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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木教騎兵奮勇衝突,頃刻間擊潰兩萬血寇。大隊血寇見狀,驚駭莫名;匆忙停止攻城,布陣迎敵;卻哪裏還來得及?


    在陳敬龍等人帶領之下,神木教騎兵借敵軍退勢疾進,迅猛有如風雷;沿途衝翻潰卒無數;不等大隊血寇列成隊伍,已搶到跟前,直插而入,透進腹地,大砍大殺起來。


    神木教鐵騎,出自江湖組織,人人學過鬥氣;雖都修為不高,難與真正的江湖人物比較,但畢竟勝於常人。昔日青龍叛軍與玄武軍交戰,屢戰屢敗,危在旦夕;而兩支出自神木教的萬人騎兵隊參戰後,立挽其頹勢,使玄武大軍攻勢受阻,再難寸進。由此可見,神木教鐵騎戰力如何。


    血寇前鋒,都隻是普通軍兵而已,戰力卻哪堪與神木教騎兵相比?


    一萬神木教鐵騎於血寇大軍中橫衝直撞、翻攪衝突,無往不利;所到之處,如湯潑雪,阻者披靡。不大工夫,血寇腹地已被攪的一塌糊塗;血寇膽落者無數、著傷者無數;瑟縮走避之人,紛亂如蟻,哀號呼救之聲,驚天動地……


    城上眾無極軍觀望,眼見所來援兵,以寡敵眾而占盡上風,威猛難言,無不大生欽敬之心;又見血寇被殺的淒慘,更是無不興奮。——城上喝彩歡呼聲此起彼伏,如春雷滾滾,經久不絕。


    有楊翼、雲不回引領隊伍,陳敬龍、秋長天、慕容濱濱、祝傾城、吳旬等高手了無牽掛,隻依傍而行。肆意亂走,於亂軍之中尋覓敵方將領。(吳旬得飛雪刀之助,現在也可算是高手吧。)


    尋覓未久,秋長天已接連擊斃兩名血寇副將。祝傾城亦一把火將一名血寇副將連人帶馬灼為飛灰。眾人正殺的酣暢淋漓之際,陳敬龍忽地伸指大叫:“將旗!”眾人循他所指望去,果見百餘丈外、重兵圍裹之中,一杆繡****紅三角大旗迎風飄揚。


    秋長天興奮大叫:“是敵軍主將!殺過去!”陳敬龍隨手奪過一名血寇所持長槍,擲與慕容濱濱,喝道:“鳳凰重現,再展威風,以振無極軍心!我等助你成功!”


    慕容濱濱接過長槍。收劍入鞘,長嘯一聲,雙足猛夾馬腹,直往三角大旗所在之處衝去;長槍起處。赤芒流轉,翻飛如電,如火蛇亂舞、似炎蟒穿空;人碰人亡、馬碰馬倒,威不可擋。


    陳敬龍、秋長天,分左右傍在慕容濱濱斜後方。護她兩側。這兩位,都是久經戰陣,殺法嫻熟,且一個天生異稟。一個得易筋經改變體質,皆是神力驚人。出手剛猛無倫:長鞭飛舞,來去如風。擊中處,盔甲粉碎、骨斷筋折,興起時,卷起人馬亂投,如擲彈丸;血刃縱橫,往複如電,分盔裂甲,如破紙張,折人戈矛,如斷脆蔥,興發處,挑起人馬亂砸,似若兒戲。——鞭、刃到處,如割麥子,血寇人馬成片翻倒,無人能擋其一擊。


    吳旬衝鋒陷陣的次數亦已不少,頗有經驗,見陳、秋二人所處位置,已明二人意圖;自覺落於二人斜後中間處,嚴防後路。飛雪寶刀揮舞起來,寒光霍霍、瑞雪飄飄,耀人眼花;斬中刀槍,則刀槍立折,無聲無息;斬中人體,則依甲平過,血如泉湧。——刀網之所在,無論人馬兵器,觸者立成碎塊,莫能越雷池一步。


    四人中間,祝傾城咬牙切齒,嘶吼連連;魔杖狂戳亂指,杖端處,三丈餘長、粗若水桶的大火柱不住噴射。如此攻勢,著實擋無可擋,走避不迭者,唯有硬扛;奈何縱有盔甲遮護,肉體卻也禁不起高溫烤灼,硬扛之下,隻有死路一條。——巨大火柱,如若收割性命的死神之鐮;所過之處,絕無活物,唯餘滿地焦屍,及一些已經融軟變形的殘盔爛甲、扭劍曲槍。——五人比較起來,倒還是這“烈焰勾魂”攻擊距離最遠、攻擊範圍最廣,殺人最多。


    這五大強者結陣衝突,誰能抵擋?所過之處,如一隻巨大鐵犁趟過,生生犁出一條四五丈寬的血路;阻路者,盡成齏粉。


    城上無極軍眼見五人於千軍萬馬之中衝突行進,如入無人之境,無不驚喜駭異;又有眼尖者看出,衝在最前、一身紅衣、使火係鬥氣的那人,身形婀娜,似是女子,便也猜到是昔日揚威於飛鳳關下、威震血族的“火鳳凰”“玉將軍”,愈加驚喜之下,忍不住叫出聲來。


