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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笑了笑看著稍稍露出了一些得意之色的楊謹,問道擒?我的美人你還真是很天真呢,知道為什麽這一次他們會派你們幾個人下來嗎?”


    楊謹和玉清大師等人皆是一愣,不知道易玉說這話是什麽意思。


    易玉笑了笑也並不期待他們回答,直接自問自答道:“讓我來猜猜吧!就像你們說的,任壽下了諭旨,想必你們就想要捉拿我,自然會找到我師尊朱梅。但是我並不在青城派那邊,失望之餘的你們就逼迫我師尊答應不幹涉我這件事……”


    時刻注視著眾人動靜的易玉笑了笑,看他們那反應,應該是沒有猜錯。易玉接道:“之後不久元,江對岸就出了問題,你們趕緊出動。而就在路過此地的時候,正好看見我就在下麵,自然有人提議一並將我也抓回去,不過……相信本來要來的人應該不是你們幾個吧!或者說應該不隻有你們幾個。東海三仙都清楚我的實力,若是真想要將我易玉抓住,不可能就隻有你們幾個!我想……原來一定有醉道人吧,卻不知是什麽原因竟讓這老牛鼻子逃了一命?”


    見易玉竟帶著戲謔的笑容說出了醉倒人的名字,在場的四人皆是一愣。顯然這一次易玉又猜對了,其實這也不難想象,剛才齊漱石也曾經表達過想要把醉道人幹掉的意思,想必剛才看見易玉之後,應該會派他出來擒拿。


    而這一回醉道人竟然沒有來,從這件事情也可以看出來,如今齊漱石已經失去了,或者說他根本就沒有得到過峨嵋派的完全控製權。而這一回長眉真人屢次降下諭旨,想必這位妙一真人的處境會更尷尬些吧!


    這時那楊謹道:“那你說,為什麽隻派我們幾個來抓你!”


    易玉道:“因為憑你們根本就抓不住我!當然這並不是主要的,而是因為……我不會殺了你們!”說罷易玉也不理會眾人的驚訝,一指玉清大師,道:“你是霞兒的師姐。情意深厚,我自然要顧及一下她的感受,而八姑和你更是情同姐妹。至於楊謹……無論是白穀逸之妻,還是淩渾之妹這兩樣身份都能夠保住你的小命。”


    說著易玉看了看楊謹身後的嶽雯道:“至於這位嶽雯和剛才死那個俞允中,想必是另有所謀,自己非要跟來的吧!”易玉猜得一點都不假,那俞允中自以為有機可乘,這一次出動五名高手,易玉定是插翅難逃。而嶽卻是被他強自拉來地。


    “啪啪啪!”隨著易玉的話音一落,竹林之中忽然想起了一陣掌聲,隨之走出了一個平凡青衣老頭,一臉笑容道:“說的好!雖然細節之處還有些出入,不過事實卻也大致如此。”


    易玉笑了笑道:“終於肯出來了嗎?我早就聞到了你那股子晦暗的氣息了,看來這些年壓抑的心情、又沉迷於預謀之中,已經讓你墮落了……追雲叟白穀逸。”


    那老頭笑道:“想不到這些年了。你竟然還記得老夫啊!不過你我雖然是第一次正式的見麵,可也算得上是神交已久了。用‘墮落’這個詞來形容別人可不好哦!”


    易玉笑道:“哦?難道不是嗎?懾於峨嵋派強大的實力,您已經失去了正麵抗敵的信心。隻有停留在黑暗之中,才能夠感覺到片刻的安全!難道我說地不對嗎?而且……陰謀雖然好用,不過想要擊敗峨眉派,確切的說是想要擊敗長眉真人。單單靠陰謀是遠遠不夠的!”


    白穀逸笑道:“你這小子年紀不大,卻要教訓起老夫來了!”說著這追雲叟的臉色忽然一變,凜冽的殺機勃然而出,直向易玉籠罩過去。“那麽今天你將我我玄孫給殺了,如今見到了老夫,難道就沒有什麽解釋的嗎?”


    易玉冷笑一聲,毫不示弱,手也按住了腰間的寶劍,淡淡地殺氣輕飄飄的逸散出來,雖然在氣勢上似乎比之白穀逸遜色良多,但實際上這卻是《撼天訣》中一種特意地手法,殺氣雖淡,殺意卻濃!


    易玉淡淡道:“需要解釋嗎?難道我易玉殺人還需要向誰解釋嗎!不過如果你非想要個解釋的話,那我隻能告訴你我想殺他,而且他也該死!”此時易玉地狂妄已經真正的把玉清大師等人給驚住了。敢如此和追雲叟說話的,恐怕全天下的修士加到一塊也數不出來幾個吧!


