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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不知他何以大笑時,他就收起笑聲,開口道:“逍遙仙子法寶天地無雙,果然名不虛傳。然仙子倘若以為單憑這些便能與妖邪為伍,顛倒是非對錯,逍遙道義之外,未免太過不自量力!”


    便見逍遙仙子聽罷這話,麵帶寒霜,淡淡道“不想玄帝如此荒唐,竟將堂堂玄帝之魂交於你手,堂堂真神魂靈,也是你這等人所該禦使?為繼承玄帝尊位,不惜使盡手段,罷了,本仙也不多道你不是,便見識見識天玄帝魂厲害好了!”


    天玄無敵便不接話,默默催動起能量片刻,額頭眉心處,突然釋放出來極亮的金光。


    ……


    天玄仙境。


    蘭帝回來後,便獨自一人潛進南鬥山裏頭。四處搜索個餘時辰,卻終尋不到封魂陣所在。心知在南鬥山中,能量渾然一體,倘若那陣被蓄意隱藏,外人確實難以尋得痕跡。


    思量間,便有些無從這手之感。


    思來想去也隻有兩個法子可行,一則尋南鬥門秘地,查閱大量相關記載,或許能尋出線索;二則直接尋上南鬥真尊,問出封魂陣所在。


    然而南鬥門秘地所在便如那封魂陣般,也是無從著手,就隻剩下一條路行的通了。


    於是,片刻後,蘭帝就出現南鬥真尊殿。搜尋著南鬥真尊氣息,便那麽徑直尋著過去。


    當他推開南鬥真尊所在房間門時,卻一時愣住,房間裏頭的南鬥真尊見到他,同樣愣住。


    房間中央有個寒冰池,池中有個法術凝結的透明冰棺,南鬥真尊在冰棺裏。冰棺裏頭,還躺著個赤裸的女人,蘭帝方才完全察覺不到有第二者的氣息。


    那隻有兩個解釋,要麽這女人懂得生死輪回心決,故能斷絕氣息如死人狀。但這幾乎不可能。那麽便隻有一個解釋,這女人根本就是個死人,這是具死屍。


    南鬥真尊突然回過神來,猛然從冰棺中跳出來,袖袍一甩,一道冰棺就覆上一層深色,讓人再看不清裏頭。


    被裝破私隱秘密的南鬥真尊又惱怒又羞憤的喝道“你這妖邪,竟敢擅闖本門重地,你,你你……”


    說話間,人已氣的發抖起來,卻便又記得那次交手,深知絕非他對手,欲發作而不能。又不敢聲張,怕秘密被蘭帝道破,從此不能見人。


    蘭帝見他模樣,便走進屋裏,反手關上門,施展個法術,將方才進來時強行破壞的防護法陣修複。才緩緩道“今日尋你,所為別事。無意理會其它,至於方才所見,回頭我便徹底忘卻。”


    說罷,不理南鬥真尊反應,又道“我知道南鬥門有一封魂陣至少已架設百餘年,我今日來就是想問此陣在何處,同時需你幫忙解去此陣作用。”


    原本驚怒交加的南鬥真尊聞他如此說話,頓時怒起,喝道“你這邪魔!休要以為裝破本尊私秘就能要挾得我。不錯,此女子本是鎖妖塔中的妖魔,本尊當初年輕,定力不足,到後來離開時,自知娶她不能,情非得以下,將她殺了帶出來。


    本尊雖然犯下過錯,但她不過是個作惡多端的妖魔而已,便是守望宮知道,也不過是悔過十年,本尊絕不會因此屈服你威脅。更勿談你此來竟是為魔尊那惡魔之首!”


    蘭帝聽罷便不屑一顧的冷哼聲道“我已說過,今日所來隻為封魂陣一事,無關其它,全不為我所記。你最好便領路去解除封魂陣,若我不耐煩,未必就不會連整座南鬥山一並毀去。”


    他這麽一說,本已憤怒非常的南鬥真尊哪裏還忍得,明知不是對手,心想今日隱秘被撞破,此刻倘若聲張,日後何以見人?這麽多年的辛苦全成惘然,簡直生不如死。


    但若就此屈服,又絕不甘願,那一絲理智和清醒更提醒著,作為南鬥門真尊,絕不能因為一己之私敗壞南鬥門的未來,今日倘若屈服,便還有下一次,下下一次!


    至死方休。


    ‘至死方休……’南鬥真尊自想到這詞,便突然發起狠來,與其被這魔頭以把柄要脅至死還鬧個勝敗名裂,不如就這麽拚了,便是死,也得以保全聲名,雖治不住他,但堂堂南鬥真尊在自家地方死於其手,總能激起無數人義憤,自有他被懲之日!


    這些念頭,都不過短短瞬間,許多的心思更隻是瞬間閃現,幾乎不經思索。


    聞得蘭帝威脅的話時,下意識的就怒起來,猛喝一聲,便抬拳出手轟將出去。


    南鬥真尊拚命般的拳頭才方抬起,蘭帝便一閃疾動起來,那隻揮出一半的拳頭,就被他一隻手掌緊緊握住,再不能前進半分,也不能回抽絲毫。


    蘭帝這瞬間動作,便先一步斷下南鬥真尊攻勢,身體姿態仍舊立的筆直,看不出絲毫戰鬥狀態的緊張,讓人感覺不到絲毫殺意。


    盯著南鬥真尊的眼神出奇平靜,便如方才威脅的話語般,毫無盛氣淩人架式。


    南鬥真尊幾番發力試圖推進或回抽,都是不能,被握緊的拳頭隻感覺到源源不絕的能量瘋一般順著手臂往身體湧,過處,麻痹起來,漸漸沒有疼痛的知覺。


    接著就聽蘭帝開口道“出手前最好仔細想想那後果。”說著,猛一鬆手,南鬥真尊便控製不住勢子的蹬蹬後退。


    “出手很容易。但這選擇的結果,可不那麽簡單。你不可能戰勝,也許我會殺死你,也許隻會廢去你一身修為。如果你死,我怕也尋不著其它能破陣之人,陪葬的是南鬥山此刻數以萬千計的弟子。若你不死,等待你的是守望宮審判,是你門下許多弟子匆忙趕至後羞憤而不能接受的場麵。”


