙被偷竊，楊副總忙著抓賊。最後抓到了，是剛來實習的設計助理，已經起訴了，下周開庭。”
傅自妍無語了一瞬，“把我的律師派出去，連著那個設計助理背後之人一起告了，通知新孟報社大篇幅報道此事。”
以後她名下產業，抄襲一個她告一個，她倒要看看還有誰敢抄襲！
“還有，這個楊副總，你也派人查查，和其他玩具公司有沒有聯係。”傅自妍不憚以最大的惡意揣測，楊副總也不一定是真的蠢，說不準是在故意配合呢。
孟窕眼底閃過驚訝，“是，大小姐。”
傅自妍有錢，傅家又勢大，她想查的事情，很快就查出來了。
孟窕將報告結果遞交給傅自妍時，正好是周二放學後，她剛換好衣服準備去易歡玩具公司總部見易磊。
傅自妍接過文件快速翻看，勾唇一笑，“倒是巧了。”
出家門時見到管家，傅自妍才想到還沒通知他，於是隨口拋下一句，“譚叔，我今晚有事，不回來吃。”
徒留譚伍對著大小姐的背影怔愣。
傅自妍到時，易磊正坐在辦公室忙著處理文件，秘書一來報，易磊急忙起身往會客室走。
“傅小姐。”
傅自妍微笑著和易磊點頭，“易總，這段時間你辛苦了。”
一點看不出她是作為股東因銷售額下降，來“問罪”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