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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一十節、射殺袁石


    城上那副將見城下將士呼嚷不絕、躊躇欲動,似乎馬上便要攻城,不由驚慌,急急叫道:“項副將,戰事一起,雙方必征伐不休,後果不堪設想;你……你千萬三思,莫要輕舉妄動!”


    項拓怒道:“三思個屁!主將被你們扣留,甚至已被殺害了也說不定,我陳家軍與你們不共戴天,必要拚個死活,何須三思?”微一停頓,又叫道:“來人;速回鐵盔山通報嚴將軍,就說我引軍攻城,已與並日王兵馬開戰,請他速引大軍來援!”


    旁邊一名騎兵大聲應道:“得令!”拔轉馬頭,往東南方向疾馳而去。


    城上那副將見項拓派人請援,開戰之意已確定無疑,是惶恐焦急;叫道:“陳將軍武勇絕倫,我們如何能害得了他?項副將,您再仔細想想,莫要……”


    項拓不等他說完,厲聲喝道:“不必費話,隻準備應戰!我陳家軍攻無不克,鏞城、相安城便是榜樣;你們未必便比暗軍加厲害,諒也堅持不了多久!等城破之時,你做了俘虜,再慢慢向我解釋不遲!”言畢,將鐵戟慢慢舉起,便要出攻城命令。


    城上那副將聽他提起攻克鏞城、相安城等舊事,念及陳家軍戰力,是駭的麵無人色;氣急敗壞大叫道:“項副將,你究竟要怎樣才肯相信,陳將軍不鉚城?”


    項拓冷笑道:“你算是什麽了不起的大人物了?我憑什麽信你?就算你解釋再多,也沒用處,趁早不必浪費口水了罷!”


    城上那副將微微一怔,恍然叫道:“原來是因我人微言輕,不足取信!……項副將,請您稍等一等,切莫攻城;我……我這便去通稟王爺,請王爺來親自向您解釋,如何?”


    項拓思片刻,緩緩垂落鐵戟,應道:“袁大帥曾經是我上司,身份非你可比;若他老人家說出話來,似乎還有些可信!”


    城上那副將見他態緩和,頗有回轉餘地,登時鬆了口氣;喜道:“既然如此,項副將莫要著急,請稍等一等……千萬等一等!”言畢,轉身匆匆離去。


    過不多久,隻見城頭守軍紛紛避讓,將城邊數丈長短的一塊空出;跟著又見數十名銀衣侍衛及幾名頂盔貫甲的將官簇擁著一名黃袍人靠近城邊,空處站定。


    那黃袍人向城下略一觀望,揚聲喝道:“城下的,便是陳家軍副將項拓麽?你膽敢引軍犯我城池,著實太也放肆……”


    項拓不等他說完,放聲罵道:“你是哪個王八蛋,居然敢來教訓老子?活的不耐煩麽?”


    那黃袍人一愣,怒道:“老夫初掌白虎軍帥印時,你這莽漢才不過是名小隊長而已;難道憑老夫資曆身份,教訓你不得麽?”


    項拓大笑道:“左右是黑天,我看不清你樣貌,你想冒充袁大帥,也隻能由得你;隻不過,我不能確定你身份,任你說什麽,我隻是不信便了!”


    那黃袍人尋思一下,命道:“取火把來!”附近幾名軍兵聞令,忙去取火把點燃,遞給黃袍人近身的幾名侍衛。


    火光照耀下,已能看清那黃袍人樣貌,果是袁石不假;隻不過此時他身著繡龍黃袍、頭頂綴珠王冠,一副王爺打扮,再不是昔日穿盔著甲的將者模樣。


    項拓仔細看了又看,確定無假,方拱手笑道:“許久不見,大帥康健如昔,可喜可賀!末將給您老講安了!”


    袁石冷哼一聲,負手問道:“既然你承認老夫是你以前的上司,可還要引軍攻城,與我為敵麽?”


    項拓微一沉吟,正色應道:“白虎軍已散,昔日上司下屬情份,已不堪再提!如果不交出我們陳將軍來,城還是要攻的!”


    袁石大怒道:“你居然來向我要人,當真荒唐!我剛得消息,陳敬龍殺了我愛將於寬;我還想尋他討個說法呢……”


    他話尚未完,項拓身後忽地閃出一騎;馬上騎者大笑道:“你要尋我麽?陳敬龍就這裏!”話剛出口,手臂疾抬,張弓一箭,直往城上射去。


    這人自是陳敬龍無疑。他隱於項拓身後這許久,等的就是袁石現身、可堪箭射殺的一刻;此時眼見袁石立於城邊,身前無人防護,且火光照耀下,其身形清清楚楚,正堪瞄準,當即不再遲疑,撥馬閃出,竭力一箭射去。


    此時項拓一軍距鉚城三餘步,遠超出正常弓箭所及範圍,袁石之所以敢毫無遮掩、泰然自若的現身城邊,也正是為此。他與身旁眾侍衛都萬沒料到如此距離竟會有人箭偷襲,哪曾有絲毫提防?況且時值夜間,目力有限,以上觀下,黑的厲害,絕看不清箭支來勢,就算有所防備,卻又如何能躲閃、救護得了?


