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莽夫的優勢
我在永不磨滅的番號當政委 作者：莫問大大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半夜11點多，小王莊，村長家。
寂靜的夜晚，村長那呼嚕聲在院子裏都能隱約聽見。
王小六爬上牆頭，翻進院裏，然後快步來到臥房的窗口邊上。
“爹！娘！”
喊話的時候，還輕輕敲了敲窗戶。
上年紀的人，睡眠質量不好，稍有動靜就會醒。
“誰啊？”嬸子先醒了過來，顫聲問道。
村長也醒了過來。
“我，六子！”
老兩口聽到這熟悉的聲音，連忙掀開被子，村長取出火柴，顫抖著點燃煤油燈。
嬸子則是摸黑快步走到門口，打開了門。
燈亮起時，王小六也正好邁進了屋。
嬸子看著兒子的臉，又驚又喜，剛想說話，就聽村長問道：“這大半夜的，你鬧什麽幺蛾子？”
第一次幫八路軍做事後，村長就將幾個孩子全趕走了，好在他們整個宗族挺大的，親戚多，其中相對富裕的也不少，安排幾個孩子不難。
別看老村長平日裏對誰都唯唯諾諾，但骨子裏的血性一點沒差。雖說沒有編製，但他已經將自己當成了一名八路軍，要是能年輕個二十歲，沒準也扛起槍和鬼子幹了。
老兩口將孩子趕走，也是想給自家留個種，萬一哪天被鬼子發現他幫助八路軍，也免得全家一窩端。
王小六倒也不是村長的第六個孩子，而是他們家這一脈，這一輩兒的老六，上頭還有一個親哥和親姐，以及三個堂哥。
小六托付的是他三叔，也就是縣城裏開酒館那個，算是近的了。其他的孩子都很遠，女兒還是嫁出去的，別說見麵了，每年能送一封信回來就不錯了。
就算是小六，一年也隻能偷摸見上幾回。
所以別聽村長嘴上埋怨著，就看他那含淚的眼神和緊握的拳頭，可見對孩子有多想念。
“爹，有事兒，鬼子出城了，200來號人呢，估摸這就是衝咱這兒來的！”王小六急聲道，“他們晚上七點出城，再有一個時辰怎麽都到了，你趕緊通知李隊長，是打是撤，趕緊定個主意！”
村長一聽，先是慌了一下，然後又撇了下嘴：“慌個屁！兩百鬼子，還不夠咱縣大隊塞牙縫的。你等著，我去跟李隊長說！”
說著，村長便穿上褲子，披上棉衣，帶著自家兒子出門而去。
很快，父子倆就來到縣大隊大隊部所在的院子門口，沒等推門進去呢，旁邊破院子的牆頭就竄出來一個腦袋，拿槍指著他倆。
“誰！不許動！”
村長嚇了一跳，知道是縣大隊的暗哨，也就沒害怕：“是我！”
“村長？”
那暗哨也是認識村長的，當即跳了下來，走到村長麵前：“你這大半夜的，有事兒啊？”
村長借著月光一看，原來是牛三。
“可不咋的，大事兒！鬼子出城了，趕緊把李隊長他們叫起來！”
牛三聽後也不敢怠慢，一把推開院門就走了進去。
片刻後，屋內油燈亮起，然後就見李大本事和徐岩披著衣服快步走了出來。
看到村長，李大本事也不多寒暄，直接問道：“什麽情況？”
村長轉頭看向自家兒子。
王小六明白意思，上前一步道：“李隊長，今兒晚上7點，縣城裏的鬼子出城了，兩百多號鬼子呢！我三叔尋思鬼子大半夜出城肯定沒好事，多半是來找咱們縣大隊了，就讓我趕緊來報信兒！”
大本事和徐岩對視一眼，他們眼神中都很困惑。
就聽大本事說道：“小鬼子還從沒有晚上出來掃蕩的，還隻帶了200人......我們才剛滅掉曹家莊的一個中隊，按道理鬼子的小股部隊應該不敢找我們麻煩才對。這咋想我都想不通啊，難道縣城裏的鬼子真這麽狂？”
徐岩撇了下嘴：“琢磨這些幹啥？叫醒其他人，部隊集合，派出偵查哨偵查鬼子動向。甭管他小鬼子是不是來掃蕩的，隻要他出了城，哪怕他是來拜壽，我們也得削他！”
“是這理兒！”
說完後，大本事也不廢話，直接返回屋裏，然後裏麵就傳出他的吆喝聲。
“醒醒！都醒醒了，算盤，石頭！起來了，快，有鬼子！”
然後裏麵就是一陣炸鍋。
“甚？鬼子？”
“奶奶的，幹他姥姥的！”
“......”
