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江雲說,帶她的主管對她非常嚴厲,她被罵哭了好幾次,很多次堅持不下去的時候都想直接遞辭職信回家了,每次都是學長很溫柔的安撫她教導她,帶著她進步,帶著她穩步提升。


    “我之前加班的時候他擔心女孩子晚回家不安全,會陪著我,把我送到我們這裏路口。”


    “他很有分寸感,不會貿然闖入我的私人領域。”


    “但是又很給人安全感。”


    女孩子永遠會為溫柔細膩的人心動,江雲也不例外。


    江謹桓不愛聽這些鋪墊的話,他比較直白也比較節約時間,“那你們現在是確定在談戀愛嗎?”


    江雲一愣,“還沒有,他沒跟我表白呢。”


    江謹桓:“明白了,曖昧上頭,小心當成了愛情。”


    江雲說:“我知道的,我不會犯蠢的。”


    江謹桓說:“我知道你素來聰明,但還是要提醒你,你要當心一點,不要受到傷害。”


    “你哥哥呢,他不太會說話,但他很關心你。”


    “他認識你這個學長,他覺得那不是個好人。”


    “或者說,那不是個良人。”


    “我們不反對你談戀愛,但是希望你不要和不好的人談戀愛,那樣你也會難受的,不是嗎?”


    “知道了,謝謝哥哥。”


    江謹桓揉揉她的腦袋,“知道就好。”


    “那你和霍煊姐姐呢?你們現在到底怎麽說?是要複婚了嗎?”


    江謹桓一愣,模棱兩可,“差不多吧。”


    江雲說:“馬上要過年了,前兩天堯姐還在說呢,說想約霍煊姐一起去逛街。”


    江謹桓說:“又不是約我,關我什麽事。”


    江雲笑起來,“那她約你你也不會去啊。”


    江謹桓跟江雲閑聊的時候他妹妹江浸月回來了,江浸月聽到他們的對話恨恨跺了跺腳表達不滿。


    “哥,你怎麽老是管人家的事情,你親妹妹的事情你管都不管。”


    江謹桓無語:“我誰的閑事都管,但是墨淮,對不起,我管不了!”


    江浸月就大聲嚷嚷:“可是我就是要嫁給墨淮哥!!!”


    江昭在門外,怒了:“吵什麽吵!成天就聽見你吵鬧!”


    江浸月不開心了,她媽又不在家,她氣鼓鼓跑出去,“沒有人關心我沒有人愛我!我不要理你們了!”


    江謹桓歎氣,這丫頭到現在都是小孩子脾氣呢。


    他讓保安隊跟著她妹妹,別出了意外就好。


    反正江浸月經常發大小姐脾氣,過一會兒自己消停了也就回來了。


    他估摸著江浸月會去找墨淮,誰知道接近年關,墨淮忙得看不見人,她打不通墨淮的電話,氣鼓鼓的跺跺腳,隻能去找苑婧怡。


    江謹桓知道這個苑婧怡一直都住在亞津,而且是她媽安排的。


    在這方麵他也不想和他媽多去產生摩擦。


    他雖然和這個表妹不熟,倒覺得她比江浸月其他那些狐朋狗友順眼多了。


    江浸月一路跟江沐打電話發泄,然後到了亞津,正好遇到了江謹城。


    她和江謹城之間向來互相看不上,也沒什麽好表情。


    “我可告訴你啊,,你別在這裏胡作非為,把我們亞津的口碑搞砸了。”


    江謹城:“.….你有病吧江浸月。”


    “你才有病!我告訴你,你敢招惹我,我就告訴我哥!”


    “哎呦喂,你嚇死我了,我怕他?”


    “我現在打電話!”


    江謹城急了,“別別別,好歹你也是我堂妹,你就不能像個妹妹樣?”


    江浸月雙手環胸斜了他一眼。


    江謹城知道苑婧怡住在亞津,忍不住嘲諷她,“這不是你好閨蜜嗎?你怎麽不讓她去家裏住?亞津這一晚上可不便宜,你就讓她經年累月住這兒?”


    “關你屁事啊!”


    江謹城聳肩,“是不關我屁事,反正虧得都是公司的錢。”


    “她又不會一直住,過一陣就回老宅了。”


    苑婧怡收拾好後就下了樓,正好撞上江浸月和江謹城吵架,她是脾氣好的那種女孩子,跟江謹城也打了個招呼。


    江謹城走後,苑婧怡說:“你來得正好,我有個朋友來海城,我們一起去吃個飯吧。”


    苑婧怡這個朋友是姑蘇人,和她恰好念一個大學。


    “她是姑蘇文家的養女文天姝。”


    “文家?我哥哥跟我說過他有個朋友家的親戚就是姑蘇文家,但他們家裏不算收養了男孩兒嗎?”


    “哦,你說的那個文家應該就是這一家的親戚,他們是一家的。”


    “文天姝父母的親生女兒早幾年的時候被人拐走,後來就把她收養了。”


    “但是前幾年他們又找回了親生女兒,她和她這個姐姐關係不是很好。”


    江浸月說:“是親生女兒一直欺負她嗎?”


