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陽光透過雕花窗欞灑在了皇宮內金碧輝煌的大殿之上。


    此時,皇上正坐在禦書房中翻閱著奏折,突然一名小太監急匆匆地跑進來稟報:“啟稟皇上,宮外傳來一則驚人的消息!”


    皇上放下手中的朱筆,微微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何事如此慌張?慢慢說來。”


    小太監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說道:“回皇上,三公主她竟在其公主府邸行淫穢之事,此事如今鬧得滿城風雨,動靜極大,就連諸位大臣都紛紛前來向太子殿下告狀呢!”


    皇上聽聞此言,眉頭緊緊皺起,麵露怒色:“這究竟是怎麽回事?靜妃娘娘明明已經答應朕會嚴加管教三公主,怎會發生這般荒唐之事?莫非是這些老臣們閑來無事,故意編造謊言來詆毀我皇家顏麵不成?”


    站在一旁的太子連忙低頭拱手道:“父皇息怒,兒臣認為此事並非空穴來風,眾大臣說得有鼻子有眼,而且又有誰敢冒著侮辱皇家的重罪來肆意汙蔑三公主呢?依兒臣之見,父皇若對此事心存疑慮,不妨親自前往三公主府邸一探究竟。”


    皇上心中雖有些許不快,但想到近日來大臣們屢屢上報的種種事端,他不禁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隻覺得煩不勝煩,心中暗自思忖著:罷了,今日無論如何也要前往三公主府邸探個究竟,把此事徹查明白!主意已定,皇上竟未告知任何人,悄悄與太子一同朝著三公主府進發。


    而另一邊,靜妃娘娘的眼線不知從何處獲知了此消息,趕忙將其稟報給了靜妃。


    靜妃聞之神色一緊,當即下令道:“快,速速派人通知三公主,讓她在此刻切莫行出任何越矩之事!”


    然而,靜妃卻未曾料到,就在她所派之人剛剛踏出宮門之際,便被人悄無聲息地擒住了。


    不多時,皇上和太子已然抵達三公主府邸門前。


    太子昂首挺胸,亮出自己的身份,高聲喝道:“本殿下要見三公主!”


    那看門之人抬眼瞧了瞧,竟是太子殿下親臨,但他臉上絲毫未見惶恐之色,反而漫不經心地回應道:“三公主說了,她今日很忙,除非是皇上來了,否則其餘人等一概不見。”太子聞言不禁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頸,一旁的皇上更是怒不可遏。


    想著連太子的顏麵都絲毫不顧,這三公主當真是囂張跋扈、目無王法到了極點!


    隻見他緩緩地從門內踱步而進,身姿挺拔如鬆,麵龐冷峻而威嚴。


    他目光淩厲地掃向麵前之人,口中冷冷地說道:“睜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朕究竟是誰?”


    那人顯然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嚇懵了,一時間呆立當場,甚至連話都來不及說出口。


    然而,還未等他有所反應,皇上猛地抬腳一踹,隻聽一聲慘叫,那人直直地飛了出去,重重地摔落在數米之外。


    待到皇上麵色陰沉地轉身走進府內時,看門的守衛這才回過神來。


    刹那間,他的臉色變得煞白,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心中暗自叫苦不迭:“完了,完了!我怎麽如此不長眼,那可是皇上啊!”


    慌亂之中,他連忙對著身旁的同伴喊道:“快,快去通知三公主,就說皇上來了!動作要快!”


    隻可惜,無論府邸中的人如何迅速去通報,此刻的皇上已經來到了三公主的房門口。


    “呀,你可真棒………”


    “啊………”


    “………”


    總之,各種各樣不堪入耳、讓人臉紅心跳且羞恥惡心的聲音,猶如潮水一般從那扇緊閉的門後洶湧而出,此起彼伏地回蕩在眾人耳畔。


    這聲音不僅鑽進了皇上的耳朵裏,就連跟在後麵的那些太監和宮女們,以及太子殿下,也都無一例外地聽到了這些淫靡之聲。


    光是聽著這些聲音的變化與差異,便能推測出裏麵參與這場淫穢之事的恐怕遠遠不止兩個男人。


    三公主平日裏行事向來放蕩不羈,但誰也未曾料到她竟會如此豪放無度!


