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莫名其妙變成那個樣子,是你搞的鬼吧?”


    “……”


    白靖伊不說話,隻是眯著眼睛叼著棒棒糖,對蕭難涼笑。


    “你對我們的事情了解多少?”


    “……”


    白靖伊還是眯著個眼睛笑。


    “可惡,好拽……”


    “拽嗎?”


    珍韶在一旁無語到極致,忍不住開口道。


    “你看,我問他什麽他都不回答,還笑得這麽欠揍!可惡啊,可惡啊!”


    “但人家是個啞巴啊!”


    蕭難涼瞬間閉嘴,然後像宇將軍扶額一樣尷尬一笑。


    完全忘了這檔子事。


    “……我錯了。我該死。”


    隨即一秒變臉,表情極度誠懇,語氣無比委屈,像認錯的委屈小狗。是估摸著半夜三更都還會突然從夢中驚醒,然後反手給自己一個耳光,罵自己真該死的程度。


    白靖伊低頭看著自己已經關機的手機皺眉苦笑。


    手機那天和墨利認識的時候被墨利砸壞了,這兩天她就用著茉茉去年換下來的舊手機,可沒想到電板這麽不經用,該買個新的了。


    然後她對著蕭難涼伸出手——


    “你這是原諒我了嗎!謝謝你,你真是人美心善!”


    蕭難涼瞬間感激涕零的握住了白靖伊的手,大鼻涕仿佛下一秒就要落下……對的,因為剛剛還不知道什麽原因突然掉小珍珠了,所以他現在還真的能有大鼻涕……


    “啪!”


    白靖伊一巴掌扇開他的手,臉上是敷衍到令人心寒的笑容,然後指了指他裝著手機的褲兜。


    “……”


    蕭難涼委屈死了,掏出手機放在白靖伊的手上。


    「我不是個啞巴!!!」


    第一句就是澄清。


    “不是啞巴……不是啞巴你說話啊!”


    蕭難涼白眼一翻差點氣死。剛剛他求原諒的時候好懸沒直接跪下。


    「真的嗎?我是守夜人,而且我的法術開關是根據我的聲道來發動的喔。而且我隻會一個法術」


    蕭難涼和珍韶麵麵相覷。


    “聽不懂,反正你先說句話給我聽聽你聲道發育正不正常。”


    “可是涼妃,這是真的呀,而且那個法術是禁咒決。估計就是禁咒決的效果讓你變身了的。”


    珍韶湊在蕭難涼的耳邊小聲道。


    緊接著一旁的盧帕姐姐突然露出玩味的笑,作勢就要開口——


    “憋說嗷!”


    蕭難涼立馬指著白靖伊的鼻子激動道。


    “聽話,不然我可就要開始求你了嗷!”


    沒辦法……突如其來的兩次變身讓他在這熙熙攘攘的校園內抱頭鼠竄。甚至第二次還讓他不知為何開始哭唧唧,這種無法預測自己什麽時候會突然變成怪物的感覺是真挺不好受。


    一想到麵前的小帥哥實際上是個活了不知道有多少個世紀的老登,可即便如此他還是如此激動焦躁,白靖伊就想笑。


    「不跟你開玩笑了,我不說話了」


    甚至還從口袋裏摸出兩根棒棒糖,給蕭難涼和珍韶一人一根。


    “謝謝……咳。那個,白老師,請問你和墨利是什麽關係啊?”


    蕭難涼紅著臉咳嗽一聲,然後接過了棒棒糖。


    白靖伊一愣,隨即露出了像是被戳到痛處,一臉不甘的猙獰表情……


    咋了,一句話破防了?


    「兄弟」


    白靖伊低下頭去打字,言簡意賅道。


    “……不能夠。”


    蕭難涼瞥了眼白靖伊凹凸有致的身材道。


    很明顯就是女生。


    「我也沒辦法,她就是這樣認為的」


    白靖伊一臉不服氣,咬著牙打字。


    「我可以隨便牽她的手,我可以喂她吃東西,我把腦袋枕她身上她不嫌棄我,還覺得我頭發手感好要趁機摸摸……她甚至都說這幾天不麻煩你們了,要搬過來和我住在一起!」


    難怪。都這麽曖昧了都還隻能得到一個兄弟的頭銜,確實是不甘心。


    不過,看不出來啊。沒想到墨利在這方麵,居然是個木頭誒。蕭難涼想起了那天墨利跟自己說的,關於自己和伊卡洛斯的感情經曆。


    她應該是從沒觸及過正常甜蜜的感情……不知道這種事,本來應該是什麽樣子的吧。她隻是付出了,然後受了傷……再然後,開始恐懼,提防這一切。


    “……那你覺得如果不是兄弟的話,你和墨利應該是什麽關係?”