    苑婧怡點頭。


    江浸月氣惱,“太過分了吧!收養了人家又不好好對待人家!”


    她們到了餐廳,文天姝已經在了。


    江浸月問起文天姝的情況,文天姝垂眸,“江小姐,你不知道,我姐姐和我們那裏裴家的小姐關係很好。”


    江浸月義憤填膺,“所以她狐假虎威是不是!”


    “這有什麽的,你現在也是我的朋友了!我們不怕她!”


    “謝謝江小姐。”


    “客氣什麽,管家小姐有什麽了不起的,在海城還沒有哪個小姐敢到我麵前來猖狂呢。”


    她把在家的不開心拋之腦後,帶著江浸月和文天姝去逛街,用報複性消費來緩解心情。


    霍煊在片場刷朋友圈,恰好看到了錢瑤琴很難得分享了一張合照——姑蘇之旅。


    坐在她旁邊的是什小姐,和錢瑤琴有著相似的經曆。


    還有一位說是姑蘇來的文小姐。


    錢瑤琴說這個文小姐也很可憐,很小的時候就被拐去了村裏受苦,好不容易被解救出來,回到家裏後沒有享受過家庭的一點點溫暖,她的父母和繼妹對她非常苛責,繼妹經常冷嘲熱諷,拿她被賣去村裏當童養媳的往事開玩笑,她總是很受傷,偶爾受不了了和繼妹掰扯一句,就會被父母訓斥,他們說繼妹說的沒錯,她丟了他們的臉,還敢跑回來丟人,現在家裏人已經很忍讓她了,她居然還敢給乖巧的妹妹臉色看。


    文星簡直是有苦說不出。


    她在姑蘇上的大學,無意中認識了裴家小姐裴懷玉,裴懷玉向來正義感爆棚,一直想去找文家人理論,而文星卻攔住她。


    “算了吧,如果我找了你,他們更覺得我出去丟人了。”


    今天裴懷玉請她們吃飯,無意中發現霍煊居然和錢瑤琴認識。


    裴小姐頓時感慨:“世界還是很小的嘛。”


    錢瑤琴說起霍煊在霍家的遭遇,裴懷玉也是很唏噓。


    “原來霍煊姐姐還有過這樣的經曆啊。”


    “不過我覺得有江大哥在,她現在應該不會過得差。”


    什小姐笑了笑,“應該是的吧。”


    裴懷玉趁著周末帶她們在姑蘇轉了轉。


    霍煊看著錢瑤琴分享的這些美圖,覺得這些風景與母親跟她描述的姑蘇的模樣逐漸重合。


    她好像在冥冥之中,真的和這裏有著不解的緣分。


    晚上江謹桓去酒吧正常和顧麒他們聚會。


    今天煩惱的人輪到了秦宇庭。


    他在京城的叔叔一家要來海城,希望和他見一麵。


    顧麒不解:“見就見唄,你幹嘛一副老鼠見到貓的樣子。”


    秦宇庭說:“我們家是知識分子家庭,我爺爺和奶奶都是當年的大學高知,我爺爺一輩子都研究導彈,我奶奶也是核武器的專家,他們生了三個兒子,每個人都是專業領域的大拿,包括我爸。”


    “但是爺爺臨終之前是留下了遺言的,他的父母被外寇殺死,所以他留下祖訓,學成文武藝,賣與帝王家,指的是隻能留在華國報效祖國,絕對不許去國外當賣國賊。”


    顧麒秒懂了,“然後你爸媽帶著你去了國外。”


    秦宇庭說:“其實是我爸爸研究的那個方向,國外有很好的學習環境。”


    “當時是我爸爸的一個朋友推薦他出去的,那位叔叔是研究生物克隆技術的,他全家都在國外了。”


    “我們沒有移民,我父母也是想把實驗做好了就回到國內的。”


    “但是當時我們走的時候,其他幾個叔伯就和我們家絕交了。”


    他說:“這次來的這個叔叔,他兒子在航空局工作,女兒也是核動力方麵的研究生,而且還是京大著名的才女,國外挖了她很多次,她都下定決心不出去。”


    “怎麽說呢,跟她的高尚情懷一比,現在顯得我像個賣國賊一樣。”


    “而且我和他們學習的東西不一樣,我出國就去研究了軟件製造。”


    “我是家族裏唯一一個拋棄物理化學研究的人。”


    顧麒說:“那他們怎麽會想到來見你?”


    “可能是因為要來海城做一個學術講座吧,知道我回國了,估計想來思想教育我。”


    顧麒嘖嘖兩聲:“所以說,書讀多了也沒好事。”


    “那要是這麽說的話,江謹桓是海城第一,跑去國外讀書,他也是賣國賊。”


    秦宇庭樂了,“人家現在經營江睿,那可是良心愛國企業。”


    他歎了口氣,“我妹妹還遇上了事兒。”


    “她談了個男朋友,也是成績特別好的學霸,兩個人都談婚論嫁了,而且還住在了一起。”


    “她生日那天晚上,正好是雷電夜,家裏停了電,她男朋友就點燃蛋糕蠟燭讓她許願,可是她睜開眼,看到男友手機亮了,一個女孩子給他發消息:打雷下雨了,我好害怕,可以來陪陪我嗎?”


