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時鑰,你有沒有想過,我不曾喜歡過你!”


    “為什麽?為什麽要這樣對我?”


    “為什麽不能這樣對你,要不是你家有那麽一點資產,我也不會惡心自己,與你在一起!來,把沈氏集團的股份轉讓合同簽了,你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所以,你就和何潔在一起了……”


    “你才會不得好死,趕緊簽了”


    一道閃電劃破長空,一聲悶雷驚醒了悲痛的舊夢。


    窗外電閃雷鳴,幾隻在雨夜啼鳴的鳥,四散而去。


    沈時鑰猛然睜開眼睛,額頭上一層層汗水浸濕了的頭發,麵容蒼白而心悸,大口喘著粗氣,仿佛要被夢魘纏繞回夢中的雨夜。


    她沒有開燈,走到窗前,看著外麵動蕩的世界,露出一個狠戾的眼神,猶如是從噩夢裏爬出來的厲鬼:“墨睿,何潔,你們就等著我來拉你們一起下地獄吧!”


    渾渾噩噩的走出了這個別墅,淋著大雨去找自己的男朋友,墨睿!


    可是,當她出現在墨睿的出租房裏時,臥室裏有曖昧的聲音傳來。


    她目光失神地盯著那道門,有的時候,現實才是最殘忍的噩夢。


    臥室裏傳來了兩個人的對話,清晰地傳來。


    “阿睿,你什麽時候和沈時鑰分手?”


    “明天,我明天就去和她分手,她那麽無趣的女人,怎麽可能和潔寶比。”


    “那這一次的服裝設計大賽,你能不能幫我打點一下評委,睿哥哥……”


    沈時鑰不動聲色地將門關上了,也將她的心也一起上了鎖。


    她不會讓舊夢重現的。


    一輛行駛在海城市區的普通轎車,突然在沈時鑰前麵停下。


    車上開車的人,因為緊急刹車,導致身體狠狠撞在車上,車輪在地上摩擦,發出了尖銳刺耳的聲音。


    車上的男子抬頭望去的一瞬間,心漏了一拍。


    而後,就看到出現在大馬路的女生,就這樣倒在自己車邊。


    墨謹誠一身筆挺的西裝,溫雅氣質,和與生俱來的風度,不可能讓他就這樣離開。


    今天才回國,就遇到了這麽棘手的問題。


    他把沈時鑰送去醫院,一邊開車,一邊打電話給自己的秘書:“陸洲,我出了一點事,發生車禍,你馬上來海城醫院處理後續的事。”


    陸洲立刻嚴肅起來:“好的,我馬上過來,你有沒有受傷?”


    墨謹誠餘光瞥向後麵的女孩,說道:“我撞到了一個人,你查一查路上的監控。”


    今天真的夠糟心的,飛機延誤,才下飛機又下雨,現在還莫名其妙被人碰瓷。


    墨謹誠把人送進醫院,就在醫院走廊裏坐著等陸洲。


    陸洲急匆匆趕過來,看到墨謹誠表麵上沒有什麽明顯的傷,就大大的鬆了一口氣:“這裏我來處理,司機在樓下。”


    “嗯,查一查,她叫什麽名字,找到她的家人,給一點補償!”


    “是,你真的不用檢查一下身體嗎?”


    墨謹誠站起身來,才準備要走,醫生就叫住了他:“5號病人家屬,你先去陪著病人,她在發高燒,另外一個家屬過來填資料。”


    墨謹誠走了兩步就停下來,對陸洲擺擺手:“你去吧!”


    清俊麵容略顯憔悴,他脫下半濕黑色的外套,搭在手腕上,走進了病房。


    病房裏,靜謐的氣氛中,醞釀著某一種特殊的情緒。


    墨謹誠瞧著病床上安靜的女孩,陷入了沉思。


    當時自己沒有撞到人,車在離她兩米的地方就停下來,她機械回頭時,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好像對自己露出了一個慘淡的微笑。


    淩晨三點半,陸洲拿著資料來到病房,猶豫著開口:“這個姑娘是墨睿的女朋友!”


    墨謹誠皺眉,在大腦搜尋不到墨睿這個人的信息。


    陸洲如實回答:“墨睿是墨家的旁係親戚,他的父親算得上你的遠房表親!”


    墨謹誠收回自己的目光,平靜地吩咐:“你去找墨睿過來,再給一些補償,我先回去了。”


    “是!”


    墨謹誠對親情十分的寡淡,這些年,家族中,有多少人打著親人的幌子,想要從他這裏得到好處,最後都是什麽下場呢?


    一陣風吹來,沈時鑰睜開了雙眼,就聽到了這句話,她咳了一聲,看向要走的墨謹誠,啞著聲音說:“等等,我……我不要墨睿過來……”


    墨謹誠冷硬的背影頓了頓,拉開門走了出去。


    陸洲熬了大半夜,耐心也耗盡了,他掏出一張卡,放在床頭櫃上:“這個是對你的補償,以後希望你不要再找我們負責。”


    “我不要!”


    “這裏麵可是有五十萬呢!你可不要得寸進尺!”


    這姑娘怕不是想要一夜暴富吧!想訛人一筆。


    可惜,她不知道自己訛錯了對象,他們手上可是有她碰瓷的證據,要不是墨謹誠懶得麻煩,他們早就報警了。


    不等最後一點藥液滴完,沈時鑰自己拔了針,下了床:“先生的電話借我用一下,我打個電話!”


    “不借,你就說,你想要什麽?”


    陸洲都開始懷疑這個人,是不是處心積慮地接近墨謹誠,還用這麽拙劣的手段。


    可惜,墨謹誠就是一塊千年的寒冰,誰也融化不了他的心。


    沈時鑰緩了一口氣,之後又退回病床上,冷淡地開口:“你給我謝謝墨謹誠,我什麽也不要!”


    “你認識墨謹誠?”


    “不認識!”


    陸洲心裏冷笑,果然是衝著墨謹誠來的,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


    不認識還能叫出墨謹誠的名字,真當自己是傻子嗎?


    陸洲走了以後,沈時鑰看著窗外漸亮的天空發呆。


    剛剛自己隻是看了一眼那個男人的半張側臉,就認出了那人是墨謹誠,夢中見過這個人。


    也許那不是夢,而是一種警示,自己要為自己而活!


    陸洲出來看到墨謹誠嚇了一跳:“你怎麽還沒有走?”


    墨謹誠把外套搭在長椅上,聲音聽不出來任何情緒:“她的資料給我看看!”


    “這個女人就是居心不良,她就是衝你來的!不要被她的外表給騙了。”


    墨謹誠點破其中的關鍵:“我今天晚上才回國,有誰知道我的行蹤,你相信一個不認識我的人,能夠那麽肯定的叫出我的名字?”


    他回國的信息對外絕對保密,而且還不是回京城,而是到海城,這樣都被她知道了,這就有些難以解釋了。


    自己身邊是不是有叛徒,是誰,如果不弄清楚,那就是一個定時炸彈。


    墨謹誠猛然站起來,拿著資料的手指在顫抖,他似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急迫地向陸洲確認著:“她叫沈時……鑰?你有沒有弄錯?”


    “應該不會弄錯!怎麽了?是有什麽問題嗎?”


    沈時鑰?陸洲也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難不成還真的是認識的人呀?


    盯著這份簡單的資料發呆了半天,墨謹誠吩咐著:“你再去查一些詳細的資料過來,再買一點清淡的食物過來。”


    “我馬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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