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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日清晨,天剛蒙蒙亮,王翰在睡夢中隱約聽到外邊有就睜開了眼睛,但隨即就回醒起來,自己現在是在家裏,不用這麽緊張。轉頭向床頭櫃的上鬧鍾看看,見指針正停在五點三十分的位置上,索性也就不再躺著,起床活動了下,便到壁櫃中找出一套運動服穿上,打理整齊出了房間。


    “起來了!”在廚房時李靜招呼了兒子一聲。


    “嗯!媽早!”王翰應了一聲,到衛生間內刷牙洗臉後出了小樓,來到外麵的院內。


    此時天光已經見亮,初夏的清晨猶帶幾絲涼意,但空氣卻非常清爽。院中早就有人了,是一身軍裝的王振國,老爺子正在晨煉,伸臂踢腿的活動身體,聽到門響就回頭看了一眼,額頭微見汗跡,想是已經活動了一會。


    “爸!”王翰上前兩步,與老爺子並肩向陽而站,轉頭扭腰的也活動起身體來。


    “嗯!”老頭子鼻音應了一聲,沒說什麽,但臉色已不象昨晚那麽難看。


    待王翰活動了兩分鍾,身體關節都已活動開,老爺子便淡聲道:“走吧!跟我跑幾圈。”拉開院門就跑了出去。


    “好的。”王翰自是急忙在後跟上,三兩步追上老爺子與他並肩慢跑。


    父子兩人跑在清爽整潔的林蔭道上,一路倒是碰到了許多也出來晨跑的人,前麵後麵都有人。大多是些中老年男子,以穿軍裝的較多。彼此迎麵跑過都隻是相互點點頭就過去了。當然象王翰這樣穿運動服地也有,這些晨跑的都是軍人及軍屬,畢竟這裏是軍區大院,老百姓是進不來的,就算軍人沒達到一定級別也進不來。


    “王翰,昨晚的事情我上樓又想了想,覺得這件事你沒錯,你有你的工作和紀律,是我不該橫加幹涉。你做的對,是我錯了。”王振國沉聲說道。


    “爸你......”王翰不知道說什麽好。


    “不過有一點,你工作歸工作,我不幹涉。但你工作必須要做紮實了。準確的說就是不要放過一個壞人,但也不能冤枉一個好人。你明白嗎?”王振國偏頭望著兒子,目光炯炯神情整肅,一字一句說道。


    王翰自然明白老爺子的意思。這句話本來應該是“不能冤枉一個好人,但也不要放過一個壞人。”而老爺子偏偏把它前後倒置過來講,這其中的含義他怎會不明白?老爺子還是沒相信那關於王睿地事情會那麽嚴重,所以才著重叮囑自己把工作做紮實了。千萬不要搞錯了冤枉了他。


    “嗯!你明白就好,別的我就不多說了,相信你自己心裏有數。走吧。回家吃早飯。等下你還得去接你大伯他們呢!”王振國道。轉身往回跑去。


    王翰自是隨後跟上,與老爺子一起回家。


    那家裏。李靜已經把早飯準備好了,見他父子回來就讓他們再去洗手洗臉,等他們出來時桌上已擺放好了熱騰騰的早點。


    “王林和冰冰呢?都還沒有起來?”王振國喝了口粥,再夾了條鹹籮卜絲送到嘴裏,慢慢嚼著問道。


    “嗯!兩個孩子最近也都忙的很,一個天天查資料搞調研,一個又臨近高考,每天都要很晚才睡。時間還早,你就讓他們好好睡一會吧!別去驚動他們了。”李靜給自己盛了碗粥,也坐下來說道。


    “他們也這麽忙?”王振國皺皺眉頭。


    “當然。你以為就你一個人整天在部隊忙呀?別人也沒閑著,都各有各地事呢!你可別又想搞你在部隊裏的那一套,這是在家裏,可沒有起床號那一說。”李靜連忙說道。


    “你看你,我什麽時候說又要搞起床號了?算了算了,那就讓他們睡吧!不過今天大哥可是要到家裏來,你把時間拿準了,別讓他們睡過頭了。”王振國說道。


    “知道知道,你就放心吧!耽誤不了接大哥的事。”李靜回答。


    王振國點點頭,當下無話,三口人吃過飯後便又忙活起來,整理房間準備水果等等等等,忙忙碌碌的不覺間已到了早上八點。


    看看時間差不多,王翰便回房換了一身正裝,出來道:“爸,媽,我這就接大伯他們了,大約要九點半左右到家,你們就在家等著吧!”