    問聽此言之後,那白穀逸非但沒有生氣,反倒是大笑道:“好個‘我想殺’!好!和你這小子比起來,老夫地膽子確實是小了點。想當年若不是顧慮太多,恐怕也不至於陷入人家的圈套,被羈絆數百年吧!”


    易玉笑道:“小心謹慎有小心謹慎的好處,狂放不羈有狂放不羈的妙處,二者之間卻無高低上下之分。如今我敢和您這樣說話,是因為我地實力在這呢!而當年您的退縮,想必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吧!”說著易玉忽然話鋒一轉,道:“不過我還真要謝謝您老人家呢!若不是您,恐怕我還得不到南綺姐的垂青呢!不過他現在已經是我的女人了,因此還希望你老人家能高抬貴手……”


    白穀逸臉色一僵,隨即笑道:“往事已矣,過去的事情就不要談了。至於南綺的事情……你放心吧。”


    易玉道:“嗯!如此我就多謝白前輩了!我心中也是這麽想的,畢竟你我並沒有太大的利益衝突,而且您和我家師尊的合作已經非常默契了,我自然也希望這種默契能夠傳承到我們這一代來。”


    說這些話的時候無論是易玉還是白穀逸都沒有避諱玉清大師和鄭八姑的意思,事到如今也沒有什麽可避諱的了。誰是哪一家的,誰是誰的對手幾乎都已經擺到了明麵上。雖然還不知道玉清大師二人在峨嵋派內部是屬於哪個派係的,但是所有人的心中都明白,東海三仙和嵩山二老的關係遠不像表現出來的那麽融洽。


    白穀逸看了一眼嶽雯,笑道:“當然!我和朱梅也都希望這種友誼能夠延續下去,因此雯兒和你們青城派的紀登賢侄的私交也是非常好地。隻不過我們卻都沒有預料到,青城派竟然會又出了你這麽一個人才!朱矮子還真是有福啊!”


    對於白穀逸的恭維之詞,易玉隻是淡淡的笑了笑,道:“我想您應該和師尊是一樣的人。都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主。既然您親自出麵找到了易玉,想必定時有什麽事情吧!若是有事就請直說吧,我這人不喜歡拐彎抹角的,隻要你我利益不衝突,我想應該還是有合作的可能的。”


    白穀逸笑道:“如此正好!我卻真有一件事情想要求你!”


    易玉微微一愕,道:“求我?追雲叟前輩客氣了吧!有什麽事情能讓你為難,而我卻能夠解決呢?”


    白穀逸看了看楊謹,道:“我希望你能幫我照顧謹兒!”


    易玉一愣,道:“白前輩說笑了吧!讓我……照顧……”


    道:“這幾日長眉真人屢次示下諭旨。我想恐怕距已經不遠了吧!這一次我也不可能繼續在暗處觀望了,勝負之論我們都沒有把握!若是失敗,便是玉石俱焚,因此我希望你能夠答應照顧謹兒。”


    還不待易玉答複,就見那楊謹大怒道:“白穀逸!你已經不是我地夫君了,還有什麽權利去安排我的未來!我……”


    白穀逸笑了笑,道:“謹兒。不要任性了!”雖然隻要簡單的幾個字,但是其中的愛意和不舍卻昭然而示。


    楊謹倔強的迎上了白穀逸的目光。但還沒對視片刻就軟了下來,道:“難道!難道我就不能在身邊祝你一臂之力嗎?”


    白穀逸淡淡道:“雪鴻!”這一次他叫的卻不是楊謹這個名字。而是在呼喚地他的妻子!“雪鴻,若果你在身邊我沒有勇氣拚死一戰!所以……聽話!”


    楊謹咬著下唇,使勁忍著眼中地淚水,但是她卻終於點了點頭。


    易玉道:“看你們跟生離死別似的。這裏這些後輩,也不怕人看了笑話!再說如今談論勝負還為時尚早,又何必如此矯情呢!”


    白穀逸笑道:“對!勝負還未定,來日之事如何也未可知!說罷你想要什麽東西?我知道你易玉從來都不會做賠本地買賣!隻要你提出來。又是我白穀逸能夠辦到的,我盡皆應允。”


    易玉臉色微微一紅,笑道:“讓您如此這一說,我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呢!”其實易玉哪是什麽不好意思啊!他就是不知道這追雲叟有什麽好東西,不知道要什麽罷了。而且如今也沒什麽事情需要用到人家,倒不如就大方點,賣一個人情給他。反正如今有楊謹在上手,到時候好處還能少了嗎!


