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英,老子不揍你,你是不是就沒數了!”


    “搶老子的火藥,還打算扣下咱的女婿咋地。”


    說話間嘛,藍玉就衝到了近前,跳下馬直接沐英的鼻子就是一陣噴。


    沐英老臉鐵青,沐英自認為是徐達這樣的智將。


    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裏之外。


    這也是為什麽他總是瞧不起藍玉的原因。


    可瞧不起歸瞧不起,藍玉有一點他是服氣的,那就是自己揍不過他。


    這廝什麽不要臉的招數都有,沐英也因為這沒少吃虧。


    可身為武將,必要的尊嚴還是有的。


    “藍玉,你敢擅闖軍營,克製軍中法度,我要懲罰你,我要打你的板子!”


    藍玉抬手,亮出一塊腰牌。


    “少說屁話,這又不是戰事,大家都在五軍都督府公幹,這神策軍也不是你的大營,我有五軍都督府的令牌,你能來,我憑啥就不能來。”


    沐英被問住了,大明的將軍們在非戰時,都是沒有軍權的。


    為了防止武將做大,或者說防止武將造反,老朱很有心眼的設置了一個五軍都督府。


    所有軍權都歸屬五軍大都督管轄,首任大都督更是他的親侄子朱文正。


    可惜後來老朱把這家夥幹了,自己做了兼職大都督。


    這就相當於把所有的軍權握在自己手裏。


    至於手下的這些大將軍們,非戰時所有武將都在五軍都督府任職,巡視各營。


    有了戰爭,在將軍權交到出征將領的手裏。


    隻能說,老朱這小心眼,嘎嘎滴。


    沐英也是無奈了,但是看了方靜之一眼,又說道:“藍玉,你也是堂堂永昌侯,就為了這麽一個小子,值得嘛?”


    藍玉伸手攬過方靜之,上下打量過,見沒有吃虧,這才放了心。


    “沐英,這小子的爹當年在戰場上救過咱的命,咱欠他爹一條命,他爹沒了,咱就是他的親爹。”


    “而且這小子與我家采薇情投意合,又成了咱的女婿,更是親上加親。”


    “前些日子,咱給他說了一些事情,這孩子轉頭就去給咱研製新的火藥,就衝著這份心意,咱姓藍的就不能虧待了他!”


    “你說,他爹也曾經是戰場上的老卒?”沐英皺了皺眉,略帶驚訝的看向方靜之。


    藍玉點頭,十分驕傲的說道:“那是自然,咱當年剛剛到姐夫手下的時候,他爹就是俺姐夫的親兵,更是他爹把咱親手帶了出來。”


    “後來洪都一戰,他老子身中八刀,死戰不退,最後更是幫咱擋了致命的一刀,咱姓藍的不說假話!”


    聞聽此言,沐英臉上露出嚴肅之色。


    隨即整理了一下衣衫,衝著方靜之鄭重的施了一禮。


    方靜之有點懵逼,下意識的伸手想要攙扶,卻被藍玉攔住了。


    “他是不是拜你,是拜你爹呢!”


    沐英施禮過後,抬起頭,笑著看向方靜之。


    “小子,剛剛就覺得你膽氣不凡,沒想到也是咱們將門之後。”


    “我也沒想到!”方靜之有點尷尬的聳聳肩。


    至於那個爹到底是不是自己的爹,老實說,她還是有些懷疑的。


    但沒辦法,不能得了便宜還賣乖。


    藍玉說誰是他爹,那誰就是他爹了得了。


    畢竟有個藍玉這樣的叔,這爹認了也就忍了。


    “好好好,將門子弟好啊,叔就喜歡咱們將門子弟,有空去家裏找你沐春大哥玩啊!”


    “啊!”方靜之有點愣神。


    看看被揍得還在哼哼唧唧的沐春,我去找他玩耍,這不是找揍嘛!


    沐英瞥了一眼沐春,隨即說道:“將門家的孩子,打打架正常,你沐春大哥,不會記仇的!”


    “耍什麽耍,我家藍斌就不能跟咱女婿耍了,還有李景隆,也能跟這小子耍,跟你家沐春玩耍,容易沾上傻氣!”


