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恩將仇報
山林深處，兩個頭戴皮帽，上身穿厚厚羽絨服，下邊穿著手工棉褲的人正領著兩條攆山狗沿著地上的印記尋找野豬。那羽絨服上後邊帶著一個大大的對號標誌，非常顯眼，不用猜都是耐克的山寨版。
一看這種不倫不類的打扮，就知道是這大山裏的山民。山裏人穿戴沒有外邊那麽多講究，一切以實用為主，隻要穿著暖和就行，沒想什麽名牌不名牌的。
年紀稍長的那個叫曲老炮，一種地為生。可是嶺西省平原少山地多，山裏那幾畝地根本跑不出金疙瘩，他隻能重操舊業，打些野東西送到下邊的餐館裏賣。旁邊那個年輕人是他侄子，當年為了讓侄子上學有出息，特意給取了個曲清華的名字，就是想讓以後去清華讀書。哪知道這小子根本不爭氣，明明很靈光的一個人，讀書死活都讀不進去。這小子今年剛輟學，現在正跟著他後邊學打獵呢。
“大伯，咱們就這麽到處亂竄，不會碰到熊巴子吧，你這杆獵槍到底行不行呀。”熊巴子是山裏人的土叫法，就是人們常說的棕熊。
“我現在終於知道為啥你們老師說你小子是榆木腦袋死活不開竅了，這麽冷的天，熊巴子冬眠知不知道？”
“往些年怎麽沒看見它們冬眠”年輕人提了提手中的背簍，不服氣的問道。他們上午的收獲實在不怎麽樣，背簍裏隻放著三個剛打的野雞，此刻正吧嗒吧嗒朝下滴血。
他們上午的收成實在不怎麽樣，大雪封山，往日天上飛的野雞、錦雞、斑鳩；地上跑的野豬、兔子、豹子等動物都不見了蹤跡。
“往些年，往些年天有這麽冷嗎？”在大山中，一個經驗老道的獵人所懂的知識也許沒有生物學家掌握的科學全麵，但是他們實踐總結出的經驗也不是生物學家所能比擬的。就拿冬眠這件事來說，其實並不是所有的棕熊到了冬天都會冬眠。在南方一部分地區，氣候不那麽寒冷，不缺少食物的情況下，棕熊是不會冬眠的。
“哎，這山裏的東西打一隻少一隻，現在想見到都難了。早些年山裏的熊巴子到處都是，一到秋天就下山偷苞米吃。一晚上能夠糟蹋幾畝地的。知道咱們家的傳家寶是怎麽來的嗎？”曲老炮略顯得意的反問道。
“又來了，這事兒你給我說的沒有一千字也有八百次，我耳朵都聽出繭子了。現在我給你背背聽，咱們家那個火銃是老祖爺爺留下的，火銃的木托經過汗水和桐油數百年的浸泡，帶著靈性。當年老祖爺爺曾經用它打過八十多頭野豬和棕熊，被人稱為‘巴子王’。對不對？”
“沒錯，咱們曲家人祖祖輩輩都要知道祖先的豐功偉業。”曲老炮嘿嘿一笑說道。
正說著，突然兩隻攆山狗警動起來，貓著腰對著前方汪汪直叫。
“有大家夥，”兩個人神色一凜，趕忙邁步朝前衝去。隻見不遠處的積雪中一排深深地豬蹄印延伸到遠方。
他們頓時興奮起來，等攆山狗追上那野豬時曲老炮舉槍射擊，一槍就將那個龐然大物射倒在地。
“咱們今天算是找了個大活，這野豬足有三四百斤，能殺出二百多斤肉。等下找人抬回去賣到鎮上的餐館值一千多塊呢，”曲老炮一邊裝填子彈一邊扭頭對侄子叫道，興奮之中卻完全沒有注意那野豬還在微微的喘息。等他剛剛靠近，野豬突然從地上竄起，帶著長長地嘶叫衝了過來。
