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說,咱們皆是一家人,小姐若有需求,可私下尋他。”


    尋他?


    薛錦畫心底湧起一股寒意,自己的這位四哥,看上去溫文爾雅,實則是心狠手辣。


    她記得上輩子薛晴兒中了毒,急需藥引子,可自己不願,這位四哥竟親手斬斷了自己的手。


    比起薛二哥、薛三哥的直接,自己的這位四哥才是深藏不露的那一個。


    若不是自己的嫁妝豐厚,靠著養父母的人脈尋得名醫,自己的這雙手怕是早已殘廢了。


    而這一世,薛晴兒早早就死了,雖然那般慘事未曾發生,可薛錦畫的心底早已埋下了仇恨的種子。


    “那你就告訴他,我要與趙宇軒和離,需薛家出麵。”


    她倒要瞧瞧,薛家究竟會不會出手相助,“對了,尋個時機將這些證據交予小姑奶奶吧。”


    櫻花望著那些東西,滿臉疑惑,“小姐,這不是給老夫人下毒的證據嗎?您怎可交給小姑奶奶?”


    “她不是一直都在尋覓證據嗎?給了她之後,她必定會來找我的。”


    薛錦畫微微勾唇,“總之,你照我說的做便是。”


    櫻花將話轉達給了薛四哥。


    薛四哥尚未回話,一旁的薛三哥麵色便陰沉了下來,待櫻花離去,他更是如坐針氈,“胡鬧,簡直是胡鬧,我就知道她來寺廟祈福的目的不純,原來是想和離。”


    此時的薛四哥反倒冷靜了許多,“三哥,她若僅是想和離,又為何要前來黃山寺呢?你不覺得此事有些蹊蹺嗎?”


    “這有何奇怪?她所做之事,若是留在薛家,恐怕早已被啃噬得連骨頭渣都不剩了,來黃山寺不過是個托詞,無非是想在此處避避風頭罷了。”


    “嗯,如此說來,她已然心生異心,咱們必須加以阻攔。”


    真的是這樣嗎?


    薛四哥眉頭緊蹙,他總覺得自己的這個妹妹,自從趙宇軒歸來之後,就變得令人難以捉摸。


    晴兒和二哥都著了她的道,她又怎會做出如此愚蠢之事?


    “罷了,你先去將人看著,我再去敲打一下趙家,即便拚個你死我活,也得把薛錦畫留在趙家。”


    夜風涼涼,如同一雙冰冷的手,輕輕拂落了樹上的一片花瓣。


    春日在不知不覺中溜走,夏日便悄然來臨。


    薛四哥推開門,一陣微風拂來,一片花瓣恰好飄落在他的肩頭,刹那間,他的心中湧起一陣莫名的煩躁,總覺得此事並非如此簡單。


    罷了,或許真的是自己想太多了吧。


    在薛家這強大的勢力之下,她在這小小的黃山寺,又能掀起什麽驚濤駭浪呢?


    這邊薛三哥找到趙宇軒時,趙宇軒正在屋中大發雷霆。


    不僅將屋中的物件摔得滿地都是,還對新桃拳打腳踢。


    新桃強忍著疼痛,不敢發出一絲聲響。


    開門的瞬間,便瞧見薛三哥筆直地立在門口。


    “薛………三爺……”聲音輕微顫抖,顫抖中帶著幾分難以置信。


    趙宇軒眉頭緊蹙,薛三哥望著滿屋子的淩亂不堪,心中瞬間了然。


    眼神中滿是厭惡,“我與你家大爺有話說,你先退下吧。”


    新桃她自然是求之不得,薛三哥輕嘖兩聲,“堂堂的趙侯爺,如今竟然隻剩下打女人這等卑劣的本事了?”


    趙宇軒的心仿佛被千萬把利刃同時刺穿,手腕處青筋暴突,“三舅哥來我這裏,難道是想來羞辱我?”


    “不過是一條落水狗罷了,還不值得我如此大費周章。”


    眼神中的冷漠,無情的話語,猶如一把把鋒利的劍,直接將趙宇軒的遮羞布撕得粉碎。


    他怒發衝冠,“那你還來這裏作什麽?我這裏不歡迎你。”


    嘖嘖,明明對自己恨之入骨,卻又不敢輕舉妄動,真不知道當初晴兒是如何想的,竟會與這種人糾纏不清。


    “也難怪我妹妹她反悔了,想要與你和離,若是我有這樣的一個丈夫,我也絕不願繼續過下去。”


    “想要和離?簡直是癡人說夢,她做出那樣的事情,我們趙家沒有將她休棄,已經算是仁至義盡………”


    “啊………”


    趙宇軒話未說完,就被薛三哥如踢皮球一般一腳踢飛,薛三哥緊接著一腳重重地踩在他的臉上,仿佛要將所有的憤怒都發泄出來,在他的臉上還狠狠地旋轉了幾圈。


    “就憑你們趙家?也敢妄言休妻?”


