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陸續進入酒樓裏麵,剛進去就被裏麵新穎的設計給驚到了,這都是什麽東西?


    隻見大廳整齊的擺放著四排方桌,一排四個,每個方桌一邊擺放著一條長條板凳,四條板凳配一個方桌,一個桌子剛好坐八個人,光是一樓大廳就能容納一百多人,當然這是理論上的。有之前的常客徑直走上了二樓,之前隔開包間的席子不見了,換成了一個個整齊的包間,而且每個包間都有一個窗戶,可以看到外麵街上的情況,而窗戶上麵還貼心的裝上了席子,充當窗簾的作用。


    當然包間裏麵就不再是長條板凳,而是一個個的高腳椅子,帶著靠背,人可以靠在上麵就輕鬆了很多,隻是沒有太師椅的扶手罷了。


    看著這麽新奇的設計,很多人雖然沒有見過,可是不影響知道的它的用法,眾人紛紛上前實驗這些桌椅。


    看到有客人落座,店小二紛紛走進一個個的包間,殷勤的給客人們端茶倒水。小二熱情招呼道:“眾位大爺慢慢用茶,牆上有本店特色菜肴,需要了招呼一聲就行,小人就在門口候著,這幾麵牆上還有山水,美女等畫作,可以無聊也可以欣賞一下。”


    眾人在小二 的招呼聲中看向了牆壁,隻見上麵寫著一些菜名和價錢,真的是清清楚楚。


    一個客人問道:“小二,這紅燒肘子是何物?竟然就要十兩銀子,是不是太貴了?”


    小二客氣說道:“大爺說笑了,這肘子呀,隻要打野一吃保證大爺是回味無窮,絕對的物超所值,而且別的地方您老也吃不倒啊,您老能來這裏自然不是缺銀子的主,主要就是圖一個滿意,隻要吃的好了,十兩八兩的銀子還不就是大爺給小人的一點賞錢。”


    這一番連消帶打說的那個嫌棄肘子貴的客人也是滿意至極,來這裏自然不缺這十兩八兩的,別說十兩八兩,就是百八十兩又如何?他隻是單純的沒有聽過這道菜怕被騙了,他是錢多,可是不傻啊!


    “嗯,這話中聽,訥,這點銀子賞你了,把這紅燒肘子來一個,再來幾個小菜,大爺兩個人喝兩口。”


    聽到客人有賞,店小二早就合不攏嘴了,再加上點了菜,今天就是隻有這一桌,今天怕是也有小十兩的收入了,頂得上半個多月工錢了:“好咧大爺,您稍等,小人這就給您上菜去。”


    這樣的場景幾乎每個包間都在上演,隻是這時候一個中年人卻是在外麵嚷嚷了起來:“你們怎麽回事?我來這裏捧場就讓我站在這裏嗎?”


    聽到吵鬧聲來福趕緊跑了過來:“呦大爺,看您老說的,您能來捧場小店自認歡迎,斷無讓客人站著的道理。”


    福來說完趕緊小聲問站在一旁的店小二:“怎麽回事?大喜的日子還鬧上了?”


    先小二委屈的說道:“掌櫃的,真不是小人不盡心啊,今天客人太多,包間剛才一下就滿了,這位大爺稍微晚了一點就沒有了,他還非要二樓第一間,哪裏可是四公子的人在,小人哪裏敢去叫人家走啊。”


    福來皺了一下眉頭,很快就舒展開了:“大爺,你看這現在包間已經滿了,你看要不您先委屈一下坐在我哪裏喝點茶水,好幾個都是大人府上訂購菜的,馬上上了菜就走了,到時候就有包間了。”


    誰知道這個中年人卻是一巴掌直接糊了過來,隻聽‘啪’的一聲,萊福德胖臉上頓時就是五個手指印清晰的顯現出來,來福的笑容隻是在臉上僵了不到一秒鍾,又是恢複了笑容:“哎呦爺,您可是真有勁,不知道大爺來自何處?”


    中年人眼睛一瞪:“大爺來自何處也是你能過問的,趕緊給大爺安排包間,不然老子拆了你的破店!”


