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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那大顛上人見蛛糧已經深入水下,便不再禁住金蛛見主人已經允許了,立時食欲就將它那小的可憐的大腦給全部占領了。就見那金蛛不管不顧的直向那穀麥之物和七禽毒果衝去,口中噴出一股白氣,直向那些蛛糧席卷而去。隻不過那些蛛糧之外尚有大顛上人留下的禁製,這金蛛卻是注定無功而返的。


    這時那大顛上人不由得秀眉輕簇,冷哼一聲,心中暗道:“這畜生果然是畜生,便是訓練了這些年,竟然連這點事情都做不好。”想到這裏她不由得看了看那邊乖巧的蛛兒,本來心中還不甚生氣,但是這比較之下,卻又讓她更加惱怒那金蛛的蠢笨。


    似乎也感覺到了主人的氣憤,那金蛛的神智也清明了一些。雖然蛛糧好吃,但是也得有命才能享受啊!這金蛛乃是洪荒巨蟲,別的事情雖然非常遲鈍,但是麵對身死和吃喝之事卻是相當的敏感。此時它已經知道了主人很生氣,後果很嚴重。這金蛛立馬就想起了過去訓練的事情,也不再和那些蛛糧糾纏,趕緊向那漩渦之中噴出一口白氣。


    大顛上人見那金蛛還算見機的快,也稍稍的舒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一點笑模樣。本來大顛上人已經決定了,若是這金蛛再不給她長臉,完事之後就要將它人道毀滅,不過如今見它還算乖巧便饒它一命,直接給易玉便是。而那金蛛還不知道自己已經在鬼門關外走了一圈,還在賣力氣的向著那漩渦之內噴著白氣。


    片刻之後,那金蛛似乎已經觸到了旋渦的底部,就聽見“轟隆”一聲巨響,緊接著整片江麵都跟著一陣地動山搖。再看那兩個漩渦之內皆湧出了一股巨大的力量,緊接著又是兩股熱氣,看來是剛才那一下引動了地眼之內的地火之氣。


    大顛上人不由得麵色一僵,趕緊打出了一道禁法,將那金蛛和它吐出的白氣護住。此時卻甚是關鍵,若是這一下就引動了地眼之中的地火之力。恐怕這次的元江取寶就要夭折而終了。怕是數月之內這地火之力也無法平息,不過好在片刻之後,那隆隆之聲漸漸的平息下去,看來是無甚大礙。


    大顛上人不敢大意,細細探查之後,方才點頭道:“沒事!易玉道友也快些將蛛絲放下,隨時準備將金船吊出地眼。”


    也不用易玉說話,唐婉趕緊命令蛛兒射出蛛絲。隻不過這蛛兒的絲卻是從她那光潔白嫩地肚臍眼中射出來的。同樣的也是一股白氣,但是這蛛兒的白氣之中卻還加雜這幾縷烏色的精光。想來應該是那千年僵屍所逸散出來的屍氣吧。這回蛛兒射下蛛絲卻未見什麽動靜,想來是剛才那地下震動之後,如今結構已經穩定了許多,不像剛才那麽脆弱了。


    這時就見那些蛛糧上的禁製一開,聞著美味的蛛糧,那金蛛再無顧忌,分開嘴邊的兩片巨大地螯片。露出大如簸箕的一張大嘴。就見陡然間飛起一陣陰風,那已經深入了漩渦之內的蛛糧立時就向著那金蛛的大嘴中湧去。


    隨著那些蛛糧被金蛛吃入口中。那些與蛛糧交纏在一處的白色蛛絲也漸漸的開始被拉緊了。便在此時忽然江麵又是一震,水下再一次響起了一陣‘隆隆’巨響。大顛上人趕緊用手上寶劍輕輕一點那金蛛。示意它停下來。雖然這些蛛糧實在誘人,但是這金蛛卻不敢絲毫違背大顛上人的命令,趕緊趴下不動。


    感覺到江底再次湧出巨量地火,易玉不由得眉頭一皺。道:“不知這回又是如何?”


    大顛上人微笑道:“道友勿憂,這也屬正常現象。那上古金船落入地眼之中也非是一年半載了,其周圍定然積聚了不少能量,如今微微一動。便要牽動這些能量。隻要小心些,將那些能量緩緩釋放出來,便會無事。”


    易玉點點頭,道:“如此無事就好,萬事還請上人計較。”


    大顛上人道:“如此就請道友也將蛛絲拉緊吧,注意一定要輕輕地,一旦覺得已經拉緊了就需立刻停下!”


