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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桐相信自己的直覺不會錯,當鄭春偉等三名堂侄在同一時間被不明身份敵人襲擊的消息傳到他耳中後,他的直覺卻立時就告訴他,對手不會是別人,一定是來自於香江王家,這是一種因後天修煉而產生的一種奇特靈覺,基本每一次這種靈覺出現的時候,那麽對於事態的判斷鄭桐卻都是有百分百的把握,萬無一失。


    所以鄭桐知道,自家原本想隱藏暗中慢慢圖謀養生丹的想法是落空了,從今晚開始與香江王家的爭鬥較量卻就會正式擺在台麵上,放在明麵上落入很多關注於自家與王家的有心人眼中,


    而且,在因鄭春偉等三名堂侄遇襲的消息心中震怒之餘,鄭桐卻也首次生出一種事態不在掌控中的感覺,首次拿不定主意該作何反應。無他,隻因為這次鄭春偉等三人的遇襲事件,卻是自本朝建國以來鄭家第一次在京城遭受到有預謀有計劃的暴力打擊,這對於多少年來都隻習慣了主動出擊鄭家或鄭桐來講,卻著實是一種很陌生的體驗。


    當然,這並不是說鄭桐怕了,隻不過他有些意外,意外王家的反應竟是如此的強烈強硬,也意外於自身的判斷錯誤,更意外於王家的破釜沉舟。


    原本以鄭桐自己幾十年處身世家的經驗推己及人,想那王家既能在香江傳承了大半個世紀之久,那麽他們在處理事宜的時候就應該都與鄭家有類似之處,做什麽事都應該會以大局為重,甚至必要的時候更會犧牲個人利益來換取家族利益。但鄭桐沒想到,王家竟然會選擇此種刺刀見紅的暴力手段來直接反擊,這太讓他意外了。一時間,他卻屬實想不出該做出何種適當的反應。


    就象幾天前王家得知對王睿下手的是鄭家後地反應一樣。鄭桐此時,卻也因為王家反擊的強硬而覺躊躇了,畢竟王家也並不是什麽普通的小門小戶,他們在香江的勢力及分量鄭桐也都很清楚。甚至鄭桐還知道,在最高首長那裏王家卻也是掛了號地,故此,當事態意外發展至此時,對於接下來該對王家采用什麽手段,鄭桐卻還要好生思量一番。


    可是,鄭桐這邊強忍著心中震怒沒有立時采取行動,想要好生思量思量接下來應付王家的手段。但王家那邊卻並不給他這個時間。第二天中午,也就是七月二日中午,鄭桐卻又接到了仍身在香江的鄭遠的電話……


    “三叔。我們這邊的公司出事了。”鄭遠那沙啞如金鐵摩擦的聲音從電話那端傳來。


    “嗯!怎麽回事你慢慢講。”鄭桐鎮定的說道。


    “讓春亮跟你講吧!”鄭遠在那邊說了一句,隨即電話裏便換了一個似帶哭音的聲音委屈叫道:“三叔,我們地公司完了,全完了,您可要給我做主呀!”


    眉頭一皺,一聽到這個聲音,鄭桐腦海中立時就浮現出一個肥頭大耳油光滿麵的胖子臉孔,便有些不耐的沉聲道:“好好說話,到底是怎麽回事?”


    “嗯……嗯!我好好說。三叔,是這麽回事……”當即電話那端地鄭春亮便把事情給鄭桐講了一遍。


    原來從今天上午九時香江股市開盤。香江聯合證交易所的大屏幕上,四支涵蓋了鋼鐵、建材、糧油來自不同公司不同類別的股票,便於同一時間卻都猛然被傾力打壓拋售,開盤後區區二十分鍾內,這四支原本堪稱優質的股票。卻都平均跌落了近二百點,令得交易所內許多看好或購買這四支股票的散戶和股票經濟人都是大覺驚訝。


    更令人奇怪的,據很多人了解,這四支股票的背後都是一些很有實力的大莊家,平日裏若看到自家的股票如此下跌便早都應該出手托盤了。偏偏今天這幾支股票如此異常下跌。那背後莊家卻是一副不聞不問的架勢。半點托盤地跡象都沒有,卻是任它們下跌。情形如此。那些購入這四支股票的散戶和股票經濟人便都是大覺驚恐,紛紛慌亂跟拋,一時間購買了這四支股票的股民們卻是一片哀鴻。


    但這些股民不知道的是,真正因為這四支股票下跌而急得差點吐血跳樓的卻不是他們,而是一家名為鄭氏金融投資地公司。因為鄭氏金融投資公司正因在三天前看好今天下跌的這四支股票,故於三天前剛剛把公司百分之八十的巨額資金全都壓在了這四支股票上,此時這四支股票一跌,那鄭氏金融的董事長鄭春亮卻是急得直要跳樓,便急忙打電話想要召集公司在香江的幾位股東及下屬商研對策。


