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秦清的身份後,廖建國和譚青鬆對視一笑。


    廖建國笑著說道:“小師妹,你真是年輕有為啊,假以時日肯定能繼承老師的衣缽。”


    秦清臉色一紅,含笑道:“廖師兄說笑了,秦清已經三十好幾了,稱不上年輕有為。”


    說完,秦清的腦海中浮起許鬆的身影。


    她覺得,或許許鬆才真正配得上年輕有為這四個字吧。


    “哈哈……”


    譚青鬆爽朗一笑:“小師妹你太謙虛了,放眼大明帝國,能在三十幾歲成為作曲大家,恐怕也隻有小師妹你了。”


    “如果你還稱不上年輕有為,那誰還能稱得上。”


    秦清輕搖螓首,苦笑不語。


    她在想,或許許鬆不用到三十歲,就有可能會成為作曲大家吧。


    畢竟她像許鬆二十出頭的年齡,可寫不出那些西遊記樣片的曲子來。


    廖建國以為秦清害羞了,遂轉移話題道:“小師妹,師兄的樂團能不能再晉級一步,以後就全憑小師妹照顧了。”


    譚青鬆也連忙道:“小師妹,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啊,你照顧廖師兄的同時,可千萬不要忘了我這個師兄。”


    秦清羞澀一笑:“師兄們說笑了,秦清以後還要靠兩位師兄多多照顧呢。”


    “哈哈,咱們以後就是一家人,大家互幫互助。”


    廖建國順杆子就把關係給徹底鎖死。


    他知道,在老爺子退休的情況下,以後隻能靠這位作曲大家師妹幫忙了。


    否則,他的魔都第一交響樂團,就會因為沒有新作品更迭,導致排名噌噌往下掉。


    要知道,大明帝國好的交響樂團幾十上百,可作曲大家就隻有九位。


    典型的僧多粥少格局。


    所以,師妹這棵大樹,他以後要緊緊抱牢。


    遊修遠見此情形,滿意地點了點頭。


    然後,他開始不耐煩道:“好了丫頭,咱們趕緊出發去蘇城吧。”


    “許鬆這小夥子真是的,好好的魔都不待,非得跑那麽遠幹嘛。”


    遊修遠嘟囔著上了車。


    當周順清聽到許鬆的名字後,臉色瞬間煞白,額頭上冷汗呼呼直往外冒。


    他知道,這次自己遇到大麻煩了。


    現如今,他隻能寄希望那許鬆的曲子,入不了老會長的眼。


    否則的話,自己將無法承受老會長的怒火。


    老會長的性格,周順清簡直不要太了解。


    他老人家是典型的視錢財如糞土,視音樂如生命的脾性。


    要是讓老會長知道,自己因為錢的原因,推掉了兩首好曲子。


    估計老會長會指著他的鼻子大罵三天三夜。


    再嚴重一點,可能自己屁股下的位置就要危險了。


    一想到這,周順清就開始呼吸困難,雙腿發軟。


    該死的,自己就應該聽完許鬆的曲子再談價格。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心裏一點底都沒有。


    秦清自己開車,帶著遊修遠老夫妻倆率先走了。


    廖建國、譚青鬆倆人,慌忙坐著自己的車跟了上去。


    周順清猶豫了一會,一咬牙也讓司機開車出發。


    他想好了兩手策略。


    如果許鬆的曲子很一般的話。


    他就賣老會長一個麵子,同意讓譚青鬆的第二樂團來接這單業務。


    而如果許鬆的曲子很不錯的話。


    大不了他就服個軟,低個頭,再把這單業務給拉回來。


    他相信,在鄧發光的三流樂團與魔都一流樂團之間,許鬆肯定會選擇跟他合作。


    ……


    蘇城大劇院。


    差不多一點鍾左右,許鬆就趕到了這裏。


    鄧發光的辦事效率很高。


    在路上的時候,他就聯係好了大劇院的負責人,直接花費十萬塊錢,租用了兩天。


    並且,當許鬆走進蘇城大劇院的時候,就發現有幾十名樂手,已經全部在舞台上就位。


    一切就等許鬆一聲令下,就可以開始演奏錄製了。


    對於鄧發光的辦事能力,許鬆很滿意。


    他從包裏麵拿出一疊編曲文件,遞給鄧發光:“鄧團長,你先把這些曲譜發下去,讓大家抓緊時間先熟悉一下,等歌手來了,咱們就開始試錄。”


    “好的,許老師,我現在就發下去。”


    鄧發光臉色潮紅,如獲至寶地接過曲譜。


    剛才在路上的時候,鄧發光就聽了兩首曲子的電子合成版小樣。


    所以,他知道自己的樂團,將要演奏的是什麽樣的兩首曲子。


    他能預見到,一旦環宇的西遊記樣片最終競爭成功的話。


    那他的蘇城第二交響樂團的名氣,必將大鵬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裏!


