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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著天魔出人意料的退卻,寶相夫人也算成功的度過了劫劫。火劫、風雷劫還有這心魔劫,這三大劫一過,天劫就算是完了,剩下的就是脫胎換體,凝結肉身。若是待到寶相夫人重新結成肉身之後,恐怕她的修為也不會比之三仙二老中的任何一位差到哪去。若是那樣的話,易玉別說是控製人家了,回頭別被寶相夫人給掐死就算是他上輩子的造化了。


    隻是易玉這廝狼子野心,又怎能見得的到嘴邊的肥肉跑了呢?早就做好了打算,在寶相夫人的體內埋下了伏筆。隻是易玉自以為得計,不過那寶相夫人卻已經發現了他的把戲,但是寶相夫人似乎並不在乎,那麽她究竟又有什麽打算呢?


    卻說易玉正自心中高興,想著等到寶相夫人一會結體塑身之後。將這情況告訴她的時候,寶相夫人會是一副什麽精彩的表情。


    而此時寶相夫人那化下來的一灘蠟液也慢慢的消失在了空氣之中。那些蠟液本是寶相夫人凝聚法力,攏住元神的載體。如今寶相夫人已經有了新的身子,元神不在,這舊身自然也就消弭於無形了。


    蠟液消失之後,那祭台之上就顯出了一塊小小的玉牌,隻有二寸寬,大約六寸長,光潔無字,甚是古拙。那玉牌一現,立時暴起一團熒光,柔和通宵,瑞暈容漣。玉牌中的仙力益盈湧動,其精純更是人間難見!


    易玉一見心中暗道:“怪不得寶相夫人過去苦修三千年,尚不能得窺天道。而那次事件至今,才不過多長時間,竟然成了如此大的仙業!看來這塊‘仙諭’在其中所起的作用也絕不會小了!”


    這時易玉看見了這‘仙諭’現行,其他人自然也看到了。一瞬間這‘極樂淨土’之內,各派之人,眼神交換不斷,也不知道其中到底傳達了多少信息。最後首先發難的卻是乙休、淩渾、天靈子還有耿鯤這一幫人等。


    隻見那四人眼神一對,顯示早已經商量好了。隻見乙休飛身而起。緊盯著峨嵋派一眾人等;天靈子一斜身子,麵相了青城派的朱梅等人;而那怪叫花淩渾則是一人密切注視著妖屍穀辰三人和魔教一眾人等。


    當然並非是這四人真的會自以為能夠以他們幾人之力,就能夠擋住這裏所有的人。這隻是一種表示決心的方式,那意思就像是在說‘今天這仙諭我們要定了,就算是和你們所有人為敵,也在所不惜!’


    至於這幾方勢力的表現卻都非常克製。那朱梅根本就如若未見一般;峨嵋派的東海三仙也是個個低眉順眼,一副高深莫測地樣子;倒是那穀辰身邊的山魈和龍水兒甚是焦急,差點衝了出來,隻是被妖屍給攔住了。至於魔教的無形尊者和他身後的兩位公主。也是一副作壁上觀的樣子。


    乙休三人牽製,那奪‘仙諭’的任務自然就落在了翼道人耿鯤的身上了。隻見那翼道人猙獰的麵目微微動了動,雙翼一展,化作一道藍光,直向著易玉和寶相夫人所在的祭台衝過來。而且看耿鯤那意思,似乎還要將正在重塑肉身地寶相夫人也一並解決掉。至於就在旁邊的易玉會不會被波及,恐怕就不是耿鯤能顧及的了。


    雖然是隻是一瞬間的事情。但是剛才那邊乙休等人一動,易玉就已經了然於心。如今翼道人耿衝過來。易玉更是早有準備。隻見易玉嘴角稍稍顯出一絲冷笑,眼眉一厲。眼中凶光爆閃,看來也要大幹一場了!


    就見易玉的左手一伸,高高的舉到了頭頂上,拇指和中指輕輕一挫。打了一個清脆的響指。也正是隨著這‘啪’地一聲,整個‘極樂淨土’就像忽然靜止了一般。眾人隻感覺到,忽然所有的金元素全部都朝一個方向湧去。


    那處再無旁物,隻有一柄高達百丈。如山峰一般地巨劍。湧過去的金元素地數量之大,速度之快,若是在外麵,就是對這頂尖的高手來說,也絕對算是一個超級大招了。


    隻見那巨劍之上俏立著一個極美的金發美人,正急速的舞動肢體。所有地金元素都隨著她的舞動,匯入了下麵的那巨劍的劍尖之上。一個極亮地亮點瞬時間就出現在了那劍尖之上,所發出刺人眼目的光芒,比之空中正在飛舞的百丈金烏尚要明盛甚多。


    當然就算是有喜兒的輔助,易玉也不可能在這一瞬間就弄出這麽大的動靜來。其實早在天魔來襲之前,易玉一回來就已經暗中吩咐喜兒、慶兒還有水兒三人,聚集能量,隨時準備應付突發事件,現在正好用上。


