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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百七十一節、若男受辱


    齊、雨二人見陳敬龍驚慌奔去,忙也側耳傾聽;聞得城頭砰砰蓬蓬響成一片,打鬥甚急,不禁也都吃了一驚;急忙跟隨陳敬龍而去。


    到了城頭,定睛看時,隻見五六百名暗族騎士已然登上城頭,正與守城軍兵交戰;城垛邊,數架雲梯立的穩穩,仍有暗族騎士6續攀上。


    幸好城上有陳敬龍事先安排的兩千刀兵,此時奮力圍堵死戰,使那些暗族騎士不能迅散開;城防缺口暫時控製一定範圍內,不至漫延廣;但這些刀兵本領較那些暗族騎士差的太遠,打鬥中,死傷極多,消減迅,眼看已支持不了多久。


    八營副將正指揮刀兵圍攻登城之敵,忽見陳敬龍上城,忙近前稟道:“將軍,不好了敵軍有個高手,搶上城來,我們敵他不住”一邊說著,一邊伸劍往城垛邊指去。


    陳敬龍循他所指望去,隻見一人手持無刃怪劍,立城垛邊,守護正有暗族騎士不斷攀上的那幾架雲梯。這人滿頭白披散肩後,正是身著輕便皮甲的那名金宮騎士。


    原來,先前暗族軍以投石機投擲大石,城頭軍兵縮板牆後躲避,防禦力道已然大減,待城門攻入敵軍,又有許多射手轉往城**箭,以殲入城之敵,城上對外的防禦之力加削弱,暗族軍便趁勢加緊猛攻。


    漸漸的,城上抵不住敵軍攻勢,城垛邊架起雲梯越來越多,攀爬者接續不斷,密集如蟻;城上槍兵戳刺不迭,終於有些暗族軍登上城頭。這時,城頭所伏刀兵得了用武之地,兩千人擁上,鋼刀翻飛處,早把登城者一一剁翻;跟著又擁近城邊,將所搭雲梯頂部砍的粉碎。雲梯頂部碎裂,鋼勾脫離,再不能緊緊勾住城牆;城上長杆手便以杆相撐,將雲梯頂開推倒。


    雲梯接續倒落,梯上正攀爬者自不免摔的頭碎骨裂、屁滾尿流;這些得以搭上城頭的雲梯,卻成了暗族軍傷亡大增的禍源。片刻工夫,因雲梯倒落而死傷之暗族軍已然逾千,城下哀嚎成片、慘呼連天。


    這一情景,卻激怒了一人,便是那身著皮甲的金宮騎士克羅斯。這克羅斯之所以不像尋常騎士一樣穿戴厚重盔甲,便是因其以輕捷靈活見長,不肯讓重甲束縛了行動。他見雲梯6續被掀翻,普通軍兵不能登城,便親自出馬,引兩千騎士加入攻城行列。


    到達城下時,他尋一未倒雲梯便上,一邊舞劍格擋落箭,一邊奮力上躍。這位以輕捷著稱的金宮騎士,向上一躍可達丈半,十丈左右的城牆,他腳下也不過六七躍而已,眨眼便過;城上軍兵連搬運木石投砸阻擊的時間都沒有,便給他搶上城頭。


    暗族強十二高手之一守雲梯前,尋常軍兵哪還能得近前掀梯的機會?稍靠近者,便不免成為克羅斯劍下亡魂。於是,他所護雲梯得以不倒,暗族騎士憑借此梯得以安穩登城。登城之軍稍多,守護麵積便增,受護之雲梯便也多;騎士登城度,便也快……


    卻說陳敬龍掃視城頭情形,情知再不能容敵軍由城門而入,分散已方兵力;忙命八營副將:“擲下大石,堵塞城門”八營副將忙去指揮軍兵,將早已備好的大石丟下城去,將城門口堵住。


    齊若男登城,那九百多江湖豪傑便也跟上,見了城上情景,不用命令,已去與暗族騎士搏殺起來。


    齊若男急叫:“敬龍,敵軍源源而上,哪裏殺得完?須推翻雲梯,斷敵登城之路才行咱們衝過去”說著,舞刀便要衝往雲梯處。


    陳敬龍急將她扯住,轉頭衝城下大叫:“莫邪,你若沒死,便快來幫忙”叫聲未歇,歐陽莫邪已帶著滿臉指痕、肚上腳印,飛奔上城,應道:“沒死,沒死,我來了”


    陳敬龍急急命道:“衝去城邊後,我引開那個金宮騎士,若男守護,莫邪斷梯;雨夢登高射箭,幫助我們走”“走”字出口,往城邊便行。齊若男夫婦知他無力廝殺,忙趕他身前開路。雨夢躍到個木石堆上,居高臨下,放箭射殺暗族騎士。


    城上暗族騎士已與江湖漢子混鬥一處,大半正忙的緊,不得空閑去阻攔陳敬龍三人。那歐陽莫邪武技、鬥氣又均臻上乘,便是偶有暗族騎士阻攔,他手底也走不過三五招去,何況還有齊若男相助。


