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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六十五章刺殺第一百六十六章會麵


    枯燥無味的在衙門裏坐到了中午,譚誌豪估摸著目標肯定已經得到消息了,自然再也不肯在那張看上去威風無比的官位上多坐哪怕片刻工夫,午時剛過兩刻,便堂而皇之的在王峰等九個親衛的簇擁之下,離開了衙門。


    “宮主,後麵有點子綴著。”一行十人騎在高頭大馬上,走出了三條街後,王峰不著痕跡的低聲提示道。


    譚誌豪若無其事的點了點頭,嘴角泛起一絲笑意,忽的抬手一指道旁一座門麵精致高有兩層的酒樓道:“肚裏饞蟲犯了,今兒個就在天香閣吃吧。”


    眾親衛自然不會有異議,齊聲應喝,十人跳下馬來,立刻有夥計快步跑上前來道:“姑爺來了,趕快裏麵請。”


    眾人將馬韁交給酒樓門口伺候的夥計,在這個麵相機靈討巧的夥計殷勤引領下,緩步邁入沸騰一般熱鬧的酒樓。


    要了二樓角落裏的一個清靜雅間,叫上一桌豐盛的酒菜,親衛們早已習慣了譚誌豪的性子,一同坐在酒桌上沒一點拘束,吆五喝六的甚是放鬆自在。


    一幫人狼吞虎咽正吃到開心的時候,忽然一個夥計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姑爺,外麵有個人叫小的給您送個信。”


    人與人之間的影響是巨大的,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譚誌豪也被月華傳上了肥水不流外人田的習慣,雖然他與月華至今沒有完成大婚。不過卻也已經真正地將財神勢力當成了自家的,無論吃飯住店還是做什麽別的事情,首選都是自家的店子。”


    “進來。”


    房門吱呀一聲打開,一個一身皂色小褂的年輕夥計托著一封書信行了進來,走至近前恭敬的道:“姑爺,方才外麵一桌客人臨走的時候忽然給了小地一封書信,要小的進來交給您。”


    王峰地目光落在那夥計的身上。忽的麵色一凝,嘴唇微動。似是說了什麽,隻是聲音太低,除了譚誌豪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外,旁人皆不可聞。


    那夥計越走越近,近至一丈距離時,異變突起……


    譚誌豪的身形突地化作一團虛影,轉瞬之間仿佛憑空便出現在了那夥計的麵前。在夥計完全沒有反應過來之前,連彈四道強勁指風,封住了他胸前小腹數處大穴。


    “啊!姑……姑爺,您這是為何?”夥計的麵上浮現出恰到好處地意外與驚慌,惶然的問道。


    譚誌豪不屑的撇了撇嘴,明明是王峰看出來的玄虛,他卻完全當成了自己的火眼金睛,道:“小子。要裝扮酒樓的夥計,可不是換身衣服那麽簡單的,你身上的破綻太多了一點。”


    “姑爺,您……您這話是怎麽說地,小的……小的就是這酒樓之中的夥計啊。”


    “嘴還挺硬,本公懶得搭理你。門外的朋友,看戲看的差不多了,就進來吧。”


    譚誌豪如今地功力早已達到了十絕那等宗師級的境界,耳目感官之靈犀,放眼天下也沒有幾個人能瞞得過他,門外那人的功夫雖然隱隱已經超出了一流高手的境界,卻仍然逃不脫他那對靈耳。


    “好,不愧是威震天下無敵公,果然是盛名之下無有虛士。”隨著這洪亮的聲音,從門外走入一個一身寬敞袍服的中年人。此人年約四十左右。相貌甚是粗豪,沒有任何做作。自有一股凜人傲氣撲麵而來,臉上雖然掛著笑容,行止間卻與人分外強烈的壓迫感覺。


    王峰等親衛目中同時現出警戒的光芒,緊緊的盯在此人的身上,三個修為稍淺地親衛地手,已然忍不住握在了刀柄之上。


    譚誌豪卻仿佛絲毫沒有感覺到對方發出的強大威懾,一臉淡然笑意道:“這位老兄過獎了,譚某不過一介匹夫,哪裏當得起威震天下這等評語,不知這位老兄所為何來,又為何要遣人玩這等不入流地小把戲?”說著話指了指被製住穴道仿佛雕塑一般的假夥計。


    來人的眸心微微一縮,麵上的笑容卻沒有絲毫波動,仿若無事道:“一個小玩笑罷了,無敵公莫要在意。在下吳六,鄙上久仰無敵公無敵於天下的赫赫聲威,特意遣在下傳信,希望無敵公能夠賞麵,聚上一次。”


    譚誌豪心思微轉,笑容突斂,自鼻孔中冷哼出一聲道:“本公何等身份,便是一品大員要見本公,也要親自過府求見,你的主人未免太不知禮數了,隨便派了個奴才就想見本公嗎?哼!他好大的派頭!”