    隨著易玉的左向下一落,一道足有兩丈粗細的巨大閃電轟然而出,直朝那急


    祭台的翼道人耿鯤打去。一時間整個‘極樂淨土’音都不見了,隻有震耳欲聾的雷聲,和那宛若騰龍一般上下扭動的巨大神雷。


    朱梅驚愕的看著易玉弄出來這道雷電,他心中非常卻定,這正是青城派的先天太乙神雷。雖然易玉這神雷並不精純,依然還是藍色為主,隻有聊聊幾條紅絲,但是那其中所蘊含的龐大的足以毀滅一個城市的能量卻不是假的!稍稍有些愕然的朱梅,很快就恢複了淡定,得意的撚著下巴上的胡子,顯然是對易玉這徒弟非常滿意。


    至於其他人雖然不明白青城派的太乙神雷的玄妙,但是僅僅是那神雷中蘊含的巨大能量,就足以讓他們大吃一驚了。過去他們也估計到了易玉在領域之內的戰鬥力會提升很多,但是無論如何也畢竟是個後輩,再強能強到哪裏去?若是沒有青城派和申無垢,恐怕這裏的人甩都不會甩易玉一眼。


    不過今天之後,所有見過這神雷的人,都必須重新評估易玉的水平了。雖然手法還有些粗糙,運用也不是很靈活,但是不得不承認,隻要假以時日,能夠打出這樣法術的易玉,確實已經是他們同級的人物了……雖然現在易玉還根本打不中他們。


    易玉這一道神雷打的甚是技巧,無論是角度還是方向都是耿鯤的必經之路。若是耿不停下這一擊必中。而麵對這樣一招威力強到幾近變態的神雷,若是正麵硬撼,便是強如翼道人耿鯤,想必也萬難全身而退。


    當然耿鯤也可以躲開,但若是連一個後輩的進攻都需要躲開,那他還有什麽資格爭奪‘仙諭’呢!因此要麽進,要麽退,耿鯤卻沒有第三種選擇。


    結果沒什麽懸念,翼道人耿鯤不是亡命徒。他已經活了千年之久。而且還想繼續活下去,自然不會拿自己地性命來賭著玩。翼道人身子陡然一頓,閃身退回了原來的地方。


    至此乙休集團的這次突擊行動正式宣告失敗,那麽如今自然是嚇退了翼道人的易玉奪得了優先的話語權。隻見易玉手按腰間的定秦劍,大袖一揮,那本來狂猛淩厲的巨大神雷一閃而逝,若凋零的落葉一般。再一次歸於虛無。


    易玉看了看腳下,距離他至多隻有三四尺遠的‘仙諭’。雖然很誘人。撿起來也很簡單,但是易玉卻沒有去碰它。在眾多強手環視之中。若是沒有實力,拿了這‘仙諭’就是找死!


    易玉心中暗道:“此時強手環繞,若是硬來,這‘仙諭’肯定是沒有我地份!不過好在他們互相肘製。也是投鼠忌器。此時就是要欲擒故縱,隻要讓所有的人都相信了我不稀罕這‘仙諭’,那麽這東西多半就是我的了!”


    想到此處,易於看了看臉色並不算太好的乙休等人。一抱拳笑道:“眾位前輩又何必如此著急呢?要知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你們這樣會讓我很緊張的。”


    乙休冷哼一聲,道:“易玉!你這是何意?剛才你不是說隻要寶相夫人脫劫,就將‘仙諭’交出來,絕不貪圖嗎?難道你言而無信,想出爾反爾不成?”


    易玉擺擺手笑道:“非也非也!乙休前輩誤會了,我決不貪圖此物!不過剛才我是說要寶相夫人平安無事!若是適才我不出手,讓那位翼道人前輩衝過來拿這‘仙諭’,看他那氣勢,恐怕非但是寶相夫人要沒命,恐怕連同晚輩也活不了吧!”


    乙休也不和易玉在這孰是孰非的問題上糾纏,隻道:“既然如此,你又打算如何?”


    易玉笑道:“既然前輩擔心,我再重申一遍,這‘仙諭’我易玉是絕對不會貪圖的!當年秦漁師叔因為此物而死,寶相夫人更是為了這東西飽受天雷地火地煎熬,如此不祥之物我不稀罕!不過……”


    一聽易玉拉長聲賣關子,有些鬱悶的翼道人耿鯤,喝道:“不過什麽?有話快說!哪有那麽多囉嗦”剛才被一個晚輩給逼退了,實在是讓這位縱橫天下千年地翼道人有些下不來台。其實也不會有人笑話他,隻是他自己的心病。易地而處,剛才麵對易玉那神雷,恐怕任是誰都要暫避鋒芒。


    易玉笑道:“晚輩隻是為難將這‘仙諭’給誰。若是照理說,我是青城弟子,如今這‘仙諭’伸手即得,自然應該獻給師尊……”


    易玉話音一落,眾人皆看向了朱梅。隻是此時這矮叟朱梅卻依然是穩坐釣魚台,一幅淡定地樣子,無喜無悲。


    易玉接道:“不過我青城派乃是道家的玄門正宗,信奉的是道祖三清祖師。想必師尊他老人家也未必會看上這別門旁派的‘仙諭’。而且顯然


    已經成了眾矢之地,若是歸了我們青城,恐怕還會引之災。師尊您說是不是?”