    但等鄭春亮撥通了第一位股東地電話後,那位股東卻婉稱身不在香港,道是趕不過來讓鄭總自行處理即可。聽對方不在香港,鄭春亮便也無法,隻得又撥通了第二位股東地電話,結果,這第二位股東的回答與前者如出一轍,也是稱身上外地,公司地事鄭總做決定即可,他沒有意見。


    接下來第三位、第四位、直至鄭春亮打通了董事會全部六位本城股東的電話,這六個人卻是一個也沒答應過來,都婉拒了鄭春亮的電話。


    情形至此,便是鄭春亮再蠢卻也察覺到了事態不對了,何況他並不蠢,自然明白了這其中有鬼。但不等他想明白裏麵到底是哪出了問題,更雪上加霜的事情也來了,公司內幾十位占有重要職位的高中低職員卻也接連遞上辭職信,雖因有勞動合同限製故沒有立時甩手不幹,可這些人卻都是不約而同的開始了消極怠工,出工不出力的在那裏混日子,當然他們更不會幫鄭春民想什麽應付股票下跌的辦法了。


    無奈,鄭春亮隻得又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公司之外,又拿起電話撥給了幾位在公司有巨額投資的超級富豪,畢竟以前公司也有過此類投資錯誤的經驗,但那幾次隻要鄭春亮把電話給這些富豪們打過去求助。那些富豪看在鄭家麵上便都會出手扶持一下,以他們的影響力在香江想要讓某支股票上揚幾百點還不算什麽難事。


    可今天,鄭春民地努力卻又是徒勞無功,那些在公司有著大額巨額托管資金的超級富豪們。今天他卻是一個也沒聯係上,接電話的都是些秘書助力之類的人員,都推說自家老板現在不在香江,自然他地求助也就無從談起了。結果,股市在中午收盤時,那四支股票卻已較開盤時直線跳水了平均近四百點,自然鄭氏的資金也被牢牢套住。


    “行了,你不用說了。我問你,這次公司被套在股市的資金具體金額是多少?”鄭桐打斷了鄭春亮的話,冷聲問道。


    “具體金額……”那邊的鄭春亮有些遲疑。


    “多少?”鄭桐又冷喝了一句。


    “七億六千萬……”電話那端傳來一個數字。聲音明顯發顫。


    “七億六千萬?”聽到這個數字,連鄭桐不由得也是倒抽了一口涼氣,臉色陰沉沉默了片刻,終又道:“你,說的是港幣吧?”


    “是,是的。”那端答道。


    “如果我們現在強行解套,預計最多會損失多少?”鄭桐又冷聲問道。


    “三點五到四個億左右。”大概慌亂過度後也橫下心了,那端鄭春亮的聲音卻也是穩定了下來,比較平靜地回了一個數字。


    “嗯!你那邊先不要采取什麽動作了,套牢的股票放一放等我消息。我在這邊想到辦法後會通知你的,把電話給小遠。”鄭桐說道。


    “我知道了。”鄭春亮在那邊應了一聲,隨即電話裏又傳來地鄭遠那沙啞的聲音道:“是我。”


    “小遠,鄭木他們的事不用查了,現在基本可以認定鄭木他們出事就是王睿動的手腳。而且王家現在也都已經知道我們的存在並開始向我們動手了,昨晚春偉、春民、秋民他們三個在北京被人廢了右胳膊,而春亮的公司出事肯定也是王家所為,隻有他們才有理由有實力在那邊如此打壓春亮的公司。”鄭桐平靜說道。


    “嗯!那我要做什麽?”沙啞的聲音問道。


    “把鄭木他們的事處理了,心知肚明和實據在握是兩回事。我們不能讓王家拿到真正能證明綁架和我們有關的口供。另外。關注王睿地動向,隻要看住他不離開香江就不要采取動作。但如果發現他有要走的跡象馬上通知我,我……”


    “嘟……”突然桌上的另一部內線電話響了,鄭桐低頭看了一眼,又說道:“就這樣,我有電話進來了。”


    “好。”鄭遠那邊應了一聲,隨即掛斷了電話。


    放下電話,鄭桐又按下了內線電話的免提鍵,淡聲道:“什麽事?”


    “處長,有位遼省雲城市的喬副市長找您。”電話裏一個清脆地女聲說道,是鄭桐的秘書。


    “嗯!轉到一線接進來。”鄭桐吩咐了一句,隨即隔斷了內線電話,等一線電話接進來後拿起了話筒。


    “喂,桐哥嗎?我喬暉,我這裏有兩份東西要傳真給你,你給我個安全的傳真號碼。”電話那端的人一句廢話都沒說,直接就把要求講了出來。


    “5860……”鄭桐也沒多客氣,開口報出了處裏一傳真號碼。


    十分鍾後,鄭桐從外邊回到了辦公室,關上門坐下後拿起手上的兩份傳真低頭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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