    嬴政早就在一旁看著了,看到這人竟然直接動手早就想叫王山君拿下此人,隻是來福這臉扁的太快,他還沒有反應過來,這會兒聽到這中年人囂張的話語,嬴政直接出聲了:“哦!拆了我的破店?小爺我今個就坐在這裏看著你拆!如果今個不把我這破店拆了,閣下怕是要去鹹陽官署的大牢走一遭了。”


    中年人絲毫不把嬴政放在眼裏,蔑視道:“你以為鹹陽官署你家開的啊?你說什麽就是什麽?”


    這時候一隊衙役衝了進來,領頭的身著官袍的中年人見到嬴政直接下拜:“下官見過公子!”


    嬴政擺了擺手示意這位官員起來才問道:“你是何人?”


    穿著官袍的中年人說道:“下官宮季,如今添為鹹陽令,據說有人在這裏鬧事,下官就趕緊帶人過來了!”


    嬴政點了點頭指著中年人說道:“這位客官可威風了,剛才不僅打了我的掌櫃,還要拆了我的小店呢,哎呦,我這個小心髒啊!可嚇死寶寶了。”說著還擺出了怕怕的表情。


    本來神色凝重的宮季被嬴政這麽一鬧,整個畫風好像都要歪了,嘴角抽了一抽喝到:“你乃何人?剛才公子所說可是事實?”


    這中年人本來一副淡定的表情,可是聽到宮季稱呼嬴政為公子的時候就知道糟了,自己老爹是能量不小,可是這是公子啊,嬴氏血脈,怎麽可能是他一個官宦人家就能惹得起的?


    中年人強自鎮定道:“這人一派胡言,贏氏哪有這麽小的公子,你們就是合起夥來欺負我的!”


    嬴政拉過福來說道:“大人請看,這巴掌印可還在,在座的都看見是這位打的,不知道這算不算證據?”


    宮季回答道:“算,當然算,這是毆打。”說完轉身隨著身後衙役說道:“你們還不趕緊把這狂徒抓起來?”


    身後衙役一擁而上,直接把這中年人抓了起來摁在了地上。


    這中年人的臉被按在地上猶在大聲喊:“你們不能抓我,我父親是儒家魁首孟依然,你們這樣對我就是得罪整個儒家,就是得罪天下文人!”


    嬴政問向旁邊的來福:“這孟依然是何人?這麽厲害嗎?”


    來福簡單的把孟依然的事情解釋了一遍,嬴政擺了擺手,衙役們把這中年人提了起來,嬴政說道:“哦,前任孟博士啊!儒家魁首?隻是不知道你們儒家何時能夠代表天下文人了?這個我怎麽不知道?”


    這時一個壯碩的漢子站了起來說道:“在下墨家人墨克,自由讀書學習製造,隻是你儒家可代表不了我,更代表不了我墨家。”


    墨克的話剛說完,又是一個仙風道骨的老者站了起來:“老夫啟勝,醫家人,也算是粗通文字,如果我也算讀書人的話,儒家也代表不了老夫,更代表不了我醫家!”


    其他各家紛紛出言和這個中年人撇清關係,嬴政沒想到這些人裏竟然是藏龍臥虎,不僅墨家,醫家,就是農家,名家,法家也都有人在,也許鬼穀一脈也有人隻是沒有露頭而已。


    聽到眾人和儒家撇清關係,這中年人立馬慫了,哭著到:“公子,你就原諒小人一次吧,隻要你放過小人,我一定會去說服父親帶領儒家支持你登基為王。”


    嬴政饒有興趣的看著宮季說道:“本來我還以為隻是一個簡單的打架鬥毆事件,沒想到這就支持我為王了,這是要造反啊!宮大人,看來您有的忙咯!”


    麵對嬴政的調侃,宮季卻是額頭冷汗直冒,這孟依然的兒子是頭豬嗎?這種話別說呀有沒有資格說,就是有,這是說的場合嗎?


