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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在淩渾身後的年輕人麵不變色,規規矩矩的向易玉道:“俞允中見過易玉師兄!”隻不過易玉卻看見,他低頭之時眼中精光一閃,流露出了一股抑製不住的傲然之色!顯然這位被追雲叟白穀逸看重的後輩,並非像他長得這麽平凡。


    易玉點了點頭笑道:“淩渾前輩自開府青螺山之後,廣納門徒,收攏信眾,如今也稱的上是實力強悍,相信過不了幾年就能將昆侖派的位置給補上啊!真是可喜可賀!”


    “哪裏,哪裏!……”


    淩渾正和易玉這來回謙虛呢,就聽見屋裏崔五姑大喊道:“老頭子!還不快給我滾進來,在外邊廢什麽話呢!咱閨女出事了!”


    看來這白發龍女崔五姑也真是急了,淩渾聽到妻子口出不遜不由得眉頭一皺心中氣惱,畢竟這不是家裏,說話如此肆無忌憚讓他的老臉往哪擱啊!正要發火之際,卻聽見‘女兒出事了’這下淩渾也顧不得什麽麵子了,“噌”地一下就穿到屋裏……


    易玉看在眼裏不有的心中苦笑:“看來這淩渾夫婦對待這個淩綠華還真是寵愛有加啊!若是此事不能處理妥當,恐怕和青螺山的嫌怨就算是真正結下了!哎!我這是著誰惹誰了?”


    正這時那俞允中見易玉臉色變換,嘴角一翹,笑道:“看易玉師兄似乎有心事啊?”


    易玉微微一愕,眼中精光一閃,雖然俞允中說的話倒是沒什麽,隻不過他那眼神中的輕蔑和語氣之中的挑釁之意卻是溢於言表。若是平常對於這種敢於挑釁的人,也沒什麽可說的,轟殺了便是,但是此時無論是時間還是地點都不合適。易玉隻是淡淡的瞟了俞允中一眼,一句話也沒有說,但是渾身散發出來的傲然之意,卻輕易的就把俞允中的傲氣給壓了下去。


    俞允中臉色微微一變。強笑道:“前時在家中便常常聽先祖說起易玉師兄,今日一見……”


    還不待這俞允中將‘今日一見’怎麽樣,說出來呢,就聽見旁邊地淩雲鳳冷哼一聲,道:“哼!沒出息的東西,走到哪都不忘了把祖宗帶著,嵩山二老的後人就很了不起嗎?世上老子英雄,兒狗熊的事見得多了!”


    易玉看在眼裏,心中暗道:“看來淩雲鳳這丫頭是非常討厭這個俞允中啊!而且此人若是嵩山二老的後輩人。也沒聽說過師尊還有老婆孩子啊!看來應該手追雲叟白穀逸的後人了。”


    “你!”俞允中臉色巨變,對淩雲鳳怒目而視。本來互相看不順眼也就罷了,但是眼前這個女人畢竟是他名義上的妻子,竟然當著外人的麵,如此貶斥,這讓俞允中如何受得了!不過這俞允中既然能被白穀逸推寵有加,也是個心有城府之輩。雖然被氣得臉色鐵青。但卻並沒有說出什麽出格的話來。他知道淩渾夫婦是極為寵愛這個淩雲鳳地,若是弄出什麽事端。壞了兩家的情意,恐怕回去了老祖宗也饒不了他!


    此時易玉卻非常驚異。這俞允中竟然將這辱人之言全都吃下去了,雖然眼中隱隱韻有恨意,但是他終於沒有發泄出來。“哎!小丫頭你這樣說話就不對了,既然俞師弟是名門之後。說出來有什麽不好的,難道祖上有一位前輩高人還是什麽丟人的事情嗎?”


    淩雲鳳冷喝一聲,道:“哼!要你來管!你現在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竟還有心思來管我的事情!再說了我就是看不慣他那副高人一等的嘴臉怎麽了?明明已經入了我們青螺山門下。還總是一口一個追雲叟,既然追雲叟那麽好,還來我們青螺山幹嘛?”


    “哼!”俞允中可能實在是聽不下去了,索性眼不見心不煩,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看著俞允中的背影,淩雲鳳也收起那副蠻橫地樣子,一臉陰鬱的神色,喃喃道:“哼!竟然逼著祖爺爺將我嫁給你!我淩雲鳳會讓你知道什麽叫痛苦……”也許是因為有感而發,淩雲鳳並沒有注意到,這話都已經被易玉聽了去了。


    易玉淡淡地問道:“他是你的夫君?”


    淩雲鳳一愣,她卻沒有注意到什麽時候易玉竟然已經站到她身邊了,而且近地幾乎貼在了一起!“嗯!就是這卑鄙小人說什麽要加強兩家的聯盟,不但拜入了祖爺爺的門下,之後又說什麽要娶我為妻,兩家結為秦晉之好!”


    易玉一楞,道:“那白穀逸本不就是淩渾的妹夫夫嗎?這倆老頭還真是怪!”