    吳六也是極有身份之人,聽得如此侮辱的言語,麵上笑容立時僵住了,額角的青筋一跳,片刻後方強忍著氣道:“無敵公誤會了,鄙上決無輕慢之意,隻是……隻是……”隻是任他反應再快,一時之間也想不到一個妥貼的說辭蒙混過去。


    吳六自行入雅間以來一直無懈可擊的氣勢在語塞的一瞬間,現出了一絲絕不該有的縫隙,而恰在此時,譚誌豪動了。


    兩支筷子似被強弓射出的勁矢一般,夾帶著刺耳的銳嘯,一取吳六的麵門,一取他的前胸要害,譚誌豪雄壯的身軀仿佛沒有重量一般忽的拔了起來,緊隨在飛筷之後,急撲而上。


    “啪啪!”


    吳六的功夫當真強橫,反應快至毫顛,竟於不可能之中,彈指將兩支飛筷擊飛,同時身形微搖,於轉瞬之間氣機連續生出六道變化,希望能夠擺脫飛身而來的譚誌豪所發出的,令他的心神生出飛蟲落入蛛網一般恐懼的可怕至極點地氣機鎖定。


    然而譚誌豪卻並未讓吳六的算盤如意,絲毫沒有為對手的氣機變化所惑。強大至仿佛可以卷天席地的恐怖氣機始終牢牢的將吳六鎖定,一雙鐵掌忽然化作了一片虛影,將吳六周身要害,完全籠罩於其中。


    吳六目眥欲裂,猛地暴喝一聲,身形不退反進,拳隨身走。兩隻鐵拳仿佛天外的流星,帶著一往無前的無匹氣勢。轟向了譚誌豪那片朦朧虛幻地掌影。


    以實擊虛,以點破麵,吳六的招式看似魯莽搏命,其中卻暗含著武學中地至理。


    滿天掌影仿佛是一片沙漠中的海市蜃樓,忽然間消散一空,一道鬼魅一般的影子出現在了最不該出現的地方,一隻毒龍出動般的手掌。沒有任何花式虛招,將唯一的一個快字,發揮到了極至。


    “砰!”


    隨著這一記並不響亮的爆震,吳六隻覺得胸口處仿若被千鈞重錘砸了一下,一陰一陽兩股屬性迥異卻蘊含著一股仿佛能夠摧毀一切地可怕真勁瞬間自胸口經脈蔓延至全身,一口鮮血逆喉狂噴,雄壯的身軀飛跌而出,重重的撞在了身後一丈外的牆上後。反彈回來摔落在地,用盡全身力氣,勉強抬手手臂指著譚誌豪,強壓著口中不住外溢的血泡,吃力的道:“你……你我素昧平生,為何……為何下此毒手?”


    譚誌豪目中冷芒一閃而逝。嘴角重又掛起了那絲淡淡的笑意,淡然道:“你這算不算惡人先告狀?這小子假扮夥計真的隻是玩笑嗎?”說著話衝王峰比了一個手勢,王峰手如鐵爪,將假夥計地兩隻袖子撕扯開來,露出隱藏在袖下的製作得精巧至極的兩具臂弩。


    事機敗露,吳六的心中為自己的自作聰明與不自量力極度懊悔的同時,再壓不住經脈之中瘋狂肆虐破壞地那極陰與極陽兩股真勁,鮮血狂噴中,一雙曾經神采奕奕的眸子,漸漸失去了生氣。至死不能瞑目。


    “咦?不會這麽不經打吧?難不成是裝死?”