“快跑，上樹”曲老炮情急之下忘了舉槍射擊，隻是掄起槍托朝野豬腦袋上砸去，跟著扭頭就跑。
其實年輕人的反應比他還快，一看野豬沒死，立刻扔掉背簍蹭蹭幾下竄到樹頂。
而曲老炮則因為離野豬最近，加上穿的棉褲很笨重，一時竟然跑不過野豬。受傷的動物最凶狠，這頭野豬嘶叫著把用長長的獠牙插入曲老炮的臀部，跟著將他掀了一個狗啃地。厚厚的棉褲也被挑破，鮮紅的血跡流了出來，將乳白色的棉花浸的血紅。
曲老炮嚇得魂飛魄散，根本顧不上疼痛。他一個翻滾從地上爬起，跟著抱住鬆樹不要命的朝樹上竄。野豬看到曲老炮爬樹，立刻又衝了上來，張開大嘴直接撕咬上他的屁股。“刺啦”一聲，曲老炮的棉褲撕出一個大洞，露出白花花的屁股蛋子。他手一哆嗦，被野豬從樹上拽了下來。隨後，這東西又嚎叫著用獠牙將他掀了個跟頭。
“汪”“汪”緊急情況下，兩頭攆山狗衝上來護主，一前一後圍著野豬汪汪直叫。
可惜那東西受傷之下已經完全紅了眼睛，根本不怕兩頭攆山狗，隻是上前猛衝，直接把前麵那頭攆山犬跳開，一口咬住它的肚子。長長地野豬牙使勁兒的拉扯，幾秒鍾的時間，一頭攆山犬就被活活的咬死。另外一隻一看事情不對，嚇得夾著尾巴躲的遠遠地。
曲老炮摔得鼻青臉腫，但是他沒有絲毫猶豫，一骨碌又從雪堆裏爬起，跟著快速地爬到旁邊的小楊樹上。
野豬一看兩個仇人爬上大樹，立刻挺著長長地獠牙朝樹上撞去。曲老炮爬上的那株楊樹隻有碗口那麽粗，這家夥一撞有幾百斤的力氣，直撞得楊樹皮開肉綻。
看來要不了幾下，就能夠把楊樹給撞斷。曲老炮嚇得趕忙抱緊樹幹，衝著遠處大喊救命，希望有路過的偷獵者聽到聲音趕過來。
算他們運氣好，那逃犯恰好正躲在山下的避風處，剛聽到槍響時立刻轉變行進方向。不過隨即順風而來的救命聲讓他又停下步子，遲疑片刻後快步竄了上來。
看他在山間跳躍的姿勢好像一頭靈活到山豹子，徐磊再次佩服的五體投地，這家夥根本就是個正常人。
“兄弟，救命”曲老炮一看來人，聲音又大了幾分。
逃犯見大野豬在撞樹，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也沒有猶豫，直接抽出刀具走上前去。
那野東西看到有人上前送死，也哼叫著衝了過來。
相聚三米多遠的時候，逃犯手中的刀具突然扔出，直插在野豬的脖頸上。跟著他已經風一般欺身到了野豬身前，大手抓住那刀柄使勁兒劃動。“噗”的一聲輕響，野豬脖子被劃出兩尺長的口子，熱乎乎的血液飛濺出來，在雪地上噴出一米多遠。它嘶叫了幾聲，最後很不甘心的倒在血泊中。
手起刀落，一招斃命，的確是殺人的招式。
“謝謝了，太謝謝兄弟了，這野豬是你殺死的，咱們等下賣了錢一人一半吧。”曲老炮從樹上爬下後沒口子的感謝，心中卻一個勁兒的肉疼：幾百塊錢這麽飛了。
“沒事，我不要”逃犯搖了搖頭，將刀具上的血沫擦拭幹淨準備離開。
那年輕人看到救命恩人臉龐上的刀疤時微微一愣，繼而走到雪堆旁，快速將獵槍拾起對準他，口中大叫了一聲：“朱誌軍？”
逃犯站直身子，扭頭瞧了他一眼反問道：“你認識我？”看他一臉平靜的樣子，顯然沒有把對準自己的獵槍放在眼中。
