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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努力的抑製著心中的震撼,不敢浪費任何一秒鍾,,細細的感覺著‘極樂淨土’的細微變化和這五行運用的奧秘,感覺著那洶湧厚重的土,和生機勃勃的木。雖然若是假以時日,易玉成就了五行真氣,自然也可以自己祭煉這‘極樂淨土’,但那還不知道什麽猴年馬月呢!而且這其中李靜虛的運用的技巧卻是更為難得。


    帶到‘極樂淨土’的一切重新歸於平靜之後,易玉收回了元神,趕緊躬身跪倒,肅然道:“弟子多謝師叔祖成全之恩!”


    李靜虛微微一笑,也不多言客套,隻道:“你可願隨我上長春岩無憂洞盤亙幾日?”


    易玉聞聽是大喜過望,心道:“這無憂洞幾乎可以算是青城的禁地,若是沒有掌教吩咐,一般是沒有機會去,在這為師叔祖身邊聆聽教誨。”趕緊道:“弟子久聞師叔祖洞府清幽閑靜,早想瞻仰,卻不敢打擾師叔祖靜修。”


    既然要走,自然不能呆在這‘極樂淨土’之中。隻見此時易玉心神一動,周遭彩光泛起,螢嵐乍亂,竟是景色一變,已然回到了開始進去時的洞口之外了。


    那雲蘿和素姬姐妹也出現在了李靜虛和易玉的身旁,隻是那張淩卻永遠也出不來了。此時忽然又是一聲巨響,雲蘿一回頭,隻見那身後的小山竟然轟然而崩,騰起了衝天的煙塵。那山本就虛空,原來有‘弈天大陣’支撐,自然無事。但是今日易玉收了那大陣,而現在他一離開,那山腹一空,自然轟塌。至於那‘極樂淨土’哪去了,此中又有眾多法術奧妙之處,便不一一細述明白了。(其實我也不懂(*^__^*)嘻……)


    易玉三兩句便打發了雲蘿素姬姐妹,叫二人自己去青城山金鞭崖。而易玉則跟著李靜虛直奔那雲南雄獅嶺長春岩無憂洞。雖然極樂真人有奪天地造化之功,但是為了遷就易玉也隻有禦劍而飛,便是如此,二人也不用幾刻便到了那雄獅嶺。


    此翻雄獅嶺之行,尚是易玉第一次到這長春岩來。隻見這裏青山雲翠,古樹蘭芷甚是清新。再看那雄獅嶺,顧名思義,此山在側觀看,就如一頭昂首的雄獅,俯視著它的領地,也甚是雄壯詭奇。而那長春岩則正是那獅耳的所在之處,岩下的無憂洞便是青城派的別府,就是這位極樂真人李靜虛的修行之地。


    乍一見這無憂洞也甚是平常,沒有金鞭崖的莊嚴雄渾,也沒有凝碧崖的豪華威嚴,更沒有那青螺山的古拙質樸。這裏隻是一個毫不起眼,普普通通的一個山洞,雖然靈氣充盈,但也絕稱不上是洞天福地。但是這裏卻是如今天下間最頂尖的一個修士的修業洞府,卻不知這無憂洞到底有什麽奇異之處!


    易玉能清楚的感覺到,就在這無憂洞周圍,有不下百名修為不俗的修士。當然這其中有青城派自己駐守弟子,同時也有天下正邪各派的眼線探子。但是既然這位老祖宗都不在乎,易玉自然也不操這份閑心,緊隨著李靜虛進了洞府。


    無憂洞的擺設很簡單,不像其他的名門大派的洞府那麽豪華,還有些像一個無欲無求的修士的樣子。繞過外廳,易玉跟著李靜虛來到內堂坐下。看來李靜虛是真的把易玉當成自己人看待的。