    “小子,咱們走!”藍玉很是不屑的瞪了沐英一眼:“孩兒們,把火藥給咱帶上,這可是咱女婿給帶的禮物,可不能被什麽亂七八糟的人給截胡了!”


    話說完,藍玉轉身,提起方靜之與李景隆,牽著馬離去。


    沐英在後麵,依舊一臉帶笑的看著。


    “大侄子啊,別忘了咱跟你說的事啊,有空去家裏耍耍啊!”


    “還有火藥也給咱弄點,你小子可不能厚此薄彼啊,定金的事情好說啊!”


    沐英笑嗬嗬的從懷裏摸出大明天下,隨即美滋滋的給自己點了一根。


    藍玉如此緊張方靜之,這恰恰說明方靜之這小子絕對沒有想象中的那麽簡單。


    一個能研製出如此威力火藥的人,這不弄回家裏,簡直就是可惜了。


    就是衝著這火藥,朝廷給封個伯爵都不為過啊!


    這樣的好女婿,不能放過。


    沐春此刻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站在沐英身邊,恨恨的看著走遠的方靜之。


    “以多欺少,還用陰招,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


    “爹,你別生氣了,回頭我絕對會把麵子找回來的。”


    話沒說完,又挨了一腳。


    沐英瞪著他怒道:“放屁,技藝不精挨了揍,關人家什麽事情,你上了戰場,敵人還會管你陰招不陰招嘛!”


    “這孩子是咱們將門遺腹子,你敢動他,老子腿給你打折。”


    “更何況……”


    沐英嘿嘿一笑:“算了,跟你說了你也不明白,給咱滾一邊去。”


    沐春:“爹,你說了我不就明白了。”


    沐英:“滾,回家跟你妹子說說,讓她這兩天少扛槍帶劍的招搖過市,打扮的淑女點,別耽擱了咱的事情。”


    沐春:“爹,要不你去說吧!”


    沐英:“為啥!”


    沐春:“我怕我說了會被妹子打死!”


    沐英:“……”


    “叔,咱去哪啊!”


    方靜之坐在馬背上,想到了沐英剛才的笑,就覺得頭皮發麻,他總覺得沐英剛才笑的有點猥瑣。


    藍玉想了想,回頭看看那輛裝著火藥的馬車,道:“先去五軍都督府吧,這火藥可要妥善保管,剛剛你小子在校場放炮了?”


    方靜之聳聳肩,道:“做了幾個炮仗,想著拿來給你試試威力來的,結果遇到了西平侯,爆發了點衝突,就給點了一個!”


    藍玉有些遺憾的搖搖頭:“你這小子,丟的地方不對啊,你往沐英腳底下丟啊,不給他炸死也給炸個殘廢啊!”


    方靜之有些無語,本來還對藍玉能及時過來有些感激的,這下子一下消失大半。


    我特麽往沐英腳底下丟,你是生怕我不死咋地啊!


    “叔,那我晚上帶上九江去西平侯的府邸吧,到時候往他家裏丟幾個,就說你讓丟的。”


    藍玉臉上的笑容僵住了,尼瑪,我開玩笑的,你還真敢想啊!


    “嗬嗬,小子,這事以後再說,以後再說啊!”


    “我跟你說啊,這沐英可不是個好人,以後離他遠點!”


    “知道不?”


    “哦,知道了!”方靜之點點頭。


    ……


    年紀大了的老太太,總是喜歡看著膝下兒女成群。


    自從方靜之來到了藍家,老太太那是怎麽看,怎麽覺得舒服。


    藍采薇對此事既歡喜而又嫉妒。


    歡喜的心上人能得老太太的喜歡,嫉妒的是老太太對心上人是如此的喜歡。


    就比如現在,一向喜歡幹淨的老太太竟然允許在明天裏點了一個大大的火盆。


    火盆的旁邊,老太太坐在椅子上,一臉歡喜的與方靜之攀談著。


    “方小子啊,這東西黑咕隆咚,是適合老太太吃的東西?”


