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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那申無垢和陰素棠在峨眉青城兩派的‘綏靖’政策張膽的在東海仙島,將那昆侖派的實權長老,聞名天下的昆侖四友之一的劍仙鍾先生及其弟子,一眾人等擊殺幹淨,之後揚長而去。


    雖然在場之人心中對於申無垢的狠辣皆有些微詞,但是在峨嵋青城這兩家未說話之前,誰也不敢對著這魔女妄加議論。若是是一個不好,被申無垢一劍給斬了,都沒地方喊冤去。


    看著兩名絕色姿容的女煞星離開之後,這大殿之內卻是再也壓不住議論之音了。無論是不親自來的各路散修,還是峨眉青城的門下弟子。對於這突如其來的巨變,皆是有些不敢相信!


    峨眉派!青城派!昆侖派!武當派!再加上魔道的眾人,這簡直就已經當今天下修士大會了!就著這樣的地方,居然有人敢,並且能將昆侖派的與會眾人殺的一個不剩,這是何等的凶威!而更令人難以理解的是,此地的地主峨眉、青城兩派竟然対此事坐視不理。難道這其中的的玄機不值得多項嗎?


    而此時眾多沒根沒派,隻是想過來試試運氣的散修,已經感覺到了這東海仙島之上,濃重的陰謀氣氛。心中開始打退堂鼓之人,是大有人在,不過想上了這賊船容易,但是想走恐怕就……


    雖然大殿之內議論紛紛,人聲鼎沸,但那主位上的齊漱石和朱梅二人卻不壓製,似乎在給他們足夠的時間說話。相信今日之事和魔女申無垢的強勢回歸,不用幾日便會傳遍整個修真界。而壓過前幾日的‘齊霞兒私生子’,成為修真界新的八卦話題。


    良久之後,隻見那齊漱石輕輕歎嗽一聲,一甩手中浮塵,道:“無量天尊!太上道祖慈悲!眾位道友且住言論,貧道有話要說。”


    雖然齊漱石的聲音不高,但是這大殿之內卻陡然之間鴉雀無聲,皆是看向了這位峨嵋派的掌教老爺。如今雖然都知道天機不顯。天數已變,但是在形式明確之前,誰也不願意開罪這位依然是整個修真界雖有權勢的掌教老爺。


    隻見齊漱石麵色淡然,就像剛剛根本就什麽事都沒發生一般。道:“天機大事非是今日之談,此來隻說這東海無名仙島之事。雖然這仙島尚未歸屬,朱梅道友的青城派,和敝峨嵋派皆有將其納入翼下之心。但如今天機不顯,尚看不出當歸何處。”


    這到此處,齊漱石微微一頓。稍稍地看了一眼身邊的朱梅,見朱梅沒有異議,便接道:“但是如今諸位慕名而來,想必皆是知道了這仙島之內怪事頻發,當不是吉兆。實不相瞞,自打在此島開府至今,我峨嵋派已經折損弟子不下十名。而且……”


    說著齊漱石掃視眾人一周,最後落在了那一眾魔道之人的身上。“而且死者皆是精血散盡。元神俱毀……”


    眾人一聽,自然聽出了齊漱石的意思了。這精血散盡,元神俱毀正符合一種魔道法門,名曰‘嗜血煉精大發’的手段。而那一眾魔道人等卻是一驚,有些緊張的看著局勢的發展。


    此時卻聽齊漱石接道:“不過今日無形尊者道友能帶著一眾道友前來。定是心中坦蕩。而且當年大劫之時,魔道法門失散甚多,世人皆可能得。眾位道友莫要介懷,此番既然到了此處。我和朱道友別的不能保證,但是門下弟子還是可以約束的。”


    那眾魔道修士本還有些懷疑,但是若峨眉青城兩派不主動挑釁,天下之間還真沒有什麽人能讓他們忌憚。


    卻聽那齊漱石接言道:“我說此話沒有別地意思,隻是敬告諸位,此番行事危險不小,斷不可草率行動,誤人於己!如今這仙島之上有三處地眼,直通地下,幽深不知幾何。數次弟子死亡,皆在這三處附近。此番也由這三處地眼而始,探尋一番,明了事實,以求萬無一失。諸位以為如何啊?”


    眾人一聽,再看看朱梅半合雙目,未有反對之意,暗道:“看這朱梅的樣子,定是二人早已經商定好了。既然青城派都不反對,別人說話還能有什麽用呢?”故此也無人異議。


    齊漱石接道:“既然如此……”說著向朱梅一抱拳,道:“這分兵之法,還請道友安排。”


    朱梅聞言,一甩浮塵,道:“無量天尊!天機難測,天道不顯!如今這探島之行禍福難測。貧道所言也談不上什麽分兵布陣,這仙島之上至今隻發現了三處穴眼。自然我教與峨嵋派的道友各探一眼。但如今諸位道友前來助陣,更是如虎添翼啊!這第三穴眼,便有無形道友主理如何?”


