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船隻狠狠地撞在了石頭上,瞬間就破裂出了一個巨大的窟窿。薛老三和溫錦玉猝不及防地沉入了水中。


    “救......救命......”


    溫錦玉驚慌失措地拚命掙紮著,水不斷地湧入她的口中。


    而薛老三則顯得鎮定許多,但也忍不住咒罵道:\"該死!\"


    薛錦畫站在船頭,居高臨下地望著水中狼狽不堪的兩人,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


    她輕聲說道:“薛三爺,需不需要我幫你們一把?”


    薛老三氣得咬牙切齒,瞪著眼睛惡狠狠地回答:“不用了!”


    薛錦畫輕笑一聲,似乎對薛老三的反應感到十分滿意。


    她說:“沒想到三爺竟然如此喜愛鴛鴦戲水啊,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不再打擾你們的雅興了。”


    說完,她示意劃船的人繼續前進,將薛老三和溫錦玉留在了原地。


    當船緩緩劃走後,薛老三心中燃起了一團怒火,他暗自發誓,等他從水裏出來後,一定要找薛錦畫報仇雪恨。


    然而,他卻不知道,這個機會永遠不會再出現了。


    等到薛老三費盡力氣才將溫錦玉拉上岸時,薛錦畫和阡二爺正好也抵達了岸邊。


    他們靜靜地注視著薛老三和溫錦玉,臉上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神情。


    “你看看你幹的好事,你這個賤人,我要殺了你!”薛老三怒不可遏地咆哮著,聲音中充滿了憤怒和殺意。


    此刻的他已經完全不顧及自己此時渾身濕透、狼狽不堪的模樣,心中隻有一個念頭——讓薛錦畫付出代價。


    然而,就在他伸出手試圖抓住薛錦畫的瞬間,阡二爺迅速出手攔住了他。


    “二爺,你可千萬別被她騙了,我告訴你,她壓根兒就不是什麽溫家大小姐,而是………”薛老三心急如焚,他瞪大了眼睛,想要向阡二爺解釋清楚事情的真相。


    但是,沒等他把話說完,阡二爺的臉色突然變得陰沉起來,眼神中閃爍著寒光,語氣冰冷地打斷道:“薛老三,我原以為你是個識趣的人………”


    “她到底是不是溫家大小姐,難道溫家還能弄錯不成?”


    聽到這句話,薛老三愣住了,他沒想到阡二爺會如此堅定地維護薛錦畫的身份。


    他一時語塞,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而一旁的溫錦玉則趁機趕緊附和道:“是啊,三爺,她確實是我從鄉下回來的姐姐……”


    “三爺,不好了……”正當薛老三怒發衝冠、七竅生煙時,他的隨從便急匆匆地跑了過來。


    薛老三的臉色瞬間變得如鐵青的鍋底一般,難看至極,他咬牙切齒,仿佛要將那名隨從生吞活剝,惡狠狠地問道:“什麽事?”


    那名侍衛猶豫了片刻,支支吾吾,不敢回答。


    薛老三麵露凶光,如餓狼般惡狠狠地威脅道:“如果你說不出重要的事情來,我立刻砍了你的腦袋!”


    此時的他,渾身散發著戾氣,哪裏還有平日裏那溫文爾雅的君子之風?


    溫錦玉嚇得麵如土色,卻根本也不敢出聲。


    “三爺,糧倉著火了,太子殿下在那邊………”


    “廢物,簡直就是廢物!”薛老三氣得麵色發緊,雖然如今他很想揭開薛錦畫的真麵目,可現在到底是糧倉救火更為重要。


    他氣得咬牙切齒,惡狠狠的說道,“算你走運。”


    等薛老三走了之後,溫錦玉心中雖充滿疑惑,但是她渾身濕透,也不好繼續逗留,坐著溫家的馬車便回了家。


    人都走光了之後,薛錦畫也覺得索然無味,悶熱的天………


    她早就不想戴那氈帽了,索性直接摘了下來,露出那張明豔動人的臉。


    “二爺,我好像給你添麻煩了。”


    瞧著她那如犯錯的孩子般一臉無奈的樣子,阡二爺搖搖頭,“現在知道害怕了?剛剛那你還要去招惹他,我還以為你做了萬全準備。”


    話裏麵雖說有幾分抱怨,可臉上的神色卻如春風般和煦,甚至是還帶著幾分寵溺的目光。


    “哎呀,三哥他肯定是不會放過我的,我看二爺也不主動幫忙,我這不就想著靠自己解決了?”薛錦畫一臉苦惱地說道,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她狡黠靈動的模樣,與平日裏端莊穩重的樣子大相徑庭,讓人不禁眼前一亮。


    阡二爺卻是哭笑不得,無奈地搖了搖頭:“你我之間已經到了這種程度,有話還請明示。”


    薛錦畫自然也不客氣,她眨了眨眼,輕聲道:“二爺知道我這個三哥的脾氣不怎麽好,這一次他既然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那麽肯定是不會放過我的。”


    “到時候把我抓住了是小事,可若是耽誤了阡二爺的娶妻的話,那就是大事了。”她的語氣帶著幾分調侃和笑意。


    “不如這樣吧,二爺你跟太子殿下不是表兄弟嗎?那就去懇求一下太子殿下,去求個人情,將他關久一點。”薛錦畫又頓了頓,眼中閃過一抹期待,“最好是關到咱們成親之後。”


    阡二爺嘴角一抽,忍不住笑出聲來:“………”