    一躍成為全國知名交響樂團。


    從此門庭若市,接單接到手發軟。


    而不像現在這樣,蝸居在小小蘇城。


    每一單業務還要靠自己厚著臉皮去求,才能辛苦拿到。


    蘇城第二交響樂團的成員們,原本以為鄧發光這次,又是從哪拉來的商業小單子。


    於是,一個個雖說動作不慢,但表情卻都很淡然。


    但是,當鄧發光將曲譜發到各樂器演奏人手上的時候。


    這些人頓時一個個激動的心,顫抖的手,兩眼綻放著狼一樣綠光。


    我的媽呀!


    這可是天上掉餡餅的超級大活啊!


    他們萬萬沒想到,這次手裏的活,居然是西遊記樣片的主題曲目。


    短暫的興奮之後,他們那弱小自卑的小心靈,又開始自我懷疑起來。


    這種超級大活,是我們這個小小蘇城第二交響樂團能演奏的嗎?


    十大娛樂巨頭之一的魔都環宇公司的高層們,這次是不是瘋了?


    如果沒瘋的話,怎麽會把這種大活,交給我們這個連省級都勉強的蘇城第二交響樂團呢?


    還有,魔都的那些大型交響樂團,他們都幹嘛去了?


    難不成那些家夥們一個個都集體退休不幹了嗎?


    這一刻!


    這些樂手們,一個個手拿著曲譜如墜夢境,感覺這個世界仿佛有點不真實了。


    可手中寫滿了密密麻麻音符的曲譜,卻告訴他們,這一切都是真的。


    他們的鄧發光,鄧大團長。


    這次不知道走了什麽狗屎運,拉來了他們以前連做夢都不敢想的西遊記超級ip大活。


    ……


    這些樂手們,雖然在各自的樂器領域,都沒什麽名氣。


    有些人,甚至連專業樂手都算不上。


    不過,他們對於音樂的品鑒能力,那絕對是合格的。


    無它,因為他們的內心深處,對音樂都有著一份執著又深沉的熱愛。


    不一會兒。


    一些看完曲譜的樂手們,眼眶開始微微泛紅,呼吸也逐漸急促了起來。


    就在這一瞬間,他們和鄧發光有了共鳴,感受到了手中樂譜的巨大價值。


    其中一位小提琴手特別激動。


    他的聲音都在發顫:“真不敢相信,我這輩子居然能參與到這樣一首神曲的誕生中!”


    另一位大提琴手同樣激動萬分:“這樣的作品,哪怕一分錢不給,我也願意參與演奏。”


    “哈哈,俺也一樣!”


    “兄弟們,能在這首神曲的演奏名單中留下名字,我可以吹一輩子了。”


    “誰說不是啊,以後誰再說我是業餘樂手,我就這首曲子狠狠打他臉。”


    “真好,我的學生們估計以後會好好聽我講課了。”


    “……


    其他樂手們也都紛紛激動,說能參與演奏這樣的好作品,真是人生一大幸事。


    看到團員們這麽興奮的樣子,鄧發光的鼻頭忍不禁有些發酸。


    以前,都怪自己這個團長沒本事,不能拉到好單子。


    導致團員們空有一身本事,卻始終找不到機遇發揮出來。


    可現在,團員們終於有了能證明自己本事的機會了。


    鄧發光心裏很清楚,這次機會很難得。


    於是,他暗下決心,一會要帶領整個團隊全力以赴,盡最大努力展現出最頂尖的水平。


    緊接著,所有樂手們無需鄧發光再多說什麽。


    每個人都全神貫注、專心致誌地沉浸在曲譜之中。


    他們抓緊每一分鍾時間,盡力把樂曲中的每一個音符,每一段旋律,都摸準、吃透。


    期間,許鬆偶爾在樂手們之間來回走動。


    傾聽著每個人雖紛亂,卻有條不紊的練習過程。


    差不多一點半左右,周美若終於到了。


    當她看到眼前這大場麵的時候,頓時被嚇得不輕。


    交響樂團演奏的歌曲。


    我這種水平,能唱嗎?


    許鬆笑著招了招手,示意周美若過來。


    周美若艱難吞咽了一口唾沫,懷著激動又忐忑的心情,一步步走到許鬆跟前。


    許鬆笑眯眯遞上一張紙:“給,你也先練習一下吧,兩點整咱們開始錄製。”


    周美若下意識點了點頭,雙手微顫接過詞譜。


    嗯……


    這是樂譜吧?


    當周美若看到整張詞譜上基本沒有歌詞時候,頓時露出一臉疑惑表情,還以為許鬆給錯了。


    “咳咳……”


    許鬆輕咳兩聲,尷尬道:“美若啊,這張就是詞譜。”


    詞譜?


    歌詞呢?


    這明明是樂譜好不好。


    你這是欺負我不識字嗎?


