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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這驚人的消息之後,水兒楞楞的看著淚流滿麵的慶些不敢相信。而慶兒卻焦急的催促她快走。


    看著還未離開的水兒,慶兒淒然一笑,道:“我已經完了,如今我的元神已經落入那壞蛋之手,也隻能聽憑他擺弄就是了。但是水兒你不可以,你還有希望,還能過自己的生活,快些走吧!”


    水兒聞聽此言,急道:“姐!難道就沒有別的法子,讓他放了你?”


    慶兒也不是沒有想過辦法,苦澀一笑,道:“水兒妹妹,我又何嚐不想呢!但是你我不過就是兩個精靈罷了,在人類的眼中,我們都是妖。若是平常有些點頭之交的人,此時我一落難,又有哪個會來雪中送炭?”


    水兒一聽,更是焦急,道:“但是……姐姐……”


    慶兒搖搖頭,道:“水兒你還是快走吧,就算有人出於義憤,肯為咱們出頭,也是無濟於事。那強盜本身就是青城派的弟子,更是掌教嫡傳,有誰願意為了為了咱們,去得罪一個正道大派?再說他身邊那些人,個個修為不淺,法寶精絕,又人數眾多,我們根本沒有取勝的希望。”


    慶兒頹然的坐到了椅子上,而那水兒更是心中焦急非常,在屋裏來回亂轉。忽然那水兒一咬牙,拉起慶兒,道:“不行!姐!你必須跟我走,我們去北海陷空島,投奔陷空老祖。相信若是老祖出麵,漫說是一個普通弟子,便是那青城掌教朱梅也要給幾分麵子。”


    慶兒一聽水兒這話,也是眼睛一亮,但是旋即又黯淡了下去,甩開了水兒的手,道:“我不能去,那會害了你的!陷空老祖早就垂涎你的本名玄水,你可萬萬不能草率而行啊!姐姐在主人這裏雖然心中淒苦些,也不會有性命之虞。最多受些委屈罷了。但是你若失去了本名玄水……”


    “啪啪啪!”正在二人拉拉扯扯,你要走,我要留之時,竟忽然傳出了一陣鼓掌之聲。“當真是一副姐妹情深,爭相赴死的感人之景啊!”話音未落易玉施然而行,出現在了二人麵前。


    雖然外麵有護洞的陣法,但是如今慶兒身為‘極樂淨土’的春神,自然就是‘極樂淨土’的一部分,易玉自然能夠依照領域的法則。瞬間出現在她的身邊。


    慶兒一回頭,驚恐地看著易玉,又看了看還在身邊的水兒,如泄了氣的皮球一般,萎靡了下去。口中喃喃道:“水兒快跑,他來了!……”


    易玉微笑著上下打量著水兒,道:“你就是水兒?”


    這水兒卻並不很懼怕易玉。胸脯一挺,道:“不錯本姑娘就是水若溪。不過水兒可不是你這小毛頭能夠叫的。若是論年紀,我當你的祖奶奶都夠格了。不過念在同求仙道的份上,你也應該叫我聲姐姐,或者前輩。”


    易玉一愣,看著抿著小嘴。一臉嚴肅決絕的水兒,微微一笑,道:“那麽水兒姐姐,剛剛是弟弟我唐突了。”


    其實此時水兒也是相當緊張害怕的。剛剛聽慶兒說,易玉如何如何的凶惡。再看看此時慶兒地樣子,顯然眼前這個長相俊俏的少年,就是慶兒口中那無惡不作的惡魔。不過如今一見易玉竟如此的好說話,又有些奇怪。


    但是此時水兒也管不了許多了,道:“你!你必須立刻放了彩靈姐。”


    易玉看著水兒那氣鼓鼓的樣子,心中暗笑:“看來這玄水精靈似乎被保護的很好,還並不太知道修真界的殘酷現實。”


    易玉笑道:“我可不認識什麽彩靈姐。”


    水兒大惱!恨道:“你!……彩靈姐就在這,你怎麽能睜著眼睛說謊!?”


    易玉微微一笑,道:“他叫慶兒,並不是什麽彩靈姐,不信你問她。是不是啊?慶兒!”


    慶兒一見易玉望了過來,忽然感覺心中一陣悸動,她知道這是易玉地精神波動在警告她。慶兒不敢有其他想法,點頭道:“是!奴婢就是慶兒。”


    易玉得意的看著水兒,笑道:“你看,他是慶兒,根本就不是什麽彩靈姐。”說罷易玉便不再理會那氣鼓鼓地水兒了,而是直接對著慶兒,道:“慶兒,你很不乖哦!你這次的表現讓我很失望,枉我給了你那麽大地信任和希望。”


    水兒一聽易玉的話,立刻擋在慶兒身前,惡狠狠地看著易玉,道:“你這壞蛋不要欺負彩靈姐!有什麽事衝我來!”