    此時在裏屋出來一名身量不矮的倒裝女子,長的是眉清目秀,體態妖嬈。隻見那女道,麵帶笑意,上下的看著易玉,卻是不知道在看什麽。


    李靜虛一見,也不責怪那道女失禮,笑道:“小桃,還不過來說話,也沒個長輩的樣!這就是那個易玉,你不是早就說要見見嗎?”又轉頭對易玉道:“玉兒,這是我的小徒小桃,你就叫師叔吧。”


    易玉不敢怠慢,趕緊施禮道:“易玉見過師叔。”易玉心道:“雖然這小桃修為不高,但是看樣子應該是照顧李靜虛生活起居的人,卻是他身邊真正的近人。想必若是日後有朝一日,這位師叔祖白日飛升,而這位小桃師叔也要給跟著升天的吧。”


    而那小桃一見易玉竟是執的弟子之禮,也甚是高興,眉開眼笑道:“好!好!師侄啊!聽說前幾日在金鞭崖與那峨眉鬥劍,你還救了南綺妹妹!還真是要謝謝你哦!”隻是這小桃,雖是口中言些,但是語調卻是充滿了曖昧的調笑。


    易玉也不和這小女子爭辯,隻是借話茬轉移了話題,道:“哪裏的話,南綺師姐受難,作為師弟自然義不容辭。隻是不知那日,我被霞兒摞走之後,兩派鬥劍結果如何?而那東海仙島又歸屬哪家?”


    那小桃竟也不顧忌李靜虛,聞聽之後卻又是一陣嬉笑,道:“呦才幾天啊!就霞兒霞兒的叫了。你還真是小沒良心的,虧得金鞭崖上那些姐妹還為你擔心呢!”玉聞之


    噎,想不到竟讓她在這找到了話茬,隻能是對以傻笑不再逗他,道:“還能怎麽樣?被你和那齊魔女那麽一鬧就黃了唄!”


    “哦?”這倒是易玉沒想到的,心道:“這東海之島,對於兩派來講都不是小事,怎會就如此黃了呢?難道此間竟還有什麽玄機不成?”


    卻聽那小桃接道:“你出手也夠狠的!聽說那時笑和尚差點小命不保,苦行頭陀急急忙忙就帶他回東海了。你又被那女魔頭給抓走了。後來掌教師兄和那玄真子一商量,後麵的也不打了,就結束了。”


    此時那小桃見李靜虛咽了一口茶,似乎要說話,自然乖巧的退到了一旁。而那李靜虛也不避諱小桃,開口道:“玉兒,可知我為何將你叫到此處?”


    易玉道:“弟子不知,聆聽師叔祖教誨。”


    李靜虛看了看易玉歎了口氣,道:“你也是我青城派百年來難得的良才美質……”隻是說到此處,他話鋒忽然一轉,道:“你可知我擺下的那‘弈天大陣’為何名為弈天?”


    易玉沉吟片刻,道:“既然師叔祖問起,想必此間必有玄機。弟子以為,此陣雖然有奪天地造化之功,瞞蔽天聽之效……但恕弟子之言,若是真說要和天對弈,便有言過其實之嫌了。不過師叔祖天縱之資,胸納宇內,定然不會如此淺薄。依弟子愚見,師叔祖之所以稱此陣為‘弈天’,非是因為此陣強大,直可與天對抗,而是因為師叔祖要借此陣,行那拂逆天意之事!”


    李靜虛聞言微微一笑,隻是再端起茶盞,飲茶一口,卻不評論對錯。隻另言道:“天數亦菲真是天數!今日天下皆言修真氣數在峨嵋,三英二雲已齊,那峨嵋派執天下牛耳八百年之大勢已成……嗬嗬,此皆天數?!”雖然李靜虛在笑,但是易玉卻能聽出到其中的蒼涼和憤恨。


    易玉聞聽到此處,也隱隱的感覺到了,也許今日他要聽到一些大的能夠震天動地的驚天密文。看著這難得有些激動的師叔祖,易玉大氣都不敢喘一下,隻等這位極樂祖師言講這其中的辛密。


    李靜虛平複了一下心情,卻忽然又變了話題,問道:“玉兒,你可知那峨眉的長眉真人授徒幾人?”