    “話是沒錯啦,不過祖姑姑早就兵解重修了,今世為玄裳仙子楊瑾,與那追雲叟白穀逸緣分已盡,再無夫妻之命。”


    “看你地樣子似乎對那俞允中還有憤恨之心?”


    “哼!也沒什麽好瞞著的,我就是看不慣他那副陽奉陰違的小人嘴臉!而且這廝和我結婚之後……呸!我和你說這些幹嘛!”似乎也察覺到了不妥,淩雲鳳趕緊收住了嘴。


    易玉一臉壞笑,一副大灰狼的樣子,道:“你若是恨他,我倒是能夠幫忙哦!”


    淩雲鳳眼睛一亮,卻還有些猶豫,問道:“你能如何幫忙?”


    易玉笑道:“你說對於一個男人來說,什麽事情是最大地侮辱啊?”


    淩雲鳳搖搖頭,試探道:“當眾打他一頓?”


    易玉誘惑道:“不不不!是一頂大大的綠帽子!”


    淩雲鳳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問道:“是嗎?綠帽子是什麽法寶啊?很厲害嗎?”


    易玉差點沒趴下,一臉黑線,有氣無力的道:“嗯!是非常厲害的法寶,就算我什麽都沒說過。”隻不過他卻沒有注意到,淩雲鳳嘴角那一絲細微幾不可查的笑意。


    淩雲鳳心中暗道:“哼!這易玉果然是個大色狼!大壞蛋!竟然給人家出這樣的壞主意!不過聽起來似乎也蠻不錯的,不過一定要找一個真正愛我的人!……”


    淩雲鳳心中如何想法暫且不提,且說那怪花淩渾進了屋裏一看,不由得大吃一驚。就見自己的愛女臉色蒼白,嬌軀輕顫,一雙美麗的眸子裏,也盡是驚懼之色,再不複往日的光彩照人。淩渾不由得心中劇痛,急道:“五姑!這……這是怎麽回事啊!綠華她……她這是怎麽了?”


    崔五姑在床上抱著女兒。一臉悲色,道:“依我看是鬱結於心,生出了魔障了!都是我這當母親的沒有看好自己的女兒,竟然連她有什麽心事都不知道!我還有什麽資格當母親啊!”此時進到屋裏之後,崔五姑也冷靜了一些,憑她千年地修行經驗,又怎會看不出淩綠華的症結所在呢?隻不過心病還須心藥醫,便然是她白發龍女法力通天,麵對女兒心中的頑疾也是無能為力。


    怪花淩渾也是一愣。道:“怎麽會如此呢?自綠兒回了青螺山一直都好好的,沒有絲毫異狀,怎麽就突然發了心魔呢?你卻把詳細情況與我細細說


    “嗯!本來我與綠兒正在屋內說話,卻聽見雲鳳來了,就出來接她。哪想到與雲鳳同來的還有一個叫易玉的小子,說是路過,過來看看你這老朋友。本來我知他上次在東海威逼於你。也沒什麽好臉色給他。而這時綠兒也出來了,但是一見到易玉竟變成了這幅樣子。還口口聲聲的說什麽‘不要拿錘子砸我!’你說叫人心疼不心疼!”


    淩渾畢竟是一家之主,遇事不亂。雖然看女兒的樣子可憐,卻也能沉穩應對。道:“如此看來恐怕這事還真和易玉有著莫大的關係,還需問個明白,對症下藥。”


    “哼!若是綠兒真有個三長兩短地。我覺饒不了易玉那混蛋小子!”崔五姑想到恨處不由得狠聲嗬罵,隻不過不經意間逸散出來的淡淡殺氣,卻讓她懷中的淩綠華更加驚恐!“綠兒,娘親在。比怕、別怕……”


    淩渾輕歎一聲,轉身出了裏屋,此時易玉和淩雲鳳還有葉繽也進了屋裏落坐。一見淩渾出來,淩雲鳳趕緊奔了過去,急問道:“祖爺爺,綠華姐的身子怎麽樣了,已經好些了嗎?”


    此時淩渾也沒精力糾正她稱呼上的錯誤了,歎息一聲,道:“犯了心魔哪是那麽容易就能好的!”


    淩雲鳳一聽,一臉自責道:“都是我不好,把那壞人帶來了,否則綠華姐也不會……”說話之間竟哭了起來!


    淩渾拍了拍這玄孫女的頭,安慰道:“這也不是雲鳳地錯,而且若不是今日引發綠華的心魔,恐怕鬱結下去,後果更是不堪設想。若是日後成了氣候再爆發出來,可就真地無藥可救了!”說罷也不再理會淩雲鳳,轉而對易玉道:“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可信的解釋。”


    易玉歎息一聲,道:“淩渾前輩,無論你信不信,我與令嬡都是沒有交往過地。我們唯一一次見麵就是在東海仙道那一次,而且也沒有說過一句話。說實話,我又不知道他為什麽會如此怕我,以至於鬱結出心魔來。”


    淩渾眉頭一皺,雖然他知道易玉這人人品不怎麽樣,但是卻沒有必要在這種事上撒謊,這種謊言隻要隨便問問就不攻自破。


    易玉接道:“而且從上次淩姑娘的表現來看,她絕對是一位心誌堅強的修士,便是麵對無垢的威脅,也是屹然不懼,怎麽會出現如此病症呢!”


