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殤抿了抿唇;


    “教主,我們這會去哪啊?”


    他已經決定這個話題終止了。


    繼續聊下去,教主怕是都要揣測自己角色卡深處到底藏著什麽東西了。


    秦殤當然也好奇,但他不想讓教主以身涉嫌。


    這東西都能吸引到「神」的重視。


    就說明這個管理員權限,或許對於整個神路服務器而言都是相當重要的!


    所以,管理員權限這種事情秦殤是不會告訴教主的,這東西他潛意識裏告訴他,讓教主知道了對她而言不僅沒有好處,反而是弊大於利。


    正所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秦殤已經深刻感受到這個道理了。


    紅衣教主如果知道了這件事往深處調查,或許就會吸引到「神」的注意!


    假設,「神」都是玩家的情況下,他們會不會出現在現實中呢?


    如果教主真的對這件事產生了好奇,開始調查和「神」亦或者是管理員權限有關的事情,教主又會不會被滿級貴婦一類的神給盯上呢?


    “神,是沒有底線的……”


    “因為,神也是人!”


    秦殤在副本中見到滿級貴婦為了遊戲勝利,滿不在乎犧牲絡腮胡弑神者的那一刻,便是清楚這一點了。


    是人,就會有人的劣根性!


    怕死是人的天性,那些「神」也不例外!


    下一刻,紅衣教主也是終止了剛才的話題,朱唇輕啟淡淡道;


    “鍴豐墓園!今天要掃墓一個對我而言很重要的人!”


    說著,女人俏臉上罕見流露出了幾分悲傷。


    到地方的時候,因為這裏距離燕京市區還有些距離。


    雨小了不少,兩人下車的時候都不用打傘了。


    但秦殤還是主動接過紅衣教主手中的雨傘,陪她上山。


    略帶好奇的目光,時不時會落到紅衣教主手上的手提袋裏,那裏麵揣著什麽東西自不用多說,肯定是掃墓才需要帶的東西。


    看樣子,今天應該是教主的某個朋友的忌日……


    霧蒙蒙的天色下,一抬頭看著那藏在迷霧中上山的路。


    鍴豐墓園位於燕京的郊區,應該是整個燕京規模數一數二的大型墓園,隻不過這地方占地的確遼闊,光是進入墓園就不能通過四輪直達,隻能到山腳下。


    想要上去還得徒步再走好一段路,爬幾十層一眼望不到盡頭的樓梯。


    秦殤抬頭看了一眼那陡峭險峻幾乎能夠媲美華山的冗長台階,都有些心發怵。


    這邊是沒雨了,但是霧比城裏更大,抬頭連蔚藍的天空都看不見。


    一抬頭就是濃鬱霧氣遮蔽了視線,吞噬了虛空中的最後一縷陽光,周圍顯得陰沉沉的,在這附近,想要區分白晝黑夜隻有通過手機查看時間了。


    視線內幾乎隻能看到十幾米開外的台階,剩下的路都隱藏在了雲霧中。


    別說,這種地方還真是有種仙俠裏寫的那種,主角為了修仙,首先需要攀登階梯登上頂峰拜師學藝的古老仙門那味。


    好在兩人年紀都不大,雖然早晨這裏應該也是下過雨,路麵濕漉漉的,但是秦殤和紅衣教主攀登這樓梯的難度倒不是很大。


    一路上秦殤都感覺自己好像是忘記了一個很關鍵的事情,但一時半會就是想不起來。


    等到兩人徒步走了快一個多小時,紅衣教主才捋了一下鬢角的碎發,衝著秦殤咧嘴露出一個嬌媚笑容。


    劇烈運動導致教主的小臉雙頰也是紅彤彤的,爬山這項運動不說危險不危險吧,但的確是挺消耗體力的。


    秦殤自認為如今的身體素質大概率就算是跑個五公裏,八成都是麵不紅心不跳。


    但是讓他爬山走個兩公裏的路程,秦殤就已經氣喘籲籲了,尤其是膝蓋酸疼,路上他不是沒想過停下休息一會,但是眼瞅著人家紅衣教主根本都不帶吱聲的。


    自己一個大老爺們,總不能被女人比下去吧?


    他也就索性一咬牙,壓下了想要休息的念頭。


    下一刻,紅衣教主笑眯眯地抬起蔥白玉手指了指秦殤;


    “你現在這個形象倒是有些搞笑,頭上居然在冒煙……”


    聞言,秦殤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


    大早晨一上來,就給我安排了一個徒步走樓梯幾公裏的運動項目。


    我他媽沒累地讓你背我上山都算好的了,你居然還嘲笑老子這會的形象狼狽?


