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你媽媽生日快樂！”四爺看著護士的笑臉，真心祝福道。
“謝謝。”年輕的護士滿臉笑開了花，她麻利地端起工作盤，“走吧，到屋裏看看，液體差不多要輸完了。”
四爺跟在護士身後，看著她靚麗的背影，心裏感慨道：“年輕真好。”
病房內，李冰睜著大眼睛，不時看看液體，看到四爺進來，她笑了笑，那笑容，讓四爺心裏一陣心痛。
如果不是在病房，四爺下班回到家裏，能夠像現在一樣，第一眼看到李冰的笑容，那該多麽美好。
護士等液體輸完，利索的把針頭拔出來，做好收尾工作，高高興興地走了。
“她媽媽今天生日，她回家給她媽媽過生日了。”和李冰沒啥話題聊，四爺隨口講起護士的事。
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我真是個蠢貨，在李冰麵前怎麽能提這事。”
李冰沒有吭聲，低著頭想心事。
“我去給你買燒雞吧，還想吃啥，我一起給你買來。”
四爺連忙轉移話題，又扶著李冰半坐在病床上。
“給我帶碗牛肉麵吧，小碗就行，多了吃不完。”李冰挪挪身子坐好，隨手把手機拿到手上。
“好的，你等一會。”四爺說著，扭身出去，到醫院門口買了燒雞，又到醫院的食堂買了兩碗牛肉麵，送到了病房。
“這麵太實惠，我吃不完，給你分點。”李冰從床上爬起來，看著四爺分出去一部分麵，把少的那一份放在自己麵前。
“快吃吧，你平時不是最喜歡吃牛肉麵嗎？”李冰說著，又拽下一個雞腿放到四爺碗裏。
四爺忽然間想起來，以前和李冰出去吃飯的時候，他無意間說過自己喜歡吃牛肉麵。
這話，他早忘了，因為，他喜歡吃的，不僅僅是牛肉麵，還有燴麵，隻要好吃的，他都喜歡。
他隻是隨口說句話，李冰竟然記得這麽清楚。
四爺低下頭，大口地吃著麵，忽然間，他愣了一下，因為，他無意間看見病床的枕頭上，有幾根李冰的頭發。
“她開始掉頭發了。”四爺心裏想道，“化療的副作用竟然這麽快，才幾天而已。”
“現在是開始，再等幾天，等頭發大量掉落的時候，她的心裏該是多麽難過。”
“不行，我的想個辦法，讓她能心情平衡地接受這個現實。”
四爺的飯量很大，一碗麵而已，三下五除二就吃完了，又啃了李冰遞過來的雞腿，也差不多吃飽了。
看看李冰也吃的差不多了，四爺把房間裏的物品整一下，讓李冰躺在床上休息。
“我到所裏看看，下午沒啥事，你就在屋裏休息，再等兩天，你傷口愈合了，我帶你出去轉轉。”
“你走吧，這裏的生活，我已經適應了。”李冰躺在床上，把手機放在旁邊小櫃上，準備睡覺。
“所裏好幾天你沒去了，你也真該去看看了，不要因為我，把工作都耽誤了。”
四爺點點頭，走出屋去，關門時又交待了一句：“有事叫護士，你一個人不要亂跑啊。”
回到所裏，幾個民警看四爺回來了，進屋說了幾句寬心的話，都回去午休了。
四爺也躺在床上睡了一小會，把胡導叫了過來。
“李主任這次的病很重，我這幾天得多陪陪她，你和所裏的民警要多體諒點。”
胡導歎口氣，又搖了搖頭。
“白所長，李主任的事，大家都聽說了，你也要有思想準備。”
“這種病，隻靠醫院是治不好的，主要是病人的心態，我聽說過，有人心態好，不住院到外邊旅遊，過段日子檢查竟然恢複好了的，醫生都說是奇跡。”
“所裏的工作你放心，現在同誌們心都很齊，沒啥問題，你安心照顧好李主任。”
四爺點點頭，拿起了車鑰匙：“胡導，所裏你多費心。”
“李主任剛做完手術，現在正化療，她表麵上很淡然，可是還沒有做到看開一切的程度。”
“我再陪她幾天，幫她把情緒調整過來。”
“你放心吧，所裏的工作你交給我，李主任那裏，就看你的了。”胡導說著，站起了身子，“戶籍室不能缺人，我去坐會。”