“小兔崽子你要幹啥，為什麽拿槍對著救命恩人”曲老炮急忙大叫道。
“大伯，你不知道，這個人就是我前兩天給你說的殺人犯。現在到處有警察在抓他，咱們鎮上貼的都是他的通緝令，據說抓住了國家給兩萬塊錢獎勵呢。”
“不是吧，乖乖，比那個野豬更值錢。”曲老炮咽了兩口吐沫，用山民式的狡黠衡量著這次的得失。
朱誌軍臉上微微露出苦笑的表情，看來自己真的不適合做好人。當初殺那十幾個人的時候覺得和他們一起的女孩無辜，就沒下殺手打暈扔在一旁了事，結果那女孩醒過來之後立刻打電話報警。警察迅速出擊，讓他根本沒有充足的準備時間就狼狽逃竄。現在又是如此，想不到自己救人一命反倒救出麻煩來了。
場中的形式急變，徐磊也很有些愕然。
“兄弟，雖然你救了我一命，但是我警告你趕快放下刀跟我乖乖的下山。不然老子一槍崩了你，告訴你，當年我可是民兵隊的隊員。”曲老炮終於還是向金錢傾斜。兩萬塊錢，抵得上他們一年的收入了。
竟然會是這樣一個結果，徐磊哭笑不得。遇到殺人犯，連偷獵者都可以把理由說的這麽理直氣壯，完全忘掉剛才是誰救了他們。這兩個人也是被金錢衝昏了腦子，也不想想既然通緝令上將朱誌軍描寫成一個罪大惡極的凶犯，又怎麽會是尋常之人。他們這種行為完全是在玩火自焚。
“快點，不然老子一槍打死你。告訴你，像你殺人犯，打死也不犯法，屬於正當防衛。”曲清華到底是上過學的人，張口就講起正當防衛這個詞，也不管場合對不對亂用起來。
“你可以開槍試試”朱誌軍猛然一回頭，那雙眼睛中突然閃出兩道凶悍的光芒，落在兩個山民眼中，讓他們頓時渾身打了個冷顫。
山林深處，兩個頭戴皮帽，上身穿厚厚羽絨服，下邊穿著手工棉褲的人正領著兩條攆山狗沿著地上的印記尋找野豬。那羽絨服上後邊帶著一個大大的對號標誌，非常顯眼，不用猜都是耐克的山寨版。
一看這種不倫不類的打扮，就知道是這大山裏的山民。山裏人穿戴沒有外邊那麽多講究，一切以實用為主，隻要穿著暖和就行，沒想什麽名牌不名牌的。
年紀稍長的那個叫曲老炮，一種地為生。可是嶺西省平原少山地多，山裏那幾畝地根本跑不出金疙瘩，他隻能重操舊業，打些野東西送到下邊的餐館裏賣。旁邊那個年輕人是他侄子，當年為了讓侄子上學有出息，特意給取了個曲清華的名字，就是想讓以後去清華讀書。哪知道這小子根本不爭氣，明明很靈光的一個人，讀書死活都讀不進去。這小子今年剛輟學，現在正跟著他後邊學打獵呢。
“大伯，咱們就這麽到處亂竄，不會碰到熊巴子吧，你這杆獵槍到底行不行呀。”熊巴子是山裏人的土叫法，就是人們常說的棕熊。
“我現在終於知道為啥你們老師說你小子是榆木腦袋死活不開竅了，這麽冷的天，熊巴子冬眠知不知道？”
“往些年怎麽沒看見它們冬眠”年輕人提了提手中的背簍，不服氣的問道。他們上午的收獲實在不怎麽樣，背簍裏隻放著三個剛打的野雞，此刻正吧嗒吧嗒朝下滴血。
他們上午的收成實在不怎麽樣，大雪封山，往日天上飛的野雞、錦雞、斑鳩；地上跑的野豬、兔子、豹子等動物都不見了蹤跡。