    “知道了,你去吧!”李靜應了一聲。


    而王振國也點點頭,王翰便轉身出了小樓,那外邊已經停了兩輛黑色奧迪,正是昨晚那兩輛早都等候在那裏,上了前麵地車,兩輛車便前後駛出了軍區大院。這兩輛奧迪實際上卻是王翰的領導找有關部門協調調撥的,專門用於王振國父子接送王貫東一家所用,畢竟王貫東也是香江有影響的人物,他到北京來政府方麵派兩輛車卻也是不過分地,更何況這裏麵還涉及到王翰的工作問題。


    半個多小時後,車子停在中國大飯店門前,王翰看看時間,見還差十幾分鍾,就到一層大廳內等了一會,直到八點五十五分,他才來到大廳服務台前,禮貌的請服務小姐往王貫東地房間打了個電話,通知他自己到了。


    自不用說,這一晚上,不但是王振國一家沒有休息好,就是王貫東這頭,父子三人也都是到後半夜才睡,都各有各地心思。而一大早,剛到七點王貫東就把兩個兒子都叫了起來,忙忙叨叨地也不知道做什麽好,總之是坐立不安直至王翰電話進來。


    “叮”的一聲電梯門響,王貫東大步走出電梯,沒等電梯門前王翰開口,便欣然說道:“小翰來了,你很準時!這不,剛剛好正是九點,我們走吧。大伯都等不及去看看你家了。”


    “大


    兩位堂弟早!”王翰有禮地與王貫東,還有他身後地了招呼。


    那王智王睿自也回了句王翰堂兄早。說了幾句一行人便出了大廳,在王翰的帶引下乘坐到後麵那輛奧迪上,王翰卻坐了前麵那輛在前引路。


    不用細說,車子又順原路返回,再走了半個小時卻已回到了軍區大院。離的老遠,王貫東隔著車窗已經看見在那前麵百米處,路旁一棟帶有院落的二層舊式小樓前,腰幹筆直一身軍裝的王振國正與一位同著軍裝的中年女軍人站在那裏。翹首望著自己所乘的車子。在他們身旁,左右還站了兩個青年男女,想就是王翰的弟妹了。


    車子在幾人身前緩緩停下,王振國不等車內人動作。便快步上來拉開後車車門,熱情的招呼道:“大哥。”


    “四弟。”王貫東欣然回了一聲,隨即下得車來,目光投向了那站在幾步外地女軍人與兩個青年男女。


    “大哥我給你介紹。”王振國介紹道:“這是你弟妹李靜。目前在北京軍區總醫院工作。這是大哥,就不用我給你再介紹了吧?”後一句卻是他對妻子講的。


    “大哥您好!”李靜首先伸出手來,與王貫東問好。


    王貫東自然也伸手相迎,卻是上下仔細打量了一番李靜。左右都這麽大把年紀了,他倒也不用避諱什麽,而後欣然笑道:“四弟妹也是軍人?”


    “是的。軍齡二十多年了。不過我一直都在部隊醫院工作。倒沒有真正去過野戰部隊。”李靜微笑答道。


    “哦!不錯,嗬嗬。這也算夫妻同心了,不錯不錯。你身後這兩位是......”王貫東一笑問道。


    “哦!那是我和振國的二兒子和小女兒,大哥您地侄子和侄女王林和王冰。你們倆還不過來問大伯好?”李靜說道。


    那兩個人自然立刻湊了過來,先後向王貫東問了聲好。王林是男孩,白白淨淨的一個小夥子,今年二十六。冰冰是女孩,才剛剛十八歲,俏俏麗麗的一個小丫頭,黑亮的大眼睛骨碌亂轉,一副眉眼精靈地鬼模樣。


    等王振國一家人介紹過了,接下來自然輪到王貫東一家,老爺子自己就免了,隻是把王智王睿兩兄弟又介紹了一下,大家客氣幾句後便進了小樓,到廳中坐下。


    去把早準備的好茶及水果等擺放桌上,李靜便也不再忙活,到丈夫身邊坐下聽著他與這位初次見麵的大哥說話,有意無意的,她地目光卻總是落到旁邊與王翰兄妹幾人說話的王睿身上。剛才在外邊不大方便,此時進得屋中,她終於有機會仔細打量起這個讓丈夫和兒子都為難不已的侄子了。