    易玉淡淡道:“哦?衝你來,你擔當得起嗎?如果不是為了你,慶兒最多也就是屁股挨上幾巴掌也就了事了。現在她可倒好,犯了多少錯?”說罷易玉一伸手,掰著手指頭,道:“對主人說謊!在背後議論,咒罵主人!企圖勾結外人……”


    說罷易玉看了看驚恐的慶兒,撚了撚手指,歎道:“也許真是我錯了,就不應讓你成為我的春神,你不是喜兒那種沒心沒肺地家夥。”


    那水兒聞聽眼睛一亮,道:“既然如此,那你就趕緊吧彩靈姐放了吧!”


    但是同樣聞聽此言,那慶兒卻瞪大了眼睛,驚恐看著易玉,忽然撲倒在地上,抱著易玉的腿,哭道:“主人!慶兒錯了,慶兒以後再也不敢了!求求你不要泯滅慶兒的元神。”


    易玉伸手輕輕的撫著慶兒那一頭淡綠色地秀發,很溫柔,就像丈夫在撫弄妻子一般。但是那慶兒卻真切的感覺到了,這其中凜冽的殺機。


    半晌之後,易玉道:“慶兒!我很喜歡你,和喜兒比起來,你更加的像是一個人,一個很可愛的女人。”


    慶兒聞聽易玉的話心中驚愕,不知道他這是何意?


    易玉接道:“雖然如此,不過既然犯錯了就要受到懲罰,即使我很喜歡你也不能例外。‘極樂淨土’的天不需要公平,但是一定要權威,言出必踐,否則誰還會懼怕上天?”


    看著可憐巴巴的慶兒,易玉歎道:“其實你們這又是何必呢?跟著我到‘極樂淨土’之內過日子,有什麽不好?也就是平日裏為我端茶倒水,再管些刮風下雨的小事。用不了千年。待到我飛升之時,就將你們一同帶上仙府,成就一番天仙修業,豈不是一樁美事?難道非要在這冰冷的山洞之內,終年苦修,萬年之後,在天劫之下灰飛煙滅才是真正的好日子嗎?!”


    聞聽易玉這話,慶兒和水兒皆是一愣。雖然剛剛慶兒也和水兒把這事說了,但是在她們卻已經先入為主的認為。這根本就是騙人的。但是現在看易於說話這樣子,似乎還有些可信性。


    隻聽易玉接道:“剛剛水兒說去北海陷空島,求助陷空老祖出麵,讓我放了慶兒。的確你說地沒錯,若是陷空老祖為你們出死力,我的確要給他幾分麵子……”


    看著水兒有些欣喜的樣子,易玉微微一笑。道:“但是你們有沒有想過,也許我不願意為了你們開罪那陷空老祖。但那他陷空老祖就願意為了你們來開罪


    罪青城派?水兒。你真是太天真了。我敢斷言,若北海,最後的結果隻會是慶兒被送到我這,而水兒被陷空老祖奪了本命玄水。之後如何,自然不用我說。”


    慶兒和水兒聞聽易玉的話,皆是俏臉生悲,不知道如何是好。


    易玉看在眼裏。嘴角微微一翹,道:“慶兒走吧,既然水兒不想到我的‘極樂淨土’來,我也不想強求了,咱們回家吧!至於今日你的犯的錯要如何處置你,回去再說吧。”


    慶兒一聽易玉這話,立時就知道他打的什麽主意。暗道:“主人太壞了,好一招以退為進!想必我那傻妹妹還要自己送上門來吧!”雖然已經隱隱猜到了易玉地用意,但是慶兒看著易玉眼中一閃而逝的寒光,最終還是識趣的閉上了嘴巴。


    在良知和生命的選擇中,慶兒最終選擇了生命。此時的慶兒也隻有心中祈禱,易玉沒有說謊,日後能夠帶著她們一同飛升仙府。若是這種結果,也就算不上對不起妹妹了。


    “等等!”易玉隻剛剛一轉身,還沒邁出一步,就被水兒給攔住了。“你!……你到底要如何懲治彩靈姐?”


    易玉看著水兒,笑道:“水若溪小姐,似乎我做什麽事,不需要向你匯報吧。”


    “你!……”水兒看著若無其事的易玉,一咬牙問道:“剛剛你說的飛升仙府地時候,能把彩靈姐和我都帶上去,是真的嗎?”


    易玉看著一臉決然之色地水兒,笑道:“需要我對天發誓嗎?”


    水兒一愕,很想說需要,但是又想到剛剛慶兒講的事情,似乎眼前這個少年根本就不信天,也不敬天,就是發誓又有什麽用呢?


    看著水兒進退維穀地為難樣子,易玉笑道:“好吧,我易玉發誓!隻要我不在飛升之前死翹翹,就一定要帶上慶兒和水兒。現在滿意了嗎?”