    按照薛錦畫的意思,如果自己不按照她的意思去做,那麽他的親事將無法進行了。


    “你大可放心,我一定會竭盡全力確保我們的婚事能夠順利推進。”阡二爺斬釘截鐵地表示道,“現在天色已晚,我派人護送你回家吧。”


    “好。”


    ………


    薛錦畫才剛剛踏入她的院子,都還沒來得及喘口氣,溫錦玉便迫不及待地拉著溫老夫人氣勢洶洶地闖了進來。


    “祖母,我親耳聽到薛三爺說過,溫錦畫根本就不是那個從鄉下來的野丫頭,而是她冒名頂替的。”


    溫錦玉越琢磨越覺得這件事情的真相就是如此,畢竟眼前的這位溫錦畫實在太過出眾了,幾乎完美得讓人挑不出任何毛病。


    “你真的沒有聽錯嗎?”溫老夫人皺起眉頭,半信半疑地問道。


    緊接著,她們二人一同走進了薛錦畫所在的院子。


    “我當然沒有聽錯,祖母你不相信可以問問。”溫錦玉盯著眼前的人,眼裏閃過一抹得意,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還以為你有多厲害,沒有想到居然是個冒牌貨,趕緊說你是誰吧,最好是馬上從我溫家滾蛋。”


    隻要這個女人被趕走了,那麽阡家送來的嫁妝就全都是她的了!到時候,看誰還敢小瞧她。


    一想到這裏,溫錦玉心裏就忍不住激動起來,臉上的笑容也越發燦爛。


    而站在一旁的薛錦畫,卻是絲毫不顯慌亂,她神色鎮定地看著溫老夫人,目光堅定而從容,似乎對這一切都早有預料。


    隻見她微微一笑,語氣平靜地說道:“老夫人,您是不是聽誰胡說八道了?我是不是溫家大小姐,您不確定,難道老爺他還會不確定嗎?”


    溫老夫人聞言,臉色頓時變得陰沉起來,她皺起眉頭,心中開始動搖。


    是啊,自己怎麽可能弄錯呢?而且就算自己弄錯了,難道自己的兒子也會弄錯嗎?


    想到這裏,溫老夫人的眼神開始閃爍不定,她看著麵前的薛錦畫,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判斷。


    然而就在這時,溫錦玉又開口了。


    她急切地說道:“祖母,你可別聽她的話,薛三爺是不會騙我的。”


    溫老夫人聽到這話,心裏不禁有些猶豫。


    她也覺得薛錦畫說得有理,如果她不是溫家大小姐,那麽自己的兒子為何要承認她的身份呢?


    經過一番思考後,溫老夫人決定先把薛錦畫關起來,再慢慢調查這件事。


    於是,她對著旁邊的家丁吩咐道:“來人,將她給我抓起來。”


    “住手!”


    青衣剛想阻攔,結果溫老爺就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瞧著院子裏的家丁就要綁薛錦畫,嚇得臉都白了,心想還好自己及時趕到,不然還不知道有什麽後果呢。


    “耳朵都聾了嗎?誰叫你們動大小姐的?還不給我滾下去。”溫老爺怒聲嗬斥。


    “爹,你可能不知道,眼前的這個人並不是什麽大小姐,她是個冒牌貨,我親耳聽見薛三爺親口說的………”溫錦玉急切地說道。


    “閉嘴。”溫老爺直接嗬斥道:“我的親女兒我難道會認不出來嗎?”


    溫錦玉的麵色瞬間變得緊張起來,而溫老爺繼續說道:“你要是有這麽閑情逸致關心這件事情,倒不如好好學習學習禮儀,免得出去給我丟人現眼,還不給我滾回去。”


    “爹,你偏心。”溫錦玉從小到大一直被家人捧在手心裏,從未受到過這樣的嗬斥,她的眼眶頓時濕潤了,淚水在眼中打轉,心中滿是委屈和不滿。


    她氣憤地跺了跺腳,轉身氣鼓鼓地離開了。


    溫老夫人實在見不得自己的孫女受委屈,也緊跟著追了過去。


    溫老爺則是如釋重負般鬆了一口氣,趕忙說道:“小娘子,實在是抱歉,是我教女無方,給你添麻煩了。”


    “溫老爺客氣了,錦玉不過是太天真了,被人利用罷了。”薛錦畫想起今日的事情,好心提醒道,“太子殿下八成是不會放過薛三爺的,如今二小姐跟薛三爺走得如此之近,溫老爺還是早做打算為好。”


    溫老爺的麵色瞬間凝重起來,“多謝小娘子提醒。”


    溫老爺前腳剛走,青衣後麵就得到了消息,“小姐,太子殿下果然將薛三爺抓了起來。”


    “哦?”


    薛錦畫雖說心中早有預料,但還是驚訝,“竟然這麽快?”


    “是的,官府的糧倉著火了,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薛三爺。”


    “太子殿下非常生氣,結果又查到了他在高價大量收購糧食的事情,認為是薛三爺為了哄抬糧食價格,才燒了糧倉,一氣之下就把薛三爺給抓了起來。”


    薛錦畫頷首輕點,“李三做得甚好,不過,薛家定然還會暗藏後手,你讓李三務必盯緊些。”


    “是,小姐。”


    薛錦畫心如明鏡,知道就算是薛三哥即做錯了事情,太子也絕不會把薛三哥給抓起來的,多半是阡二爺在太子殿下麵說了什麽。


    如此看來,她須得尋個良機,當麵向其道謝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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