    易玉聞言雖然有些泄氣,卻也不敢不答,心中細數之後,方才道:“啟稟師叔祖,峨眉的長眉真人有弟子玄真子、大師元敬、苦行頭陀、曉月禪師、醉道人、李元化、齊漱溟、屠龍大師、餐霞大師、元奇、元覺禪師、元元大師、許元通、吳元智、頑石大師、簡冰如、水鏡道人、邱林,共一十八人。”


    李靜虛聞言一笑,看不出是苦是甜,冷冷道:“想不到竟有一十八人之多,已經有幾百年了吧!我都還沒有細細的數過,想不到我這位峨眉的長眉道兄,竟有嫡傳弟子一十八人!”說罷,李靜虛臉色忽然一冷,接道:“你又可知你的師叔祖,聞名天下的極樂真人,我!又有幾名嫡傳弟子?!”


    易玉聞言一噎,一時間竟是不知如何回答。除了秦家姐妹的父親,易玉還從來未聽說這為師叔祖有什麽弟子。以前易玉也未曾想過這些,但是如今已經提起來了,卻又不能不讓人奇怪。那派中的十數位長老皆是天都冥河二位上代長老的門下。卻沒有一位長老是這法力最高,名聲最大的極樂真人李靜虛傳下的弟子,卻不知此間又有何辛密?!


    顯然李靜虛也沒有指望易玉回答他,沉默了片刻,接著言道:“八百年前,我與那峨眉派的長眉皆是天縱英才,同輩之中也算是一時瑜亮。那時與現在不同,而今魔道已衰,正道弟子幾乎是橫行無忌。那時魔教尚在,實力甚為強悍,而正道諸派卻也是同仇敵愾,甚是團結。


    而青城峨眉兩派更是其中的翹楚,那時天下有數的幾個大神通的修真者推算天機,皆言正道大興,唯青城峨眉兩派各執天下一耳,則邪魔削平,宇內寧清。


    易玉聞言卻是心中如翻江倒海一般,暗道:“怎會如此?!雖然如今青城也算不弱,但是若真和峨眉派相比,那實力相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雖說表麵上可以分庭抗禮,但這隻不過是峨眉派見李靜虛還在,不想趕盡殺絕罷了,怎會說各執一耳呢?”


    易玉的疑惑當然逃不過李靜虛的慧眼,隻聽他歎道:“玉兒,你定是疑惑,如今青城羸弱如斯,又如何與峨嵋派分庭抗禮?”


    易玉道:“師叔祖說的不錯,弟子心中大惑。非是弟子妄自菲薄,瞧不上咱們青城派。但是平心而論,如今我青城派能拿得出的高手確實沒有幾個。就像剛才所說,那峨眉派單單長眉真人一係,就有弟子一十八人,而且個個法力精深,道行不淺。在反觀我青城派,能與之抗衡的


    尊和薑庶師叔之外,天殘子師叔勉強算是一個,至於老……攢雞毛,湊撣子而已!”


    李靜虛聞言哈哈大笑,手點著易玉道:“你這小子這嘴巴卻是真毒,好個攢雞毛,湊撣子,不過說的卻是實話。那些個小子們若是和其他門派相比,也還算過得去。但是若是和長眉的那幾個徒弟相比就……哎!”


    李靜虛話鋒一轉,道:“想當年魔教甚是猖狂,而我青城眾位師兄弟皆是一心抗魔。隻是……三百年前,魔教分崩,正道昌盛。派中眾位功業圓滿的師兄也接連飛升,而此時我和峨眉的長眉也即將飛升。隻是那時我忽然感覺到整日心神不寧,似有因果攪動,無法靜心修持功業。無法之下,便使用那先天大衍神術推算過往因果,也好做個了斷,卻是不想……”


    易玉聽到此處再聯係這‘弈天大陣’也已經猜個八九不離十了。但是這驚天的秘聞,他還是想聽李靜虛親自講出來,方才落實。


    隻見李靜虛說到此處也是非常激動,不自覺的手上竟是已經蹦出了青筋。道:“沒想到我推算之下,青城派!……青城派!竟然是氣數已盡!”