    那無形尊者本心存疑慮,而今這朱梅又將這三處穴眼之一拱手相讓,這就讓他更覺不對。但是此時他卻不能決絕。道:“道友抬愛,定不辱命。”


    朱梅笑道:“如此甚好。至於其他的散修道友,自可尋親靠友,皆不強求。”說罷又看向了半邊老尼。


    這半邊老尼甚是見機,趕緊道:“朱梅道友,此番我武當派所來盡是女流之輩,修為平平,不敢貪功。變為眾位觀敵瞭陣,以防不測。”


    朱梅聞言微微一笑,道:“如此也好。”說罷朱梅掃視一周,道:“此番倒是機緣,還是禍事,尚且不知。隻是我朱梅把醜話先說在前麵,若是下了地穴,皆是同道戰友,過去恩怨皆不可論。凡有落井下石,見死不救者,我必殺之!”


    說完一頓,朱梅又用冷厲的眼神掃視眾人,接道:“若有寶物出世,一旦為人所得,皆不可殺人奪寶!否則……我必殺之!”


    隨後齊漱石和朱梅又各說了一些細節,之後眾人又補了一些建議。最後定下明日行動,便各去準備了。散會之後,易玉回到了臨時居所,不多時,便有小童來喚,說是師尊朱梅召見。易玉不敢怠慢,趕緊應詔而去。


    走著一路易玉心中卻在合計,此時朱梅尋他來到底何事。隻是他還未想出個頭緒來,便已經到了到了朱梅的靜室之外。易玉輕叩門環。道:“弟子易玉拜見師尊。”


    “進來吧。”


    易玉推門進了靜室一看,卻是一愣。原來這裏麵卻非是隻有朱梅一人,那伏魔真人薑庶和天殘子兩位隨行的長老都在。還有大師兄紀登,以及三師兄陶鈞也在朱梅下手肅然而坐。雖然前翻和天殘子有些嫌隙,但是此時朱梅在場,易玉也不敢放肆,趕緊躬身施禮,道:“弟子易玉見過師尊,恭祝師尊道法無邊。仙業早成!弟子見過薑師叔,見過天殘師叔。”說罷又對著紀登和陶鈞二人一施禮。


    朱梅也沒有向平日和易玉單獨見麵那般隨和,肅然道:“坐吧”


    易玉循著朱梅地指示,坐到了最下的一個蒲團之上。道:“不知師尊召喚弟子來此,有何教誨?”


    朱梅看了看身邊地師弟,道:“玉兒啊!你對此次東海探島之事有何


    ?”


    易玉聞言一愣,暗道:“這東海仙島難道不是師尊這老狐狸和極樂師叔祖弄得陰謀嗎?怎麽就來問我?難道此間還有什麽變化嗎?”雖然心中如是所想。但是易玉卻不會傻乎乎的問出來。隻見易玉也是眼皮一耷拉,肅然而答:“弟子愚鈍。還聽師尊教誨。”


    朱梅一笑,道:“玉兒。你也不用顧忌,此處地薑庶師弟和天殘師弟,還有你這二位師兄,皆是知情之人。”


    易玉卻依然道:“啟稟師尊。非是弟子顧忌。本來弟子心中也有些計較的……”說著抬頭看了看那薑庶和天殘子,接道:“但是行來一路,再加上今日大會感覺甚是怪異,又不敢妄斷師尊之意了。非是弟子愚鈍。實在是師尊智計遠勝弟子,所下伏筆,伏延千裏,難覓一麟半角。”


    朱梅聞言卻是微微一笑,伸手指點易玉,笑道:“你這小子,到了此時居然還借機拍馬。”雖然朱梅笑罵,但是那樣子顯然是十分受用的。


    易玉道:“弟子不敢,隻是不知師尊,或者是峨眉地齊掌教,為何或明或暗弄來了這些修士?甚至連魔道之人也不顧忌諱言?”


    朱梅道:“看來你也已經知道一些了,也罷!我也不再瞞你了,這東海仙道本是我青城派前輩,在千年前武唐之時,陰陽倒轉,天機大亂之際所下地埋伏。”


    問聽此言易玉卻無甚驚訝。早在前翻雄獅嶺和李靜虛談話之中,易玉就隱隱約約的猜到那怪異的東海仙島有些玄機。但是那薑庶和天殘子等四人,一見易玉那鎮定之態,顯是早已知曉此事,卻是有些驚住了。


    朱梅似乎也要為這四人解惑,問道:“玉兒,此時重大,看你樣子似乎早已知曉了?”