    那蛛兒也能聽懂大顛上人之言,不用再說什麽,就見那肚臍之處忽然明光閃爍,那精白的蛛絲也開始緩緩地回縮。片刻之後又是一陣劇烈的震動,蛛兒趕緊停住了動作,靜靜地等待命令。


    大顛上人側耳一聽,終於露出了一絲微笑,道:“很好!名沒有出現沒什麽異常狀況。現在開始就讓它們倆一同用力,不過隻能是一下一下的使用寸勁,慢慢的將那金船周圍的能量釋放出來。記住!一定要慢慢地,千萬不能操之過急,否則引動地火焚天,到時候煮江沸海,非但是法寶拿不著,我等也將身背萬劫不


    業。”


    易玉笑了笑,道:“大顛上人放心。”


    隨後就開始了漫長的等待,就見那兩隻金蛛輕輕一動,元江水下就是一陣劇烈的震動,緊接著又是地火噴湧,聲勢甚是嚇人,在上麵地修士們看了也皆是心驚膽寒。隻不過一次兩次還覺得甚是驚險,但是時間久了卻又有些不耐煩了。直到天光已經見了黑,尚還沒有任何可喜的進展,依然是金蛛一動,便引動地火之力噴湧,隻不過卻也無甚大礙,震動片刻之後又平息下來。


    此時那大顛上人的臉上也顯出了一絲焦躁之色,隻不過她乃是主事之人,此時卻不能表現出任何的不耐煩之色。但是大顛上人能忍耐,卻不代表所有的人都能眼巴巴的在這裏等著。尤其是那些魔教之人,平日裏囂張散漫慣了,今日在這消停的等了一天已經夠給麵子的。但是現在一挺一頓的,看著確實憋氣。


    就見一個高大的黑臉漢子大聲喝道:“我說那小娘們和那小白臉,你們倆幹活就不能快點嗎?!兄弟們這都在這等一天了,還有完沒完啊!一來一回就那一個動作你們不煩老子看著都煩了!”


    這漢子口中的那小娘們自然就是大顛上人了,至於小白臉不用想就是易玉。隻不過他這話說的也太曖昧了一些,易玉臉皮甚厚倒是沒什麽,而那大顛上人卻是被氣得臉色發青,咬牙切齒。


    而這大顛上人雖然已經是個婦人的成熟摸樣了,不過她的樣貌卻是極美。若不是整日都冷著一張臉,絕對是有戀母情節的人的最佳情人。最主要的是她卻總是這一副美婦人地模樣。不會花落枝殘。


    卻說那大顛上人本就已經焦躁至極了,今又被人侮辱,不由得心中更怒,再加上易玉那一雙在她身上來回掃描的色眼,這一切都已經把她逼到了爆發的邊緣。隻不過理智尚存的大顛上人卻不能找易玉撒氣,畢竟人家易玉除了用色眼看了她那豐滿的胸脯幾眼之外,什麽也沒幹。更不能一賭氣就讓金蛛什麽也不顧了,就把金船給拽出來。算來算起能夠出氣的也隻有剛才那出言無狀的黑臉大漢。


    就見鄭顛仙那秀目之中冷光一閃,也顧不得什麽其他的了。若是再忍下去,恐怕寶物沒取上來,她自己卻要先被氣瘋了。惡狠狠的瞟了易玉一眼,鄭顛仙冷哼一聲,其中不乏警告地意味。再看這大顛上人手上陡然暴起一團精光,直向那黑臉大漢射去。


    易玉微微一笑,心中暗道:“這婆娘想要殺雞給猴看。嚇唬嚇唬我嗎!不過想不到這大姐姐級的成熟美人嬌嗔起來竟還如此韻味十足!”


    且不說易玉這色坯子心中如何想法,卻說那黑臉漢子一見大顛上人竟然出手攻來。心中也有些後悔。本來他這人就是嘴欠,有事沒事總是喜歡開看玩笑。有朋友警告他禍從口出,他卻不信,想不到今天卻出了毛病。那漢子也知道大顛上人的脾氣,剛才話一出口也覺得甚是不妥。心中有些後悔,不過如今當著天下修士的麵前,他這大老爺們卻不好意思張嘴跟大顛上人賠禮道歉。


    而這大顛上人更是出手極狠,那精光雖然速度不快。但是行進的軌跡卻相當詭異,幾乎完全把那黑臉漢子的退路給截住了。而精光之中湧動的龐大能量,卻也毫不留情地要取人性命。其實在這種場合也根本就不存在什麽手下留情的一說,既然一動手就是死敵。畢竟天下間有幾個能像俠僧軼凡那樣灑脫豁達,完全不在乎他人眼光地人呢!


    便如這黑臉漢子,若是大顛上人將其擊敗卻不殺他,他也絕不會感恩戴德。在如此多人麵前顏麵掃地,對於一個修士來說,這種恥辱除了鮮血之外,任何東西也無法洗刷。當然這鮮血可以是敵人的,也可以是自己地。


    那黑臉漢字一見大顛上人的殺招已至,便不再多想,趕忙揮手打出兩道烏光,直迎了上去。雖然氣勢弱了許多,也不如大顛上人的手法精妙,但是這漢子卻也有他的過人之處。就見那兩道烏光飛射之後,交纏而行,瞬間便形成了一個螺旋地氣旋。雖然能量不強,但是卻可以借著這種氣旋的旋轉之力,將比它自身強出數倍的法術擊偏。


    大顛上人眉頭微微一皺,也看出了那烏色氣旋的玄機,隻不過此時她眼中地殺機更盛。就見大顛上人緩緩的舉起了左手,寬大的袍袖隨之向下一垂,立時露出了一截淨白的小臂,那豐韻的曲線著實招人憐愛。緊接著左手虛握成拳,輕輕的向右手砸下來。


    開始旁邊的易玉尚還看不出什麽門道,但是隨著那拳掌相擊發出“啪”的一聲輕響,易玉卻


    臉色一變。再看那大顛上人射出的那個閃爍的光球,塌陷,所有的能量都在向中匯聚。轉眼之間那熠熠生輝的光球竟然化作了一個光點,確切的說是變成了一根針!