    即便是坐擁眾多妃嬪的皇上,也從未曾做出過這般荒唐至極的醜事。


    此時,皇上那張原本威嚴莊重的臉龐瞬間變得陰沉似水,仿佛能滴下墨汁來。


    他的雙眼怒瞪,額頭上青筋暴起,顯然已是憤怒到了極點。


    而站在一旁的太子,雖然早就知道了三公主一貫任性胡為,但卻萬萬沒想到這次竟然已經荒誕到徹底顛覆了他的所有認知。


    就在這時,伴隨著三公主發出一聲近乎極致的嬌吟,皇上終於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熊熊燃燒的怒火,抬起腳狠狠地朝著那扇門踹去。


    隻聽得“砰”的一聲巨響,房門一腳被踹開,一股混雜著各種奇怪氣味的渾濁氣息撲麵而來,令在場所有人都不禁胃裏一陣翻湧。


    皇上定睛觀瞧著裏麵的場景,差點暈倒。


    裏麵的奴仆聞聽門開之聲,在瞧見是皇上時,皆嚇得屁滾尿流,趕緊從三公主的身上滾落下來,戰戰兢兢地呼道:“皇………皇上。”


    三公主此時還沉浸在那極致的體驗當中,忽然聽見一旁奴仆的驚呼聲,這才緩緩睜開雙眸。


    當看清門口站著的人時,她嚇得魂不附體,麵如死灰。


    “父………父皇………?”


    盡管聲音顫抖得厲害,但此刻三公主的腦海中僅有一個念頭,那便是:完了,一切都完了。


    皇上的眸色冷若冰霜,氣得腦門青筋暴起,當場拂袖而去。


    之後更是一言不發,轉身便回了皇宮。


    三公主手忙腳亂地穿好衣服,想要衝出去挽留,卻被太子攔下,“三妹妹,父皇此刻並不願意見你,我勸你還是好自為之吧。”


    “太子殿下,是你,一定是你對不對?”三公主發髻淩亂,見不到皇上,便將所有的怒氣便都撒到了太子身上,“是你叫皇上來的,對不對?”


    “你可真是好狠的心呀,我們好歹還是兄妹,你竟當真要將我趕盡殺絕?”


    太子心中冷笑,自己都快要命懸一線了,卻依舊嘴硬,非要將那些事情都歸咎於自己的身上的三公主,真的是可笑至極,“三妹妹,我的確是想殺你,可我不是一直沒有找到機會嗎?”


    “今日即便我帶父皇前來,又能如何?你若沒有行此荒淫無度之事,就算父皇今日來了,我又能奈你何呢?”


    三公主麵色緊繃,太子卻是嘴角微揚,笑道,“三妹妹,你與其在此糾纏不休,不如好好想想父皇會如何處置你吧?”


    三公主臉上的倔強與自尊,此刻終於如決堤的洪水般崩潰了。


    隻見三公主囂張跋扈地叫嚷道:“哼!你可別得意太早了,本公主的娘親可是當今聖上寵愛的靜妃娘娘,就算本公主犯下再大的過錯,也定然會安然無恙的!”


    然而,麵對她的叫囂,太子頭也不回地徑直離去,其心中卻早已泛起陣陣寒意。


    是啊……確實如她所言,有著靜妃娘娘這座靠山,這位三公主或許不至於丟掉性命,但這件事情之後,又豈止僅僅是三公主的死這麽簡單呢?


    皇上回宮後,甚至都沒有來得及歇息,便馬不停蹄地奔向了靜妃的寢宮。


    而就在當天下午,一道黃澄澄的聖旨就降臨在了三公主的府邸之上。


    旨意赫然宣布:撤銷三公主的封號!


    待到薛錦畫得知這個消息時,已經是事發後的第三天了。


    此刻,青衣急匆匆地跑來向她稟報:“小姐,您真是神機妙算、智謀過人,如今這三公主算是徹底失寵於皇上了,不但如此,聽聞皇上還因這件事遷怒於靜妃娘娘呢,皇上當時龍顏大怒,對著靜妃娘娘就是好一通斥責怒罵呢!”


    此時的薛錦畫正悠然自得地坐在窗邊,一手捧著書卷細細研讀,另一手則時不時拈起一塊精致的糕點送入口中咀嚼品嚐,看上去格外閑適愜意。


    聽到青衣的話語,她隻是微微抬了抬頭,漫不經心地回應道:“哦?這三公主究竟是犯了何事,竟然惹得皇上下如此重罰,還一同牽連了靜妃娘娘?”


    青衣繼續說道:“李三他不是送了好幾個身材魁梧、麵容粗獷的猛男去公主府了嗎,誰能料到,這三公主竟然一個不落,全都給看上眼兒了。”說到此處,青衣稍稍停頓了一下,臉上浮現出一抹難以言喻的表情。


    “就......”