    白靖伊聞言,低頭雙手捧著自己的臉……有點燙,又臉紅了……搞什麽啊,真丟人。


    她明明是辣妹般的小麥膚色,可麵頰上眨眼間出現的紅暈卻是讓人難以忽視。


    “不用說了,我們知道了。”


    珍韶抬手打斷還想繼續打字的白靖伊。


    “難怪墨利約我們在你們社團的活動室見麵……可是我們人都來了,怎麽她不見了啊。真是的。”


    「你們有問題的話,跟我說不就好啦!」


    白靖伊咧嘴笑著,露出白白的牙齒。


    “哈?塔爾塔洛斯的事情,跟你說又有什麽用……等會!”


    珍韶抱著胸搖搖頭,但突然又聯想到了什麽。


    「怎麽?塔爾塔洛斯的事情,我好像確實幫不上忙。但是我可以幫你們轉告給墨利,因為墨利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但她答應我了,回來後要第一時間來找我」


    “哦……你真幸福。”


    珍韶扯了扯嘴角。心想雖然頭銜是兄弟,但實際上白靖伊應該還是覺得挺甜的的。畢竟曖昧的事情做了不少,而且完全可以溫水煮青蛙。


    既然墨利害怕感情,排斥感情,那不如就順勢接受這兄弟的頭銜,繼續渾水摸魚……到時候墨利,怕是不知不覺就得兄弟拜把子咯。


    拜天拜地,夫妻對拜的那種。


    可純情的白靖伊哪裏像珍韶想的這般心思縝密?她隻是有些好奇的眨巴眨巴眼睛,看著珍韶的小臉,心想這孩子也好漂亮。是混血的小公主啊。


    “咳,總之,蕭難涼,我們來做實驗吧!”


    “啊?又要做實驗?!”


    “對!這次拉上白老師一起!”


    「我也要?什麽實驗啊」


    “嗯!我想要弄清楚蕭難涼身體的一些秘密……”


    ……


    塔納托斯伏在門上往貓眼裏頭望,但是啥也沒看到。


    而且那個女人卡在門內的屁股和腿真礙事啊……這樣看貓眼很不方便。


    “蕭難涼呢?”


    “對啊,蕭難涼呢!”


    門外女人同樣不解的聲音傳來。


    “我問你蕭難涼憑什麽來這啊,他現在去哪裏了,還有你怎麽會認識蕭難涼的啊!”


    “我不知道啊!”


    裝傻充愣……


    塔納托斯之前拿這女人是真沒辦法。


    快一天時間了,她真的就這樣卡在門上一動不動,也沒說要逃或者幹脆進來算了,完了後赫卡忒來送兩次飯,都是怎麽求她她都不放自己出來,也不帶這女人走,就任由她這樣掛著。


    塔納托斯之前甚至忍無可忍的問了她一句:“難不成你真的就這樣掛一天?!你都不用上廁所的嗎!”


    片刻的沉默後,傳來了女孩委屈和顫抖的聲音:“……眾所周知,美女,是不用上廁所的。”


    好好好。話說得再漂亮也隻不過就是獨自委屈巴巴的憋著而已。


    不過現在嘛……


    就算是塔納托斯之使是心底不覺得自己能如此輕易的見到珍夜,現在也不好說了。


    灰白的頭發,右手上閃著紫光的東西,以及……和蕭難涼有關係。


    頭發和戒指,還可以認作是赫卡忒刻意為之的,想讓自己心甘情願在這坐牢的煙霧彈,可和蕭難涼有關係的話……


    這小子的聲音剛剛就在門外頭呢,自己聽得是真真切切的。


    而且他突然出現又消失,也不是不能解釋。塔納托斯很久以前就知道,這小子雖然和珍夜沒有血緣關係,但他和珍夜確實是有一種很奇妙的聯係……像是看不見的紐帶之類的玩意。


    不排除是珍夜以前喜歡瞎擺弄蕭難涼身體時的回旋鏢,也有可能是珍夜刻意為之,又或者是安的緣故……總之,既然剛剛他都出現了,那這個屁股卡在門內的女人,是珍夜的可能性……就很高了啊。


    她是珍夜嗎?如果真的是的話……


    塔納托斯現在是希望氣氛比較煽情浪漫了。因為他真的很愛珍夜。但這兩天這女人表現得又太過有活力了,如此丟人,還抽象……想到這裏,塔納托斯嘴角一扯都要氣笑了。


    算了,如果真的是她的話,那抽象就抽象吧,他果然還是超愛。


    之所以現在還不敢蓋棺定論,就是自己還沒有親眼看到這女人的臉。


    嗯,現在得趕快想個辦法把她騙進來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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