    隨著那光針的生成,大顛上人又打了一個響指。就聽見“啪”的一聲,緊接著那光針就像瘋了一般,速度竟然瞬間提升了十倍還多。那交纏一處的烏光氣旋,麵對大顛上人的光針幾乎沒有任何作用,隻是微微一頓便被刺穿。


    那黑臉大漢突逢驚變,微微一愣,抬起一隻手臂,似乎想要施法抵擋。但是在那驟然提速的光針麵前,他這一切反應都成了徒勞。沒有任何聲音,隻是那黑臉漢子剛剛抬起的手已經軟軟的落了下去,而他那剛剛飛出來的飛劍也因為沒有了主人的法力注入,漸漸變得暗淡無光。那黑臉漢子周圍的同伴都能感覺到他的生命正在急速地流失。已經沒有了一絲生還的希望。隨著咽下了最後一口氣,那漢子擴散開的瞳仁上終於顯出了一個針眼大的血點。


    大顛上人似乎想當滿意自己出手的結果,美麗典雅的嬌容之上微微的露出了一絲笑意。再看她那殷紅的嘴唇輕輕一動,也許隻有就在她旁邊的易玉能夠聽見這兩個字“破魂!”


    再看那已經死透地黑臉漢子的腦袋開始出現片片龜裂,從裏麵射出絲絲金光。這時卻不知哪裏來了一陣微風,而那漢子卻已經隨風化作了一片片細屑,那景色甚是清新唯美。沒有血液噴湧,沒有腦漿橫流,這黑臉漢子死的非常幹淨而且優雅。


    看著那飄飛漫天的細屑。易玉的後背不由得冒出了一陣涼氣,心中暗道:“這大顛上人好狠辣的手段啊!人家隻不過就是調侃了她一下,她竟然就……看來日後我這張破嘴也要小心點了,別也步上這黑臉漢子的後塵!”其實若是平日有人如此說話,鄭顛仙也不至於如此火大,但是怪隻怪那黑臉漢子不會看人眼色,在此時說出那些氣人地話。這不是倒黴催的嗎!死了又能怪得了誰呢!


    大顛上人隨手輕輕地攏了一下散落鬢邊的秀發,揚聲道:“眾位道友!可能有人覺得我鄭顛仙出手狠辣。有些過分了!但是……我要告訴你們,現在這裏可不是過家家。若是不行還能重來一次。這金船出水萬一有個閃失,失了金船寶物是小,若是引起地火湧動,噴湧焚天。到時候煮江沸海,塗炭生靈何止億巨,而這些罪業將都記在我等地頭上!”說著鄭顛仙冷厲的眼神從左到右掃視全場一周,接道:“到時候別說是什麽得道飛升。恐怕就立時會降下萬道天雷,看我們這裏能有幾人生還!”


    眾人一聽皆是沒了聲音,雖然還有些人對鄭顛仙所言嗤之以鼻,但是在這種情況下,若是再出言挑釁,恐怕就會被安上一個居心叵測的罪名,成為所有人的公敵。隻不過易玉聽了這話之後,眼中卻顯出了一絲興奮卻又有些猶豫地笑容,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這時大顛上人接道:“我等皆是百年修煉過來,又有何事如此著急?難道就不值得為了元江寶船等待數日嗎?因此我不希望再出現剛才那種事情,若是有誰說我等不了,那麽就請你離開。”


    易玉看著氣鼓鼓的鄭顛仙,笑道:“上人莫要生氣了,我們還是快些繼續吧!也好早日取出金船。”


    大顛上人狠狠地瞪了易玉一眼,冷哼一聲,道:“哼!你也不是什麽好人,若是讓我發現你敢暗中做什麽小動作,我第一個斃了你!”


    易玉無奈道:“既然我們是合作的同伴,就要互相信任。大顛上人這種態度還真是讓人傷心呢!不過我也可以理解你,畢竟到了你這個年紀的女子都是這樣,焦躁多疑,好像叫什麽更年期!”


    大顛上人臉色一黑,心中更惱,隻不過剛才她已經殺了一個人,又大吼了一頓,心胸地悶氣基本上已經出的差不多了。此時這易玉雖然可惡,但大顛上人卻也沒有太過較真。隻不過這本來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在其他的人眼中卻變得有些曖昧了。


    畢竟易玉說的這話,比之剛才那黑臉漢子也好不到什麽地方去,但是待遇卻是完全不同,難道不耐人尋味嗎?雖然易玉的實力強過那黑臉漢子許多,但是那些八卦的人們,卻直接把這個原因給過濾掉了,直接將易玉和鄭顛仙的關係上升為了非正常的男女關係。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人為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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