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老四不禁暗自心驚,他知道大哥那開了天眼的神通廣大之處,幾乎可以洞察所有人的生辰八字,可如今卻偏偏對她的生辰八字無可奈何,這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這究竟是為什麽啊?”薛老四滿心疑惑地問道。


    隻見薛老大神色凝重,目光深邃而悠遠,緩緩開口道:“目前來說,我對此也是不太確定。”


    “不過經過這麽多年的經驗積累,我倒是知曉有兩類人的生辰八字是我的天眼所無法窺探到的。”


    薛老四趕忙追問:“哪兩類人?”


    薛老大略作沉思後說道:“其一便是所謂的無根之人。”


    “這類人生來便與眾不同,他們的命運仿佛超脫於星宿的掌控之外。”


    “通常而言,這些人要麽經曆過九死一生的險境而後僥幸生還,要麽就是憑借自身之力成功扭轉了既定的命運軌跡,亦或是懂得將自己所屬的星宿隱匿起來,不為人所知。”


    聽到這裏,薛老四腦海中靈光一閃,急切地說道:“大哥此前不是說過妹妹她的星宿已有線索了嘛,而且還提及是有人蓄意將其藏匿起來了。”


    “那如此說來,難道眼前這位女子便就是......”


    然而未等他說完,薛老大便連連搖頭否定道:“我方才已嚐試代入妹妹的生辰八字進行推算,結果發現兩者之間毫無關聯。”


    那麽,她究竟是誰呢?種種疑問縈繞在薛老四心頭,讓他愈發感到撲朔迷離。


    薛老四心中愈發覺得事情蹊蹺,眉頭緊皺,滿臉狐疑地看向薛老大:“那大哥,妹妹她究竟去了何處?難不成她真的遭遇不測已經身亡了嗎?”


    在此之前,薛老大一直認為薛錦畫僅是失了貞潔,將自身的星宿藏匿起來,才致使自己無法尋覓到她的蹤跡。


    然而,如果事實僅是如此簡單,那麽剛才在核對妹妹生辰八字之時,理應不會出現絲毫偏差。


    想到此處,薛老大緩緩閉上雙眼,在那片微弱而浩瀚的星辰大海之中,他竭力感知著妹妹的氣息。


    盡管隻能捕捉到極其細微的幾縷,但那氣息卻如遊絲般孱弱,時有時無、若隱若現,仿佛隨時都會消散無蹤。


    這一發現令他心頭猛地一沉,莫非妹妹當真已然隕落?


    沉默片刻後,薛老長歎一口氣道:“罷了,咱們還是再去探查一番,說不定......是我們有所疏漏,遺漏了某些關鍵之處。”


    說罷,他轉頭望向薛老四,目光中帶著詢問,“對了,此次你前往南嶺可有何收獲?”


    薛老四聞言略作思索,然後輕輕搖了搖頭,神色黯然地回答道:“我此行隻為帶回三哥的屍首,其餘諸事倒也算順遂。”


    薛老大聽聞此言微微頷首,表示認同:“三弟此番遭此劫難著實令人痛心。既然你已將他的遺體帶回,那就好生安葬吧,也好讓他入土為安。”


    ………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薛錦畫正與太子舉行著盛大而隆重的婚禮。


    整個場麵熱鬧非凡,鼓樂喧天,紅妝十裏,賓客盈門。


    身著華服美飾的薛錦畫麵若桃花,嬌豔動人,與俊朗不凡的太子並肩而立,宛如一對璧人,接受著眾人的祝福和讚美。


    這場婚禮無疑成為了城中百姓津津樂道的話題。


    皇上由於三公主之事而心煩意亂,情緒極差,以致於連婚禮現場都未曾露麵。


    不過皇後娘娘倒是賞賜了諸多的東西。


    這已經是薛錦畫第三次步入婚姻殿堂了,相較於前二次成親時的忐忑不安和緊張無措,此次她顯然從容熟練得多。


    畢竟有過兩次經驗,對於整個流程已經很熟悉了。


    另一邊,淩炎亦是應對自如、遊刃有餘………


    或許她是不想重蹈前兩次新婚之夜的覆轍,她提前揭開了蓋頭,淩炎已經提前為她備好了精致可口的食物。


    要知道,薛錦畫因晨起過早,根本就沒有進食,一直餓著肚子堅持到此刻。


    待用過餐食之後,薛錦畫頓感精神煥發,仿佛重新獲得了生機與活力一般。


    之前那股子餓得發慌的勁兒瞬間煙消雲散,整個人都變得容光滿麵。


    當淩炎歸來之時,隻見薛錦畫依舊神采奕奕、生龍活虎,絲毫不見疲態。


    身著一襲鮮豔奪目的大紅色喜服的淩炎,愈發顯得身姿偉岸、氣宇軒昂。


    他麵帶微笑,輕聲詢問道:“餓了嗎?”言語間流露出關切之意。


    然而此時的薛錦畫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當中,並未留意到淩炎臉上那一閃而過的驚喜之色,而是同樣出於本能反應般反問道:“你餓了嗎?”


