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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那妖嬈豔麗的鳩盤婆見到易玉要跑,一點不急,反一笑,悠然道:“呦!這如今最負盛名,名震天下的青年俊彥,怎麽見了奴家就嚇得要走了呢?莫不是怕奴家吃了你不成?”


    說罷那鳩盤婆又看看那邊一臉戒備的齊靈雲、李瓊英和周輕雲三人,素手輕輕的一捋鬢邊的發髻,那清姿凝動之態,雖然未顯俗媚的勾引之意,卻更能攝魂落魄,引人春心。


    鳩盤婆怡然笑道:“這邊的三位妹妹,你們莫要心驚。今日姐姐此來,隻是為了和這小混蛋了卻一樁陳年的舊事,可不是要打你們萬年溫玉的主意哦!你們小姐妹隻管快些趕路回山救治同門便是了。”


    那齊靈雲和周輕雲不知道易玉和鳩盤婆的那檔子事,皆是一臉驚異的看著易玉,那樣子就像在看外星人一般。半天齊靈雲方才說出話來,道:“易玉!我算是看錯了你了!你花心也就算了,想不到你居然還……那鳩盤婆是什麽人?!你!你真是氣死我了!”而那剛剛被易玉氣到的周輕雲也是在一旁跟著點頭附和,一副深以為然的樣子。


    但是那李瓊英卻知道怎麽回事,而且那時她也在場,自然不會冤枉易玉,趕緊給齊靈雲解釋來龍去脈。


    放下她們三個在那嘀咕不提,卻說那鳩盤婆,一見易玉要跑,笑道:“小混蛋,現在知道害怕了,想跑了?當年你殺我家姝兒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會有今日?當年你揮出那一劍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今日?跑吧,跑吧!我一個弱質女子,也追不上你。正好我也殺了你徒弟,一命抵一命,我也不吃虧,相信我那泉下的徒兒也該瞑目了,就是可惜了這細皮嫩肉的一個小娘子了。”


    易玉聞聽一驚,不由得停下腳步,回身觀看。隻見那鳩盤婆也不知道從哪裏來弄出來一個大口袋。易玉剛才明明記得這婆娘一身孑然,什麽也沒帶啊!但見那鳩盤婆秀手一抖,那口袋之中竟是現出來了一個人!


    雖然聞聽那鳩盤婆剛才的話,易玉心中早有了準備,但是此時一見,卻依然讓他陡然一驚。那口袋一落,赫然而現的正是易玉那唯一的徒弟裘芷仙。隻是此時裘芷仙顯然是中了什麽妖法,眼目緊閉,不省人事,任由那鳩盤婆擺布。


    隻見那鳩盤婆眼望著易玉,甚是得意的將那昏迷的裘芷仙抱在懷裏,輕輕的撫著她的秀發,而後竟輕輕的吻上了芷仙那嬌豔的香唇!品味良久之後,那鳩盤婆方才道:“易玉小混蛋啊!你還真是有福氣呢!這小徒弟還真是個可人兒。”


    說罷鳩盤婆又看著那芷仙,道:“嘖嘖嘖!瞧這身段,瞧這臉蛋,真是可憐了這麽個妙人兒了,若是你那狠心的情郎師父丟下你不管,你可就要香消玉殞了!哎!還正是應了那紅顏薄命的古話啊!”


    但是此時,經過了開始的驚詫之後,易玉漸漸地平複了心情,看著鳩盤婆,冷冷道:“你要殺她嗎?”


    那鳩盤婆依然笑意盎然的看著易玉,似乎已經勝券在握了。笑道:“!小混蛋!你就不想問問,你這小情人是怎麽落到了我的手上的嗎?你可真是個小沒良心兒的!還真是可憐了這美嬌娘,對你這小壞蛋一往情深呢!”說罷竟伸手使勁的掐了一下芷仙的俏臉。


    易玉見之,陡然一怒,殺機暴起,拳頭也緊緊的攥了起來,那眼神就似擇人而噬的猛虎。但是旋即之後,他竟又渾身放鬆了下來,也沒了那憤怒的臉色,一臉微笑著看著鳩盤婆,道:“美人,你為什麽要抓芷仙威脅我?你修為勝我甚多,想要為徒弟報仇,出手抓我也不是難事。但是現在,你卻出手挾持人質,又何必多此一舉呢?不但落個以大欺小的名聲,還失了赤身教的威信,這又是何必呢?”這話易玉似乎是在問鳩盤婆,又似乎是在自問。


    那鳩盤婆聞聽卻是咯咯直笑,道:“小子,你也莫要在這又是戴高帽,又是激將法的,如今你這寶貝徒弟在我手上,你就要聽我的!再說我鳩鳶不過一介女流之輩,又早已經聲名狼藉,又要什麽威名何用?”雖然那鳩盤婆說得輕鬆,但是易玉卻能感覺到,當說到那‘聲名狼藉’的時候,這鳩盤婆卻是不經意的帶出了些許苦澀。


    易玉暗道:“原來這鳩盤婆名叫鳩鳶,這名字聽起來還不錯,比鳩盤婆可是好聽多了。”一邊想著,易玉一邊看著鳩鳶,道:“哦?如今似乎我真的要聽你的了呢!美人…那你要我如何呢?”