    水兒點了點頭,道:“那好吧!我也跟著彩靈姐一同到你的‘極樂淨土’去吧。一千多年來我從來都沒有離開過彩靈姐,若是日後……好了快走吧,我怕再呆一會就會後悔了。”


    說罷水兒素手一擺,長袖揮了兩下,將那方繡品和室內的幾個大箱子收了起來,拉著慶兒就想往外走。不過此時易玉卻沒有動,走了幾步慶兒一見易玉沒有跟上,回頭一看,隻見易玉正麵色嚴峻的盯著一處。


    慶兒感覺氣氛似乎不對勁,道:“主人,出什麽事了嗎?還不走嗎”


    易玉笑道:“古聖人雲: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今日也是有遠方來客,我又怎能如此倉惶地就離開呢?”易玉話音還未落下,就聽見一聲大笑。


    “哈哈哈!好個有朋自遠方來!”隻見易玉所望之處,精光一閃,現出來一人。再看此人一身錦竹綾羅袍,高冠雲履,大袖長衫。玉麵淨臉,唇上無須。劍眉狼目,寒光陰翳。鼻如懸膽,口若圖丹。長發如雪,銀霜入鬢。雖然未曾刻意放出氣勢,但那強者的威嚴早已經彌漫了周遭十丈之內。


    易玉一抱拳,笑道:“不知哪位仙兄到訪,未曾遠迎,還望贖罪則個。”


    乍一見來人,慶兒和水兒皆是大驚,不由得驚呼道:“陷空祖師!”


    易玉聽在耳中,暗道:“果然不出所料!剛剛聽慶兒她們倆談話,似乎這陷空老祖對水兒可是垂涎已久了。看來這老家夥已經將水兒視作了禁臠,竟偷偷的在洞中下了陣法。隻是既然如此垂涎,為何放到今日還不收取?莫不是這水兒身上還有什麽其他玄機,還是這老東西喜歡成熟的禦姐,想等再長大一些再吃呢?”


    陷空老祖現身之後,麵無表情地看了看易玉身後的慶兒和水兒,就這就轉向了易玉,上下打量一番,冷道:“小輩!你是何人?此處何時竟成了你的洞府?老夫來此還需要得到你的允許嗎?”


    易玉微微一笑:“老祖好大的火氣!雖然此間非是我的洞府,不過現在我就做主,送給老祖你了如何?”


    懸空老祖一聽,臉色巨變,看著水兒問道:“水兒!這是怎麽回事?!”


    水兒看了看易玉,又看了看陷空老祖,道:“我!……”而就在此時,水兒身邊的慶兒忽然捅了她一下。二人眼神一換,千年的交往,不說心有靈犀也差不多了,水兒立刻明了。道:“我也不知道!”這一下子就又把問題推給了陷空老祖和易玉。


    陷空老祖便不再看水兒她們,隻是看著易玉,道:“水兒是老夫的人!老夫不管你是什麽人,你們之間有什麽恩怨曲直,今天老夫就要保她。”


    那邊的慶兒和水兒聞聽陷空老祖的話之後,皆是把目光投降了易玉,等待著他的抉擇。而此時慶兒心中甚至有一種報複的快感,心道:“哼!你這小惡魔!看你如何應付陷空老祖,這回讓你也嚐嚐進退兩難的境況。”但是慶兒很快就失望了。


    易玉微微一笑,一指水兒,道:“你要保她?”


    陷空老祖臉色一正,道:“不錯!今日老夫就要保她!”


    聞聽此言,本來笑眯眯的易玉忽然臉色一變,凜冽的洶湧而出,就如一頭惡狼一般,冷冷的盯著陷空老祖,一字一頓道:“憑什麽?!”


    這下子可輪到其他三個人驚訝了。連同陷空老祖在內,沒有一個人想到,易玉竟敢如此和這成名數百年,縱橫修真界的異派泰鬥說話。


    這時易玉已經穩穩的按上腰間的寶劍,冷然道:“就憑你陷空老祖一句話,就讓我將已經到嘴的東西再吐出來。那日後我易玉還如何在天下走動?我青城派又如何立足於修真界?!”


    聞聽易玉報出了名號,陷空老祖也是不由得一愕,暗道:“難道此人就是青城派那朱矮子的弟子易玉?!他怎麽到了這來?若是他的話……想必那魔女申無垢應該也就在附近吧。”


    想到此處,這陷空老祖也是暗叫倒黴。但是眼神四下掃了一遍,他並沒有發現申無垢的影子,也沒有強者的氣息,這才稍稍放下心來。看著易玉道:“你要如何?”


    易於淡淡道:“如今非是我要如何,而是老祖您……要如何!要知道剛才您可是明知道咱已經在這做上買賣了,還要過來壞我好事。”


    陷空老祖一噎,道:“小兄弟,若要說先來後到,老夫在此已經看顧了三百餘年了,總該比你早吧!”


    易玉擺擺手,道:“老祖此言詫異,要說先來後到就要看誰下手,而非是誰先看見。小子我還曾經隨著師尊他老人家去幻波池,遠遠的看過聖姑一眼呢!立時驚為天人,就想娶之為妻,那行嗎?”


    陷空老祖聞聽此言眼色一厲,立時怒火中燒。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強盜遇惡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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