    易玉也不敢故作玄虛,直接道:“此乃是前翻在雄獅嶺無憂洞之中,師叔祖示下的玄機,弟子不敢忘懷。”但是此話一出,那薑庶和天殘子等人卻是更驚。


    而這易玉說話卻有些玄機。他說地是李靜虛示下的旋即,但是實際上李靜虛卻沒有告訴他這東海仙島的事,而是易玉聯係過往之事,自己猜想出來的。不過這話聽在那薑庶和天殘子等人地耳中,卻完全變了味道了。


    要知道這東海仙島的伏筆乃是青城派之內最大的秘密,也是此番能否逆天成功,重興青城派的關鍵所在。李靜虛若是能夠將這件事告訴易玉,足可見其對其的寵愛和看重。而日後爭奪掌教之位時,顯然除了現在的掌教朱梅,李靜虛的態度則是最重要地了。


    隻見那薑庶和天殘子皆是臉色微變,雖然很快就恢複了平靜,但是這小小的變化又怎會逃出朱梅師徒地眼睛!但是那紀登卻依然一臉微笑,不見如何。而陶鈞卻根本如沒有他的事一般,眼鼻相觀,不見動容。


    朱梅也沒有說話,隻是看著易玉微微地笑了笑,道:“既然你能知道此事,想必師叔祖那弈天之謀,你也應該知道了吧。”


    易玉趕緊點頭稱是,而此時他也有些明白了朱梅的意思了。顯然此番朱梅將易玉喚來,是要告訴他這兩位不太老實的師叔,還有這兩位師兄。不單單是他這掌教,甚至連同上麵的李靜虛也同樣看重他這位弟子。希望這薑庶等人日後做事要好好考慮考慮,收斂一些。


    朱梅看了看身邊地師弟,又看了看易玉師兄弟三人,接道:“為師今日叫你們過來,就是為了告訴你,此時事態的發展已經完全的脫出了我,甚至是師叔祖的掌控。當然,當年定計之時,我們也沒有想要控製過。天道恢恢,遠非人力可以掌握!”


    易玉聞言一愣,雖然他也早就想過這個問題,但是今日聽朱梅親口說出來,也不由得一驚。卻聽朱梅接道:“這所謂地仙島絕對是個凶地,我隻提醒你們,明日萬事小心,保命為上,切不可輕敵,徒然傷了性命。”


    “弟子省得。”


    朱梅接道:“明日進入地穴之後,相信會有不少他派弟子和海外的散修同行。切忌不可多管閑事,更不可貪圖法寶。此中凶險非常,且另有玄機,日後你們自會明。”


    易玉一聽,心中暗道:“怪不得來了這麽些他派散修呢!而如此大事,峨嵋派竟隻來了二十餘人,他們青城更少,隻有十人。雖然皆是精英弟子,但這其中的險惡用心卻也不難猜想。隻不過那散修不明前因後果,竟還以為有什麽便宜可占呢!他們也不想想,若是真有好處,還能落到你們嘴裏嗎?”


    朱梅說完又叮囑了幾句,便一耷拉眼皮,輕道:“好了,不早了你們回去各自準備吧。”五人應聲而退。


    出了靜室,那薑庶看著易玉,笑道:“易玉師侄還真是好手段啊!”


    易玉也微笑道:“師叔過譽,比不了您的算計。”


    薑庶聞言一愕,旋即一笑,看了看身邊天殘子,又對易玉道:“易玉師侄,實不相瞞,我都等了這麽多年了,已經不那麽著急了,所以暫時咱們可不是對手哦。”


    易玉聞言卻看了看那一直麵帶微笑,無喜無憂的紀登,和他身後的天殘子。又看了看那孤身一人,看似最弱的陶鈞。最後又把眼光轉會到了薑庶身上。笑道:“薑庶師叔,不光是暫時,你永遠都不是我的對手。”說到此處易玉一頓,饒有深意的看著薑庶。但他這一語雙關的話卻讓薑庶一愣。而易玉也不待薑庶說話,接道:“您的對手一直,而且永遠都是師尊他老人家,雖然很殘酷,但是……”


    說到此處易玉話鋒忽然一轉,道:“薑師叔,我要是你的話,就放棄這敗局已定的一場,安心等待下一場。飛升之後,師尊總不至於到上麵接著當青城掌教了吧!同是弟子,重新回到同一個--《網》--。薑庶師叔,那才是你的機會。”


    薑庶聞言一愣,看著易玉,微微苦笑,轉身離去。這道理他又怎會不知道呢?但是這數百年的執念,又怎是能說放下,就放下的?


    但是此時易玉卻沒有看著薑庶,而是盯著紀登和陶鈞。接道:“大師兄,陶鈞師兄,你們說事嗎?


    那一貫都是麵帶微笑,和藹可親的紀登忽然長歎一聲,道:“是啊!這場競爭似乎真的有些不公平呢!雖然我準備了這麽多年,但是單單你那落櫻別院中的幾位紅顏,就已經非常令人頭疼了。而且今日看來,又要加上一位修為不俗的陰素棠了。”


    “哼!小白臉一個!”和紀登站在一處天殘子冷哼一聲,表示了他的不滿。但是他這種無奈的表現,也間接的承認了,如今易玉的實力確實已經超過了他們的預料。


    紀登卻道:“哎?天殘師叔此言差矣……”欲知後事,請看下回《死道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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