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惑把人丟給池母。


    “在後續對您兒子的治療中,如果再讓我看到他,哪怕是照片,聲音,我都會終止治療。”


    池母好好一個貴婦人,此時點頭如搗蒜,就差賭咒發誓了。


    現在許惑說什麽就是什麽。


    許惑懶懶的挑了挑眉,望向那些說她壞話的醫生們。


    被她看到的人頭皮一緊。


    外國醫生反應最快。


    “哦,甜心,我想剛剛一定是有惡魔附在了我身上。”


    有人小聲嘀咕。


    “叫什麽甜心,叫爹可能更有用些。”


    ……


    眾人走後,池青野倦怠的揉了揉眼,讓手下匯報這幾日發生的事情。


    聽到後麵,池青野莫名想到了剛睜眼時那一幕。


    他冷聲道:“讓池澤宇滾過來。”


    池澤宇進門。


    池青野看也不看他:“跪下。”


    隨著他話落,房間內氣氛驟降至冰點。


    房間內還有保鏢。


    池澤宇咬牙:“哥,還有外人在場呢。”


    池青野對著保鏢揮了揮手,聲音越發冷淡:“去請五少爺跪下。”


    池澤宇掙紮著,卻被人按在地上,脊背彎曲。


    “哥——放開我,你們放開我。”


    “哥,我不知道我哪錯了,就因為我得罪了許惑,可我這也是為了你啊,誰就能確定她不是壞人了?”


    到了最後,他甚至有些撕心裂肺:“哥,我一直跟著你,你不能對我這麽無情。”


    從小到大,他就一直把池青野視為目標,小尾巴似的跟在他身後轉,一直到現在。


    他不能接受池青野讓他在外人麵前下跪,還是為了許惑這個女人。


    池青野揮手讓保鏢出去。


    他敲擊著床尾的扶手:“池澤宇,你是不是忘了…我是誰?”


    隻這一句話,池澤宇瞬間遍體生寒。


    池二爺是誰?


    這個問題怕是沒有比他們這些池家小輩更清楚的了。


    攪的池家天翻地覆,一回來就鐵腕奪權,一步步爬至頂峰的男人。


    無數人期待著他掉下來,卻隻能一日一日仰望。


    池澤宇嘴唇囁嚅:“哥,可我也是為了你啊。”


    “為了我?”


    池青野反問。


    “池澤宇,你很聰明。”


    “你很會用合理化的行為來掩飾你的真實目的。”


    “你自大,自私,懦弱,不肯接受丁點指責。”


    “打著我的名義,你做了多少蠢事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一字一句重重的砸在池澤宇身上,壓的他喘不過氣來。


    池澤宇慌了。


    他跪著爬了過來,抓住池青野的褲腿。


    “哥,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哥,我求你了,我求你了——”


    池青野眉目微垂,踹在他的肩頭:


    “接下來的三年,池家給予你的一切都會收回。”


    “好好磨磨你的性子,不要讓我失望。”


    池澤宇開始渾身發抖。


    他太清楚池青野說的是什麽,雖然不會趕出家門,但會在圈子中封殺,收回所有財產,不會有任何曆練機會。


    他哥的話猶如鐵律,無人敢忤逆,就算他親爹親媽也不敢出手幫他。


    三年過去後,他必定會被排斥出圈子的。


    可池澤宇心裏清楚,這已經是三哥手下留情了。


    他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謝謝哥。”


    ……


    外麵。


    許惑被一群醫生纏的脫不開身。


    她冷言冷語的罵他們,對方卻誇她:“這才該是天才的脾氣。”


    她能看出來,對方誇讚的誠心誠意。


    真是離譜。


    許惑仿佛看到了她的師弟師妹。


    池母來趕人,根本趕不走。


    “憑什麽趕我們走,我還沒問大師的名字呢。”


    許惑被煩的頭疼,於是道:“我叫丹惑。”


    原主的母親姓丹,這個名字也不算騙人。


    其中一人眼神一亮:“丹姓,您應該是丹月淼的後人吧。”