    淩渾輕歎一聲,道:“你卻有所不知啊!這丫頭自小就沒在我們身邊呆過幾天,皆是外人經手撫養,雖然看似堅韌,實際上卻是外剛內弱。我看恐怕多半是被嚇到了,卻無人傾訴,之後鬱結於心,又無處宣泄這才生出了心魔之患……”


    易玉道:“若是如此地話,恐怕還要前輩這些親近之人多多開導才是。吉人自有天相,想必用不了幾時便可痊愈。”


    淩渾歎道:“你是沒有見過,心魔一生哪是那麽容易說好就能好的?這都是我的錯啊!若是能早些發現綠華的異常,盡早解開心結,宣泄抑鬱,恐怕就不會有今日之患了!不過解鈴還須係鈴人,此回小女之事,還需要道友能夠鼎力相助啊!”


    易玉微微一愕,道:“我?我能幫上什麽忙啊?不過既然淩前輩說了,我自當竭盡全力以赴,聽從差遣就是了!”


    “既然如今綠兒地心魔應到了你的身上,為今之計還希望你能夠開導開導綠兒。隻要讓她相信你不會傷害她,再加以適當的清心藥物,相信情況應該會好些吧!”說話之時淩渾那樣子也不太肯定,看來就連他自己恐怕也沒有太大的奢望吧。


    雖然不願意摻和這事,但是事到如今,怕是易玉想不答應,淩渾也不幹吧!“既然如此,晚輩便陪著淩姑娘說說話,看看情況再說吧!”


    正這時忽然聽外麵有人大喊:“老花子!聽說你回來了,我過來看看,那邊的情況怎麽樣啊?……”隨著話音一起,就見一個身材高大的鳥人走了進來,正是那翼道人耿鯤。


    見屋裏還坐著易玉,耿鯤不由得微微一愣。雖然上次東海那事情最後並沒有真格的打起來,但是很明顯雙方之間似乎並不存在什麽情意了。他卻不知道為什麽易玉這會又成了淩渾的座上賓了呢!


    “經年未見,耿鯤前輩精神矍鑠更盛當年啊!真是可喜可賀!”易玉就像絲毫沒有過去的那些不愉快似的,笑臉迎人,作揖下拜。


    “好說!”耿鯤淡淡的應了一句,雖然心中別扭,但是俗話說得好‘伸手不打笑臉人’,人家易玉彬彬有禮,若是他再斤斤計較,就顯得太小家子氣了。易玉也不計較,對於耿鯤這樣直爽的人,也沒什麽可說的,他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我說老花子,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這小子怎麽跑這來了?看你愁眉苦臉的樣子,難道他又來為難咱們哥們了?”


    易玉卻笑道:“耿前輩此言差矣!似乎一直都是你老人家和我為難吧!我什麽時候主動招惹過您老人家呢!又怎能出了‘又為難’一說啊?”


    耿鯤一噎,細細一想,上次東海也確實是他們這些人合起來,算計人家。不過耿這人卻不是什麽知錯就改的貨色,眼珠子一等,一副‘怎麽地!老子就這麽說,你能把我怎麽樣!’的樣子。


    淩渾輕歎一聲,道“哎!耿賢弟有所不知啊!……”


    聞聽淩渾之言,翼道人耿鯤也皺起了眉頭,若是別的事他自然可以幫忙,但是這心病便是神仙下凡,恐怕也是束手無策吧!你總不能鑽到人心裏去吧!“對了,我這裏還有一顆‘婆羅玉禪丸’乃是佛門抵抗外魔的佳品能有些幫助吧!”


    淩渾接過了耿鯤遞過來的一個小木雕盒子,也沒說聲謝謝,就直接收了起來。易玉看在眼裏不由得心中羨慕:“看來他們真的是好朋友啊!耿鯤幫助淩渾不需要他說謝謝,而淩渾同樣也知道他的心意!”


    耿鯤輕歎一聲道:“我在這也幫不上什麽忙,就不煩你了。”


    看著翼道人的背影,易玉忽然道:“你的兄弟真不錯啊!”


    淩渾一愣,旋即微笑道:“是啊!我們是數百年的兄弟了!你呢?不想也有個這樣的兄弟嗎?”


    易玉笑道:“想!不過……這樣的兄弟雖然好,能得到很多,可也同樣需要付出很多,更要承擔背叛的風險。我不敢嚐試!”


    “你倒是坦率,直言承認自己不敢!不過以我觀之,以你的性子也不可能交到這種可以刎頸的朋友!”


    易玉淡然道:“是呀!不肯為別人死,又怎能要求別人為你死呢!”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我不是心理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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