    夫婦二人當先衝突,保護陳敬龍而進,不一刻,已殺透騎士人群,衝近城邊。


    克羅斯見他三人到來,知是要毀雲梯,急忙迎上;怪劍起處,劍頭顫動不定,向齊若男頸間刺去。


    齊若男急揮細刀格擋;克羅斯不等刀劍相交,腳步已向左移,怪劍斜轉下刺,往歐陽莫邪側肋插去。歐陽莫邪側身閃避,軟劍平出,去削他手腕;克羅斯冷笑一聲,怪劍電伸電縮,劍尖軟劍劍脊上輕輕一按,借這一按之力,雙足微蹬,猛地躍起丈許,淩空輕輕巧巧翻個筋頭,從齊若男夫婦頭頂翻過,頭下腳上之時,出劍向位於齊若男夫婦身後的陳敬龍頭頂刺去。


    陳敬龍急側身舉矛,向上戳去;歐陽莫邪反應較快,知這強敵斜落,著地時應陳敬龍身後,便忙轉身躍至陳敬龍身邊,凝神以待,隻等敵人下落,尚未著地、無從借力之時,便要趁虛而攻。


    不料,那克羅斯筋鬥翻了一半,居然不再往前;見陳敬龍蛇矛戳上,急轉劍蛇矛刃上一擊,借這一擊之力,猛收腹曲腿,竟又按原路翻回,落於先前所立之處;挺劍往歐陽莫邪後腰刺去。


    陳敬龍體虛無力,蛇矛被擊,立時把持不住,脫手掉落;被矛杆傳來力道衝擊,接連退出兩步,險些摔倒。


    歐陽莫邪本已轉身,欲趁敵半落之機而攻之,未曾想敵人竟又翻了回去,挺劍往自己後腰刺來;這一著屬實出乎意料,匆忙間,想要回身格擋已然不及;隻得向前猛躥,避此一劍。


    陳敬龍、歐陽莫邪剛被逼離稍遠,齊若男細刀疾舞,一式“獅子搖頭”,刀頭由下斜上,斬向克羅斯側肋;克羅斯上身後仰,如從腰間忽然折斷一般,脊背竟直貼上自己雙腿,立將這一刀閃過。


    那“獅子搖頭”本是兩刀,一去一回;第一刀撩空,齊若男收臂垂肩,正要翻刀回斬;卻見克羅斯並不直身,霍地手臂彎轉處,怪劍竟從胯下而出,直奔自己小腹刺來。


    克羅斯這一劍,是借後仰之力而,當真快如閃電;齊若男家傳招式以威猛著稱,迅卻非所長;哪能快得過這克羅斯?


    齊若男眼見怪劍刺來,眨眼間離自己小腹已不足尺,不禁駭然失色;顧不得將下半招使完,急側身翻倒,以避敵劍。那怪劍她側倒之際,貼其腰邊刺過,將她腰上衣裳撕去一片,可謂險極。


    這時歐陽莫邪已匆忙轉身躍回,軟劍疾出,刺向克羅斯大腿;克羅斯猛直起身,大喝一聲,怪劍直落,抽向軟劍。怪劍上,所籠黑霧厚有尺許,整把劍看起來如一支巨粗黑棒一般,直砸而下;與軟劍一碰,歐陽莫邪抵不得其巨大力道,手臂劇震,身形一歪,向旁趔趄跨出一步方才站穩。


    克羅斯震開莫邪,手臂微抖,劍上黑霧立消;隨即手腕疾轉,以劍身抽向齊若男***。齊若男側倒之後,正爬起,尚未站直,哪能抵擋得了?“啪”一聲輕響,臀上已吃了一記;幸好那怪劍無刃,不能切割,克羅斯這一抽又純屬調戲,未用大力,齊若男雖然吃痛,卻不曾受傷。


    這一番打鬥,說來話來,其實眾人行動快極,前後不過常人呼吸兩次的工夫。直到歐陽莫邪被震開,稍遠處木石堆上的雨夢才得出機會放箭射敵;可惜箭來稍晚,已免不得齊若男受辱。


    羽箭到時,克羅斯收劍疾退一步閃過;看也不看雨夢一眼,定定望著齊若男,吃吃笑道:“結實的很,果然結實的很;我喜歡嘿嘿,小娘子,打打殺殺沒什麽趣味,不如隨我回營,咱們換個方式較量較量,如何?”


    他抽了齊若男***一劍,隨即稱讚“結實的很”,其調戲之意,確然無疑;而其所指“換個方式較量”,其想法之齷齪不問可知;如此汙辱,豈是剛烈如火的齊若男所能忍下?


    齊若男瞠目狂叫,如若瘋癲,舞刀便要衝上。陳敬龍急扳她肩頭阻止,歐陽莫邪亦轉身撲回,摟抱其腰,拖她退後。齊若男嘶聲恨叫:“放開我,讓我去,我與他同歸於放開我,放開我……我與他同歸於……”


    陳敬龍沉聲勸道:“憑他本領,能給你同歸於的機會麽?不要去白白送死”歐陽莫邪亦勸道:“別急;這人殺是一定要殺的,但需得小心應付,可不能莽撞”


    齊若男掙不開二人糾纏,隻得強抑憤怒,不再掙紮;眼中湧上屈辱淚水,急抬袖狠狠擦去;定定望著克羅斯,呼呼急喘,嬌軀輕顫,張臂躬背,如怒極雌獅一般,隨時準備衝上前拚死一搏。


    陳敬龍與歐陽莫邪見她不去硬碰,才稍鬆口氣;一齊轉頭望了克羅斯一眼,又一齊轉頭對視,卻從對方眼中看出驚駭擔憂之色。


    陳敬龍低聲歎道:“他本領可與我軒轅族絕頂六大高手比肩”歐陽莫邪沮喪歎道:“打不過……不是我懦弱懼戰,屬實……屬實是打不過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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