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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敬龍繞到輦後,見安南王爺騎著高頭大馬,處於十餘名大內侍衛圍護當中;當即腳下加力,直撞過去。


    安南王爺一見他來,早驚的麵無人色,慌張大叫:“啊喲,守護本王,格殺反賊……救命……”


    那十餘侍衛見陳敬龍來勢洶洶,無不膽寒,退避保命猶恐不及,哪還顧得上安南王爺?任他叫的如殺豬一般,卻都置若罔聞,隻顧各自催馬,逃往別處。


    陳敬龍直至安南王爺馬側,探手揪住其衣襟“輕輕”一拉。安南王爺驚嚎一聲,歪身離鞍,撲落馬下。陳敬龍左足抬起,踏在他後心上,沉聲喝道:“交出虎符!”


    安南王爺匍匐於地,四肢亂撐亂扭,欲要掙紮起身,可在陳敬龍踩踏之下,卻哪掙得動分毫?驚懼失措之際,不及細思,依著往日的“王爺”脾氣,張口便叫:“膽敢如此無禮,本王誅你九族……”


    陳敬龍血刃垂落,中其足踝,立將其左腳切下。安南王爺猛吃劇痛,長聲慘叫,恐嚇之語再說不下去。


    陳敬龍將血刃又按在他右足踝上,猙獰笑道:“老子並無家人親戚,你想誅我九族,那是無處下手的了,但你若再不老實,老子便把你切成九塊,這卻並不為難;你若不信,咱們不妨試試!”


    安南王爺痛的渾身肥肉亂顫、涕泗橫流,再說不出半句硬話,隻顧呻吟輕呼:“饒命……好漢饒命……”


    陳敬龍右手微微加力,血刃下壓,森然喝道:“我再說一遍:把虎符交出來!”


    安南王爺感覺右踝奇痛徹骨,隻當右足也被切落,不禁嚇的魂飛天外;淒惶急叫:“在我懷裏,你拿去就是……饒我一命……”


    陳敬龍反臂將血刃還回鞘內,左足從他背上移開,順勢去其肋下一踢,將安南王爺踢的打個滾,翻轉朝上;隨即俯下身去。伸手進他懷裏一摸,感覺有個茶杯大小、硬梆梆的物件,忙掏出來看。


    那物件通體皆為黃金鑄成。有頭有尾,似若虎形,但並無眼鼻耳口,形貌甚是古樸;“虎”身刻有許多花紋。“虎”頭上鑄有八個小字,是為“承天之命,執掌雄兵”;“虎”體有一細縫,由頭至尾,環繞一周。顯明此物可以由此剖開,分為兩半。


    陳敬龍看清“虎”頭上所鑄字跡,情知無假,欣喜若狂;一手舉著虎符,一手揪住安南王爺領口,回身便走。安南王爺被他如拖死狗般拖拉而去,左踝創口不斷磨上地麵,痛徹心肺。慘叫連天;陳敬龍卻哪有空兒理他一理?


    及到了輦前。陳敬龍興奮笑道:“東西已得;濱濱,接著!”隨聲揚手,將虎符擲與立在輦車上的慕容濱濱。


    慕容濱濱接住虎符,微一打量,喜動顏色,隨即舉符喝道:“自此刻起。慕容為帥;無極軍將士,唯吾命是從。違令者依軍法論處!”


    以杜老將軍為首的眾位無極軍將領,齊齊伏下身去。恭敬叫道:“參見大帥!”“皇帝老兒”無可奈何,亦拉開輦門,向慕容濱濱微一躬身,以示行過拜帥之禮。


    雲不回揚聲叫道:“慕容,既得兵權,當速速分派可靠將領,負責各門防守,替換原來守門將領!”


    聽他這話,陳敬龍與慕容濱濱不由齊齊一怔,異口同聲問道:“這是為何?”雲不回急急講道:“由蝴蝶寨之事可見,此番血寇策劃進軍的謀士,好用安置內奸、由內破敵防禦之法。我與張寨主共商時,皆認為,無極城內很可能有血寇安置的奸細;而此奸細既有相助血寇之力,則必定掌有兵權……”


    不等他說完,陳敬龍與慕容濱濱都已明白。陳敬龍思及安置在蝴蝶寨內部的奸細島川香,猛地心中一動,脫口叫道:“尚自高!”


    雲不回怔道:“你說什麽?”陳敬龍顧不得解釋,急望向“皇帝老兒”,問道:“尚自高現在何處?”


    “皇帝老兒”一呆,遲疑應道:“尚隊長?……啊喲,若非有你提醒,朕還真就想不起來:自出宮以後,可再就沒見到過他了……”他話尚未完,輦前所跪眾將中,一人叫道:“末將先前瞧見,尚隊長帶著百餘名大內侍衛,往西麵去了!”


    陳敬龍驚叫:“西門危險!”微一停頓,側耳聽聽,聞得東、西兩麵雖也有喊殺聲,但仍以南麵殺聲最響,忙又囑道:“濱濱,敵軍主攻南麵;你分派眾將之後,速去南麵主持防守事宜!西門之事,由我應付!”


    慕容濱濱微一點頭,躍下龍輦,轉身向“皇帝老兒”拱手喝道:“先請陛下轉駕回宮!”