    雖然早有準備,但是聽到此處,易玉依然不由得心髒一縮,驚道:“天數竟然變了?!天數……天數怎會變?!”


    而此時那李靜虛已經重新恢複了淡定,言道:“不錯!天數變了,而且一下子變得南轅北轍!推算之下,我青城派竟然是氣數已盡。而那時我若飛升,怕就是咱們青城派的最後一位仙人了吧!開始我也是不信,但是多次推算,皆是如此,也不容得我不信。”


    李靜虛一指天空,道:“而此時上麵的人似乎也覺察到了不對勁,聯絡之後,又經過多方的調查,竟發現我青城的千年氣運竟是加到了峨嵋派之上!那時長眉飛升在即,而我也不動聲色,一副毫不知情,準備飛升的樣子。隻是待到長眉一走,我便自束了千年功德,時至今日仍然留在這人間,未能飛升。”


    聽到此時,易玉也是心中佩服這位師叔祖。修道之人苦修千年,不就是求得一朝飛升。隻是這李靜虛竟然為了青城派,而自束功德,拖延飛升,卻真是有大毅力、大胸襟之人。易玉問道:“看如今情況,想必師叔祖雖然沒有扭轉乾坤,卻也保住了我青城的這番基業了!”


    李靜虛聞言苦笑道:“玉兒你還小,不知天道的可怕!何謂天數?那便是上天的旨意,怎會輕易扭轉?!自那之後,還不過十幾年之間,我那十三名弟子,連同數位派中的弟子,或是犯了大戒,墮入魔道;或是遭大劫,身死命隕,最後竟是無一留存!那皆是我青城菁英啊!若非是那時,朱梅師侄不惜和他那好友朱文翻臉,奪了他的肉身,恐怕也難活到今日!而今那朱文已然轉世到了峨眉門下,日後怕是還有一番因果要了結啊!”


    易玉一聽也是不禁吸了一口冷氣,暗道:“李靜虛的十三名弟子!若是如今這十三人還在,怕是也不會比那峨眉的眾仙差吧!若是如此,這青城派還真有實力和峨眉派分庭抗禮!”


    李靜虛接道:“隻是那時大勢已成,已再非是人力所能改變的。無奈之下,我就搬至這雄獅嶺無憂洞,震懾那些宵小之徒,而教中大事則盡交由你師尊朱梅處置。哎!這些年可是苦了那小朱梅了,若非是俗事羈絆,以他的資質和道心,恐怕早幾年已經飛升了。”


    易玉聞言趕緊跪下,一臉肅然的言道:“師叔祖放心,師叔祖和師尊皆為我青城付出如許,玉兒自不敢比。不過易玉生是青城的人,死是青城的鬼,但有何吩咐,師叔祖隻管差遣便是!玉兒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李靜虛看了看易玉,擺擺手,示意他坐下,道:“你啊!平日看你睿智冷靜,心狠手辣,怎麽今日卻如此熱血起來?小子!你放心吧,我也沒有什麽事情吩咐。隻是時間久了有些寂寞,今天忽然想找個人說說話。”


    易玉雖然臉皮很厚但是被當麵戳穿了,也有些不自然,幹笑道:“師叔祖那個!嘿嘿,我在外麵虛頭巴腦的習慣了,見諒,見諒!”


    李靜虛也不見怪,道:“這也怪不得你,如此大的棋局也不是每個人都敢下的!和天鬥,單隻聽聽就就得沒有勝算。你也莫要心存不安,這三百年來,我早已經安排妥當。既然他峨眉派能逆天改命,我李靜虛同樣也能!”


    李靜虛究竟有何妙法能逆天改命,而當年的峨眉又是如何破的青城派運道,這綿延千年的恩怨陰謀又將如何落幕,請看下回《逆天改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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