“還有，局裏說讓征求你意見，實在不行，再調過來一個內勤……”
“這個以後再說吧，隻要李冰在一天，別人就不要想來。”四爺話語很堅決，沒有商量的餘地。
胡導點點頭，出門走了。四爺想了一會，開上車到超市買了兩個帽子，粉紅色的是李冰的，準備讓她掉頭發後戴。
還有一個藍色的，是四爺給自己準備的，因為，他準備理光頭了。
李雲山辦公室，四爺簡單的把李冰的病情給他講了講，順便給自己也請了個假。
李雲山交待四爺要注意李冰的病情發展情況，有事隨時聯係，承諾近期盡量不給龍源派出所下達什麽任務，讓四爺安心到醫院照顧病人。
感謝過李雲山，四爺到了局機關理發室，看到禦用理發師小孫正好沒事，四爺坐在了理發椅上。
“小孫，理發。”
“白所長，理什麽發型？”小孫拿著理發剪刀過來，“你的頭發發質好，又黑又硬，理個寸頭最適合你的形象……”
“別講那麽多，今天我換個發型，光頭。”四爺看小孫話太多，不耐煩地打斷了他的話。
“開玩笑吧，白所長。”小孫笑著，“光頭是五十歲以後發質不好了才考慮的。”
“比如，白發太多，地中海等等，沒辦法了才理成光頭的。”
“還有一種，我個人喜歡理光頭的。”四爺笑道。
“你確定理光頭？”小孫終於看出來四爺不像開玩笑，鄭重地確認了一下。
“確定，我想體驗一下光頭的感覺。”四爺看著鏡子，用手摸了一下頭上的黑發，很堅定地說道。
小孫不再言語，既然四爺願意，他管那麽多幹啥。
很快，四爺變成了和尚，小孫很認真，用剃刀又把周邊刮了刮，一個油光鋥亮的光頭浮現在四爺麵前的鏡子裏。
醫院病房裏，四爺把粉紅色帽子遞給李冰，看著四爺去掉帽子那油光鋥亮的腦袋，她怎麽會不明白四爺的用意。
“小白，你的頭型太小，光頭不適合你，太醜。”
“我喜歡光頭。”四爺咧著嘴笑著，“我想退休後去少林寺學藝，提前先適應下。”
“謝謝你，小白。”李冰摸了摸四爺的小光頭，笑了，“再等幾天，我也理個和你一樣的情侶小光頭。”
“謝謝。”年輕的護士滿臉笑開了花，她麻利地端起工作盤，“走吧，到屋裏看看，液體差不多要輸完了。”
四爺跟在護士身後，看著她靚麗的背影，心裏感慨道：“年輕真好。”
病房內，李冰睜著大眼睛，不時看看液體，看到四爺進來，她笑了笑，那笑容，讓四爺心裏一陣心痛。
如果不是在病房，四爺下班回到家裏，能夠像現在一樣，第一眼看到李冰的笑容，那該多麽美好。
護士等液體輸完，利索的把針頭拔出來，做好收尾工作，高高興興地走了。
“她媽媽今天生日，她回家給她媽媽過生日了。”和李冰沒啥話題聊，四爺隨口講起護士的事。
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我真是個蠢貨，在李冰麵前怎麽能提這事。”
李冰沒有吭聲，低著頭想心事。
“我去給你買燒雞吧，還想吃啥，我一起給你買來。”
四爺連忙轉移話題，又扶著李冰半坐在病床上。
“給我帶碗牛肉麵吧，小碗就行，多了吃不完。”李冰挪挪身子坐好，隨手把手機拿到手上。
“好的，你等一會。”四爺說著，扭身出去，到醫院門口買了燒雞，又到醫院的食堂買了兩碗牛肉麵，送到了病房。
“這麵太實惠，我吃不完，給你分點。”李冰從床上爬起來，看著四爺分出去一部分麵，把少的那一份放在自己麵前。
“快吃吧，你平時不是最喜歡吃牛肉麵嗎？”李冰說著，又拽下一個雞腿放到四爺碗裏。
四爺忽然間想起來，以前和李冰出去吃飯的時候，他無意間說過自己喜歡吃牛肉麵。
這話，他早忘了，因為，他喜歡吃的，不僅僅是牛肉麵，還有燴麵，隻要好吃的，他都喜歡。
他隻是隨口說句話，李冰竟然記得這麽清楚。
四爺低下頭，大口地吃著麵，忽然間，他愣了一下，因為，他無意間看見病床的枕頭上，有幾根李冰的頭發。
“她開始掉頭發了。”四爺心裏想道，“化療的副作用竟然這麽快，才幾天而已。”
