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之間,張啟的眼神一凝,瞳孔瞬間放大,滿臉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眾人順勢順著他的目光望去,隻見在霸下那龐大的頭頂之上,竟坐著一個身著灰色道袍的年輕人。這年輕人一副嬉皮笑臉、吊兒郎當的模樣,那道袍不僅破破爛爛,還烏黑麻漬,到處都充滿了油漬,仿佛曆經了無數的風雨滄桑。


    就在此時,身著灰色道袍的年輕道人笑意盈盈地從上方往下望著他們,刹那間四目相交。張啟的內心充滿了驚詫,猶如驚濤駭浪:他曾經來過兩次伏羲宮,都沒有發現除了神獸霸下以外的任何生靈,萬萬沒想到,今日居然會在這般神秘之地遇見一個人類!


    年輕道人的雙眸雖然笑眯眯的,卻如同兩道直擊人心的閃電,讓人感覺有一種特別的力量在其中,仿佛能洞悉一切。張啟當即就感覺到這個人肯定不是凡人,絕非普通之輩。


    張啟努力平複心情,開口問道:“敢問閣下究竟是何人?又為何會出現在此等奇異之所?”


    年輕道人隨意地撓了撓頭,臉上依舊掛著那副漫不經心的笑容,說道:“路過罷了,純屬巧合,純屬巧合。”


    阿黛爾滿臉懷疑,緊盯著年輕道人,質疑道:“如此神秘莫測之地,怎會有這般簡單的巧合?”


    袁越也目光灼灼地緊盯著年輕道人,試圖從他的神情之中探尋出些許真相。


    年輕道人瀟灑地從霸下的頭頂一躍而下,落地之時卻輕盈如燕,不帶一絲聲響。他雙手抱在胸前,神態自若地說道:“信與不信,皆在你們,我不過是個雲遊四海、逍遙不羈的閑散道人罷了。”


    張啟皺起眉頭,追問道:“那你又如何能夠安然坐在霸下之上?”


    年輕道人毫不在意地聳了聳肩,輕笑道:“這霸下與我有緣,我能坐得,或許你們也坐得。”


    他抬頭向霸下招了招手,“喂喂,霸下老哥,是不是這個道理?”


    霸下重重的“哼”了一聲。


    阿黛爾輕哼一聲,道:“閣下能夠出現在這個偉大的地方,其中定然另有隱情。”


    年輕道人臉上的笑容未減,可目光卻忽然變得深邃起來,緩緩說道:“這世間之事,神秘繁雜,諸多隱秘,又豈是你們所能輕易洞悉的。”


    張啟忍不住又問道:“請問道長,您到底是何方神聖?竟能出現在此等神秘之處,還與這霸下如此相熟。”


    年輕道人嘿嘿一笑,撓了撓亂糟糟的頭發說道:“我呀,真的就是個到處閑逛的窮道士罷了。”


    阿黛爾著急地說:“您就別賣關子啦!”


    年輕道人斜睨了她一眼,笑著說:“喲,小女娃還挺急。行吧,告訴你們也無妨,吾乃閑人張三豐是也。”


    眾人皆是一愣,袁越結結巴巴地說:“您別開玩笑了……您說您是張三豐?武當派的祖師張三豐?”


    張三豐此人,本名為張通,字君實,為張道陵天師後裔,於遼陽懿州(今遼寧阜新市)出生。他是全真教道士、武當教內家拳創始人,在道教史上頗有聲望地位,乃是神仙一流的大宗師。其著作有《金丹直指》《金丹秘訣》各一卷。張三豐一生頗具傳奇色彩,明朝皇帝與百姓對他推崇備至!明成祖朱棣曾經派遣錦衣衛四處尋訪他的蹤跡,可惜一無所獲。


    年輕道人雙手一背,仰頭大笑:“正是貧道。”


    袁越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說:“這……這怎麽可能?您可是傳說中的神仙人物啊!”


    年輕道人滿不在乎地擺擺手:“啥傳說不傳說的,不都是人嘛。我老張不過活得久了點,經曆的事兒多了點,現在沒事兒就到處瞎溜達。”


    張啟等人麵麵相覷,內心猶如天雷滾滾,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過了好一會兒,袁越才小心翼翼地問道:“那您老怎麽會在這兒?”


    張三豐擺擺手說:“機緣巧合,說來話長。不過既然遇見了你們,也算是緣分。”


    袁越又道:“您已經活了多大歲了?”


    張三豐雙手叉腰,仰頭大笑:“哈哈哈哈,原來你還是不信我哈。告訴你也無妨,貧道虛長766歲。怎麽?不信呐?”


    袁越還沒有回答,這邊張啟穩了穩心神,恭敬地說道:“前輩,您的大名如雷貫耳,隻是沒想到能在此處遇見您。”如今的張啟也是修真之人,知道絕對不能以貌取人。雖然眼前之人看起來僅僅20幾歲的樣子,但是修為高絕的大能,都能隨時隨地改變外貌。而眼前的人,氣息深不可測!


    張三豐摸了摸下巴,笑著說:“緣分,緣分呐!這世間的事兒,誰能說得準呢?我老張本在山中清修,能和諸位相遇就是緣分啊!”


    張啟抱拳說道:“前輩,聽聞您武功蓋世,道法高深,想必定有辦法帶我們脫離困境。”


    張三豐問道:“你們這是遇見什麽困難了嗎?”