    “那是自然!”方靜之笑嗬嗬翻著火盆裏的紅薯。


    大大的火盆邊上,密密麻麻的擺滿了一圈的紅薯。


    上次的烤紅薯沒吃過癮,而且粗製濫造,根本沒有把烤紅薯的精髓烤出來。


    那種蜜薯流油的感覺,可不是直接丟到火裏就行的。


    方靜之用手指戳一戳烤的表皮有些焦黑的紅薯,還沒有完全變柔軟,需要繼續烤一會。


    從神策軍大營出來,藍玉直接帶著他去了五軍都督府。


    方靜之本來還想著回家看看,畢竟出來好幾個月了,自己那小房子也好久沒回去了。


    可是剛剛出了五軍都督府的大門,就遇到了牽著馬車的藍斌正在門口等著。


    老太太想自己了。


    無奈之下,將早已經準備好的紅薯放到了馬背上,就這麽來到了老藍家。


    然後就住下不用走了。


    今天一早,藍玉就早早的出門了。


    就連烤地瓜都不吃了,鬼鬼祟祟的抱著幾個大炮仗,看樣子是去哪裏試試威力去了。


    許久不見的藍采薇依舊明豔動人,嗯,胸脯也大了一些。


    聽聞方靜之又在明廳裏搞古怪,還帶上了老太太,藍采薇端著茶水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剛一進門,就有一股子不知名的香味撲麵而來。


    小姑娘,就沒有不貪吃的。


    藍采薇自然也不例外,平日裏最喜歡的就是話本加零食。


    有這兩樣東西,她能在房間裏待幾天都不帶出門的。


    “這東西,真的像你說的那樣好吃嗎?”雖然味道聞著很香,但是藍采薇依舊對方靜之的話持懷疑態度。


    地瓜的事情,方靜之自然早已經說過了,隻不過形容的太過。


    嗯,也就稍稍吹多了那麽一點點。


    重點是在味道方麵。


    方靜之頭也不抬:“那你一會兒別吃啊!”


    這小丫頭,給二兩顏色就敢開染坊。


    在藍家住了幾天了,整天纏著自己趕稿子。


    那是真的把作者當驢使喚啊!


    藍采薇跺了跺腳,嬌嗔一聲:“奶奶你看他!”


    老太太與方靜之玩的開心,正等著嚐嚐方靜之的烤紅薯呢,這會哪有空搭理她呀。


    “讓你給靜之做的夏衣做好了嗎!”


    “做好了就拿給靜之試一試,莫要做的大了或者小了。”


    “靜之英俊,可不能讓義父拖了後腿。”


    方靜之眼睛一亮,抬眸看向藍采薇,這丫頭還給自己做衣服了?


    兩世為人,上輩子連個女朋友都沒有,別說衣服了,圍巾都沒有一條。


    家裏有的,也隻是什麽琳達,露露,菲菲啊留下來的黑絲白絲肉絲……


    沒想到穿越了,還有小姑娘給自己做衣服了。


    真好!


    方靜之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柔聲問道:“你給我做衣服了?”


    藍采薇麵露難色。


    她的女紅可謂是一言難盡。


    本來確實是按照老太太的吩咐,衝著義父去做的。


    可是做著做著,就跑偏了。


    實在是難以拿得出手。


    更何況,如今事情還沒定下來呢,姓方的混賬彩禮都沒送。


    自己就給人做衣服了,這說出去,很容易讓人笑話的有沒有。


    藍采薇臉蛋羞紅,急忙搖頭否認。


    “沒有,沒有,我沒有給你做衣服。”


    “我不信!”方靜之露出一抹堪比冠希的微笑。


    他就發現了,自己越是衝著這藍采薇笑,這丫頭就越是害羞。


    太好玩了。


    偷偷瞄了一眼方靜之,藍采薇的臉蛋更紅了。


    但是隨即卻是狠狠的剜了他一眼。


    “你看什麽看,說沒有,就是沒有!”


    就在這時,一旁蹲在邊上安安靜靜等著烤地瓜熟透的藍斌似乎想到了什麽。


    “原來妹子這幾天做女紅,是給老方這家夥做衣服啊!”


    “我知道在哪裏,我拿給你們看!”