    鳩鳶看著易玉,似乎有些不相信,易玉竟如此輕易的就犯了,半天方才道:“你跟我走。”


    放了她。”易玉指了指裘芷仙。


    鳩盤婆卻不以為然,笑道:“如今我手上有人質,小混蛋,你認為你有權利提條件嗎?”


    易玉聞聽卻是笑了笑,聳聳肩,道:“我當然有權利提條件,雖然鳶兒你的年紀修為皆勝我甚多,但是這談判之事,怕是也見得不多吧。人質隻不過是手段而已,你抓到了人質隻是剛剛開始,離勝利還遠得很呢!”


    那鳩鳶一聽易玉竟敢管她叫鳶兒,不由得大怒,暗道:“好個不知所以的小混蛋,就是朱梅也不敢如此放肆的和我說話!你……”


    易玉接道:“你要達到你的目的就絕對不能傷害人質,而我要贖回人質,就要承受你的威脅。當然如今我們需要商榷的就是,我需要付出多少代價。相信鳶兒也不會否認我的話吧,否則你也不會在這和我廢話了,早就一劍砍過來了吧!我的美人。”


    那鳩盤婆聞聽易玉所言,麵色一僵,眼神有些閃爍,但是旋即又定了下來,道:“易玉不得不承認,你很聰明,但是麵對絕對的實力差距的時候,智慧也未必就有用。現在你隻有兩個選擇,一是跟我走,再就是我現在就殺了她,然後再殺你。”


    易玉微微一笑,道:“你不會殺芷仙的,你沒有沒有理由殺她。能活到今天說明你是個聰明的女人,你絕對不會做這種魚死網破的事情。”說罷易玉又看了看鳩鳶,昂然道:“而且你也殺不了我!”


    那鳩鳶聞聽易玉所言一愣,惱道:“我怎麽沒有理由!你殺了我徒弟,我殺你徒弟有什麽不對的?!我殺不了你這小混蛋!上次要不是朱矮子和妙一那賤人,你早已經成了我劍下之鬼了!”


    易玉擺擺手,道:“不不不!你有三個徒弟,我殺了一個,還剩下倆。而我隻有一個徒弟,你若是殺了,我就需要把你剩下的那兩個徒弟也殺了,這樣你我都沒徒弟了,這才公平。所以,我給你兩個選擇,不知鳩鳶美人可願願意聽聽?”


    其實那鳩鳶也是心中有苦衷,不得不來,否則誰願意和峨眉青城同時結怨!現在她一聽易玉居然也有話說,便道:“既然你想說就說說吧,反正你也沒有什麽機會了。”


    易玉笑道:“美人,我也給你兩個選擇,一是現在放下芷仙,我和你戰,你勝了我,我就跟你走。”


    鳩鳶顯然是不太滿意這個選項,萬道:“那另一個呢?”


    易玉一笑,道:“另一個就是你帶著芷仙回去,如少奶奶一般伺候著,等到了赤身教傾覆那一日,也好為你和你那兩個義女徒兒,留一條保命的護身符。”說到此處,易玉的眼中卻是厲色大盛,竟是驚得鳩鳶心弦一顫。


    那鳩鳶臉色一僵,開口剛剛說了個“你!”字,卻又被易玉打斷了。隻見易玉不知自何處拿出了一團紫色的火焰,丟給了齊靈雲,道:“姐,你拿著這萬年溫玉,帶著瓊英和輕雲姐速速回凝碧崖,救治英男師妹。相信有紫青合璧,隻剩下的不到千裏的路上也不會有什麽危險了。我就在這陪鳩鳶大美人說會話,你們在這她有些不好意思開口。”


    那齊靈雲雖然不願離去,但是看易玉那堅定的眼色,最終她還是選擇服從了。看著三道劍光遠去,易玉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返回身看著鳩鳶一笑。


    那鳩鳶也看著易玉,道:“說吧,把她們打發發走了,你有什麽機密之事要和我說?”


    隻見易玉微微一笑,道:“鳩鳶,我早聞聽這當今天下邪魔之人中,你最能洞察天機,趨利避害。也正因為如此,憑你修為一般,卻能躲過三百年前的劫難,活到今天。但剛才你也說了,有時在絕對的實力差距麵前,智慧就會顯得那麽虛弱。”


    鳩鳶有些動容的看著易玉,道:“你


    易玉笑道:“我也沒想說什麽,隻不過如今天機異變,但是天下氣數依然不在你們魔教。不要和我說什麽你是赤身教主,蛇披上個馬卦也變不成王八,魔教就是魔教。”


    雖然還想反駁,但是聽了易玉那不倫不類比喻,鳩鳶卻忽然感覺沒有力氣和他爭辯了。


    易玉接道:“不要以為憑空多了幾個修為超凡的老魔,就是你們魔教氣運從旺了!此番魔教氣數再生,死灰複燃,也不過是因為今次這劫數過大,炮灰不夠了,這才給了你們一些希望。魔教那些老奸巨猾的家夥們,相信美人你比我更了解,莫要因為他們幾句激奮之言就誤了自己的生死。就算是你活了數百年,無憾了,但是你那兩個義女呢?金姝銀是韶華,你又


    讓她們二人與你陪葬?”


