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急忙旁移,嗤嗤!兩道刀芒般的氣勁劃過吳七左邊頸側,然後嗖嗖兩聲疾射入吳七身後木柱中,穿柱而過,將木柱穿透兩個李子大的圓洞。


    吳七驚出一身冷汗,一個後滾翻宛若靈猴退後一丈開外。臉色刷白,像看鬼神一樣看著顧飛,渾身瑟瑟發抖!


    特麽的,這不是老子的搶珠手的加強版嗎?還氣勁外放!這可比老子的力度強上十倍都不止啊!


    果然是化境高手!


    這麽年輕的化境高手!這小子什麽怪物?!


    顧飛挑釁地對他勾勾手指。


    拚了!吳七雙目凶光一閃,餓狼般撲向顧飛,左手五指並立“毒蛇吐信手”直插顧飛腹部。速度之快,如箭離弦。


    顧飛刀手下切,但吳七的插手又如蛇信極速收回,顧飛刀手切空。


    與此同時,電光石火之間,吳七右勾拳劃過一道弧線,勢若驚雷轟向顧飛下巴。


    又是連環招式!前招乃是虛招,並未注入內氣,重點在後招。


    顧飛又感覺到了他的行氣路線,這一下幾乎抽空了他所有的內氣。


    這一招“碎星手”不知道擊碎了多少高手的下巴。明知就這麽幾招,但你就是躲不過!這就是連環武技交叉變幻的恐怖!


    顧飛的反應能力出乎吳七的意料,竟然被顧飛微一側頭躲過了,他的碎星拳擦著顧飛的臉頰而過。


    吳七忽然感覺不妙,因為顧飛也來了一記下勾拳迅疾無比的已經來到下巴!


    這一次顧飛模仿是注入了一成內氣,且即將擊中時又收了三分力度!


    砰地一聲,吳七被擊得飛了起來,轟的一聲砸在地上。


    模仿,又是模仿!吳七鬱悶欲死,哇地吐出一口老血。


    工坊的勞工一個個嚇得麵如土色,一個個抱著頭跑了出去。


    寧媚娘和她的一對兒女睜圓雙目,心提到嗓子眼,此刻,鬆了一口氣。


    顧飛又對吳七勾勾手指。


    吳七見顧飛一臉賤笑,心裏那個氣呀,又吐出一口老血。


    他弄死顧飛的心都有,但形勢比人強,他隻能搖了搖頭。


    而且他也知道顧飛剛才收了力,否則,下巴帶頭都要擊得粉碎!


    尼瑪今天走背字,打哪冒出這麽個煞星!


    “不是說奪命七手嗎?才出了四手,還有三手呢?在下想一並見識一下。”


    吳七臉色蒼白,神色萎頓,他虛弱地耷拉著頭,有氣無力地說道:“公子高人,在下差遠了。不打了,隻求公子饒過在下狗命。”


    “空手套白狼的套路玩得很溜啊,一定沒少幹吧?”顧飛冷笑道。


    幾月前,顧飛一家,也是被他們這麽玩死的。


    “公子這麽說是何意?借債還錢不是天經地義嗎?”


    “現在你還有何憑證說人家欠你錢呢!”


    吳七傻眼,語塞。


    “這位公子,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怎麽覺得有些熟悉。”吳七忽然諂笑道。


    “你終於想起來了!你兒子的傷現在應該全好了吧?”顧飛似笑非笑。


    “是你?短短半年你就這麽厲害了!”吳七滿臉的難以置信。


    雖然顧飛戴了人皮麵具,但吳七總覺得顧飛的聲音和神態似曾相識。


    “你上門欺人,叫囂要滅了我顧家,那是我第一次見你。知道我第二次見你是在哪裏嗎?”


    吳七懵然。


    “就在第二天的傍晚,落水河灘,你獸性大發的那次。”顧飛鄙夷冷笑道。


    “什麽?那天的小子竟然是你!你特麽藏得夠深啊!”