門口，徐岩看向村長父子：“村長，還不知道您兒子叫什麽......”
王小六連忙接話道：“我叫王小六，首長您叫我六子就行！”
“行，六子，帶你爹回去休息吧，剩下的就交給我們，這趟辛苦你了。”
“不辛苦，應該的！”
村長也說道：“那我們就回去了。”
送走村長父子，徐岩也回到了屋裏。
這時大家已經都穿戴整齊。
就聽大本事下令道：“石頭，通知各連，集合部隊！算盤，分發彈藥！”
“明白！”
很快，縣大隊就集合完畢，趕到小王莊村5裏外設置阻擊陣地，同時老高也接好了和炮連那邊的電話線。
老實說，上次坎子溝純粹是吸鐵石預設好了炮擊目標，就是大本事的伏擊圈，但這種無法實時校準目標的炮擊，效果實在好不到哪裏去。
打掉曹家莊之後，又繳獲了不少電話線，這事兒就解決了，前沿和炮連建立聯係，能實時引導炮擊，將那幾門大炮的威力充分發揮出來。
其實最好的還是電台，可惜曹家莊的電台被司令員帶走了，他看見這東西跟看見大炮一樣眼紅。
萬事俱備，隻等鬼子來送死了。
。。。。。。
然而等啊等，一直等到淩晨3點，等得戰士們都打哈欠了，也沒見鬼子到來。
吸鐵石也從後麵的炮兵陣地跑了過來。
“你來幹啥，有事兒不能打電話啊？管好你的炮兵陣地去！”大本事直接懟道。
“不是，咋回事兒啊？這鬼子怎麽還不來？”吸鐵石表示想不通。
算盤白了他一眼：“你還盼著他來咧？”
“這鬼子要是不來，那不白忙活了嗎？”
吸鐵石很是煩躁，雖然他的炮沒怎麽挪動，就在炮連駐地拖出來原地展開就行了（射程足夠），但那也忙活了好一陣子。
徐岩想了下，總感覺忽略了什麽。
“你們說，鬼子出城，會不會壓根不是衝我們來的？”大本事的腦子自然也不慢。
徐岩點頭表示同意，但同樣有些納悶：“可附近沒別的兄弟部隊了啊，就咱一個縣大......”
話音未落，耳邊就隱約聽到“轟隆隆”的聲音。
幾人連忙轉頭，朝著西南方向看去。
就見群山之間有微弱的光芒亮起，雖然因為距離遠，亮度大打折扣，但也因為是後半夜，所以大家都能看見。
徐岩和李大本事對視，異口同聲道：“九路軍！”
關於孫成海，之前徐岩跟李大本事提過上楊村的戰鬥經過，李大本事聽完後也覺得孫成海這貨就不是帶兵的料。
這下他們遭到鬼子攻打，兩人都不覺得九路軍能扛住。
丁大算盤也反應了過來，問道：“咋辦，要不要去支援？”
大本事搖搖頭：“隔著十幾裏山路呢，等咱們到了，黃花菜都涼了！”
徐岩則是有些納悶，上次九路軍遇到事兒了，係統還下任務讓他去救，這回咋沒反應？
意識沉入腦海嚐試詢問，結果這破係統都不帶理采的，一點反應都沒有。
“奶奶的，總不至於就這麽看著吧？那九路軍再怎麽的，也是打鬼子的隊伍！”
吸鐵石一句話，把徐岩從呆愣狀態拉回了神。
又聽吸鐵石說道：“本事，想個轍啊！”
李大本事看著西南麵，那裏升起了一發照明彈，亮度比剛才的炮彈火光高多了。
隨即，就見他咬牙道：“打縣城！一連，炮連，坐卡車，去打縣城，逼小鬼子回援！剩下主力部隊，去鬼子撤退的半道上設伏！要是動作夠快，沒準還能救下九路軍那夥！”
。。。。。。
與此同時，山神廟。
這裏發生了很神奇的一幕，孫成海和鍋哥的第一回合交鋒，孫成海居然還小勝一籌。