    那碾壓式的力量如泰山壓卵般壓在趙宇軒的身上,他這才深切地感受到薛錦畫的那一刀,是何等的“溫柔”。


    “三………舅哥,三舅哥我錯了,你有話好好說。”趙宇軒驚恐地看著薛三哥,臉上滿是恐懼和求饒的表情。


    薛三哥冷漠地看了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不屑:“真是個天生的賤骨頭,也難怪會被一個女人修理得這麽慘。”


    趙宇軒聽到這話,心中一陣惱怒,但又不敢發作。


    他知道薛家的人不好惹,這位三舅哥,更是出了名的狠角色。


    此時,他隻能忍氣吞聲,希望能逃過一劫。


    薛家的人都是一些瘋批,他們這是要殺人………想到這裏,趙宇軒不禁打了個寒顫,心中充滿了恐懼。


    “告訴你,你們趙家再敢說休妻的話,下次可就不是揉搓一下這麽簡單了,明白了嗎?”薛三哥語氣冰冷地警告道。


    終於,薛三哥的腳才厭惡似的抬了起來。


    趙宇軒鬆了口氣,心中暗暗慶幸自己躲過了一劫。


    但他還是小心翼翼地開口道:“我………可以說不休妻,可是,薛錦畫她不願意跟我過了呀………”


    趙宇軒又唯唯諾諾的說道:“而且,八成她是想跟我和離……… 再說了,她做出來毒害我母親的事情,我也不可能留著她了。”


    說完,趙宇軒偷偷觀察著薛三哥的反應,生怕他再次發怒。


    “薛家是不會同意你們和離的,所以不管她薛錦畫怎麽折騰,這件事也沒有用。”薛三哥斜視他,眼神中帶著一絲不屑和冷漠,仿佛趙宇軒隻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存在。


    “至於你說毒害你母親的事情,這件事情就不在薛家的管轄範疇內,記住,隻要薛錦畫活著,不離開趙家,剩下的………那便是你們趙家的事情了,薛家是不會管的。”


    趙宇軒聽後,心中一緊,但隨即又放鬆下來,他知道,隻要能讓薛錦畫回到趙家,他就能享受薛家的支持和幫助。


    想到這裏,他連忙點頭,表示同意。


    薛三哥見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


    他從懷中掏出幾張銀票,遞給趙宇軒,說道:“事情辦好了,銀錢那都不是問題,至於………你的仕途在想要重新開始,也不是什麽難事。”


    趙宇軒接過銀票,眼中閃過一絲貪婪。


    他知道這些銀票意味著什麽,不僅可以解決他目前的經濟困境,更重要的是,可以為他的仕途鋪平道路。


    他緊緊握住銀票,滿臉感激地看著薛三哥,說道:“三舅哥,你放心!我一定帶薛錦畫帶回去,好好過日子。”


    薛三哥這才滿意地點點頭,眼中閃過一絲厭惡,看了趙宇軒幾眼,便轉身離去。


    而在門外聽著這一切的新桃,早已嚇得麵色蒼白,渾身發抖。


    她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大夫人可是薛家的親生女兒呀,薛家的人怎麽會如此狠心?難道他們真的不在乎大夫人的死活嗎?新桃越想越害怕,心中充滿了對薛家的恐懼。


    不行!絕對不行!她一定要想個辦法讓大夫人知道這些事情才行!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而另一邊的趙宇婷此時已經成功拿到了證據,正興奮地待在屋子裏,自言自語道:“哈哈,薛錦畫啊薛錦畫,這次可是鐵證如山,看你還怎麽狡辯!”她迫不及待地想要衝出去,卻被身旁的丫鬟攔住。


    丫鬟焦急地勸說道:“趙姨娘,您先別急著衝動,您就這樣直接找過去,就算有證據又如何呢?畢竟薛家的人都在這裏,您又能拿他們怎樣呢?難道還能指望薛家的人把她抓起來嗎?”


    趙宇婷當然明白這個道理,但她實在不甘心就這樣輕易放過薛錦畫,咬牙切齒地說:“那我們該怎麽辦?總不能就這麽白白放過她吧!”


    趙宇婷越想越坐不住了,“不行,就算是有薛家的人護著,我也不能就這麽便宜了她,我要讓她血債血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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