“往些年，往些年天有這麽冷嗎？”在大山中，一個經驗老道的獵人所懂的知識也許沒有生物學家掌握的科學全麵，但是他們實踐總結出的經驗也不是生物學家所能比擬的。就拿冬眠這件事來說，其實並不是所有的棕熊到了冬天都會冬眠。在南方一部分地區，氣候不那麽寒冷，不缺少食物的情況下，棕熊是不會冬眠的。
“哎，這山裏的東西打一隻少一隻，現在想見到都難了。早些年山裏的熊巴子到處都是，一到秋天就下山偷苞米吃。一晚上能夠糟蹋幾畝地的。知道咱們家的傳家寶是怎麽來的嗎？”曲老炮略顯得意的反問道。
“又來了，這事兒你給我說的沒有一千字也有八百次，我耳朵都聽出繭子了。現在我給你背背聽，咱們家那個火銃是老祖爺爺留下的，火銃的木托經過汗水和桐油數百年的浸泡，帶著靈性。當年老祖爺爺曾經用它打過八十多頭野豬和棕熊，被人稱為‘巴子王’。對不對？”
“沒錯，咱們曲家人祖祖輩輩都要知道祖先的豐功偉業。”曲老炮嘿嘿一笑說道。
正說著，突然兩隻攆山狗警動起來，貓著腰對著前方汪汪直叫。
“有大家夥，”兩個人神色一凜，趕忙邁步朝前衝去。隻見不遠處的積雪中一排深深地豬蹄印延伸到遠方。
他們頓時興奮起來，等攆山狗追上那野豬時曲老炮舉槍射擊，一槍就將那個龐然大物射倒在地。
“咱們今天算是找了個大活，這野豬足有三四百斤，能殺出二百多斤肉。等下找人抬回去賣到鎮上的餐館值一千多塊呢，”曲老炮一邊裝填子彈一邊扭頭對侄子叫道，興奮之中卻完全沒有注意那野豬還在微微的喘息。等他剛剛靠近，野豬突然從地上竄起，帶著長長地嘶叫衝了過來。
“快跑，上樹”曲老炮情急之下忘了舉槍射擊，隻是掄起槍托朝野豬腦袋上砸去，跟著扭頭就跑。
其實年輕人的反應比他還快，一看野豬沒死，立刻扔掉背簍蹭蹭幾下竄到樹頂。
而曲老炮則因為離野豬最近，加上穿的棉褲很笨重，一時竟然跑不過野豬。受傷的動物最凶狠，這頭野豬嘶叫著把用長長的獠牙插入曲老炮的臀部，跟著將他掀了一個狗啃地。厚厚的棉褲也被挑破，鮮紅的血跡流了出來，將乳白色的棉花浸的血紅。
曲老炮嚇得魂飛魄散，根本顧不上疼痛。他一個翻滾從地上爬起，跟著抱住鬆樹不要命的朝樹上竄。野豬看到曲老炮爬樹，立刻又衝了上來，張開大嘴直接撕咬上他的屁股。“刺啦”一聲，曲老炮的棉褲撕出一個大洞，露出白花花的屁股蛋子。他手一哆嗦，被野豬從樹上拽了下來。隨後，這東西又嚎叫著用獠牙將他掀了個跟頭。
“汪”“汪”緊急情況下，兩頭攆山狗衝上來護主，一前一後圍著野豬汪汪直叫。
可惜那東西受傷之下已經完全紅了眼睛，根本不怕兩頭攆山狗，隻是上前猛衝，直接把前麵那頭攆山犬跳開，一口咬住它的肚子。長長地野豬牙使勁兒的拉扯，幾秒鍾的時間，一頭攆山犬就被活活的咬死。另外一隻一看事情不對，嚇得夾著尾巴躲的遠遠地。
曲老炮摔得鼻青臉腫，但是他沒有絲毫猶豫，一骨碌又從雪堆裏爬起，跟著快速地爬到旁邊的小楊樹上。
野豬一看兩個仇人爬上大樹，立刻挺著長長地獠牙朝樹上撞去。曲老炮爬上的那株楊樹隻有碗口那麽粗，這家夥一撞有幾百斤的力氣，直撞得楊樹皮開肉綻。
看來要不了幾下，就能夠把楊樹給撞斷。曲老炮嚇得趕忙抱緊樹幹，衝著遠處大喊救命，希望有路過的偷獵者聽到聲音趕過來。
