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算破天的為人,這件事他不弄明白,估計連覺都睡不踏實了。


    我跟著還能見識一下,這大白天的總不能竄出來隻僵屍把我啃了吧。


    “你有福了,現在我們師徒倆出馬,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我拍著胸脯一副自己大有來頭的樣子。算破天則在一邊用“毒辣”的眼神看著我。


    “當然了,最主要的是我師父出馬,沒聽過老將出馬,一個頂倆嘛。”我扁著嘴斜眼說道,心裏暗想:還不讓我吹個小牛。


    小鄭自從踏進糧油店,已經被我跟算破天的語言從精神上折騰垮了。看算破天的樣子也不像故意拿這種事逗自己,加上自己確實看見那僵屍,被算破天說的自己心裏也發毛。


    “我帶你們去。”小鄭忐忑地說道:“希望是你多慮了,這麽長時間,如果有事,早炸鍋了。”說完便帶頭朝屋外走去。


    我跟算破天也不遲疑,將院門鎖好,便跟著一起而去。


    路上我跟小鄭套著近乎:“你也別多想,我師父沒有解決不了的事。你臉上的問題他能看出來,就能給你解決了。”


    小鄭用手摸了摸自己臉上這顆大黑痣,苦笑一聲道:“最好可以吧,不瞞你說,你師父這是我最後的希望。”


    算破天出門後就沒言語,三人來到鎮上經常黑車出沒的地方。


    “幾個人啊?上哪呀?”一位三十上下,身材矮小的男人攔住我們問道。


    不用說,這就是黑車司機,小鄭上前談好價錢,最終三人以20塊的價格坐上黑車,去往小鄭家所在地城東村子-東關。


    路上我又隨意問了問小鄭父母在哪打工,亦或者他去北京看病的時候有沒有去天安門看升國旗之類的。有人聊天,時間也過的挺快,不多時就到了城東地界。


    車子路過一處地方時,我指著外麵熙熙攘攘的人群,推了一下算破天道:“師父,這是不是你上次來過的五道將軍廟啊?”


    算破天有事的時候就會閉目養神,在道家講就是打坐,排除雜念,想清楚一切事情的本源。


    聽我突然問他,他睜開眼睛看向外麵,此時正是周末,來廟裏的人不在少數,五道將軍廟不大,上香求福的人都堵在門口,每個人手裏基本上都拿著香。


    “嗯,是。”回想幾個月之前的袍哥,算破天還跟劉隊長二人一起來找過線索。


    小鄭不知道我問話的原因,但作為附近村子的人,當然也知道這廟。


    “這個廟挺靈驗的,我們村很多人也都來過。聽我爺爺說,我小時候魂掉了,還是這裏麵的一位師父給找回來的。”小鄭的話剛剛說完,開黑車的司機便附和道


    “確實是,這廟裏有高人呢。”


    見狀我也眉頭一皺,按理說這開黑車的就是我們鎮上的人,不認識算破天也就罷了,真神就在車裏,他卻說那廟裏有高人?


    “哪裏高,是個頭高,還是鼻梁高?啊?嗬嗬。”我隨即挖苦道。


    “嗬嗬,咱也沒見過。就是之前有幾次拉過來這看事求神的人,因為都是包車來的,看完每個人都說人家看的準,也基本上把事給了了。”黑車司機笑著說道。


    跑黑車的人基本上都健談的很,話都說到這了,便給我們講了講他上次拉人來的事。


    說他上次從我們鎮上拉了幾個人,給家裏老人問事看病的。上車的時候黑車司機都怕那老人死在車裏,那樣子都眼看都不行了,臉如黃紙一般。


    架不住其餘家屬給的多,加上行內說的,拉死不拉生。意思就是允許人死車上,但是不允許車上生孩子,也就接下了。


    路上黑車司機還在納悶,都看樣子半截身子入土了要,不趕緊送醫院,往廟裏送是哪門子事,但是自己也不好明說。


    於是將人拉到以後,特意說要等他們出來再送幾人回我們鎮上。幾個家屬一番感謝之下,還將錢提前給了黑車司機。


    “後來呢?”算破天聽到此處才算有了精神,料想誰不想在自己的行業裏是權威,是獨占鼇頭。俗話說得好,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何況算破天見過廟裏那道士,狄一!一個敢用一作為名字的道士,確實給算破天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後來可就神奇了,那老人進去的時候是被家屬扶著的,感覺風一吹就倒的那種。出來以後不光不用扶著,坐車上還跟我能聊天呢。”黑車司機說話時,我們已經到達了東關。


    我們也就當聽了個路上的小廣播,誰也沒關心這事,小鄭的心思都在自己的臉上。隻有算破天坐在車上沒有動。


    “那老人得的什麽病你知道嗎?”算破天跟黑車司機打聽道。


    “哎呀,老人出來時跟我聊天說自己睡不著,來之前都有好幾天沒有睡覺了,你也知道,人不吃飯能行,睡不著可不得了。但是去醫院也弄不明白,最後不知道家裏誰介紹去那廟裏的。”黑車司機一邊說話,一邊眼神示意算破天該下車了。


    “這是什麽時候的事?”算破天繼續追問道。


    這黑車司機也是人精中的數,見算破天這麽好奇,以為也想去這五道將軍廟看,於是眼珠子一轉道:“哎呀,我也記不清了,你也想去看事?我就在咱們鎮上那,隨時來找我,我拉你去。”


    聽他說話,算破天已經猜到他心裏想的七七八八。也不廢話,掏出十塊錢來道:“還能記得起來嗎?”


    黑車司機當然想掙錢,誰會跟錢過不去。“哎呀,想起來了,也就是一個月以前吧,我還想到那老人家在哪,我送到的,要不然我送你過去,你再詳細的問問他,打聽打聽。”


    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算破天將十塊錢放在後排座位上便下了車。黑車司機美滋滋地多賺了十塊,開著車揚長而去。


    不知道算破天問這麽仔細幹嘛,以為他也像我想的那樣,我們這縣城的一畝三分地上出了這麽牛逼的人物,那可就威脅到自己的地位了,知己知彼才能更好的應付問題。


    “師父,你是不是覺得自己不如那廟裏的人?”我邊走邊問道。


    算破天正在思考事情,聽我這麽問,反而來了興趣。“何出此言?”


    “要不然你怎麽問的這麽清楚。師父,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在我心裏你就是最厲害的。”


    當師父的聽徒弟這麽說,肯定心裏開心。隻是臉上不表現的過於明顯。


    “你真的是這麽想師父的?”算破天笑著說道,自小鄭來,這還是他第一次笑。


    “那是肯定的!我發誓!”我伸出三隻手指朝上,一副發誓的模樣。


    見我這動作,算破天笑的更深了。笑過以後,他一拍我肩膀,指著前麵的小鄭說道:“快點走吧,他都走遠了。另外,你太小看你師父了,我又怎麽會是沒有容人之量的人。”說完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便拉著我趕緊追了上去。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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