鬼子順著官道剛到這一片山腳下，就被孫成海派去的哨探發現了，得到報信的孫成海當即就帶著人走出山洞，遠遠地貓著。
而鍋哥到了山神廟附近，一通排兵布陣，將山神廟所在的山頭徹底圍死之後，就派了一個小隊摸上去，準備在睡夢中解決掉九路軍。
要說九路軍的軍事素養，那甭提了，孫成海這個領頭的不在，留守山神廟的十來個人那是一點防備都沒有，全都在呼呼大睡。
要不是孫成海派人過去提醒，這幾個人還真死都不知道咋死的。
就這樣，那個摸上去的小隊被早就準備好的九路軍兄弟當場打死兩個，然後就是兩邊隔著幾十米乒乒乓乓一陣對打。
發現偷襲不成的鍋哥，又不知道上麵廟裏其實就10來個人，出於謹慎就讓那個小隊撤了回來，然後迫擊炮、擲彈筒一頓招呼，接著打了照明彈，讓那個小隊繼續發起進攻。
而就在那個小隊衝上去占領山神廟的時候，孫成海突然帶著人從鍋哥背後殺到，百十號人嗷嗷叫的衝鋒，前麵還有6挺歪把子一通亂掃。
這時候鍋哥身邊就剩一個中隊部，另外就是一個迫擊炮小隊和6個擲彈筒組，總共50來人。
講道理，鍋哥當時是有點慌的。
但等他們這邊反應過來，就地隱蔽的時候，發現衝過來的機槍不響了，他也就拔出指揮刀嚎叫著和九路軍來了個對衝。
九路軍這幫人，給他挺捷克式，那可能還好，歪把子......
就看大狗吧，那力氣是真的大，單手捏著挺歪把子，打開彈鬥想往裏填子彈，5發子彈一板，正巧空中的照明彈又熄滅了，而歪把子裝子彈還得仔細對著彈鬥，你說這黑燈瞎火的，擱誰不上火？
這玩意兒你不仔細不行，稍微有點歪曲就會造成供彈不暢，這也是為什麽這破機槍那麽依賴副射手的原因。副射手還得是個老手，不然根本沒法充分發揮火力。
大狗折騰了幾下，再抬頭看孫成海那邊都快衝到鬼子麵前了，他也放棄了，掄起機槍就往上衝。
然後就是白刃戰。
九路軍都是未經訓練的新兵，這沒錯，但是有孫成海這個猛人帶著，這幫人近戰那是堪稱悍勇，鍋哥手裏的50來號人直接就被他們的大刀片子砍尿了。
鍋哥也是忘了，他手裏這幫人已經不是他那群野戰師團的老部下，而是一幫剛由預備役編成沒多久的三流駐防部隊。
就見孫成海右手大刀片子，左手鐮刀，上去就砍翻了5個鬼子，手裏拿把鐮刀，跟死神的形象倒有那麽一兩分相似。
要不是鍋哥上去擋住了孫成海，他殺的更多！
另一頭的大狗也不遑多讓，倆膀子一掄，二十來斤的歪把子感覺輕飄飄的，盡往鬼子腦殼招呼。
戴了鋼盔都不好使，直接被那巨力折斷了脖子！
眼見身邊的人越來越少，鍋哥也不敢再和孫成海單挑，直接嘶吼著撤退，轉身就往山神廟跑。
孫成海本來還想追，可這時候山上的那個鬼子小隊下來接應了，同時上麵的機槍居高臨下一陣機槍掃射。
好在是夜裏看不清，孫成海這邊被掃倒幾個之後也及時隱蔽，在鬼子打照明彈之前摸黑撤了回去。
寂靜的夜晚，村長那呼嚕聲在院子裏都能隱約聽見。
王小六爬上牆頭，翻進院裏，然後快步來到臥房的窗口邊上。
“爹！娘！”
喊話的時候，還輕輕敲了敲窗戶。
上年紀的人，睡眠質量不好，稍有動靜就會醒。
“誰啊？”嬸子先醒了過來，顫聲問道。
村長也醒了過來。
“我，六子！”
老兩口聽到這熟悉的聲音，連忙掀開被子，村長取出火柴，顫抖著點燃煤油燈。