    本想留下活口的譚誌豪傻了眼。他方才已然留手了,掌力隔了半尺淩空發力並未按實。且至多用了七成功力,按方才吳六表現出的修為水準,重傷是跑不了的,卻怎都不該就這麽死掉。


    可憐譚誌豪神功大成之後,除了在你死我活的戰場上與那些凶悍的蒙古鐵騎廝殺外,便再沒有了與敵交手的機會,哪裏曉得自己這一身被範老怪的無數稀世靈藥與毒藥完全改變了本來屬性的酒神真氣,是何等樣地犀利可怕,自然也就談不上手底下地知輕知重了。


    一個親衛探過吳六的鼻息脈搏,回身道:“宮主神功天下無敵,這賊人已經斃命了。”


    親衛地恭維馬屁,譚誌豪怎麽聽怎麽覺得別扭,偏偏又不好暴露出自己是失手才會打死對手的尷尬,隻得默認了結果,眼睛一瞄那個滿臉都是見鬼一般驚駭欲絕神清的假夥計,微微搖著頭道:“帶上這人,回衙門。”


    “啟稟郡主殿下,事情有變,旭日幹違背了殿下所令,自作主張安排屬下高手塞罕喬裝小二,意圖行刺目標,事敗後旭日幹被目標當場擊殺,塞罕被擒,目標一行帶著塞罕,入了城東一座宅院之中。“


    聽了心腹屬下的稟報,多羅玉麵之上一片冷峻,曲線分明的嘴唇緊緊抿了一下,終於沒有發作出來,隻是冷冷的自語道:“妄自尊大的蠢才,死有餘辜,卻還要壞了本郡主的大事!”


    “殿下……”那近衛侍從小心的望著自己的主人,遲疑著道。


    多羅英氣逼人的秀眉微微蹙著,沉思片刻後揮了揮手道:“叫隆兒多帶上一份厚禮,再去請人。”


    “屬下遵命!”


    再說譚誌豪,率領著一眾親衛耀武揚威的押著那個俘虜返回了月華特意安排下的那座位於城東的五進院落,在王峰等幾個精通刑訊的專家手下,那個假夥計塞罕也算硬挺,足足熬過了數輪恐怖的刑訊手段,才終於屈服下來,老實的交代出了一切。


    他隻是傑羅一係密諜網中一個低層的小角色,一直潛伏於遼東。身手雖然不錯,所知道地東西卻並不多,隻知道近日裏草原上有位大人物駕臨遼東,並且動用了遼東幾乎全部的人手尋找無敵公譚誌豪。


    被譚誌豪擊斃的吳六,實際上乃是草原上了不起的一個高手,聲威僅在草原第一高手納罕金蟾之下,名叫旭日幹。此人一向便桀驁不馴目空一切,這一次接到上峰商請譚誌豪一會的命令後。當即便生出了別樣的心思,若是能夠擊斃譚誌豪這個大草原上無人不知無人不懼的“惡魔”,他地聲威便可淩駕於草原第一高手納罕金蟾之上,這才有了這一次失敗的刺殺。


    “武功再高,也不過是無用地蠢才一個。”這是譚誌豪對於那個死在自己手下的對手的評價。


    “宮主,門外來了一個送禮的。”一個親衛急步行了進來,恭敬通稟道。


    譚誌豪微微一怔。嘴角立時掛起了一絲笑意,道:“禮送得重不重,夠重就放人進來,不夠重也把禮收下,將人趕走了事。”


    親衛是跟了譚誌豪時間最久的那批老人中的一個,早已熟悉了自家宮主的性子,聞言嘻嘻一笑道:“若是屬下來看,倒是夠重地。光是一斤重的大金錠,便足足有兩大箱子,就是不曉得能不能入了宮主您老人家的法眼,這是那人送上的禮單,請宮主過目。”


    譚誌豪信手接了過來,打開一看。任是他早已見多了榮華富貴,也不禁被這份“厚”得嚇人的厚禮嚇了一跳。


    黃金萬兩,極品珍珠八十顆,極品玉石二十方,古董珍玩十件,名家書畫八幅,最令譚誌豪哭笑不得的,是最末位竟然還有美女六名,且還特別標注了皆為處女。


    “宮主,這送禮的人您見是不見?”親衛望著已然瞪成了鬥雞眼的自家宮主。忍著笑道。


    “見!如此妙人怎能不見?叫那人進來吧。”譚誌豪摸著寥寥幾根雜毛卻愣是冒充胡須而舍不得剪掉地下巴道。


    不一會兒的工夫。一個中年人行了進來,此人看去三十六七。身材不高,身形瘦削,平平無奇的臉上,生了一對細小的眼睛,走到譚誌豪近前後躬身行禮道:“小人龍三,奉家主人之命,來向公爺賠罪的。”


    譚誌豪擺足了無敵公的派頭,倨傲地高座在大堂正中的太師椅上,冷冷的道:“你家主人是誰,因何要給本公賠罪?”