    “你!你莫要在這危言聳聽!”那鳩鳶似乎也是心中明了一切,隻是麵對易玉,她不肯認輸,依然嘴硬。


    易玉歎道:“鳩鳶,其實你自己也很清楚,隻是你騙自己罷了。如今當年那些隱匿的老魔紛紛複出,卻為何又將你這一介女流之輩驅來這裏?而且……剛才你已經背叛了他們!”


    鳩鳶聞聽一驚,道:“你!你說什麽!我不懂!”


    易玉看著鳩鳶有些慌亂的樣子,笑道:“那些老魔讓你來幹什麽的?不會是讓你來被我調戲的吧?雖然剛才你不承認,但你此來必定是為了阻止靈雲他們回峨眉山救治餘英男的。”


    見被易玉識破了,那鳩鳶隻是一陣的泄氣,也不反駁。


    易玉接道:“但是你也明白,若是你真的將那萬年溫玉截獲,阻止了峨眉派救治餘英男,得罪了峨嵋派倒是小事,但若真破了這三英二雲之數,這就是破了天意!由此而來的一切因果,一切罪業都將落到你和你的赤身教身上。所以你才假借我們過去的仇怨,言辭之間皆是隻針對我一人,卻暗示我放走靈雲她們。看來鳩鳶美人,似乎在魔教那邊你也相當受欺負呢!”


    易玉陰陰一笑,道:“若是那些逼你來的老魔知道你竟如此消極怠工……嗬嗬”


    “啊!”聞聽易玉如此說,那鳩鳶不由得驚呼一聲,驚恐的看著易玉。顯然剛剛易玉口中的那些老魔對她的威懾力極大。


    見到鳩鳶竟如此反應,易玉也有些好奇了,心道:“到底是什麽人逼這鳩鳶來的呢?竟能把這一教的教主嚇成這樣?”不過此時卻不是探究其中緣由的時候。


    隻見那鳩鳶驚恐之後,漸漸平靜下來,楞楞的看著易玉,道:“你想如何?”


    易玉笑眯眯的道:“我也不想如何,隻不過想要回我的徒弟而已。鳩鳶其實你我心知肚明,你也不用如此惺惺作態的騙我,你本就要將芷仙還我的,是不是?而且你此行還應該有求於我。”


    聽到易玉此話,那鳩鳶卻是真的有些慌了。易玉也不讓她猜想,直接道:“就像剛剛我推斷的那樣,隨著那些隱世老魔的出山,如今的魔道的局勢也是大變。在這些首大鱷之中,你修為本就一般,又是一介女流,受到排擠也不奇怪。”


    看那鳩鳶沒有反駁,易玉繼續道:“而如今天,雖然天機混亂,但以你的聰明,應該也不難看出大勢。若是沒有其他勢力順應天數,異軍突起,有機會參加最後博弈的也隻有峨眉和青城兩派。但是峨嵋派實力強勁,又是正派魁首,又怎會自汙名聲,和你的赤身教同流合汙呢!所以最後你選了青城派。而你千方百計擒住芷仙,想必也是想通過她,來和我談些條件吧!因此,你絕不敢動芷仙半根汗毛。”


    鳩鳶看著易玉,苦澀一笑,道:“你之所言,雖未全中,亦不遠矣!隻怪那老神主和無行老魔欺人太甚!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易玉一聽這老神主和無行老魔的名頭也是一驚。那老神主自不必說,乃是魔教長老,昆侖山鄧隱的嶽父。而無行老魔地位也是極為尊崇,那東方魔教的教主,五鬼天王尚和陽正是此寮弟子。“哦?這二人又是如何欺你?”


    那鳩鳶聞言,竟是悲從中來,嚶嚶而泣。當然此間也自有些做戲的成分,但是能讓這一教之主,放下臉麵,在他人麵前哭泣,想必鳩鳶也真是被欺負的夠嗆。哭罷多時,那鳩鳶方才道:“他們……”似乎有些難以啟齒,但是看了看易玉還有些疑惑的眼神,鳩鳶一咬牙,道:“他們皆是窺視我這數百年來精修的元陰!”


    “哦?這是何意?我去不懂,難道他們想要……強暴你?這對老淫魔,還真是人老心不老!不過就因為這你就情願背棄魔們?他們真的長的就那麽讓人難以忍受嗎?”易玉卻毫無同情心的說著風涼話。


    那鳩鳶一見易玉麵帶戲謔,顯然是不信,暗道:“此番已經如此了,若是再不能加入青城一方的陣營,怕是整個赤身教皆要覆滅。而易玉這小混蛋也絕不是能保住秘密的人,若是不成,想必今日之事不久就要傳入那些老魔耳中……”想到此處,那鳩鳶一咬牙,道:“我剛才所言皆非假話,這還要從我赤身教所修煉的法門說起。你可知我赤身教為何男女修士皆要衣著放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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