嬸子則是摸黑快步走到門口，打開了門。
燈亮起時，王小六也正好邁進了屋。
嬸子看著兒子的臉，又驚又喜，剛想說話，就聽村長問道：“這大半夜的，你鬧什麽幺蛾子？”
第一次幫八路軍做事後，村長就將幾個孩子全趕走了，好在他們整個宗族挺大的，親戚多，其中相對富裕的也不少，安排幾個孩子不難。
別看老村長平日裏對誰都唯唯諾諾，但骨子裏的血性一點沒差。雖說沒有編製，但他已經將自己當成了一名八路軍，要是能年輕個二十歲，沒準也扛起槍和鬼子幹了。
老兩口將孩子趕走，也是想給自家留個種，萬一哪天被鬼子發現他幫助八路軍，也免得全家一窩端。
王小六倒也不是村長的第六個孩子，而是他們家這一脈，這一輩兒的老六，上頭還有一個親哥和親姐，以及三個堂哥。
小六托付的是他三叔，也就是縣城裏開酒館那個，算是近的了。其他的孩子都很遠，女兒還是嫁出去的，別說見麵了，每年能送一封信回來就不錯了。
就算是小六，一年也隻能偷摸見上幾回。
所以別聽村長嘴上埋怨著，就看他那含淚的眼神和緊握的拳頭，可見對孩子有多想念。
“爹，有事兒，鬼子出城了，200來號人呢，估摸這就是衝咱這兒來的！”王小六急聲道，“他們晚上七點出城，再有一個時辰怎麽都到了，你趕緊通知李隊長，是打是撤，趕緊定個主意！”
村長一聽，先是慌了一下，然後又撇了下嘴：“慌個屁！兩百鬼子，還不夠咱縣大隊塞牙縫的。你等著，我去跟李隊長說！”
說著，村長便穿上褲子，披上棉衣，帶著自家兒子出門而去。
很快，父子倆就來到縣大隊大隊部所在的院子門口，沒等推門進去呢，旁邊破院子的牆頭就竄出來一個腦袋，拿槍指著他倆。
“誰！不許動！”
村長嚇了一跳，知道是縣大隊的暗哨，也就沒害怕：“是我！”
“村長？”
那暗哨也是認識村長的，當即跳了下來，走到村長麵前：“你這大半夜的，有事兒啊？”
村長借著月光一看，原來是牛三。
“可不咋的，大事兒！鬼子出城了，趕緊把李隊長他們叫起來！”
牛三聽後也不敢怠慢，一把推開院門就走了進去。
片刻後，屋內油燈亮起，然後就見李大本事和徐岩披著衣服快步走了出來。
看到村長，李大本事也不多寒暄，直接問道：“什麽情況？”
村長轉頭看向自家兒子。
王小六明白意思，上前一步道：“李隊長，今兒晚上7點，縣城裏的鬼子出城了，兩百多號鬼子呢！我三叔尋思鬼子大半夜出城肯定沒好事，多半是來找咱們縣大隊了，就讓我趕緊來報信兒！”
大本事和徐岩對視一眼，他們眼神中都很困惑。
就聽大本事說道：“小鬼子還從沒有晚上出來掃蕩的，還隻帶了200人......我們才剛滅掉曹家莊的一個中隊，按道理鬼子的小股部隊應該不敢找我們麻煩才對。這咋想我都想不通啊，難道縣城裏的鬼子真這麽狂？”
徐岩撇了下嘴：“琢磨這些幹啥？叫醒其他人，部隊集合，派出偵查哨偵查鬼子動向。甭管他小鬼子是不是來掃蕩的，隻要他出了城，哪怕他是來拜壽，我們也得削他！”
“是這理兒！”
說完後，大本事也不廢話，直接返回屋裏，然後裏麵就傳出他的吆喝聲。
“醒醒！都醒醒了，算盤，石頭！起來了，快，有鬼子！”
然後裏麵就是一陣炸鍋。
“甚？鬼子？”
“奶奶的，幹他姥姥的！”
“......”