    藍采薇見狀,直接急了。


    伸手欲要攔住這個無良的哥哥。


    可惜藍斌看也沒看她一眼。


    起身嗖的一聲衝向了藍采薇的小院子。


    這下子,藍采薇的臉蛋更紅了。


    距離她身死,已經沒有幾分鍾了。


    片刻之後。


    方靜之看著自己手裏的衣服,表情欲言又止。


    一旁的老太太眼角含笑,藍斌早已經一陣的哭哭哭。


    隻有藍采薇咬牙切齒的瞪著藍斌。


    不是這家夥,自己豈能這麽丟臉。


    看著方靜之不住的打量那件衣裳,她現在,簡直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方靜之抖開身上的衣裳,左看看右看看。


    隨即目光不自覺的落到老太太放在明廳中的一尊佛像上麵。


    “我說藍采薇,什麽愁什麽怨啊!”


    “我也沒怎麽著你吧,你給我做這個玩意是啥意思!”


    藍采薇羞得滿臉通紅,磕磕絆絆的說道:“那個,這個,我,不是……”


    “你不是啥呀,你不是!”方靜之沒好氣的說道:“這衣裳是衣裳,袈裟是袈裟,你就是不想給本少爺做好衣裳,也不能詛咒我出家吧!”


    “我沒有!”藍采薇氣鼓鼓的模樣就像是一隻小河豚。


    她知道自己的女紅差,可也不能說自己做的衣裳是袈裟吧!


    雖然,模樣確實差不多……


    藍斌在旁,下意識的拿起那件衣裳在自己的身上比劃了兩下。


    “哎,老方,你看我穿上妹子的衣服,像不像大師啊!”


    藍采薇更生氣了。


    還不等方靜之說話,狠狠的掐了一把藍斌。


    跑了!


    方靜之衝著老太太無奈聳聳肩。


    “老太太,你看……”


    老太太笑了笑,依舊是那副慈善的模樣。


    戳了戳火盆的紅薯。


    老太太道:“紅薯熟了,老太太要吃紅薯了,靜之啊,你去給采薇那丫頭送幾個過去。”


    下人很有眼色的將餐盤端了過來,方靜之取了幾個看起來表皮更好看的烤紅薯去了後院。


    姑娘們,總是喜歡一切美好的東西,烤紅薯當然也不例外。


    藍采薇的小院依舊是如此的美好,那邊的葡萄藤茂盛,旁邊的小花園裏也開滿了鮮花。


    隻不過氣氛有些許的壓抑。


    一向在高冷與活潑之間切換自若的藍采薇坐在院中石凳上,腮幫子鼓鼓的,眼睛紅紅的,又變成了一隻受氣的小河豚。


    “薇,何事如此,心神不寧啊!”


    “說,哥哥為你出頭啊!”


    藍采薇動也沒動,但是嫌棄的看了方靜之一眼。


    “我的女紅做的不少,你是不是想笑話我!”


    哦,小丫頭,還真的生氣了啊!


    “怎麽說,我怎麽會笑話你呢!”


    “我知道了,是藍斌這個渾濁在笑話我的薇,那就休怪在下不客氣了,定要手持三尺青峰,劈碎這方天天地,取其狗頭方解心頭之恨!”


    藍采薇:“……”


    方靜之做作的樣子讓她破涕而笑,但一想到自己那高冷的形象,又輕咳兩聲,重新恢複清冷神情。


    翻了個白眼,藍采薇道:“你神經病啊!”


    “就不能正常點,什麽你的薇,還手持三尺青峰,劈了這方天地,你先去揍二哥一頓我看看吧!”


    我尼瑪,這你就有些難為人了。


    你們藍家的男人長得什麽樣你就沒點數是吧。


    個個屬於強壯型的矮冬瓜,除了個不行,那骨架,那肌肉。


    你怕不是希望我被打死。


    方靜之哦了一聲,道:“行了行了,別生氣了,不就是一件衣服嘛,我挺喜歡的,還沒有人給我專門做過衣服呢!”