    吳七真的是挺意外。


    那天兩飛刀險些要了自己老命的小子,竟然是先一天自己可以隨時捏死的螻蟻。


    而這隻螻蟻今天卻搖身一變成了決定自己生死之人。


    “哈哈,果然是老熟人啊!”吳七幹笑兩道。


    顧飛笑道:“聽說那一次,金二爺裝了一船金子給你們。在落水河兩岸金家借用了武盟的勢力布置了幾百名暗勁化勁高手,你們是怎樣將金子運走的?”


    “蛇有蛇路,鱉行鱉道。”吳七神秘一笑。


    “都這個時候了,你這隻鱉還跟小爺打啞謎呢!”顧飛道。


    “想不到,這半年來,你長高了不少。而且,武道修為精進就如此之快!公子,你收小弟嗎?小人決定了,從此跟你混!”


    吳七說著跪下磕頭,“萬望公子成全!”


    顧飛正準備怒斥拒絕。


    驀地,咻地一聲,一道寒光閃過,顧飛色變,事發意外,冰冷的寒意己到了他的咽喉。


    顧飛閃躲不及,隻能迅急用手擋住咽喉。顧飛抓住了一柄鋒利的短匕。


    與此同時,頹廢欲死的吳七倏地暴起,後背狠狠地撞入顧飛的懷裏,一個“鐵山靠”砰地一聲撞在顧飛胸口,頂著顧飛轟地一聲撞在一根粗大的朱漆柱子上。


    轟隆,柱子攔腰震斷,房頂巨震,格格發響,塵土紛墜,幾欲傾覆。


    饒是顧飛的身體經老葛泡藥浴鍛造得非常強韌,但也感覺背脊差點斷掉,傳來陣陣劇痛。而且他的左掌被飛匕刺傷,鮮血狂湧。


    特麽的,老陰比不講武德,差點陰溝裏翻船了!


    果然輕敵不是個好習慣啊!


    自己江湖經驗不足啊!以後要引以為戒!


    顧飛躺在地上默默運動丹田之氣行走於任督二脈,滋養受傷部位。


    在吳七看來,顧飛不死隻怕也隻剩半條命。


    他哈哈狂笑起來,來到顧飛的麵前,居高臨下蔑視著顧飛道:“小彼崽子,你不是要見識老子的剩下三招嗎?滋味如何?”


    寧媚娘的臉色唰的一下變得慘白,她抱緊一雙兒女,三人的身子都在瑟瑟發抖。


    “說吧,你準備怎麽死?敢管老子的閑事!”


    吳七眼中閃過凶戾的殺氣,說道:“臨死前老子告訴你又何妨,這裏的局都是老子所設,老子看中了這間北市地段最好的作坊,老子看上了這個尤物般的女人。這一切,即將歸我一人所有!哈哈…”


    “是嗎?”


    顧飛忽然坐了起來,嘲諷地目光看著吳七得意到忘形的臉說道:“你確定你能有命擁有這一切?你剛才強燃精血,最後一搏,隻怕也隻剩半條命了吧!”


    吳七得意的笑凝固在臉上。


    而且,他還感覺渾身經脈隱隱作痛,四肢開始漸漸麻木。


    “你你……果然修煉了魔功……”


    吳七臉色青灰,一臉絕望。


    “老毒物歐南蜂乃毒家祖宗,你敢說他是魔頭嗎?”


    顧飛緩緩站起身,精神十足,哪裏像受傷瀕死的人。他的手也不再流血。手中把玩著那把七寸短劍。


    顧飛認出,這把短匕乃是一件古董,就是名揚古今的魚腸劍。


    幾千年前,一名勇士扮成廚子,藏劍於魚腹,刺死一名修為已是通神大能君王。


    就是這把短劍。曆代以來十分有名。


    傳說此劍器成之日,淬火於蛟龍之血,此劍即刻化為一隻蛟龍遨翔於空,引來三道雷劫。


    這是梁伯和父親閑聊時說起。


    這是他家祖上珍藏的傳家寶。


    他爹視若珍寶,隻是有一天應梁伯請求,拿出來了一次。


    他也隻見過那一次。


    那古拙但大氣的外形,那暗淡低調,卻可破一切的鋒芒,深深印在他的腦海。


    這魚腸劍既然出現在吳七手中,那顧家的滅門慘案就與他有直接關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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