    宮季趕緊招呼衙役道:“還不趕緊把他的嘴給我堵上,帶回牢裏細細審問。”


    壓著這中年人的衙役一陣為難,這堵嘴用什麽堵呢?轉頭看了一圈,正看到掉小二拿著肩頭的毛巾擦汗,忽然眼睛一亮,順手扯過這擦汗的毛巾說道:“兄弟,借你毛巾一用!”說著就動作麻利的用毛巾把這叫囂的中年人嘴巴堵了上去,生怕掉了,還貼心的塞了又塞。


    世界一下子安靜了,眾人知道這個本來的小事,這下大發了,這位和他所在的儒家這次恐怕要脫層皮了。


    這個小插曲過去,一切很快就恢複了原樣,隻是眾人剛才一直是討論菜肴的名字,這會兒改成了這位兄台還能不能活著。


    隨著時間的推移,店裏的客人越來越多,上的菜品也是越來越多,不一樣的菜色,特別的擺盤,與以往大大不同的口味風格,無不一次次吸引著眾人的眼球,引來各種討論。


    嬴政遊走在眾位食客之間,看著大家熱情不減,高談闊論,他知道作為穿越者的第一波福利,他拿到了,這是他憑借自己真實的本事拿到的,不再需要賣萌討好別人拿來,這是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桶金。


    鹹陽宮內,贏柱坐在太師椅上閉目養神,趙成在一旁靜靜的伺候著。


    贏柱突然問道:“怎麽樣了?”


    趙成身體一抖回道:“啟稟大王,據手下回報,政公子的酒樓生意火爆,客人源源不斷的進入,甚至有人在外麵排隊等候,,隻是為了能夠進去吃上特色的菜肴。”


    贏柱點了點頭:“醫者可有回來,可看出子楚是否裝病?”


    趙成搖了搖頭說道:“醫者還不曾回來,不過想來也快了。”


    贏柱疲憊的揮了揮手,示意趙成退下,也不知為什麽,最近這些天,他感覺精神越來越不濟,時不時的就想睡覺,而華陽夫人不得不說真是人間尤物,每天變著花樣的跟他玩,讓他頗有些想‘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的意思。


    時間退回到一個時辰前,醫者接到趙成通知,安國君嬴子楚突然病重,竟到了不能下床的地步,讓他趕緊去安國君府上看看,隻是趙成的話語頗顯怪異,什麽叫做‘一定要細心查看,是否是有別的隱情?’難道這是被人下毒暗害?想到這裏,這位在公裏幹了快二十年的醫者令就有些不寒而栗,難道...醫者令渾身打了一個寒顫,不能再想下去了,於是催促車夫趕緊加快速度。


    到了嬴異人府上那個,醫者令在管家的帶領下匆匆忙忙就趕到了嬴異人的臥房,趙姬正在身邊用毛巾不停的擦拭嬴異人額頭,臉上還掛著淺淺的淚痕,明顯剛才哭過,看來情況的確嚴重。


    醫者令不敢有絲毫怠慢,上前跪拜,“下官見過夫人,不知現在能否為大人請脈?”


    趙姬像是剛反應過來一樣,趕緊說道:“老先生快點看看我夫君到底怎麽了?”


    醫者令走近一看,嬴異人臉色潮紅,臉上還有水珠落下,也不知道是汗水還是趙姬擦拭的時候留下的水珠。嬴異人則是躺在那裏哼哼唧唧的,看這樣子十分難受。


    醫者令長長鬆了一口氣,人還醒著就好,說明問題還沒有嚴重到無法挽回的地步。醫者令趕緊上前小心翼翼的拿過嬴異人的手臂,三根手指輕輕搭在了嬴異人的手腕處,隻是片刻醫者令就是眉頭一皺,猛的睜開了眼睛,然後又加了一根手指,然後才長長出了一口氣。


    趙姬看著醫者令的動作嚇了一跳,趕緊問道:“老先生,我夫君可是已經病入膏肓了?”


    醫者令搖了搖頭沒有搭理趙姬,隻是這次四根手指直接並排放在了嬴異人手腕的位置,眼睛一直緊緊的閉著。


    過了盞茶功夫,老者睜開了眼睛,看了一眼嬴異人,又是閉上眼睛仔細給嬴異人診斷,又是一盞茶時間過去,老者睜開了眼睛,搖了搖頭說道:“夫人,請恕下官無能,下官才疏學淺實在不知道安國君所犯何病,還需稟明大王,再請幾位醫者過來一起診治。”


    趙姬聽完卻是長長出了一口氣說道:“無妨,老先生也是盡力了,我這就派人告知大王,請求再安排幾個醫者過來。老先生請先到花廳用茶。”


    醫者令朝著趙姬拱了拱手就朝著門外走去。


    趙姬看著醫者令消失在了視線裏,這才拍著胸脯說道:“真是嚇死我了,我還怕被這位醫者令看出來了,那可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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