    朱梅一聽,緩緩的點了點頭,道:“玉兒想的通透!沒有被這琳琅外物迷惑心智,非常不錯!我青城乃是道家正統,仙門一脈,又怎會看上這外門的道統。”


    乙休一聽,道:“這麽說你們青城派是不準備和咱們老哥幾個爭奪這‘仙諭’嘍!”


    朱梅卻笑而不答,而此時易玉看地真切,自然不會讓他師尊發窘,立刻接道:“至於峨嵋派嘛……情況和咱們青城差不多,相信嶽……不是,那個齊叔父也不會背棄三清道祖!”


    眾人一聽易玉嘴裏跑馬車,差點把嶽父都叫出來了,也不由得婉兒。但是好笑之餘,這其中卻又有他們不得不考量的問題。如今天下的兩個主要的勢力,峨嵋派和青城派的關係實在複雜之極!其中既有你死我活的競爭。又有親密無間的合作。尤其是易玉橫空出世之後,使兩家的關係更加複雜。如今易玉和齊家那對姐妹花的親密關係,天下修士恐怕也沒有幾個人不知道了吧!而且妙一夫婦卻對此事地態度也很曖昧,幾乎是任由發展不聞不問。


    那齊漱石一聽易玉說出那個‘嶽’字,心中那個氣啊!便是他涵養多好,也不由得氣的嘴角一歪歪,差點罵出來。本來齊漱石就夠憋氣的了,眼見易玉將他撫養了數百年的女兒從身邊奪走。而且易玉這家夥竟然貪得無厭,姐妹倆都要。簡直就要把他們家給一勺燴了,這讓齊漱石能不生氣!不過此時他卻先是峨眉掌教,之後才是連個女兒的父親,萬事以大局為重。


    齊漱石一甩浮塵,淡淡道:“易玉賢侄所言不錯,我峨嵋派乃是道教正統,萬無另投他教的道理!”


    易玉點了點頭。道:“至於餘者,雖然和我也無仇怨。但是我也犯不著把這‘仙諭’給他,平白的得罪了其他人吧!眾位皆是有大智慧之人。不如出個主意,說說這‘仙諭’當給誰,又不當給誰?”


    “這個……”本來皆欲爭奪,但是易玉將這話一挑明之後。將所有的欲望都赤裸裸的放在了光天化日之下,眾人反倒是不好說話了。這時久不開言地無形尊者卻道:“既然易玉道友如此說,不知可有上策?”


    易玉笑了笑,道:“眾位皆是前輩。幾乎是接近神仙一流的人物,諸位前輩都苦無良策,我這晚輩又有什麽能耐呢?不過我這裏卻有幾句話要說與眾位參考。第一個就是我覺得這‘仙諭’的歸屬問題應該和平解決,不能要訴諸武力。眾位比我更清楚,如今大劫將之,正是生死存亡之際。雖然此間幾乎囊括了整個修真界的頂尖高手,但是軒轅老組可來?兀南公可來?眾位佛門大師可來?兩位魔教主人可來?……”


    眾人一聽易玉之言也皆是表情沉重,其實易玉所說這些非是他們沒有想到,隻不過人永遠都會有僥幸心理,便是修真者也難以戒除這可怕的天性。


    易玉也不管眾人的臉色,接言道:“這些人都沒來,若是眾位為了這‘仙諭’拚殺起來,傷了元氣,待到應劫之時,成了人家的劍下之鬼,可就悔之晚矣!”


    也不知妖屍穀辰心中如何打算地,見易玉話音一落,竟第一個出言附和道:“易玉小友所言不錯!甚合我心!如今大勢不明,的確不適合發生血戰。”雖然隻有穀辰一人讚成,但是無人出言反對,易玉這和平提議也基本就算是達成了共識。


    易玉對著穀辰笑了笑,接道:“不過和平是有了,但是這‘仙諭’卻還擺在這,根本問題還沒解決,到底給誰呢?”眾人皆看著易玉為難地樣子,卻沒有注意到,漸漸地這‘仙諭’就像是成了他的東西一樣,他想給誰就給誰。


    易玉道:“既然不用武力,抽簽、抓鬮都是好法子,不知眾位以為如何呢?”


    眾人聞聽易玉這近似兒戲地主意,皆是愕然。雖然知道他們多半不會答應,不過易玉也不給他們多想的機。若是當真抓鬮決定‘仙諭’的歸屬,易玉早就說過不要這東西,自然不會他的份,因此他自然不會用這法子。


    易玉隻想逼得眾人最後也弄不出個結果來,‘仙諭’就在那放著不動。如今在這裏地人都是各方的重要人物,甚是還有當家的,他們有多少工夫在這耗著?等到別人都走了,這‘仙諭’不久歸易玉了嗎?隻是易玉的如意算盤能打得響嗎?請看下回《不要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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