    任她怎麽看,也看不出這個初次見麵地侄子象什麽壞人。雖然他長地比較高大,相貌也有幾分粗獷。但看他那言行舉止,卻是溫文有禮未語先笑,怎麽看不出半點異樣來,就這樣一個青年,他怎麽就會驚動了......國安局呢?李靜想不明白。


    而就在李靜打量王睿這會,王貫東與王振國兩兄弟卻已談到了一個非常重要地話題,關於王氏家族的產業分配。


    舉目四下看了看,王貫東歎了口氣,慢慢道:“內地也吃了不少苦吧!我看你這條件倒也普通,隻是這麽一大家人,就都住在這麽棟二層小樓裏,地方是小了點,住得下嗎?”


    “當然住得下。”王振國哈哈一笑,道:“怎麽住不下?樓上臥室就有三間,樓下除了客廳還有兩間臥室和一個衛生間,就是我們全家一人一間都夠住了,不小了,像這樣地小樓已經是很高的規格了,沒有多少人能住上!國家對我們還是很照顧的。”


    “哦!”王貫東沉默了片刻,又道:“可能兩地條件不同吧!四弟,有件事我得跟你談談。”


    “什麽事大哥您說,我聽著呢!”王振國回道。


    點點頭,王貫東緩緩道:“四弟,可能鈴姨在生時曾經跟你提過,我們王家當年在廣東,那也是地方上有數的書香門地,名門世家。”


    “嗯!這個我知道,母親確實跟我講過。”王振國道。


    “但你知道。卻沒有親眼見過,所以你腦子裏並沒有一個清晰的概念。總之我們王家當年在廣東,家業也是非常大地,你明白嗎?”


    “哦!大哥你接著說。”


    聽到這,王振國隱約已聽出了幾分意思,但又不能確定,就又請大哥接著講。


    “當年我們王家在移居香江的時候,我們的父親,哦。他老人家四弟你沒有見過,他將我們王家在廣東的產業全部變賣幹淨,都折現成黃金帶到了香江。隻留下了一棟小洋房供玲姨暫居,不知道你沒有印象。”


    “沒有。我記事的時候和母親已經在一棟普通的民房裏居住了,周圍都是普通老百姓,並沒有什麽洋房。”


    “嗯!那可能是局勢太亂,所以玲姨才帶著你躲到了民居。我接著說。當年,父親帶著我們一家人以及那些黃金到了香江後,就以那些黃金為資本,逐步在建立起了香江王氏集團。主營醫藥與航運兩個大產業。”


    “航運?是輪船嗎?”王振國驚奇的問道,昨晚王翰在給他介紹王家的情況時,並沒有提到這點。


    點點頭。王貫東道:“不錯。從六十年代起。我們王氏集團下屬的航運分公司就擁有了二十多艘,總噸位達五百多萬噸地油輪與貨輪。不過近十年來全球航運業都不景氣。所以我們的航運公司業務也縮減了許多,現在規模已經不及以前的一半了。”


    “哦!


    !”王振國明白了。


    “從父親創立王氏集團到今天,在香江我們王家已經是城內有數的富豪世家之一,集團地資產準確數字還需要統計,但據我手頭的資料來看,目前集團總資產市值約在四十五至四十八億美圓之間。”王貫東說道。


    “這麽多錢?”旁邊有人驚呼出聲,是王冰冰。


    而不光她,就是她的二哥王林,此時也是滿麵驚訝。原來從王貫東王振國兩人開始談到王家的舊事時,那廳中地眾人便再沒人出聲了,都在聽著兩個老爺子說話。直聽到王貫東說出這個數字後,那小丫頭王冰冰才忍不住驚呼出聲,


    “沒規矩。大伯和爸爸講話,誰讓你亂插嘴的,老實在一旁聽著。”李靜訓斥了女兒一句。


    微微一笑,王貫東擺擺手道:“沒關係沒關係,冰冰也是王家的人,這些事她應該聽聽。”隨即轉過臉,繼續道:“除了王氏集團的資產外,父親額外還留下了一個家族基金,由家族成員共管,最初地時候數目是六億美金。而隨著王氏集團每年贏利額的百分之十調撥進基金後,幾十年的積累加上利息,現在那個數目已經翻了十倍,在六十億左右,全部存在瑞士銀行,立可提現。”


    “天呀!還有六十億,還可立可提現。大伯,你也太,太太有錢了吧?簡直是超級富豪嘛!”還是王冰冰,她又沒有忍住,又一臉不可思議地望著這位剛見麵地大伯。


    “冰冰......”李靜又要教訓女兒。


    但又被王貫東擺手止住,老爺子嗬嗬一笑,罕有地滿臉慈祥,和聲道:“冰冰說的沒錯,大伯是很有錢,超級富豪這個稱呼也當得起。不過,我剛才說地王氏集團和家族基金,卻也不是大伯一個人,這裏麵都還有你們家的一份哦!”