    一人呼叫,餘者恍然,立時跟從;頃刻之間,城頭呼嚷“火鳳凰”“玉將軍”之聲,如潮湧起,撲天蓋地。


    五強者行進如風;百餘丈距離,轉眼已過,來到三角大旗所在之處。


    大旗下,上千持槍挎盾,騎良駒、著重甲的精壯兵丁圍護,正是血寇主將的護衛親兵。


    眼見有敵攻來,眾親兵忙趨馬迎戰。與此同時,大旗移運後退,顯是掌旗官跟隨主將行動,欲退移避敵。


    這上千精壯兵丁一擁而上,陳敬龍等人立時大受阻礙,行進困難。慕容、陳、秋三人,竭力出手,長槍亂撅,鞭、刃狂舞,立殺五六十人。


    祝傾城抖擻精神,厲聲大叫:“炎流星!”魔杖斜向上指,杖端憑空生出十餘個磨盤大小的巨大火球,齊齊飛起丈許後,斜往血寇堆裏砸去。十餘個巨型火球,半路砸翻人馬不算,落地後,又都“砰”“砰”悶響,爆裂開來,化成一個個直徑丈許、兩丈多高的大火柱。十餘火柱連成一片,立將上百人馬裹入其中,化為焦灰。


    片刻之後,火柱消失。不料,那些血寇主將的護衛親兵,竟都置生死於不顧;雖都明知不敵,嚇的臉色蒼白,卻無一後退;火柱剛消,立都紛紛狂叫:“報效天皇陛下!”“大血族天皇萬歲!”一擁而上,又來迎戰。


    陳敬龍等人眼見這些血寇親兵悍不畏死,頗覺錯愕;心知不將他們殺光,絕難衝去擒殺敵方主將,複又焦躁。


    秋長天眼見這片刻工夫,那三角大旗已移出十餘丈遠,情知若再耽擱一會兒,非給敵方主將逃了不可;急中生智,忽回鞭卷向陳敬龍腰間,叫道:“我送你,飛過去!”


    陳敬龍微微一愣,隨即明其意圖,任長鞭在自己腰上疾纏兩圈,揚臂呼道:“去不了那麽遠!慕容,到我肩上,我送你!”


    慕容濱濱聽得呼喊,偷眼回瞥,見了二人架式,已明其意;忙竭力施展,“刷刷刷”連出十餘槍,挑死數人,暫壓敵兵攻勢;隨即丟棄長槍,從馬上躥起,足尖輕點馬背,向斜後方躍出丈許,坐上陳敬龍左肩。


    陳敬龍左手緊摟她蠻腰,大叫:“動手!”


    秋長天毫不遲疑,應聲大吼,奮力揮鞭,向斜前方甩出。陳敬龍在其大力牽扯下,疾旋而起,如騰雲駕霧一般,馱著慕容濱濱斜斜飛出,從眾血寇頭頂掠過。


    待飛出八九丈遠,離地兩丈多高,旋轉之勢漸緩,抽送之力將盡。陳敬龍淩空掃視,見那三角大旗平距自己尚有五六丈的距離,大旗之下,一將身著精鋼厚甲、頭戴卷簷鐵盔,盔甲上畫有許多鬼臉,又有許多無用飾物,裝束與尋常血寇頗有不同;心知那人必是血寇主將,當即伸血刃一指,喝道:“那裏!去!”呼聲方出,內力起處,左手抵在慕容濱濱腰後,竭力一推。


    力道反衝之下,陳敬龍身形急墮,落向血寇叢中。慕容濱濱卻猛又斜騰出五六丈去,已離地近三丈高,平距那血寇主將也已不遠。


    力道將盡,斜飛之勢漸緩;慕容濱濱猛地淩空一扭,平展身形,雙目緊盯三角大旗下那血寇主將,抽出長劍;劍上赤芒流轉,如帶火焰。


    此時她身在半空,身體平置,雙臂箕張;火紅衣袍,襟袖隨風翻卷動蕩;依稀便如一隻火紅大鳥,淩空展翅,毛羽搖曳,正欲撲落一般。


    有人突然飛起,城上城下,兩族將士目光已盡被吸引。在看清慕容濱濱淩空模樣的同時,人人心中都覺一震,生起一種說不出的詭異、敬畏之情;情不自禁,都發出低低一聲驚歎。


    有些頭腦靈活的無極軍兵,不經意間已聯想起慕容濱濱外號;在看著她淩空身形時,心底不由自主泛起一個念頭:“火鳳舞空!我們的火鳳凰,終於涅槃歸來了!”


    便在如潮驚歎聲中,慕容濱濱身形斜落,向三角大旗下的血寇主將撲去。


    那主將眼見敵人淩空攻至,趨馬走避已然不及,不禁驚叫失聲;匆忙抽出隨身佩刀,斜戳上去,欲將慕容濱濱刺死在空中。在他出刀同時,附近護衛親兵也紛紛舉槍上刺,阻向慕容濱濱。


    眼看刀劍亂紛紛戳來,慕容濱濱忽地身體一蜷,左手緊摟雙膝,曲背收肩,淩空縮成一團;同時右手長劍疾舞,護在身下。


    她身形所占麵積忽地縮減過半,迎向她的刀槍已大半刺空;剩下寥寥幾隻,與她長劍一觸,抵不得她鬥氣渾雄,也都震偏,未能傷她分毫。


    慕容濱濱毫發無損,貼那主將身側而落,墮入血寇叢中;離地不及三尺時,忽地身體一展,雙足齊出,落地穩穩站定;長劍疾起,伸縮如電,將近身數敵接連刺死;左手探處,已將那血寇主將勒甲蠻帶扣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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