門口，徐岩看向村長父子：“村長，還不知道您兒子叫什麽......”
王小六連忙接話道：“我叫王小六，首長您叫我六子就行！”
“行，六子，帶你爹回去休息吧，剩下的就交給我們，這趟辛苦你了。”
“不辛苦，應該的！”
村長也說道：“那我們就回去了。”
送走村長父子，徐岩也回到了屋裏。
這時大家已經都穿戴整齊。
就聽大本事下令道：“石頭，通知各連，集合部隊！算盤，分發彈藥！”
“明白！”
很快，縣大隊就集合完畢，趕到小王莊村5裏外設置阻擊陣地，同時老高也接好了和炮連那邊的電話線。
老實說，上次坎子溝純粹是吸鐵石預設好了炮擊目標，就是大本事的伏擊圈，但這種無法實時校準目標的炮擊，效果實在好不到哪裏去。
打掉曹家莊之後，又繳獲了不少電話線，這事兒就解決了，前沿和炮連建立聯係，能實時引導炮擊，將那幾門大炮的威力充分發揮出來。
其實最好的還是電台，可惜曹家莊的電台被司令員帶走了，他看見這東西跟看見大炮一樣眼紅。
萬事俱備，隻等鬼子來送死了。
。。。。。。
然而等啊等，一直等到淩晨3點，等得戰士們都打哈欠了，也沒見鬼子到來。
吸鐵石也從後麵的炮兵陣地跑了過來。
“你來幹啥，有事兒不能打電話啊？管好你的炮兵陣地去！”大本事直接懟道。
“不是，咋回事兒啊？這鬼子怎麽還不來？”吸鐵石表示想不通。
算盤白了他一眼：“你還盼著他來咧？”
“這鬼子要是不來，那不白忙活了嗎？”
吸鐵石很是煩躁，雖然他的炮沒怎麽挪動，就在炮連駐地拖出來原地展開就行了（射程足夠），但那也忙活了好一陣子。
徐岩想了下，總感覺忽略了什麽。
“你們說，鬼子出城，會不會壓根不是衝我們來的？”大本事的腦子自然也不慢。
徐岩點頭表示同意，但同樣有些納悶：“可附近沒別的兄弟部隊了啊，就咱一個縣大......”
話音未落，耳邊就隱約聽到“轟隆隆”的聲音。
幾人連忙轉頭，朝著西南方向看去。
就見群山之間有微弱的光芒亮起，雖然因為距離遠，亮度大打折扣，但也因為是後半夜，所以大家都能看見。
徐岩和李大本事對視，異口同聲道：“九路軍！”
關於孫成海，之前徐岩跟李大本事提過上楊村的戰鬥經過，李大本事聽完後也覺得孫成海這貨就不是帶兵的料。
這下他們遭到鬼子攻打，兩人都不覺得九路軍能扛住。
丁大算盤也反應了過來，問道：“咋辦，要不要去支援？”
大本事搖搖頭：“隔著十幾裏山路呢，等咱們到了，黃花菜都涼了！”
徐岩則是有些納悶，上次九路軍遇到事兒了，係統還下任務讓他去救，這回咋沒反應？
意識沉入腦海嚐試詢問，結果這破係統都不帶理采的，一點反應都沒有。
“奶奶的，總不至於就這麽看著吧？那九路軍再怎麽的，也是打鬼子的隊伍！”
吸鐵石一句話，把徐岩從呆愣狀態拉回了神。
又聽吸鐵石說道：“本事，想個轍啊！”
李大本事看著西南麵，那裏升起了一發照明彈，亮度比剛才的炮彈火光高多了。
隨即，就見他咬牙道：“打縣城！一連，炮連，坐卡車，去打縣城，逼小鬼子回援！剩下主力部隊，去鬼子撤退的半道上設伏！要是動作夠快，沒準還能救下九路軍那夥！”