    龍三道:“我家主人誠心想與公爺一會,商討一些於公爺與我家主人雙方皆有利的事項,隻是前時遣錯了辦事的人手,致令公爺虛驚一場,我家主人心中抱愧,特備下薄禮一份,萬望公爺大人大量,莫要予以計較。”


    “好一個薄禮一份。”譚誌豪淡笑道:“你家主人大方,本公若是小氣了豈非落人口實?”頓了頓又道:“也罷,酒樓中的事情就此揭過,再也休提。”


    龍三聽了這話,立刻道:“公爺大人大量,非常人所能及也,小人佩服之至。”拍了一句應景的馬屁後,他又道:“敝主人仰慕公爺絕世神威,懇求一會,不知公爺肯否撥冗一見。”


    所謂拿人的手短,更何況譚誌豪身負重任,即使對方不來主動見他,他都要想法找上去,所以當他做足了勢,拿足了搪後,終於點首道:“既然你家主人如此誠心,本公若是再加拒絕,可就有些矯情了。也罷,明日午時天香樓,本公回請你家主人就是。”


    “公爺賞臉已是給了我家主人天大的麵子,哪能再叫公爺請客,小人這就不多作打擾了,還要趕緊將這個好消息回稟給我家主人。”龍三說罷恭敬抱拳為禮。


    譚誌豪也懶得再費神與他周旋,揮手道:“王峰,代本公送客。”


    兩個時辰後。


    月華一張美絕人寰的小臉拉得老長地行了進來,譚誌豪一看便曉得他這個神通廣大地丫環這一次失算了。


    果然,月華行到他的麵前後,微有些羞惱之意道:“公子,月華把人跟丟了。”


    譚誌豪輕輕一笑,大手輕輕將伊人那玲瓏動人地嬌軀拉入自己地懷中。安慰道:“跟丟了便跟丟了,有什麽大不了的,反正明日見麵時,也就知道對方是誰了,算來不過晚了一日罷了。”


    這明顯哄無知孩童般的話月華哪裏肯聽,不依的扭動著嬌軀道:“那怎一樣?若是……唔……”話未說完,已然被譚誌豪用那張大嘴徹底的堵了回去。


    “哈!師兄竟然與月華姐姐背著欣兒吃獨食。不公平不公平!師兄該罰,香嘴這麽好玩的事情怎能少了欣兒!”


    隨著這聲嬌喝。穿了一身鵝黃繡衫的欣欣混沒有一點棒打鴛鴦地自覺,飛快地衝了進來,在這丫頭的身後,正是十幾個滿麵羞紅掩嘴偷笑地丫環。


    月華似被電到了一般,猛地掙紮欲起,雖然三人時常膩在一塊親熱,她的麵皮卻仍然薄的緊。倒是譚誌豪早非當初初哥的羞窘,左手攬住欲待掙脫的月華,右手一把將飛撲而來的欣欣抱了個滿懷,大嘴嘖嘖有聲的在欣欣無瑕地臉蛋上狠狠親了兩口,這才道:“欣兒這可滿意了吧?”


    欣欣可不管是不是眾目睽睽,歡快的咯咯嬌笑著回親了譚誌豪兩下,還惡作劇般的故意將一點香誕留在了譚誌豪的臉頰之上。


    對於三位主子毫無顧忌當眾親熱,一群丫環早已是見怪不怪。渾不以為意了。


    笑鬧了一會兒,欣欣忽然道:“對了,師兄,院子裏麵忽然多出來的那六個女人是哪裏來的?”


    早將這事忘得一幹二淨的譚誌豪聞言一怔,背心立時冒起了冷汗,直覺得預感到大事不妙。還沒容他解釋,月華已然一臉壞笑的搶先道:“欣兒妹妹有所不知,那六個美人可是有人給公子送來大禮中地一份,這是禮單,欣兒妹妹不妨開開眼界。”