    “那一瞬間她就看到了自己和對象的結局。”


    “她分手了,所以也想著來海城轉轉。”


    顧麒說:“你也是個單身狗,這方麵你也沒有辦法開解她。”


    “所以啊,惆悵啊。”


    顧麒指了指江謹桓:“專業分手過的人在這裏。”


    江謹桓踹他一腳,“滾犢子!我和阿煊正在熱戀,沒有分手!”


    “嘖,是誰前幾天嘟囔——老婆不理我了!”


    “那是特殊情況!”


    “特殊情況一般對待咯。”


    他們仨在裏頭打打鬧鬧,金燕輝來的最晚。


    他今天去季醫生那裏複查了,他哥哥陪著他去的,因為谘詢複查結果所以耽擱了好一會兒。


    聽到秦宇庭的擔憂,金燕輝樂了,“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別急。”


    “船到橋頭自然直唄。”


    “你們家親戚總不會專門追到海城來打你的。”


    江謹桓說:“有道理,說不準就是他們也想和你重歸於好呢?”


    秦宇庭歎氣:“但願吧。”


    “你爸媽怎麽說?”


    “沒怎麽說,他們就說讓我好好接待。”


    “我今天要早點回去,把我的公寓打掃一下。”


    顧麒咋舌:“你說,你是不是一禮拜衣服沒洗了。”


    他露出一個懂的都懂的表情:“一個單身漢,又是搞科研的,每天忙得暈頭轉向白天看不見晚上的,絕對是一禮拜襪子都沒洗了。”


    秦宇庭歎氣:“你說對了。”


    “我又不像他倆家裏有人。”


    金燕輝是和家人一起住的,吃穿用度都不用擔心,江謹桓家裏有傭人當然也不用擔心。


    江謹桓這個潔癖,要是沒有傭人他得抓狂。


    江總說:“什麽有人啊,我老婆還沒跟我回家呢。”


    “她在你家難道給你洗衣服嗎?”


    江謹桓說:“那當然。”


    霍煊心疼老太太,經常跟她搶著洗衣服,一些貼身衣物是不能直接丟洗衣機的,有時候都是她自己洗,隻有一些外套丟在洗衣機裏滾。


    秦宇庭說:“這麽好的老婆你都能離了,多少有點不懂事。”


    金燕輝:“這麽好的老婆你都能給離了,多少有點不懂事。”


    顧麒:“你們等他說完,他家那個寶藏老婆是多少有點寶藏在身上的。”


    “她是很勤快,結果她有一次洗桓哥的羊絨西裝,給衣服洗出了一個洞。”


    江謹桓失笑,怎麽說呢,這是勤快的代價,那衣服不能水洗。


    “阿煊一直都省錢,能不幹洗的她都想自己洗,畢竟我的衣服都送出去幹洗,一件一百多,芳姨收拾一堆衣服準備送走的時候她給攔下來了,然後說自己洗。”


    “她拿小毛刷蹲在那裏刷衣服,最後刷爛了一個洞,還是拿去晾曬了一天之後發現的。”


    “那件衣服買來花了小幾十萬,她懊惱了快一個月。”


    江謹桓聽芳姨說的,霍煊每天都念叨他幹什麽要買這麽貴的衣服穿。


    他笑了笑,“她真的很可愛的。”


    顧麒忍不住哆嗦了一下,“除了你,也沒人覺得洗壞幾十萬的衣服可愛了。”


    江謹桓怒視他:“你懂什麽,你沒有老婆給你洗衣服。”


    顧麒:…..咋還帶上人身攻擊呢?!


    江謹桓說:“你該,你都多大了,你洗過衣服嗎?我在國外衣服都是自己洗的。”


    “呦,也洗壞不少吧,你和你老婆就是洗衣界的臥龍鳳雛。”


    江謹桓歎氣:“也不知道阿煊在雲南怎麽樣了,有點想她了。”


    顧麒實在沒眼看:“你夠了啊,我們這裏都是單身狗。”


    “要不我給你們辦個相親會吧,我實在不忍心讓你們盯著我秀恩愛。”


    秦宇庭:“謝謝,我隻想搞研究。”


    金燕輝:“謝謝,我還要看病呢。”


    顧麒:“謝謝你啊,我這一生放蕩不羈愛自由。”


    江謹桓無語:“這婚姻的美好你們是一點沒有看到啊。”


    顧麒說:“你是看到了,還不是離了?”


    江謹桓:“.……”


    顧麒故意戳他痛腳,“你說,要是嫂子在娛樂圈看到了比你更優質的男明星,官宣了怎麽辦?”


    江謹桓:“…….我去封殺他!”


    顧麒:“嘖,這丫的就是不禁逗的。”


    江謹桓看向秦宇庭,“要不要我幫你找個保潔?”


    “江總大氣,交給你了!”


    江謹桓的電話響了,他出去接了個電話,邊走邊說,“喂,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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