    射出這一箭的,不是尋常弓弩,正是陳敬龍從秀兒處得回的霸王弓。霸王強弓,開至滿月,射程可達五步,如今相隔不過區區三餘步,自是毫無問題。弓弦響處,長箭如電,眨眼已到袁石胸前,直貫而入。


    袁石大叫一聲,向後便倒。周圍眾軍兵、侍衛見狀,無不著慌,紛紛圍上查看“王爺”傷勢如何;城頭上霎時亂做一團。


    項拓仰頭觀望城頭情形,笑讚道:“敬龍兄弟,好箭法!”陳敬龍歎道:“是這把弓好!”低頭望望手裏的霸王弓,不自禁心一酸,喃喃歎道:“秀兒……我用你所還之弓,射殺袁石,已將仇恨報到十足……你泉下有知,當可瞑目了!”


    項拓聽他自語,愕道:“你說什麽?”陳敬龍輕歎一聲,淡淡應道:“沒什麽;正事辦完,咱們可以走了!”說著,撥馬欲行。


    便此時,卻聽城頭上袁石聲音淒厲大叫:“陳敬龍……咳咳……你為何殺我?……為何……咳咳……為何要殺我?”


    項拓怔道:“啊喲,他還沒死……怕是沒射到要害?”陳敬龍沉吟笑道:“他年已老邁,氣血不旺,恢複能力不比年青人,受此長箭貫胸重創,早晚必死;眼下不死,不過多吃一些苦痛折磨罷了,終難保住性命!”尋思一下,又揚聲衝城上喝道:“擾散白虎軍、殘害姓,罪不可恕;袁石,你取死有道,不必憤慨!城上眾將士聽著:不想落到袁石這般下場,便莫要再行惡事、害我軒轅同胞,不然,早晚有一日死我陳家軍手底!”言畢,不再理會城頭情狀,衝項拓微一招手,打馬當先向東南方向馳去……


    ……


    鐵盔山上,一切如常;若說稍有變化,不過三件事情而已:一是商仲霆、商容兒身體康複、傷病去;二是範三爺放棄生意來山定居,專心為陳家軍采辦軍需;三是軍兵訓練有時,雄壯勝從前。三樣變化,對陳敬龍而言,皆堪稱幸。


    陳敬龍舊傷愈、殘疾除而歸,與眾友相見,自有許多歡喜熱鬧,不必細表。


    從嚴奇等人口,陳敬龍方知,自己遠行求醫的這段時間裏,軒轅局勢亦有三樣變化。


    一是暗族入侵大軍,忽有數十萬人馬撤離前線,調回本族;歐陽軍壓力大減,已不再節節敗退,甚至取得幾次小勝,隱顯反攻之態。


    二是血族複又興兵北上,進犯朱雀地區,已攻克數座小城;此番血族軍隊吸取教訓,不再隻求速、冒險輕進,而是穩紮穩打,努力鞏固後方,慢慢推進,短時間內,尚不至威脅到無極安危。


    三是朝廷已任命了的青龍城主,但城主去青龍城接任途,遇剌身亡,林正陽依舊是青龍地區無名有實的真正城主。青龍城主之死,不乏有人懷疑是林正陽動的手腳,因此如今林正陽俠義名聲頗受影響,雖不至大損,卻已存有質疑聲,不比從前。


    矮人族興兵南下,暗族窮於應付,則必要撤減入侵軒轅的兵力,而先前暗軍大占優勢,軒轅族又群雄迭起、內亂不休,則血寇必要趁虛入侵;這兩樣變化,早陳敬龍意料之,因此聽聞後絲毫不覺驚奇詫異。


    唯有任青龍城主遇剌,令陳敬龍十分震撼。


    他萬沒料到,一向處心積慮沽名釣譽的林正陽,竟會用出這等膚淺直接、惹人生疑的手段以保權力。而林正陽不惜損害名聲,力求幹脆,顯而易見,其大舉起事之期已然不遠,已不須再努力維持偽善麵目。


    陳敬龍由此越覺出,近期即將召開的奇牌大會必有極大陰謀,對軒轅局勢亦必將有著決定性的影響,遂愈堅參會之心、謹慎之意。


    紂老怪得知妻兒皆玄武城的消息,自然急不可耐,要趕去相見;陳敬龍為求多個高手相助,以減赴會危險,極力阻攔其離去;終,紂老怪因著實擔心陳敬龍安危,隻得暫消去意,答應隨他先赴青龍地區,暗相助。


    至於慕容濱濱、吳旬、商仲霆、商容兒、元希田、子等武力手段勝於常人者,知奇牌大會必有凶險,自都堅持要陪同陳敬龍赴會。陳敬龍幾經思忖,又著意去請了姬神醫同行幫忙。


    為求能得多好手相助,陳敬龍又鐵盔山停留幾日,等候雨夢、雲不回、雪逸仙三人趕到;而就他留山等候的這幾天裏,接連生兩件大事,對陳家軍展產生了巨大影響。


    第一件大事:袁石傷重不治,終於斃命;袁於二人皆亡,楚輝徹底沒了束縛顧忌,且又孤掌難鳴、處境維艱,遂下定決心,要為抗敵保族出力,於是收攏並日王麾下所有兵馬,共十四萬人,舉三城而降,親赴鐵盔山投遞順表,歸於陳家軍。


    第二件大事:先前的靖北王、現如今的玄武城主,為表友善,當真打點出商家財產,折成金幣萬,派人送至鐵盔山;而商仲霆、商容兒同做決定,將此重資獻於陳家軍,助其展。


    自此,陳家軍兵力逾三十萬,錢糧充足無憂,聲勢大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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