    周美若一臉懵逼地看向許鬆。


    要不是知道許鬆是金牌作曲人身份,周美若還以為他是個騙子。


    看著周美若的呆萌表情,許鬆想笑又不好意思笑。


    他連忙手指著詞譜,正色道:“美若,這上麵的‘啊啊啊”,就是這首歌的歌詞。”


    啊啊啊!


    也就是說,整首歌的歌詞,就一個字唄。


    老娘從魔都開車一百多公裏,跑到蘇城。


    結果,你給我一個字,啊?


    周美若一臉幽怨無語,仰頭看向天花板。


    這一刻,她的心情十分複雜。


    懟許鬆幾句吧。


    她沒這個勇氣。


    並且,許鬆也確實是一片好心,給了她這次機會。


    盡管隻有一個字。


    可那也是一次演唱的機會。


    但是,麵對這個機會,她好像有點高興不起來。


    許鬆知道周美若在想什麽。


    他淡淡一笑:“美若,你先哼幾句試試。”


    “哦!”


    周美若無奈點頭。


    隨即,周美若對著曲譜,開始哼唱了幾聲:“啊……啊…啊……啊……”


    嗯!


    好像還挺好聽的。


    頓時,周美若眼睛一亮,難以置信地看向許鬆。


    許鬆微笑點了點頭:“繼續練習吧,盡量把嗓子打開,再把情緒調整到曲子的意境中去。”


    這次周美若不迷茫了,也不鬱悶了。


    她一臉興奮道:“好的許老師,我沒問題的,我會盡快練習好的。”


    差不多兩點的時候。


    鄧發光走了過來:“許老師,要不咱們現在開始吧。”


    許鬆點點頭,看了下時間,又扭頭瞅了眼入口處,發現秦清居然還沒到。


    按道理說,這個點應該到了啊。


    剛才秦清還特意給他打了電話,說兩點準時到。


    就在許鬆考慮要不要繼續等的時候。


    忽然,大劇院的門開了。


    秦清的身影,出現在門口處。


    秦清對許鬆招了招手,又隱晦指了指身後。


    許鬆馬上了然。


    他連忙三步並兩步,朝秦清方向走了過去。


    然後,他走到遊修遠麵前站定,躬身道:“您好,遊老,一路辛苦了。”


    遊修遠笑眯眯打量了許鬆一眼,說道:“你小子可以啊,居然把我這個老頭子給折騰到蘇城來,就為了聽你一首破曲子。”


    說完,遊老目光斜瞪了周順清一眼。


    周順清做賊心虛,頓時脖子一縮,恨不得找個地洞藏起來。


    剛才在路上的時候,秦清已經從許鬆這裏,知道了事情始末。


    轉而,秦清又一五一十給遊老匯報了一下。


    一聽老爺子說破曲子,許鬆知道這是在故意敲打自己。


    無它,可能是覺得自己的性格太剛了些。


    許鬆低頭老實道:“遊老,確實不好意思,我也沒想到把您老給驚動了。”


    “哈哈……”


    遊老意味深長一笑,揮手說道:“趕緊開始吧,我倒想聽聽你的兩首曲子,到底有何特別之處,值不值得我這把老骨頭奔波一趟。”


    “遊老請!”


    許鬆也不廢話,直接請遊老坐到第一排。


    廖建國等人,也都跟著陸續入座。


    秦清走到許鬆跟前,低聲道:“許鬆,加油。”


    許鬆點點頭,然後走到了主控製台,和樂團的錄音師站在一起。


    這時候,鄧發光已經發現了遊修遠一行人。


    廖建國、周順清等人。


    鄧發光當然是認識的。


    而遊修遠老爺子,鄧發光不但認識,而且還是老爺子的多年骨灰級粉絲。


    頓時,鄧發光感覺雙腿像被抽走了骨頭一樣發軟,身體也像風中的樹葉一般抑製不住微微顫抖起來。


    麵對著這些人,鄧發光以及整個樂團,說沒有壓力那是假的。


    可這種時候,再有壓力,也得硬扛住。


    鄧發光深呼吸一口氣,強行壓製住緊張的心情,一步步如履薄冰般站在了指揮台上。


    這一次,他準備親自指揮了。


    一切人員全部就位後。


    許鬆對鄧發光打了個手勢。


    然後,他又朝周美若看了一眼。


    周美若馬上點頭示意,表示自己已經準備好了。


    旋即!


    鄧發光表情凝重,拿起指揮棒,朝著樂手們輕輕一揮。


    “噔噔噔噔噔噔……”


    當電音響起一連串令人頭皮發麻的旋律時。


    頓時,秦清的嘴巴張得大到能塞進一個鵝蛋。


    如此失態的表情,在她臉上可是難得一見得很。


    廖建國跟譚青鬆倆人,瞬間從椅子上彈起,雙眼發紅,呼吸急促。


    周順清的臉色,頃刻間煞白如紙,整個人直接癱倒在了椅子上。


    遊修遠雙目頓時一凝,上半身微微一震,整個身子瞬間坐直了很多。


    而許鬆的嘴角,則悄悄泛起一抹微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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