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這年輕人真是太放肆了。”


    “竟然如此狂妄,今天必須要給出一個說法。”


    柳如是的話,再次引來了一眾讀書人的附和,還有幾人氣憤的上前,手叉著腰興師問罪。


    他們的臉上帶著憤怒和不滿,仿佛馬超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行。


    馬超見朱媺娖一句話,就成功激怒了柳如是,把現場的氣氛給搞得活躍了起來。


    又見她看著自己捂嘴偷笑,知道她這是在給自己出難題,就輕歎一聲說道:


    “黃……小弟,不可再激化矛盾了。”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和擔憂。


    隨即,他就站起身看向柳如是,仔細端詳片刻後,有些難為情的抱拳說道:


    “剛才報紙的事情,我已經道過歉了。


    至於對聯這件事情,也都是我的錯誤,請諸位繼續聽曲作詩,我們這一桌不再參與了。”


    他的態度十分誠懇而謙遜,試圖平息這場風波。


    這時一位讀書人,見馬超竟然盯著柳如是看,就抓住機會訓斥道:


    “聖賢曰: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非禮勿動。


    你既然知道柳姑娘是女扮男裝,竟然還敢直視,真是個浪蕩子。你是哪裏人,什麽功名?”


    他的說話聲尖銳刺耳,充滿了對馬超的指責和鄙夷。


    馬超此時向美女退讓,是懷有好男不與女鬥的心理,但並不代表著他在這南京城裏就膽小怕事。


    他見有人開始對自己進行人身攻擊,當即就劍眉一挑,眼神猶如閃電,犀利而威嚴,表露出了一股攝人心魄的強大氣場。


    他前世今生,都是一位軍人,雖不是指揮千軍萬馬久居上位的一方諸侯,但也是殺伐果斷的鐵血硬漢。


    所以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大氣勢中,是帶有血腥氣息的,把柳如是驚得不禁後退了兩步,有些花容失色。


    心中不禁暗想:“他是誰?為什麽他的一個眼神,就會讓自己感覺到恐懼?”


    “幹什麽?就這麽點小事至於這樣嘰嘰歪歪,沒完沒了嗎?


    我剛才已經道歉了,你們還想幹什麽?”馬超有些不耐煩的低聲怒吼道。


    “你……你是什麽人?可有功名在身?”


    剛才出聲問話的那位讀書人,也被馬超的氣場所震驚,怯生生的再次問道。


    “馬嘯天,山東濟南人氏,沒有功名在身。


    剛才我已經再三推讓了,不知兄台還想如何?”馬超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憤怒。


    “嗬嗬!原來是個白丁,竟然也敢來這裏濫竽充數?”


    馬超的話音剛落,大廳內就響起了一片起哄聲,充滿了對馬超的鄙夷和嘲笑。


    馬蓮見五哥被人圍攻,就大聲反駁道:“你們說話怎麽這樣難聽?我五哥也沒有招惹你們,你們為什麽要與他為難?”


    她因為受環境感染,心中急切,以至於聲音中帶著哭腔,眼裏也閃爍著淚花。


    “原來也是個女子,竟然敢在這裏撒潑,店家,還不把他們給轟出去?”


    馬蓮的說話聲暴露了她的性別,被一名讀書人抓住把柄,大喊著夥計把馬超四人轟出去。


    隻有一旁的柳如是,卻是一臉的黑線,不禁埋怨那個讀書人無禮,因為她也是個女子。


    這時一號桌那位大腹便便的中年人,饒有興致的轉頭看向馬超,原本漫不經心的目光觸及馬超的瞬間,不禁臉色為之一變。


    他那圓胖的臉上,原本掛著的慵懶和愜意瞬間就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極度的震驚和惶恐。


    他趕忙把頭又轉了回來,動作顯得有些慌亂和急促,喃喃自語道:“怎麽會是這個孽障?”


    話語中充滿了厭惡之情,仿佛提到馬超這個名字,就會讓他感到無比的煩惱和不安。


    “伯爺,他是何人?”


    坐在中年人旁邊的一位清瘦的書生,察覺到了中年人的異樣,就湊過來輕聲詢問道。


    他的臉上帶著疑惑和好奇,目光也朝著馬超的方向瞥了一眼。


    “無事!”中年男人似乎對馬超的身份諱忌莫深,並不想與人訴說。


    他的語氣嚴厲而決絕,眉頭緊皺,仿佛這個話題是一個不可觸碰的禁忌。


    馬超見自己的小妹被人輕視,不禁心中怒火更盛。他那張帥氣的麵容,此刻因為極度憤怒而漲的通紅。


    可這裏是讀書人的詩歌會,不是軍人逞強鬥狠的戰場,馬超就算心中再憤怒,他也隻能憋著隱忍不發。


    隨即他就緩緩坐回椅子上,冷冷的回懟道:


    “天地有晝夜之分,人有男女之別,這本就是天地自然之道。


    你如此輕視女人,不知道你娘知道了,會不會後悔當年生養了你這個逆子?”


    他的聲音冰冷如霜,每一個字都充滿了對那名讀書人的諷刺,可謂是殺人誅心。


    “匹夫無禮!”那名讀書人聞言,不禁有些氣急敗壞起來。


    他的臉色瞬間就漲得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那原本還算文雅的麵容此刻被憤怒所扭曲。


    讀書人騰的一下站起身來,拿起酒杯的手顫抖著,似乎想要將這酒杯狠狠砸向馬超,以此來發泄心中的怒火。


    但馬超和趙四海那殺人一般的目光,就猶如鋒利的刀刃,直直穿透了他的靈魂,讓他感到了一陣深入骨髓的寒意。


    他的手顫抖得更加厲害,最終也沒有勇氣敢將酒杯砸出,隻好心有不甘的頹然坐下。


    “既然馬公子能來參加這場詩歌大會,想必也是一位滿腹經綸的才子。


    還請不要再胡攪蠻纏,當眾說出如此不雅的話語。”柳如是微微皺眉,不悅的說道。


    “技不如人,就要甘拜下風,孔聖人說過,三人行必有我師焉!


    你們還是趕快,把我五哥哥的下聯對上再說吧!”


    朱媺娖一臉不屑的看著柳如是,那目光中仿佛與她有深仇大恨一般,充滿了敵意。


    “映月潭,映月影,映月潭中映月影,月潭萬年,月影萬年。”


    這時錢謙益的誦讀聲傳來,他的語氣中充滿了自信和得意,就仿佛他的下聯是絕世佳作一般。


    隨即,大廳內就響起了哄堂的叫好聲,眾人紛紛鼓掌稱讚,就仿佛是聽到了千古佳作一般狂熱。


    “果然是一副好對子,當飲一大白!”說罷,一名讀書人就舉起酒杯一飲而盡,臉上洋溢著興奮和激動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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