“現在是開始，再等幾天，等頭發大量掉落的時候，她的心裏該是多麽難過。”
“不行，我的想個辦法，讓她能心情平衡地接受這個現實。”
四爺的飯量很大，一碗麵而已，三下五除二就吃完了，又啃了李冰遞過來的雞腿，也差不多吃飽了。
看看李冰也吃的差不多了，四爺把房間裏的物品整一下，讓李冰躺在床上休息。
“我到所裏看看，下午沒啥事，你就在屋裏休息，再等兩天，你傷口愈合了，我帶你出去轉轉。”
“你走吧，這裏的生活，我已經適應了。”李冰躺在床上，把手機放在旁邊小櫃上，準備睡覺。
“所裏好幾天你沒去了，你也真該去看看了，不要因為我，把工作都耽誤了。”
四爺點點頭，走出屋去，關門時又交待了一句：“有事叫護士，你一個人不要亂跑啊。”
回到所裏，幾個民警看四爺回來了，進屋說了幾句寬心的話，都回去午休了。
四爺也躺在床上睡了一小會，把胡導叫了過來。
“李主任這次的病很重，我這幾天得多陪陪她，你和所裏的民警要多體諒點。”
胡導歎口氣，又搖了搖頭。
“白所長，李主任的事，大家都聽說了，你也要有思想準備。”
“這種病，隻靠醫院是治不好的，主要是病人的心態，我聽說過，有人心態好，不住院到外邊旅遊，過段日子檢查竟然恢複好了的，醫生都說是奇跡。”
“所裏的工作你放心，現在同誌們心都很齊，沒啥問題，你安心照顧好李主任。”
四爺點點頭，拿起了車鑰匙：“胡導，所裏你多費心。”
“李主任剛做完手術，現在正化療，她表麵上很淡然，可是還沒有做到看開一切的程度。”
“我再陪她幾天，幫她把情緒調整過來。”
“你放心吧，所裏的工作你交給我，李主任那裏，就看你的了。”胡導說著，站起了身子，“戶籍室不能缺人，我去坐會。”
“還有，局裏說讓征求你意見，實在不行，再調過來一個內勤……”
“這個以後再說吧，隻要李冰在一天，別人就不要想來。”四爺話語很堅決，沒有商量的餘地。
胡導點點頭，出門走了。四爺想了一會，開上車到超市買了兩個帽子，粉紅色的是李冰的，準備讓她掉頭發後戴。
還有一個藍色的，是四爺給自己準備的，因為，他準備理光頭了。
李雲山辦公室，四爺簡單的把李冰的病情給他講了講，順便給自己也請了個假。
李雲山交待四爺要注意李冰的病情發展情況，有事隨時聯係，承諾近期盡量不給龍源派出所下達什麽任務，讓四爺安心到醫院照顧病人。
感謝過李雲山，四爺到了局機關理發室，看到禦用理發師小孫正好沒事，四爺坐在了理發椅上。
“小孫，理發。”
“白所長，理什麽發型？”小孫拿著理發剪刀過來，“你的頭發發質好，又黑又硬，理個寸頭最適合你的形象……”
“別講那麽多，今天我換個發型，光頭。”四爺看小孫話太多，不耐煩地打斷了他的話。
“開玩笑吧，白所長。”小孫笑著，“光頭是五十歲以後發質不好了才考慮的。”
“比如，白發太多，地中海等等，沒辦法了才理成光頭的。”
“還有一種，我個人喜歡理光頭的。”四爺笑道。
“你確定理光頭？”小孫終於看出來四爺不像開玩笑，鄭重地確認了一下。
“確定，我想體驗一下光頭的感覺。”四爺看著鏡子，用手摸了一下頭上的黑發，很堅定地說道。
小孫不再言語，既然四爺願意，他管那麽多幹啥。
很快，四爺變成了和尚，小孫很認真，用剃刀又把周邊刮了刮，一個油光鋥亮的光頭浮現在四爺麵前的鏡子裏。
醫院病房裏，四爺把粉紅色帽子遞給李冰，看著四爺去掉帽子那油光鋥亮的腦袋，她怎麽會不明白四爺的用意。
“小白，你的頭型太小，光頭不適合你，太醜。”
“我喜歡光頭。”四爺咧著嘴笑著，“我想退休後去少林寺學藝，提前先適應下。”
“謝謝你，小白。”李冰摸了摸四爺的小光頭，笑了，“再等幾天，我也理個和你一樣的情侶小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