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第三頓,盡管隻是每樣嚐一口,路上消耗的虧空也補齊了,範南南打了個飽嗝,她這誠意該到位了吧。


    哪曾想,轉頭那個強種就錯愕地盯著她的臉,一本正經的問道:“範閑是不是叛國了?”


    金餅:“實錘了,強種還是那個強種,叛國之說雖遲但到。”


    範南南心累,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開口撇清關係:“……你的疑問,還是留著他親自向你陳述吧,我跟他不熟,你問我沒用。”


    “哦?你跟你哥不熟倒是我沒想到的,隻是範家二小姐身份矜貴,若不是他,你怎會一個人來北齊?”


    言冰雲好整以暇地等待她的回答,試探早已成為職業習慣,不用控製,本能地將範南南放在一個能提供情報的位置上。


    “你咋知道?”


    正想盛粥的範南南,聽到這話,震驚得後仰,眼神左右飄忽,餘光瞟到身側的一塊黑布。


    一捂臉,好家夥,她蒙麵的布什麽時候離家出走了?


    光顧著證明自己,那可是特意找的最厚實的布,就是為了持刀上陣捂住馬甲,她可還記得當年葡萄架上那驚鴻一瞥呢!


    多尷尬啊,就這會功夫,腳下三座北齊皇宮都快搞精裝修了。


    “我們見過,我被派來北齊,路上……。”


    “停!別說了,再說下去飯菜都涼了,趕緊吃飯。”


    緊急掐斷回憶,範南南心裏罵罵咧咧,真沒眼力見,後來的事,那是觀眾能聽的嗎?


    手腳麻利的把粥盛好,全程都沒敢抬起頭,範南南承認自己慫了,事業型女強人在此刻尬得一敗塗地。


    “快吃快吃。”


    囂張老板在線催促,回應她的是漫長的沉默,半晌過去,食客還不動,老板急了。


    “幹愣著幹啥,等著我喂你啊?”


    看完範南南那一連串的小動作,言冰雲無奈的攤開手,扯動腕上的鎖鏈。


    “哦。”


    氣勢一秒跌到穀底,範南南做了半天心理建設,視死如歸的端起碗,舉著勺子,在馬裏亞納海溝上建起一座跨溝大橋。


    “靠近些。”


    看著兩人之間的距離,言冰雲說不出是什麽感受,從認出她的欣喜,再到現在的難受,從前沒有體驗過的人生百味,現下似乎都有了形容詞。


    心中突然出現一道陌生的聲音叫囂著,不妨再得寸進尺一點;另一個熟悉的聲音卻在勸告他,此生既以許國,再難許卿,一切皆為慶國。


    範南南不知道他這些抓馬的小九九,此刻正在艱難前行,湊近再湊近,都到跟前了,那張嘴總不能往回縮吧。


    心裏想著事,言冰雲放鬆了一刻,靠著接受投喂。


    視線始終追隨著範南南的動作,看著她將粥吹涼,幾次差點送進自己嘴裏,又及時清醒過來,舉著勺子喂給他。


    呆呆的樣子,實在有趣,不知不覺間他嘴角揚起似有若無的笑意,定定的看著麵前的人,眼中化不開的寒冰也有了消融的跡象。


    乍暖的春景隻停留了一瞬,等範南南看向他時,依舊是那副冰塊臉,周身散發著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冷漠。


    如今做了階下囚,那一身染血的白衣也絲毫沒拉低他的氣質,倒是把一旁喂飯的範南南襯得像個丫鬟。


    “好氣!”範南南也深有此感,不滿的放下碗,甩手不幹。


    “部長不要妄自菲薄,就算是丫鬟,咱也是貌美的通房丫鬟。”金餅嘿嘿一笑,站崗也沒耽誤看戲。


    “滾蛋,再逼逼,我送你去當通房。”


    “得嘞,這就麻溜的滾。”金餅被一腳踹出聊天框,飛在空中嘎嘎直樂。


    正所謂心是黑的,做什麽都是黑的,一瓶瓶五顏六色的液體,範南南卻能調配出一碗黑糊糊的藥湯,看這色澤,盡顯高級。


    “公子,該喝藥了。”


    範南南笑盈盈的端過去,言冰雲戰術性後仰。


    “你不信我?”範南南一臉不可置信,為他退半步的動作淺淺傷心了一下,轉頭一想,又有些理解。


    “也對,你都懷疑我哥叛國了,懷疑我下毒也挺正常,要不我先幹一個?”


    說幹就幹,範南南端起碗往嘴邊送,一點不虛長活,要不是半道被言冰雲叫停,現在都在肚裏轉一圈了。


    最後還是言冰雲獨自承受,入口出乎意料,不僅沒有直衝天靈蓋的苦澀,回味還有一絲甘甜,見效也快,身體裏的不適隨著時間推移漸漸得到緩解。


    “你哥的事,與你無關,若他叛國,我不會手下留情。”承了別人的情,言冰雲不再咄咄逼人,他現在隻針對範閑。


    作者有點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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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此之外,那什麽免費的小禮物,嗯哼哼人家也想要啦(=????? ? =?????)?拜托拜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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