    許惑搖頭不語。


    那人遞了個我懂我懂的眼神,眼睛亮的嚇人。


    在場眾人誰不知道丹月淼,他被古人稱為針灸之祖,脈學之宗,沒想到,還有後輩存在。


    知道了許惑的名字,這些人紛紛留下自己的聯係方式,對著許惑百般叮囑,含情脈脈。


    總結來,總結去就是一句話:“親,記得常聯係。”


    那場麵,簡直像是大型舔狗見麵會。


    ……


    解決了心頭大患,池母的心情好。


    這麽一高興,她就給整棟樓的人都發了紅包。


    每個紅包裏麵,裝了一顆小金豆。


    池母送給許惑是一隻上品葡萄瑪瑙香爐。


    許惑沒有收,將東西還了回去。


    池母慌了:“是不喜歡這禮物嗎?”


    香爐是好東西,但無功不受祿。


    無緣無故收取他人的饋贈,就是接受他人因果,默認與他人結緣。


    因為先前的不愉快,她不打算之後和池家來往。


    許惑搖頭:“禮物我不能收。”


    池母更慌了:“是不是澤宇讓你生氣了?”


    許惑眉毛都沒動:“和他沒有關係。”


    “湯太太送給你的東西還不趕緊接著,沒教養。”


    許父的聲音突兀的響起。


    他身後跟著管家,提著兩個大手提箱。


    “小姐,這是您要的東西。”


    許惑接過手提箱,打開。


    華貴的珠寶首飾纏成一團,隨意的堆放在手提箱裏,一頂冠上薄如蟬翼的金蝴蝶都已經扭曲變形。


    她把箱子合上,聲音冷的嚇人:“誰幹的?”


    管家看向許父。


    許父清咳一聲:“小琪不小心,你也知道她愛犯迷糊,東西都已經拿來了,做姐姐的多包容包容妹妹。”


    這話簡直偏心到肚臍眼兒去了。


    許惑冷冷挑眉:


    “當爹當媽的管不好下半身,爽的時候怎麽就沒想過生出的不是個東西。”


    許父大怒:“你說什麽?”


    “我說,子不教父之過,你也不是個東西。”


    許父氣得直哆嗦。


    他揚起手。


    “許先生——”


    池母警告的聲音從旁響起,許父重新找回理智。


    他微微紅了眼眶,對池太太道歉。


    “對不起太太,我沒把這孩子教好。”


    池母打斷他。


    “我認為,許惑這孩子很好,反倒是你那個小女兒,品行惡劣,心思歹毒。”


    “那手提箱裏是許小姐母親的遺物,您那位小女兒但凡有一丁點心,也不會這樣粗暴的對待這些首飾。”


    “況且,當爸的怎麽能在外人麵前說自己孩子的不好。”


    池母的話說的毫不留情。


    許父能屈能伸的出乎意料,他滿臉堆笑。


    “您說的是。”


    他心頭微凜,看來池太太對許惑的重視程度遠超他的想象。


    心思一轉,他轉向許惑。


    “等爸爸回去了一定好好教訓許琪,這事是爸爸不對,委屈你了。”


    他揚了揚手中的戶口本。


    “看,我把戶口本都帶來了,今天就把你重新添上去。”


    “到時候再昭告媒體,順帶再將你與青野的婚事公布,到時候雙喜臨門。”


    “爸原本還擔心你,雖然說女婿身子骨弱了些,但池太太疼你,嫁過去也受不了什麽委屈。”


    那話中目的性簡直太明顯了。


    又是昭告媒體,又是公布婚事,這分明就是想把池家與許家的名頭綁在一起。


    被這麽算計,池母麵色微沉。


    許惑也像吞了炭那樣難受。


    她與許家還有一半因果相連,現在還不能撕破臉。


    要想還了這段因果,必須讓許父親口承認她與許家再沒有半點關係。


    許惑深吸口氣,伸出手。


    “戶口本給我。”


    許父沒動。


    他在無聲的威脅,意思很明確:


    如果許惑不答應他,就別想要戶口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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