    當下,張啟便把他們與花旗國戰士在南冰洋上空激戰,最後流落到荒無人煙的小島上的經曆,向張三豐一五一十的相告。


    阿黛爾說:“神仙大人,你能可得給我們想想辦法啊!”


    張三豐搖搖頭說:“別給我戴高帽子,我可不是什麽神仙。這個辦法嘛,我得慢慢想。”


    眾人一時沉默,張三豐卻突然開口:“你們呐,別一個個愁眉苦臉的。人生就像一場戲,有起有落才有滋味。”


    張啟苦笑道:“前輩,這滋味可不好受。”


    張三豐大笑道:“哈哈,不經一番寒徹骨,怎得梅花撲鼻香?這點苦頭都吃不了,以後還能成啥大事?”


    阿黛爾忍不住說:“神仙大人,您就別教訓我們了,快想想辦法吧。”


    張三豐翻了翻白眼,“你這女娃娃,別心急哇,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他扭頭對張啟說道,“既然來了伏羲宮,不妨讓老道帶你們仔細逛逛。”


    他又看向霸下,“老哥,您沒有意見吧?”


    霸下晃了晃比普通山峰還大的腦袋,粗聲道:“隨便你們,別打擾我睡覺!”


    於是,一行人在伏羲宮裏麵閑逛了起來。這伏羲宮很是廣大,不僅有巍峨的宮殿群,也有山川河流峽穀,乃是一方微縮的世界!


    他們一邊走,一邊聊著。越聊,張啟等人越感覺這張三豐根本沒有前輩大高手的“風範”。總之,張三豐給他們的印象,就是一個嬉笑怒罵都很隨意,也挺玩世不恭、吊兒郎當的人,而且經常也會爆一爆粗口。


    張啟的嘴角掛出一絲微笑,因為他腦海中浮現出另外一道身影,那就是他之前結交的一位好友——茅山派少掌門劉小明。那也是一個玩世不恭、吊兒郎當的形象,和眼前的這位武當派的祖師張三豐竟有一些重合之處。


    張啟心中暗自思忖:“這兩人,雖說門派不同,身份有別,可這性子倒是如出一轍,都是這般的灑脫不羈呢。”


    張三豐瞧見張啟嘴角的那絲笑意,好奇地問道:“小子,你笑個啥?莫不是想到啥好事了?”


    張啟趕忙回道:“前輩,我隻是想起了一位故友,其性情與您倒有幾分相似。”


    張三豐挑了挑眉:“哦?竟有與我老張相似之人?快與我講講。”


    張啟便說道:“那是茅山派的少掌門劉小明,也是個不拘小節,隨性而為之人。”


    張三豐哈哈一笑:“有趣有趣,不知這劉小明比起我老張如何?”


    張啟說道:“前輩,您二位各有千秋。劉小明雖年輕,卻也有著自己的獨特之處。”


    阿黛爾在一旁插話道:“別光說別人啦,咱們還是想想怎麽離開那個鳥不生蛋的地方吧。”


    氣得張三豐瞪了阿黛爾一眼:“小女娃,莫急莫急,辦法總會有的。”


    女鬼阿黛爾又湊了上去,一臉調皮地圍著張三豐問個不停:“神仙大人,您活了這麽久,一定有很多好玩的故事吧?快給我講講唄。”


    張三豐被她纏得沒辦法,說道:“小女娃,莫要這般鬧騰。”


    阿黛爾不依不饒:“神仙大人,您就講講嘛,我可是好奇得很呢。”


    張三豐無奈地搖搖頭:“好好好,那我就給你講講。”


    阿黛爾興奮地拍手:“太好了,太好了!”


    張三豐清了清嗓子,開始講述起自己過往的一些經曆。


    講著講著,阿黛爾又插話問道:“前輩,那您的功夫是怎麽練得這麽厲害的呀?”


    張三豐笑著說:“這功夫嘛,得靠日積月累,持之以恒地修煉。”


    袁越這時說道:“前輩,您對伏羲宮是不是很熟悉啊?要不要和我們講講它的來曆,以及奇妙之處!”


    張三豐點了點頭:“也好,那貧道就給你們說說……”


    眾人在這神秘之地摸索前進。途中,張三豐還不忘調侃了幾句:“這地方要是能有壺酒就好了,邊喝邊談,那才叫人生愜意。”


    張啟無奈地說:“前輩,您怎麽總想著喝酒?”


    張三豐笑道:“人生在世,及時行樂,沒酒豈能快活?”


    張啟問道:“前輩啊,您最喜歡喝什麽酒?”


    張三豐想了想,“啥酒都行,最好是葡萄牙人的紅貓妖酒,不僅喝了上頭,而且可以輔助修煉毒功。”


    張啟很好奇,“前輩,您也修煉毒功?這妖酒這麽厲害?”


    張三豐瞪眼,“當然!這乃是用西洋異獸紅貓妖的心髒淬煉百日而成,勁道很大。當年,白蓮教教主茅子元,號稱‘五毒尊者’,一身的毒功通天徹地,結果就是因為他多喝了一小口,差一點被帶走了。”


    正說著,前方出現了一道幽深的峽穀。張三豐停下腳步,摸著下巴思索起來。張啟用神識向下探測,居然發現下麵被一股力量屏蔽了,神識也無法穿透。


    張啟問道:“前輩,這峽穀看起來有些凶險,咱們要不要過去?”


    張三豐眼睛一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走,過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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