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邊境,匈奴不知 從什麽地方聽說大庸軍隊沒了糧草。


    最近總是派小規模軍隊來騷擾,聞銳鋒還沒從上京回來, 現在一切軍務關林宗在主持,每天焦頭爛額,既要安撫軍中士兵情緒,還要防著匈奴真的打過來。


    小規模騷擾他不怕,他怕的是大軍真的打過來,聞元帥還沒回來,連個做主的人都沒有。


    最近因為糧草的事,軍心已經不穩了。


    燕修然也察覺到了軍心的浮動,他也知道,這同時也是立功的好機會。


    他對陳路說,“我這裏暫時還不能暴露,靠你了,你隻要你參戰,必然會立功。”


    隻要陳路的位置上去,他們也就不會這麽被動。


    陳路也明白這個道理,但他同時又很苦惱,“公子 ,我隻是個百戶,您也知道,我們的千戶是最滑的,他不肯向將軍請戰。”


    陳路的千戶是個老油子了,在軍中跟誰都叫好,糧草不夠他比誰都清楚,根本不可能讓自己手下的兵餓著肚子打仗。


    要是將軍下令還好說,但你讓他主動請戰,根本不可能。


    聽了陳路的陳述,燕修然默了默,隨後沉聲說,“現在軍中人有這個想法的不是少數,要不關林宗怎會輪流派人出去。”


    以往糧草充足時,這些人為了出戰,都尉之間甚至能打起來。


    現在軍中的很多中級將領,估計還不知聞銳鋒已經拿到糧草了。


    “我知道你的千戶,他和自己都尉的感情不錯,聽說兩人還是同鄉,你透露給他軍餉快到的消息,告訴他,在個軍營最艱難的時候主動請戰,如果勝了,元帥知道的話......”


    陳路的眼睛一亮,是啊,這個時間點立的功,可比一般時間立的功勞不一樣。


    他一個鯉魚打滾從草垛後麵翻起來,激動的說,“公子放心,這件事我一定辦好了。”


    說完疾步而去。


    獨留燕修燕背靠著的草垛沒有動,他抬頭看向掛在半空的玉盤,嘴角笑意明顯。


    京中越亂,他們的機會才越大。


    母妃,兒一定成功,您看著吧。


    如燕修然所料,等再一次匈奴來犯的時候,沒等關林宗點名,就有一個校尉主動請戰。


    這讓其他一眾中級將領都看傻子似的看他,糧草不多,不知道保存實力,主動去空著肚子打仗?


    瘋了吧怕是,想早死早超生?


    關林宗低頭看去,這人不是上京人,聽說西北本地的人,沒有背景,這人一直低調的很,沒想到還有這血性。


    也解了自己怕得罪人的燃眉之急,他親自扶起對方,並下令,在出發前,他們千戶所,所有人吃一頓幹的。


    這倒是眾人沒想到的。


    這位校尉叫趙大林,西北黎州邊的一個村裏的,在軍營裏熬了十一年才熬到這個位置,十一年了,還是個軍中級別最低的武官,從六品。


    剛開始同鄉跟他說的時候,他第一時間就拒絕了,可當對方問自己,真的甘心一輩子待在這個位置上嗎?


    你趙大林不是莽夫,你參軍之前還是個童生,要不是窮的沒飯吃,沒錢讀書,你現在說不定已經是秀才,甚至舉人。


    現在有這個機會,為何不往上爬一爬。


    反正天天待在營裏還是個餓肚子,說不定殺敵就忘了餓肚子呢,還有一半的機會立功。


    就這樣,找大林被說動了。


    對方的人數並不多,他們一個千戶所三千人完全夠了。


    也是巧了,他們剛打完勝仗,一群人笑容滿麵到軍營門口時,居然是元帥親自迎接的。


    聞銳鋒拍了拍趙大林的肩膀誇讚,“是個好的,不錯。”


    他雖然沒說怎麽論功行賞,但一個七品校尉在元帥麵前露臉了,以後的前途隻會更好。


    陳路這次的表現尤其突出,趙大林專門找自己的上峰推薦,


    因為他的,這次他們千戶所沒有死人,全是重傷,這是以往他們想都不敢想的。


    夥房的燕修然聽到這個消息,嘴唇微微勾了勾,隨後專心的攪動大鍋裏的粥。


    這就好,陳路有的是本事,他也不是木訥人,嘴巴比自己還會說,隻要有人能看見他.......


    ——


    寧州的百姓最近覺得,他們的狄大人簡直不要太英明,支持神醫堂培育藥田就算了,還花錢給他們修居住地。


    雖說他們開墾出的藥田旁邊都是茅草屋,但也比他們在六華街住的環境好。


    不止如此,就在今天,官府又發告示了。


    府學開放全麵免費,當然不是你識字就能進的。


    而是要考試,隻要考試過了,就可以在寧州的府學讀書,且免學費。


    這種好事,讓那些家境貧寒的學子根本想都不敢想。


    不管城內的人怎麽開心,怎麽沸騰,阿涼、燕正雅和許文彬在商量另一件事,府學夫子的問題。


    “大人,府學隻有一位夫子,這學生要是進的多了可如何是好。”


    燕正雅頭也不抬的在看書,他隻說,“我來想辦法。”


    然後任由許文彬在下麵急的瞪眼,再也不說一句話。


    阿涼在旁邊看著看著,眼珠一轉,問了許文彬一個直接讓他跪倒在地的問題。


    “許大人知道欒城縣衙官員全部被殺的事嗎?”她沒有一點委婉,就這麽直接的問了出來。


    她最近想了很多人,最後確定了許文彬,理由很簡單,前麵那個家夥狄池根本不關心寧州其他地方的事,有能力壓下此事的隻有權力第二大的同知。


    許文彬跪在原地,冷汗如雨下。


    這都多少年的事了,他都快把欒城忘了,他萬萬沒想到,狄大人居然派人去過欒城。


    “我.....不......下官.....下官......”


    他腦中飛快的轉,試圖解釋,可那理由太離譜了,他不知道狄大人會不會信,且他也沒有證據。


    最後許文彬放棄解釋,匐在地上請罪。


    阿涼嘖嘖出聲, 她隻是確認一下,又沒說要怎樣。


    她偏頭求救的看向燕正雅,燕正雅抬起手指虛空點了她兩下。


    然後才讓許文彬起身,“不必多想,我們已經知道原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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