。。。。。。
與此同時，山神廟。
這裏發生了很神奇的一幕，孫成海和鍋哥的第一回合交鋒，孫成海居然還小勝一籌。
鬼子順著官道剛到這一片山腳下，就被孫成海派去的哨探發現了，得到報信的孫成海當即就帶著人走出山洞，遠遠地貓著。
而鍋哥到了山神廟附近，一通排兵布陣，將山神廟所在的山頭徹底圍死之後，就派了一個小隊摸上去，準備在睡夢中解決掉九路軍。
要說九路軍的軍事素養，那甭提了，孫成海這個領頭的不在，留守山神廟的十來個人那是一點防備都沒有，全都在呼呼大睡。
要不是孫成海派人過去提醒，這幾個人還真死都不知道咋死的。
就這樣，那個摸上去的小隊被早就準備好的九路軍兄弟當場打死兩個，然後就是兩邊隔著幾十米乒乒乓乓一陣對打。
發現偷襲不成的鍋哥，又不知道上麵廟裏其實就10來個人，出於謹慎就讓那個小隊撤了回來，然後迫擊炮、擲彈筒一頓招呼，接著打了照明彈，讓那個小隊繼續發起進攻。
而就在那個小隊衝上去占領山神廟的時候，孫成海突然帶著人從鍋哥背後殺到，百十號人嗷嗷叫的衝鋒，前麵還有6挺歪把子一通亂掃。
這時候鍋哥身邊就剩一個中隊部，另外就是一個迫擊炮小隊和6個擲彈筒組，總共50來人。
講道理，鍋哥當時是有點慌的。
但等他們這邊反應過來，就地隱蔽的時候，發現衝過來的機槍不響了，他也就拔出指揮刀嚎叫著和九路軍來了個對衝。
九路軍這幫人，給他挺捷克式，那可能還好，歪把子......
就看大狗吧，那力氣是真的大，單手捏著挺歪把子，打開彈鬥想往裏填子彈，5發子彈一板，正巧空中的照明彈又熄滅了，而歪把子裝子彈還得仔細對著彈鬥，你說這黑燈瞎火的，擱誰不上火？
這玩意兒你不仔細不行，稍微有點歪曲就會造成供彈不暢，這也是為什麽這破機槍那麽依賴副射手的原因。副射手還得是個老手，不然根本沒法充分發揮火力。
大狗折騰了幾下，再抬頭看孫成海那邊都快衝到鬼子麵前了，他也放棄了，掄起機槍就往上衝。
然後就是白刃戰。
九路軍都是未經訓練的新兵，這沒錯，但是有孫成海這個猛人帶著，這幫人近戰那是堪稱悍勇，鍋哥手裏的50來號人直接就被他們的大刀片子砍尿了。
鍋哥也是忘了，他手裏這幫人已經不是他那群野戰師團的老部下，而是一幫剛由預備役編成沒多久的三流駐防部隊。
就見孫成海右手大刀片子，左手鐮刀，上去就砍翻了5個鬼子，手裏拿把鐮刀，跟死神的形象倒有那麽一兩分相似。
要不是鍋哥上去擋住了孫成海，他殺的更多！
另一頭的大狗也不遑多讓，倆膀子一掄，二十來斤的歪把子感覺輕飄飄的，盡往鬼子腦殼招呼。
戴了鋼盔都不好使，直接被那巨力折斷了脖子！
眼見身邊的人越來越少，鍋哥也不敢再和孫成海單挑，直接嘶吼著撤退，轉身就往山神廟跑。
孫成海本來還想追，可這時候山上的那個鬼子小隊下來接應了，同時上麵的機槍居高臨下一陣機槍掃射。
好在是夜裏看不清，孫成海這邊被掃倒幾個之後也及時隱蔽，在鬼子打照明彈之前摸黑撤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