    他實在是沒力氣說話,尤其是覺察到紅衣教主此刻的情緒也有些不對。


    看似是在笑眯眯的調侃自己,但其實從女人的眼底不難讀出幾分落寞和難過。


    秦殤罕見的沒有抬杠。


    “走吧,先去見那位對你而言很重要的人!”


    秦殤咧了咧幹澀的嘴唇,艱難的咽下一口唾沫。


    這才主動朝著樓梯旁走去,這裏似乎有區分不同檔次的墓地,途中兩人也在爬山的過程中路過了兩片墓園,但是紅衣教主都沒提一嘴,顯然她的朋友埋的地方還挺高。


    紅衣教主點點頭,將手中東西交給秦殤,便是徑直率先朝著墓園走了進去。


    台階旁邊是有修繕進入墓園的路口的,這樣就是橫向移動了。


    不至於出現爬樓梯走台階那種磨損半月板的項目。


    走了沒兩步路,二人便是停在了一個墓碑的旁邊。


    上麵寫著「吾兄李汶翰之墓」。


    “這是你哥?”


    秦殤下意識的脫口而出。


    紅衣教主翻了個白眼;


    “這我前男友!墳頭草都已經三米高的前男友。”


    話罷,紅衣教主自顧自的調侃道;


    “其他女孩子說這話的時候純粹都是在玩梗調侃,但我說這話的確是因為事實如此,這個墓碑是他親弟弟修繕的,所以上麵寫的是吾兄汶翰。”


    “本來是建在江城的,但是後來李家人又出事了,我就把墓碑遷到了燕京,他以前活著的時候也說過想要定居在燕京,所以我就將他的墳墓遷到了這裏。”


    紅衣教主額前一縷青絲突然被一陣風吹拂自然垂落,青絲垂下,讓她今天盤著頭發的造型在精致中,平添了一抹煙火氣。


    她說完便是目光深邃地望著那墓碑上的照片,秦殤自知這會不應該開口索性就沒說話,視線也是看向了墓碑上的青年,那是一個年齡約莫二十七八歲的男人,五官英俊倒是比不上尹十三和鄭工偉那些風格迥異的帥。


    但是丟進普通人裏依舊稱得上是一句俊朗。


    男人的五官線條極為流暢,眉眼間竟有幾分很少在男人身上出現的柔美。


    可能是因為一雙眼尾上挑的丹鳳眼導致,也稱得上是一位風格獨特的帥哥。


    怪不得教主會看上他……


    “啪嗒……”


    下一刻,紅衣教主點燃一根香煙,女士香煙燃燒著淡淡白霧被風吹散。


    山上的風並不小,煙霧被那秀口呼出,便是很快散開。


    紅衣教主眼神陷入幾分回憶多了一抹茫然。


    “想聽聽我和他的故事嗎?”


    秦殤瞪大雙眼開始搖頭,腦袋晃得跟撥浪鼓似的。


    笑話,我又不是一個八卦的人,我也沒有八卦別人前男友的獨特雅興。


    更何況人家還是駕鶴西去的故人。


    不過見到教主遞過來的一記眼刀,他又是心頭苦笑著迅速點頭。


    紅衣教主顯然傾訴欲很強,秦殤總不能給她把嘴堵上。


    行吧,你說你的,我聽我的……


    他默不作聲等待教主開口。


    “我倆的相識,其實很戲劇。”


    “大概都快十年了吧?”


    十年?


    秦殤一愣;


    “啊?那你豈不是都四十多了?”


    照片上的李汶翰都二十七八歲,李汶翰去世的時間是五年前。


    那教主要是和逝者一個年紀,豈不是就說明裴梓柒在五年前,也都已經奔三了?


    那現在就是奔四的人了?


    不過這話一出,秦殤頓時抬手捂嘴,意識到了自己關注點好像跑偏了。


    果不其然,一回頭便是對上了紅衣教主一雙不善的雙眸。


    “你要是很想作死,我不介意今天讓鍴豐墓園多一個新的逝者,這家服務挺好的,從花圈到骨灰,從冥幣到墓碑。”


    “一條龍服務!”


    “你要是死在了這裏,後麵的事情都不用家裏人操辦打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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