    說著話這個神通廣大的丫頭竟然變戲法似的將譚誌豪隨手不知道扔在那裏的禮單自袖筒中取了出來。


    “送禮?”欣欣疑惑的接過了禮單。


    譚誌豪冷汗狂流,惡狠狠的送給了心懷鬼胎地月華一記“記仇”的目光,月華卻嘻嘻壞笑著回了他一個“公子你先挺過眼前這關”的笑謔眼神。


    就在倆人“眉來眼去”的功夫,欣欣已然看罷了禮單,一張絕美的小臉因為憤怒脹得通紅,本是活潑靈動的一雙星眸。此時竟然放射出了陰森嚇人的光芒。


    小丫頭雖然天真單純。卻絕不是傻子,自然明白將六名美人當禮送過來是個什麽含意。更別提後麵那特別標注的處女二字是何等樣的赤luo裸。


    “師兄!”甜美動人的聲音已然化作了震耳欲聾地河東獅吼。


    “欣兒……你聽師兄解釋……”譚誌豪對於欣欣地畏懼,並未因為他的功力恢複進而達到大成而有哪怕一絲一毫地改觀,眼見著欣欣似一隻被踩了尾巴而暴怒的小貓,早已嚇得連話都說不利落了。


    “禮都收下了,還有什麽可解釋的?姐妹們,給本小姐好好收拾這個貪花好色的混蛋!”說著話欣欣大發雌威,兩隻可愛的小手此時卻化作了鋒利的貓爪,劈頭蓋臉的對著譚誌豪抓了過去。


    “哎喲!我冤……枉……哎!欣……救命……哎喲!王峰……”


    聽著內院中自家宮主淒慘到極點的哀號與求救,外麵以王峰為首的一眾親衛愁眉苦臉的舉目互望。


    “王頭,咱要不要進去救宮主?”一個新近才被吳悠然派來跟隨譚誌豪的親衛遲疑著問道。


    王峰縮了縮脖子,惡狠狠的瞪了那個不懂事的手下一眼,沒好氣道:“你小子有種就自己進去救宮主吧。”


    親衛中所有的老人都知道一個事實,別看宮主在外麵如何的風光厲害,在家裏麵卻是個標準的懼內小丈夫。


    “得罪了宮主頂多挨上幾句罵,沒什麽大礙,可若是得罪了那幫子母老虎,誰也罩不住!”說出這話的正是通天聖宮中以放肆無忌聞名的吳悠然吳大聖使。


    那個多嘴的親衛立刻乖乖閉上了嘴巴,連天下無敵的宮主都落得這副淒慘下場,他算老幾?還是老老實實地在外麵聽熱鬧吧。


    第二日。午時。


    王峰等十幾個親衛騎在高頭大馬之上,將一輛烏蓬馬車簇擁護衛在中央,一行招招搖搖浩浩蕩蕩,來至天香酒樓之下。


    王峰矯捷的跳下馬來,跨步來至車前,伸手將低垂的車簾撩開,低聲道:“宮主。到地方了。”


    隨即一個從頭到腳都被一件黑色大氅包裹的嚴嚴實實的人鬼鬼祟祟的下了馬車,這麽一身詭異的打扮。譚誌豪也是萬般無奈,實在是渾身上下幾乎都已經被一眾女將撓抓地皮開肉綻,哪裏還能見得了人,偏偏他一貫奉行無信不立的信條,已經與人約好,縱使如此狼狽也不願失約,隻得如此遮掩了。


    一眾親衛強忍著笑。跟著自家宮主行入了天香樓。


    門口地夥計早就得了消息,知道自家姑爺要來,可見到譚誌豪這副詭秘嚇人的樣子,仍然嚇了一跳,總算他認得王峰等人,人也還算機靈,結結巴巴道:“姑……姑爺您來了。”


    譚誌豪滿臉是傷,莫說是說話。便是動一動麵皮都痛,因此在黑色麵罩下的他隻是哼了一聲,並未如前幾次到這裏用飯時那般和氣的招呼。


    王峰知機的道:“公爺發了風疹才會如此,小二哥不必害怕,公爺約的客可到了?”


    “半個時辰前就到了,現在清風閣候著呢。姑爺與眾位大爺裏麵請。”小夥計已然醒過神來,說起話來恢複了一貫的流利。


    為了中午這一次非同一般地會麵,天香樓連正常生意都不做了,整個大堂空空曠曠的,隻有一排排秩序井然的桌椅板凳,與往日的嘈雜熱鬧比較起來,實在是天差地遠。


    一行上到二樓,兩名親衛推開了清風閣的大門,隨即,譚誌豪與多羅這兩個分別代表著大陳與北元傑羅一係的至關重要的人物。就在這一刻。仿佛事先就約好了一般,穿著著一黑一白卻同樣罩住頭腳。沒露出絲毫肌膚的大氅碰麵了。