    當此情形,“皇帝老兒”哪還有得選擇?隻得無奈揮手,歎道:“起駕……回宮!”近處幾名侍衛聽得命令,忙搶上前去,驅動拉輦馬匹,助輦車調頭。


    慕容濱濱見皇帝同意回宮,便再顧不得理他,自顧大聲發號施令,分派眾將引兵去往各門防守。


    陳敬龍亦顧不得理會慕容行事;隨手將安南王爺丟去她腳下,叫道:“你把他帶去南門;一會兒我要當眾殺此畏敵怯戰者,以儆效尤!”言畢,向身邊眾人略一掃視,又叫道:“六子,去北門通知楊翼,引軍去西門助我!餘者盡隨我來!”呼喝聲中,已抬步往西麵奔去……


    ……


    待陳敬龍等人趕到西門附近時,城門早被打開;門內方圓百餘丈範圍,盡被血寇占據;負責把守此門的無極軍兵,圍在血寇叢外,奮力拚殺,卻抵不得血寇勇猛,被殺的慘叫連天、不住後退。


    陳敬龍等人見此情景,無不驚駭失色。雲不回凝目細看,見眾血寇盡執細刀,廝殺之際,刀上皆有血紅鬥氣籠罩,更是心中劇震,失聲驚呼:“這些血寇不是普通軍兵……”


    陳敬龍想起島川香所供之語,心中了然,喝道:“不錯;這是助軍隊北侵的血族武士,共有一萬人!飛鳳關便是被他們攻破!大家打鬥時多加小心!”言未畢。已直衝上前,分開無極軍兵,揮舞血刃。撞向血寇叢中。秋長天等人毫無遲疑,緊隨其後衝去。


    血寇聚集甚密,見陳敬龍當先衝至,已有五六人齊齊揮刀迎上。陳敬龍抖擻精神。血刃疾舞,將來刀一一擋開,隨即大喝一聲,血刃橫掃,剛猛無倫。將一名豎刀防守的血族武士連人帶刀斬為四截;跟著挺臂斜推,無招無式,卻迅猛有如風雷,刃柄重重撞在一名血族武士胸膛上。“格格”脆響聲中,那人也不知斷了多少根骨頭;口中鮮血狂噴,雙足離地,飛退丈許,撞上另一名血寇。與其一同滾翻在地。


    陳敬龍連殺兩人。見了鮮血,精神陡長,興奮莫名;血刃舞動如風,橫拖斜拉,又將一名血寇大腿斬斷,跟著搶上兩步。左拳疾出,將一名血寇腦袋打的粉碎。血刃反撩,挑中一名血寇下巴。將其整張麵孔鏟飛出去;再轉刃欲要劈向另一人時,卻聽得刀刃破風之聲響起,有人自側麵攻來;無奈何,隻得放棄攻敵,先以守護自身為重:微一側身,垂刃擋開來刀,左足飛起,正中來敵小腹,將其踢飛出去;挺刃刺向另一敵時,那人卻十分靈活,竟旋身一躍,避過血刃刺擊……


    與這些血族武士相鬥,陳敬龍依然占盡上風,擋者披靡,但這些血族武士,本領遠勝常人,出手有力、閃避靈活,著實比尋常軍兵更難應付;陳敬龍想再像往常衝鋒陷陣一樣,血刃一出,連斬數人,卻已不能做到,甚至出手屢屢落空,竟不能總是一擊斃敵。


    鬥了約有盞茶工夫,陳敬龍心中盤算,自己所殺血寇才不過四五十人,不由焦躁;急轉身回衝,退出血寇叢外,大叫:“這樣打不是辦法,大家先退一退!”


    呼聲方落,秋長天已舞鞭躍出血寇叢外,焦急叫道:“他奶奶的,這些血寇本領不壞,殺的著實不很輕鬆!”跟著,商仲霆、吳旬、元希田等人也都陸續退出血寇叢,聚攏過來。商仲霆倒還無恙,吳、元二人卻都已身帶刀口,受了輕傷。


    雨夢、商容兒、雲不回、姬神醫幾人,都立在血寇叢外,或開弓放箭,或施放魔法,奮力殺敵。見陳敬龍等人退出,雨夢急叫道:“這樣殺法,不等將敵人殺光,咱們可都累死了!”商容兒接口道:“這些血寇好生了得;居然有人能擋開我發出的火刃呢!”雲不回又驚急叫道:“血寇不斷湧入,無止無息,哪殺得完?敬龍,當衝去城門口,先切斷敵人入城之路!”


    陳敬龍踮腳觀望,見這片刻工夫,血寇所占區域又擴大許多,不禁惶急;聽得雲不回所言,搖頭歎道:“這些血寇,並非尋常軍兵;想殺開血路,衝去城門口,談何容易?”


    他話音未落,卻聽一個清朗聲音問道:“若老夫為你衝開血路,你自問能守得住城門,不讓血寇繼續入城麽?”


    陳敬龍循聲望去,見說話的正是商如海;此時他與祝傾城並肩而立,都隻木然觀望無極軍與血寇廝殺,並不出手攻敵。


    陳敬龍焦躁埋怨道:“如此緊急關頭,您二老怎還有閑心看熱鬧?”


    商如海神色不動,淡淡問道:“我隻問你,你有信心守住城門,令血寇不得再入麽?”


    陳敬龍微一沉吟,應道:“憑我一己之力,隻怕不行;但有我駝叔、商二叔、吳兄、元兄等人相助,定可做到!”


    商如海輕輕點頭,歎道:“好,既然如此,老夫便助你們一臂之力!……陳敬龍,老夫求你一事:望你在此戰之後,能將老夫所作所為傳揚開去,使江湖人不再把老夫看成個隻知對朝廷愚忠的糊塗蛋,使老夫不至背負不辨是非、不知保族護民之罵名!你肯答應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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