算他們運氣好，那逃犯恰好正躲在山下的避風處，剛聽到槍響時立刻轉變行進方向。不過隨即順風而來的救命聲讓他又停下步子，遲疑片刻後快步竄了上來。
看他在山間跳躍的姿勢好像一頭靈活到山豹子，徐磊再次佩服的五體投地，這家夥根本就是個正常人。
“兄弟，救命”曲老炮一看來人，聲音又大了幾分。
逃犯見大野豬在撞樹，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也沒有猶豫，直接抽出刀具走上前去。
那野東西看到有人上前送死，也哼叫著衝了過來。
相聚三米多遠的時候，逃犯手中的刀具突然扔出，直插在野豬的脖頸上。跟著他已經風一般欺身到了野豬身前，大手抓住那刀柄使勁兒劃動。“噗”的一聲輕響，野豬脖子被劃出兩尺長的口子，熱乎乎的血液飛濺出來，在雪地上噴出一米多遠。它嘶叫了幾聲，最後很不甘心的倒在血泊中。
手起刀落，一招斃命，的確是殺人的招式。
“謝謝了，太謝謝兄弟了，這野豬是你殺死的，咱們等下賣了錢一人一半吧。”曲老炮從樹上爬下後沒口子的感謝，心中卻一個勁兒的肉疼：幾百塊錢這麽飛了。
“沒事，我不要”逃犯搖了搖頭，將刀具上的血沫擦拭幹淨準備離開。
那年輕人看到救命恩人臉龐上的刀疤時微微一愣，繼而走到雪堆旁，快速將獵槍拾起對準他，口中大叫了一聲：“朱誌軍？”
逃犯站直身子，扭頭瞧了他一眼反問道：“你認識我？”看他一臉平靜的樣子，顯然沒有把對準自己的獵槍放在眼中。
“小兔崽子你要幹啥，為什麽拿槍對著救命恩人”曲老炮急忙大叫道。
“大伯，你不知道，這個人就是我前兩天給你說的殺人犯。現在到處有警察在抓他，咱們鎮上貼的都是他的通緝令，據說抓住了國家給兩萬塊錢獎勵呢。”
“不是吧，乖乖，比那個野豬更值錢。”曲老炮咽了兩口吐沫，用山民式的狡黠衡量著這次的得失。
朱誌軍臉上微微露出苦笑的表情，看來自己真的不適合做好人。當初殺那十幾個人的時候覺得和他們一起的女孩無辜，就沒下殺手打暈扔在一旁了事，結果那女孩醒過來之後立刻打電話報警。警察迅速出擊，讓他根本沒有充足的準備時間就狼狽逃竄。現在又是如此，想不到自己救人一命反倒救出麻煩來了。
場中的形式急變，徐磊也很有些愕然。
“兄弟，雖然你救了我一命，但是我警告你趕快放下刀跟我乖乖的下山。不然老子一槍崩了你，告訴你，當年我可是民兵隊的隊員。”曲老炮終於還是向金錢傾斜。兩萬塊錢，抵得上他們一年的收入了。
竟然會是這樣一個結果，徐磊哭笑不得。遇到殺人犯，連偷獵者都可以把理由說的這麽理直氣壯，完全忘掉剛才是誰救了他們。這兩個人也是被金錢衝昏了腦子，也不想想既然通緝令上將朱誌軍描寫成一個罪大惡極的凶犯，又怎麽會是尋常之人。他們這種行為完全是在玩火自焚。
“快點，不然老子一槍打死你。告訴你，像你殺人犯，打死也不犯法，屬於正當防衛。”曲清華到底是上過學的人，張口就講起正當防衛這個詞，也不管場合對不對亂用起來。
“你可以開槍試試”朱誌軍猛然一回頭，那雙眼睛中突然閃出兩道凶悍的光芒，落在兩個山民眼中，讓他們頓時渾身打了個冷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