    兩個人地目光在空中交錯,都有一些怔然,顯然對於對方與自己相同的打扮,都有些出乎意料的訝異。


    對於這一次會麵,一向冷靜的多羅心中竟然有了一絲微不可查的波動,當年那個在小小水潭邊的羞窘少年,初一見便奇妙地留下了一絲漣漪在她的心中,其後這個人不斷的創造出一個又一個令人難以置信的奇跡,直至如今成為了整個草原最大也是最可怕的敵人,多羅對於譚誌豪的關注也隨之越來越深。


    然而隨著對這個人的了解日深,多羅卻越見迷茫了起來,譚誌豪的性格與行事,處處透出自相矛盾的跡象,有時魯莽的叫人難以置信,有時卻又狡猾地叫人心底生寒,更有時做出地那些滑稽搞笑到極點的愚蠢糗事,叫人想不捧腹都難。


    就是這個謎一樣地男人,令多羅這個天之驕女在不知不覺間,生出了想要一探究竟的念頭。當然,這個念頭不過是深深埋藏在她心底的潛意識,多羅自己卻還沒有絲毫察覺。


    一瞬間的愣神之後,多羅與譚誌豪幾乎在同一時間反應過來,多羅起身盈盈道:“公爺撥冗來此相會,多羅不勝榮幸,隻有以薄酒一杯,聊表心意。”說著話一隻芊芊玉手擎起麵前斟滿的酒杯,輕輕撩開麵罩,絕美容顏半露的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


    女的?


    多羅雖是女子,身材卻女子中少見的高挑,站起來也不過比譚誌豪矮了一點罷了,在白色大氅的遮蓋之下,搞得譚誌豪一開始還以為自己的對手是個男人。


    小小的訝異過後,譚誌豪可就有點窘迫了,人家一個大姑娘都一飲而盡了,若是他不陪著喝一杯,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也叫他一個大老爺們的臉麵沒地方放,偏偏該死的酒神血脈卻令他隻能望酒興歎。


    王峰甚是知機,踏前一步道:“公爺有恙在身,無法飲酒,在下王峰,替公爺飲了這杯。”說著話抬手就去取桌前的酒杯。


    多羅麵罩之後的秀眉微微一蹙,顯然沒有料到譚誌豪竟然如此的不給她麵子。


    就在王峰的手指即將碰觸到酒杯的時候,一直無聲的站立在多羅身後的那個身材高大麵容黝黑粗糙的中年仆婦忽然動了,右手一扭,中指輕彈,立時有一縷指風,掠過九尺長的桌麵,劃空而至,直點向王峰抓杯的虎口。


    王峰一驚,猛地縮回手來,怒目瞪向那個相貌平凡的仆婦,目中閃爍的一縷驚芒,卻暴露出他心中的驚異。


    能毫不費力的將指風激射出近丈距離,便是龍在野與吳悠然兩大聖使也未必有這份修為,這個與平常的村婦沒什麽兩樣的仆婦,竟有如此可怕的功力?


    譚誌豪的嘴角掛著笑意,點首道:“好功夫,當真是好功夫。”


    這手彈指勁氣的功夫雖然了得,倒還入不得他的法眼,畢竟江湖上論起指上功夫,天山一係的洞金指絕對可以排在前三之列。


    多羅學著男人的姿態抱拳一禮道:“下人無禮,公爺大人大量,萬勿見怪。”說著話又回過頭去嗬斥道:“茉娜,還不向無敵公賠禮道歉。”


    那中年仆婦茉娜麵無表情的對著譚誌豪躬了下身子,權算是賠了禮。


    沒有傷到人,譚誌豪也未多做糾纏,擺擺手道:“說起來也是本公的不是……這位小姐便不必責怪貴屬了。”由於說話時需要強忍著腮幫子上傳來的撕裂般的疼痛,因此他的語調與聲音聽起來便顯得甚是古怪。


    多羅的目光掃了掃站在譚誌豪身後的一眾親衛,忽的對仆婦茉娜道:“這裏不需要你了,在門外守候去吧。”說著話一雙明亮的眸子卻直直的盯在譚誌豪的臉上。


    譚誌豪哪還有不知機的,他一個神功絕世的大男人難道還怕了一個武功粗淺的小女人不成?當即也將那幫子凶神惡煞一般的親衛趕了出去。


    當這一黑一白一男一女的兩人穩穩的對坐於桌旁的時候,一場攸關大陳朝廷與北元汗國未來數十載國家氣運的重大談判,即將正式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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