    青衣畢竟是個未出閣的姑娘家,臉皮子薄得很,說起這般羞人的事情來,難免有些不自在。


    她輕咬嘴唇,猶豫片刻後才繼續說道:“總而言之呢,這幾個人就在公主府上行了那等苟且之事,偏生不巧得很,竟讓皇上給撞了個正著!”


    青衣不禁輕輕搖頭歎息,接著又憤憤不平地道:“這三公主啊……哦,不對,現如今連三公主的番號都已經被聖上給撤掉了,不僅如此,她還被直接打入了冷宮之中。若不是看在靜妃娘娘往昔的情分上,隻怕皇上早就下令將其處死了。”


    聽到這裏,一旁的薛錦畫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


    對於這位曾經高高在上的三公主來說,一旦被撤掉了公主的封號,那就與普通平民毫無二致了。


    想當初,這位三公主仗著自己的身份地位,可是得罪了不少權貴之人。


    而今她既已身陷冷宮,失去了權勢的庇護,即便不需要自己親自動手,想必也會有眾多仇家趁機找上門去好好收拾她一番的。


    “不過………依我之見,靜妃娘娘定然不會坐視不管的,說不定還會想方設法救她。”青衣一邊說著,一邊輕輕地歎了口氣,似乎對沒能親眼看到三公主被嚴懲而感到些許遺憾。


    當真是浪費了這麽好的機會………


    薛錦畫卻是笑了笑,“放心吧,靜妃娘娘她如今也是自顧不暇了,三公主這一次死定了。”


    望著靜靜擺放在桌麵上那大紅色的喜袍,鮮豔而奪目,仿佛燃燒著一團熊熊烈火。


    她的目光逐漸變得迷離起來,思緒不由自主地飄遠,那張清冷的麵龐再一次浮現在她的腦海之中。


    她微微蹙起眉頭,輕聲問道:“對了,趙家的事情辦得如何了?”聲音雖然輕柔,但其中蘊含的威嚴卻不容置疑。


    站在一旁的青衣趕忙上前一步,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回小姐,奴婢已經按照您的吩咐,讓人將相關證據提供給了趙大人,想來以趙大人的精明,必定會對趙二夫人產生懷疑。”說罷,青衣稍稍停頓了一下,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隻是......”她的聲音略微壓低,顯得有些遲疑。


    “隻是什麽?說吧!”見青衣如此模樣,她不禁催促道。


    青衣深吸一口氣,接著說道:“隻是趙二爺如今在趙家的地位全然是依賴於蔣家的裙帶關係。”


    依奴婢之見,即便他知道了老夫人被害之事乃是趙二夫人所為,恐怕也未必會輕易出手………”說到此處,青衣的臉上流露出一絲不屑與鄙夷之色。


    也對,畢竟像這種吃軟飯的男人,怎會舍得就此砸掉自己賴以生存的飯碗呢?


    然而,想錦畫聽聞此言後,卻是微微一笑,目光再次落在那桌上送來的紅色嫁衣之上。


    隻見那件嫁衣靜靜地掛在那裏,其上閃爍著耀眼奪目的光芒,宛如夜空中最為璀璨的星辰一般熠熠生輝。


    它散發出的光芒仿佛具有一種神秘而迷人的力量,讓人不禁為之傾倒。


    此時,她輕啟朱唇,緩緩地開口說道:“趙家的二爺,雖說一直是個戀愛腦,但我們卻無法否認,他其實也是一個頗為孝順之人呢。”她的聲音清脆悅耳,如同黃鶯出穀般動聽。


    “如果他可以清醒地認清當下複雜的局勢,就算他明知道是二夫人狠心地殺害了老夫人,恐怕他也未必會怪在趙二夫人的頭上去。”說到這裏,她輕輕歎了口氣,似乎對這種情況感到有些無奈。


    一旁的青衣微微皺起眉頭,麵露疑惑之色,忍不住問道:“既然如此,那麽小姐您為什麽還要費這麽大的力氣去做這件事呢?”她實在想不通,如果事情真如小姐所說那般發展,那小姐所付出的努力豈不是都成了徒勞無功之舉?


    薛錦畫轉過頭來,目光落在眼前那幅栩栩如生的鴛鴦圖上,嘴角不由得泛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她輕聲說道:“這男人啊,在依靠女人吃軟飯的時候往往都會表現得極為隱忍,然而,一旦等到他們羽翼豐滿、翅膀變硬之時,許多事情就會變得截然不同了......” 說完,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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