    方靜之說著,還十分顯擺的甩了甩身上藍采薇親手做的“袈裟”。


    藍采薇有些頭疼,看這家夥的架勢,是真打算穿出去顯擺一番的。


    這若是讓他穿出去了,自己不善女紅的事情豈不是藏不住了。


    “你趕緊脫下來,等我改改再給你!”藍采薇俏臉羞紅,上前拽下來“袈裟”,挼搓成一團丟進了房間裏。


    這玩意,簡直就是她的黑點。


    方靜之一屁股坐下,隨即很熟練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抿了兩口隨後說道:“說真的,你能為我做衣服,我真的很感動啊,你真好,我的薇!”


    望著方靜之那灼灼目光,直接給藍采薇看的臉頰發燙,頭皮發麻。


    “你閉嘴吧,就不能說點人話!”


    “你身上這身衣裳,難道是天上掉下來的。”


    馬皇後做衣服有個習慣,她總是喜歡在衣服的一角繡上對方名字裏的一個字,比如朱標的標字,小小朱的英字,方靜之的這件衣服自然也有,是一個靜字。


    剛剛進門的時候,藍采薇就注意到了,馬皇後的習慣,經常進宮的藍采薇自然也是知道的,隻不過她可沒往馬皇後那裏去想。


    方靜之怎麽可能會認識皇後娘娘,皇後娘娘又怎麽會專門為他做衣服。


    方靜之想了想,認真強調道:“我說的是貌美如花的漂亮小娘子!”


    藍采薇衝他翻了個好看的白眼。


    這家夥,有的時候油嘴滑舌的,但是說的人家心裏倒是挺歡喜的。


    勳貴家油嘴滑舌的少年郎倒是不少,但是像方靜之這樣,一本正經的油嘴滑舌,倒是真的沒有幾個。


    為了防止這家夥說出什麽更讓自己害羞的話,藍采薇選擇不搭理他。


    小丫頭的一雙淺淺玉手托著香腮,一雙妙目故作看天,高冷女神模樣消失的無影無蹤,倒是多了幾分俏皮可愛。


    可很快,更可愛的一幕就出現了。


    藍采薇高聳的小鼻子皺了皺,一股子好聞的味道飄進了鼻腔。


    這味道……


    低頭一看,眼前出現一張俊秀的麵龐,以及一個剛剛扒開,散發著濃鬱香味的烤紅薯。


    金黃色的薯肉,偶爾幾處表皮略帶一絲焦糖色更添美感。


    藍采薇不覺的笑了。


    方靜之舉著扒開的烤紅薯,左右換手拿著,一陣的齜牙咧嘴。


    “笑笑笑,笑個屁啊,趕緊自己拿著,特麽燙死我了。”


    藍采薇無語的翻了個白眼。


    這家夥,總是在人家感動的時候說一些讓人生氣的話。


    也不知道他的那些話本都是怎麽寫出來的。


    這個時候,難道你不該輕輕的喂我一口嘛!


    瞬間,藍采薇的小臉又紅了。


    “服你了!”


    方靜之燙的手疼,見藍采薇不接。


    無奈之下四處打量。


    隨後暮光金就看向了一旁的小花園。


    花園裏鮮花開的正茂,剛剛灑過水的葉片還帶著一絲晶瑩的露珠。


    在藍采薇驚愕的目光中,方靜之十分粗魯的將她最喜歡那朵花的葉片擼個精光。


    “嗯,這下就好了,不燙手!”


    方靜之美滋滋的用幾片花葉包起烤紅薯,再次遞給藍采薇。


    這紅薯烤的剛剛好,表皮正是自己想要的那蜜裏流油的感覺。


    也不管藍采薇了,方靜之自己拿起一個烤紅薯掰開,送進嘴裏。


    舒服!


    方靜之往椅子上一躺,發出一聲滿足的呻吟。


    藍采薇撅了噘嘴,翻了一個好看的白眼。


    粗魯。


    可說歸說,她的心裏還是很高興的。


    看著自己手裏墊著厚厚一層花葉的烤紅薯,藍采薇低下頭,輕輕咬了一口。


    剛剛烤好的紅薯還帶著一絲熱量,讓她不禁張開小嘴,大口的呼吸新鮮空氣。


    但是很快,一股子獨特的香味就開始充斥味蕾。


    好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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