    白穀逸笑道:“你還能有不好意思的時候!這倒是稀奇,不過既然如此那就算是我追雲叟白穀逸欠你易玉一個人情吧!若是日後有什麽事用到了,直接招呼一聲就是了。”


    易玉笑道:“白前輩客氣了!”正在此時,忽然間在淩渾他們原來的營地方向暴起一團彩光,輝煌劍氣叱吒翻騰,竟然打了起來!易玉微微一愣,心中暗道:“嗯!怎麽回事|不是已經走了嗎?怎麽還會打起來了呢!難道是那些剩下地異派散修……不會!他們絕對沒有勇氣麵對峨嵋派和魔教出手。”


    追雲叟似乎也發現了易玉的疑惑,手縷須髯笑道:“古人雲:‘兵者,詭道也!’又說‘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既然峨嵋派能在淩渾他們那邊下暗棋打楔子,難道那乙休等人就沒有他們自己的黑手嗎?可不要太小瞧了那幾個老不死的東西哦!”


    易玉一愣,旋即笑道:“原來如此,果然薑還是老地辣啊!不過這熱鬧看似不小,倒是要過去好好的瞧瞧。”說罷易玉也不問楊謹同不同意,一揮手就將她收到了‘極樂淨土’之中,道:“如此白前輩該放心了吧!除非是有天仙下凡,否則我想天下間應該沒什麽人能夠在我的‘極樂淨土’裏麵殺人吧!”


    白穀逸點點頭道:“如此甚好!”說罷二人結伴而行,直向那激戰之地而去,這裏隻剩下了玉清大師三人麵麵而窺,卻不知說什麽是好。如今這形勢已經混亂到了極點,修真界故有的正邪之分幾乎已經完全被打破了,連峨嵋派都能和魔教聯盟,又有什麽事情是不可能的呢。


    半晌之後,鄭八姑道:“玉清姐,我們也回去吧。”


    玉清大師笑了笑,道:“我想這一次元江取寶之後,回到辟邪村玉清觀隱居一段時間,八姑妹妹若是無事便也一同來吧。”


    鄭八姑臉色變了幾變,最後苦笑一下,點了點頭道:“如今這風雨飄搖之時,也許這也是個不錯的法子,至少能夠看清了形勢再動,生存的機會也多些。”


    玉清大師道:“是啊!你我都是一介女流之輩,也不想兼濟天下,名垂青史,又何必和那些男人們去爭去搶呢!”說罷二人亦結伴回歸鄭顛仙的別院,顯然是無意於前方的紛爭。


    而此時卻隻剩下了那孤單的嶽雯一人,這恭謹穩重的美男子隻是看著白穀逸和易玉離去的背影,輕歎一聲,竟然並沒有跟上師父的腳步,更沒有同玉清大師二人一同回返來處,反倒是垂身落入了元江之中,漂浮其中,順流而下,不知要去往何處。隻是此處已經無人卻沒有聽到那一聲回蕩在空中的輕聲呼喚,“師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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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卻說那正道眾人自大顛上人的行園之中出來,直奔淩渾等人的營地而去。者隊伍浩浩蕩蕩,實力之強悍世之難見!峨嵋派的東海三仙,羅七仙,這些長眉真人的得意弟子皆再起行列,至於其他下代弟子更是不知凡幾,至於其他各個道門佛門的修士,成名道腕的散修更是不勝枚舉!


    卻說那些還在營地之內的散修,尚還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不過那些精明的有經驗的修士們卻都嗅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立馬施展神通各自遁去。而這一次的行動主要是針對淩渾等人的,因此雖然看見不少人逃遁,卻也沒有人追擊。


    此時齊漱石虛立在空裏,麵色淡然的掃視著下麵的動靜。很顯然厲淩渾他們已經走了,但是這老家夥卻依然佯做不知,大有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意思。


    這時那玄真子道:“掌教師弟,不知道下一步該當如何啊?”雖然玄真子在請示齊漱石,但是此時他們之間也成了平等的關係了,並不因為齊漱石是掌教而壓過玄真子一頭了。


    齊漱石臉色不變,心中卻暗罵:“剛才要來的時候,都沒有個人聽我說句話,如今發現這邊沒人了,想起我這個掌教來了!”不過心中便是有萬分不忿,此時他卻依然淡淡道:“既然是有師尊的法諭,自然萬事照之而行。師尊明鑒萬裏,我們這裏這些小事,他老人家自然都會算在其中。”


    齊漱石話音未落就聽見有人喝道:“齊漱石!你身為峨眉掌教,如今麵臨大事卻在天下同道麵前推脫搪塞,如此毫無主意,豈不讓人恥笑!”說話的非是旁人,正是那滿嘴酒氣的醉道人,隻不過此時的醉道人卻是眼中精光爆閃,沒有半分醉態,一身咄咄逼人的氣勢。


    齊漱石瞟了一眼醉道人,冷道:“哦?想不到你還知道我齊漱石現在還是峨眉派的掌教呢!真是難得啊!不過你這樣子像是在和掌教說話嗎?我怎麽看是在教訓徒弟呢!想不到我峨嵋也會有禍起蕭牆之內的一日,真是讓人痛心啊!”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內外博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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