    “什麽?還有我們家的一份?大伯你開玩笑吧?這,這不大可能吧?”


    王貫東這句話一下就把王冰冰及她全家人都給震住了,包括那心中另有謀算的王翰,以及已經有了幾分心裏準備的王振國,他們都被嚇到了。


    不過王振國畢竟是共和國的將軍,雖然冷不防聽到這麽多錢一時間也有些眩暈,但他隨即就反應過來,猛的站起說道:“這不行,絕對不行。大哥這不合適,怎麽能說有我們的一份呢!那些產業都是父親和你們在香江辛辛苦苦打拚出來的,我們什麽都沒做,怎麽能能向裏麵伸手要錢?這錢我們不能要。”


    話說到這個程度,在座的其他人已經誰都不敢插嘴了,包括那鬼精鬼靈的小丫頭王冰冰,她也知道事情的輕重大小,也緊緊閉上了小嘴巴,瞪著那雙黑亮的大眼睛在父親和大伯之間看來看去。


    擺擺手,王貫東示意王振國坐下,慢聲道:“四弟你先別急,你聽我慢慢跟你說。”


    “怎麽說也不行,這錢我堅決不要。”王振國堅決的說道,但也坐了下來。


    “四弟,我說王家的產業和基金都有你的一份,這並不是說我個人如何的高風亮節,更不是我如何的視錢財如糞土,一定表現高姿態送錢給你。而是這些錢是你應得的,你應該明白的!”


    “大哥,你是說,這些錢是,是父親他......”


    “對嘍!”王貫東點點頭,正色道:“四弟,可能在你的心裏,對於沒見過麵的父親印象是很模糊的。但是在父親的心裏,他卻始終都在惦記著你們,雖然當時他並不知道你是男是女,或生或死。但對於和鈴姨的失散,卻是他老人家一生中最後悔的事,尤其他在臨終前,彌留之際還喃喃念叨著鈴姨的名字,叮囑我們務必要找到鈴姨。”


    “是這樣!”王振國緩緩低下頭,心中百感交集。原本自幼隨母寡居,對於沒有見過麵的父親的王振國心中未嚐沒有怨恨,多少年每一想到父親這個詞,他就立時會把念頭轉過,想方設法的不去觸及這塊心病。可是,直到今天,聽著大哥當麵提到父親,聽到父親並沒有不把自己和母親不放在心上,深藏心底的怨意方才得以消散,方才去了一塊久壓於心的心病,也開始懷念起那位不知麵貌的父親。


    “父親臨終前,把王氏集團的股份和家族基金都分成了四份,三份給了我和你在香江的另兩位兄長,最後一份卻指定了要留給鈴姨或她的後人,當然就是四弟你了。隻不過,你在集團的股份始終是由我代管,而基金的股份認定書卻鎖在香港匯豐銀行的保險箱裏,在香江最早開辦也是最有信譽的榮泰律師行,他們還一直保管著父親委托他們的遺囑與保險箱鑰匙,這下你明白了吧?


    沒有你的親自同意或書麵委托文件,集團公司的股份我和你兩位兄長倒是可以隨意贈予或轉賣,但家族基金在瑞士銀行的戶頭,卻最多隻準提取轉帳四分之三的金額,餘下的四分之一卻隻有拿到銀行保險箱裏的證明文件才有權提取,否則就要爛到銀行,作為死帳無限期保留。


    這才是父親臨終前為你們留下的最後一道保險。”


    寂靜一片,一時間所有人都不做聲了,大家都在品位著王貫東的話,各有所思。忽而,一陣陣“鈴鈴”的電話聲打破了沉寂,聲音是從王翰的房間裏傳過來。看看仍舊沉默的父親與大伯,以及都是神情各異的其餘眾人,他輕手輕腳回到了房間,接起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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