    可就在她敏銳地察覺到那股若有似無的威脅氣息悄然逼近時,淩炎猶如一陣疾風般迅速出手,猛地一把將她緊緊摟入懷中。


    他溫熱的呼吸輕輕拂過她的耳畔,帶著一絲曖昧與戲謔說道:“我自然是餓了………”


    然而,此餓非彼餓,其中深意不言而喻。


    薛錦畫嬌嗔地伸出玉手,用力地在淩炎腰間捏了一把,嬌聲斥道:“你能不能正經點!”


    麵對她的嗔怪,淩炎非但沒有收斂,反而嘴角揚起一抹壞笑,湊近她的臉龐輕聲低語道:“夫人啊,春宵一刻值千金,如此良辰美景,你卻要我在此洞房花燭之夜裝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豈不是太煞風景了嗎?”


    薛錦畫聽著他愈發離譜的話語,雙頰早已如熟透的蘋果一般緋紅,嬌羞得再也無法直視他的眼睛,隻能微微垂下頭。


    而此時的淩炎眼中閃爍著熾熱的光芒,含著滿滿的笑意,小心翼翼地將她輕柔地放置在床上。


    他深情款款地凝視著眼前這位美若天仙的女子,柔聲呢喃道:“畫畫,這些日子以來,你可知我對你是何等的思念………”


    話音未落,薛錦畫那張本已紅透的俏臉瞬間變得更甚,仿佛能滴出血來。


    她慌亂地想要繼續低下頭去躲避淩炎灼熱的目光,但還未等她有所動作,淩炎已然俯身封住了她那嬌豔欲滴的雙唇。


    這一刻,時間仿佛靜止了,整個世界都隻剩下他們彼此熱烈相擁的身影。


    春宵一刻值千金,這句千古名言在此時此刻得到了最完美的詮釋。


    淩炎以自己身體向薛錦畫展示著他對這美好夜晚的珍視和渴望,他盡情地揮灑著激情與愛意,讓這個夜晚成為兩人生命中最為難忘的回憶之一。


    這一夜簡直了,淩炎竟然是一次接著一次的,仿佛永無止境,一直持續到天邊泛起魚肚白,快要天亮之時方才停歇下來。


    薛錦畫此時早已身心俱疲、欲哭無淚。


    她心中暗自思忖著,這個男人難道當真是故意這般折磨於她不成?否則怎會如此不知疲倦、毫無節製!


    薛錦畫則是滿心怨念,以至於次日清晨醒來時,心情依舊未能平複,甚至還有些餘怒未消,對淩炎是連理也不理。


    淩炎倒是後知後覺地意識到情況似乎有些不對勁兒,隻見他摸了摸鼻子,略顯尷尬地開口解釋道:“哎呀,夫人莫怪,實在是這段時間憋得太久,一時難以自控,還望夫人大人大量………”


    然而此刻,周遭尚有眾多丫鬟在場呢,薛錦畫哪裏能像他那般臉皮厚實,竟當著眾人之麵將此等私密之事堂而皇之地講出口。


    當下便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說道:“你這人怎麽回事兒啊?你難道不知道今兒個咱們還要進宮去向皇後娘娘請安嗎?你瞧瞧,如今都已經是什麽時辰啦!”


    誰知淩炎卻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隨口應道:“無妨無妨,這不還沒到正午時分嘛,稍作準備之後再進宮,恰好能夠趕上宮中的午飯呢。”


    聽他如此言語,薛錦畫不由氣得直跺腳,心裏暗暗埋怨這家夥根本就沒能領會自己話中的深意。


    隻見淩炎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讓人安心的笑容:“放心吧,畫畫,沒事的。”


    “父皇他畢竟也是經曆過許多事情的人,對於我們的情況自然能夠理解,他不會多說什麽的。”


    “倘若母後那邊有意為難於你,你無需多言,一切有我在呢,定會護你周全。”


    聽到這話,薛錦畫不禁一怔,原來他竟然將自己內心的擔憂全都看在了眼裏,並且如此體貼入微地為自己考慮著。


    一時間,她心中原本存在的那些顧慮瞬間煙消雲散,心情也隨之變得愉悅起來。


    待二人洗漱整理妥當之後,手牽著手一同朝著皇宮走去。


    一路上,微風輕拂,陽光灑落在他們身上,映出一幅美好的畫麵。


    負責伺候的丫頭遠遠望見薛錦畫和太子兩人親昵而又熟稔的模樣,心中不免生出幾分疑惑來。


    按常理來說,太子殿下與太子妃昨日才成婚,理應還處於相互磨合、彼此適應的階段,怎會如此親密無間呢?然而,事實擺在眼前,由不得她不信,這兩人之間的感情確實深厚非常。


    不多時,兩人乘坐的馬車便穩穩當當地抵達了皇宮門口。


    正如淩炎之前所說的那樣,皇上身為過來之人,見到他倆稍稍遲到,並未麵露慍色,更未加以斥責。


    相反,皇上語重心長地叮囑道:“你們二人今後定要互敬互愛,相濡以沫,以後好好過日子。”


    薛錦畫聞言,連忙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兒媳謹遵父皇懿旨。”


    那端莊嫻靜的姿態以及誠懇的語氣讓皇上感到甚是欣慰,龍顏大悅之下,隨即大手一揮,賞賜了眾多珍貴的物品予二人。


    “去吧,別人皇後等的太久了。”最後,皇上揮了揮手。


    等到淩炎他們離開之後,皇上臉上的笑容這才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冷漠。


    “國師,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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