    南鬥真尊聽著他似威脅的說話,一擊出手出乎意料的無功而返結果,漸漸冷靜下來些許。不由後怕起來,卻更不能接受對這魔頭妥協,就要發話時,蘭帝先開口來道“堂堂一門真尊,這等心性修為如何使得?”


    說著,一隻左手便開始聚集起黑色劍氣能量來。


    “我等既身處玄門,當先論理才是。昔日南鬥門第二代真尊,曾於世俗遇一女子,覺其體內寄存一窮凶極惡之邪靈。然當時卻不能斷言到底那是那邪靈已主控那女子意識,還是僅僅借那女子身體做暫時棲息之地。


    於理,他本當將那女子帶返玄門緊閉,以防那邪靈造成禍患。然於玄門律法,則不當能如此。後來他便做下決定,將門派內諸多事務放下一邊,在那下村鎮中停留下來。他決定用等待,避免可能發生的禍患,用等待給予那女子本身一個自由而理所當然的平靜生命。


    他自認為,那女子本是無辜,天將橫禍,倘若再將她帶走玄門緊閉,便是在為著大眾之利而將她犧牲了。這一等,竟是七年,那邪靈終於離開那女子身體,欲往他處,他才緊跟在後,將那邪靈降服。”


    南鬥真尊聽他說罷,便忍不住喝道“本門祖師事跡,本尊自然曉得,何須你來提?”


    蘭帝不以為然道“你既知道,那也當明白,我何以要直接尋上來你。南鬥門之道,除惡,舍己,護善。那封魂陣中女子不過是寄存魔尊部分意識,其本身自有另一靈識生命。


    卻因不幸,被魔尊意識附體,然後又被你們南鬥門以封魂陣限製自由,於一片無人的區域裏,孤獨寂寞的渡過至今。這般行為,算得是南鬥門之道?”


    說罷,不待南鬥真尊開口,便抬抬左手凝聚的強大黑光劍氣,淡淡然道“若南鬥門算得玄門正統仙門,你自當解去封魂陣,親自守護那女子左右,防其受害。倘若不如此,如今南鬥門早已算不得真正仙境門派,我便一劍讓南鬥山從此消失。”


    南鬥真尊頓時說不出話來,一時間,隻愣在那裏一腦子的慌亂不知所措。想不出來反駁的話,卻又不能承認他所言。也沒有先前那滿腔羞怒支撐他不顧一切,就開始顧忌起這山上許多弟子性命來。


    他不懷疑麵前的魔頭能毀滅南鬥門,也不懷疑他當真敢如此做。


    蘭帝不待他多想,便又開口道“看來南鬥門真道已失,存在已無意義,如此真尊,又教的出什麽徒弟?罷了,便化做煙塵去吧……”


    說話間,這房屋裏,房屋外的天地真氣能量,便突然被那手上黑色的劍氣能量引動,鋪天蓋地般的,無孔不入的瘋狂聚攏過來,帶的空間和一切仿佛都被狠狠朝它拉扯。


    南鬥真尊急切下忙喝阻道“慢著!”


    就又急忙補充道“你所言非是無理,卻也未必便是事實。你又如何知道,那女子在自知體懷邪魔意識情況下,不是自願被封印於陣內?”


    蘭帝便停下來動作道“既然如此,不若一並去親口問問那女子,倘若答案如你所說,我便走。倘若不是,你便解去陣法,送她回故裏。”


    南鬥真尊見他停止動作,頓時鬆下口氣,聽他如此說,便咬牙答應下來道“好,一言為定!但倘若你意欲借機使強,就是南鬥門一門滅盡也絕不會容你為所欲為!”


    “區區南鬥門還不配讓我使詐。”


    南鬥真尊頓時又暗自惱火起來。卻也不得不忍下來,心裏其實有著擔憂,覺得不過是想騙出那女子封印之地。但如今形勢分明,也別無選擇可言。


    即使蘭帝當真打的這注意,到時候強行破陣,也能免卻南鬥門災難,日後,他自也不可能立足玄門,必成人人可誅的禍害。


    南鬥真尊哪裏知道,蘭帝突然改變主意,跟他論起理來,隻是因為心裏想起來太上真尊和照。想起來這裏是天玄仙境,就覺得,若非不得已,還是不當造下滅派結局的好。


    心裏就將天玄門和地魔門劃分開來對待了。窮凶極惡之地,力量為尊之地,殺伐理所當然。玄門仙境裏,卻當遵循這裏規則,倘若當真對方都不遵循的時候,那他便不需多說什麽了。


    他仍舊無法斷言,太上真尊待他及所謂之心如何,這忘情真尊既然交托於他,也不當不毫無背負真尊之位的責任和覺悟。


    況且,此刻的蘭帝,真不知道倘若離開天玄門,他當去哪裏,又能去哪裏。


    連一個想要去的地方,都沒有。


    進入南鬥門秘地的傳送入口,就在這房間裏。南鬥真尊將那具冰棺施法移開,下麵就露出個傳送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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