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嬿婉從未見過色布騰巴勒珠爾。


    倒是前不久見過他的兄長喇什納木紮勒一麵。


    不得不說,這二人雖是兄弟,但是看上去並不是很像。


    或許是色布騰巴勒珠爾自小是在宮中長大的,身上也沾染了一下溫文爾雅的氣質。


    雖然保留了蒙古人獨特的那股生命力旺盛的氣質,卻要比他的兄長看著討人喜歡。


    畢竟他那個兄長看人的眼神就像是隻鷹,真不知道淩雲徹能不能受得了。


    這幾天她一直沒有打聽過淩雲徹的事情。


    也是傅恒有意不想告訴她。


    進忠就更不用說了,巴不得淩雲徹時時刻刻滾遠點呢。


    “這位想必就是衛娘娘吧。”


    “哦?額駙知道我?”


    色布騰巴勒珠爾耳尖略紅的解釋道,“因為臣打探過公主的喜好,自然聽說了公主與您比較交好,而且看您的穿著配飾不難猜。”


    衛嬿婉來了興致,語氣調侃道,“看不出來,原來額駙對我們公主還是很上心的,連這些事情都打聽了。”


    璟瑟想要開口,衛嬿婉直接捏了下她胳膊的軟肉,對她使眼色,不讓璟瑟開口。


    衛嬿婉就是在故意給他挖坑。


    就看對方怎麽回答了。


    色布騰巴勒珠爾麵色一怔,隨之溫和的笑著回答道,“臣與公主不日即將成婚,自然是要對公主上心些的,以免將來什麽都不知道,惹得公主不開心,公主不開心,臣也不會開心的。”


    沒想到對方看著老老實實的,竟然如此油嘴滑舌。


    “公主性子直率,如果你的家人做了什麽不好的事情……”


    “公主與臣會單獨分出去住。”


    “公主可是不會跟別人共侍一夫的。”


    “臣有一妻足矣。”


    【行了行了,你快別為難人家了,整的好像你是璟瑟的親生母親似的。】


    經過林甜提醒,衛嬿婉這才意識到自己說的好像有些多了。


    這時璟瑟的小手在下麵悄悄的晃了一下衛嬿婉的袖子,衛嬿婉心中翻了個白眼後,嘴上依舊不留情的威脅道,“我們璟瑟可是所有人捧在手心裏的小公主,希望額駙能夠明白。”


    “這是自然。”


    “行了,平日裏你的那些勁頭呢,我可回去歇著了。”


    說完,衛嬿婉留下璟瑟撅著嘴憤憤離開。


    她就知道,璟瑟平日裏都是白跟她好了。


    “額……衛娘娘也是比較擔心,說的有些多了。”


    色布騰巴勒珠爾依舊是那副如沐春風般的笑麵,溫柔道,“臣知道的,這位衛娘娘倒是真心為公主著想的。”


    由於璟瑟一直是垂著眸子,所以不曾看到色布騰巴勒珠爾眼中的那絲冷意。


    回去的路上衛嬿婉總覺得哪裏怪怪的,卻又一時想不出來。


    “主兒,您怎麽了?”


    “沒什麽,就是有些事想不明白,算了,先不想了,走吧,回去睡一會兒,累死了。”


    “好。”


    自嘉妃懷孕後又開始消停了一陣子,有時候純貴妃會上她這邊來坐坐,除了請安之外,她都不怎麽出門。


    別看她這樣,總是能捕風捉影一些不一樣的消息。


    “你說的是真的?”


    嘉妃眼睛裏閃著惡毒的光芒,滿臉興奮。


    貞淑點了點頭,隨後將她撿到的那一頁畫紙遞給了金玉妍。


    “主兒,這東西汙穢。”


    “嘖嘖,不得不說,在宮裏能撿到這樣的東西,這可太有意思了,欸?我看這畫上的男人怎麽有些眼熟呢?”


    金玉妍撐著下巴,認真的回想起來。


    “本宮想起來了,這畫上的人不正是那晚救如懿的那個侍衛麽!難怪本宮看著這麽熟悉,但是這會是什麽人畫的呢?還畫的兩個男人在一塊,嘖嘖。”


    貞淑隻能將這是在哪裏撿到的告訴金玉妍,其他的她還真的不知道。


    “既然如此,等晚上你和我去那附近轉轉,說不定會發現點什麽不一樣的呢。”


    ——


    “你確定她撿走了?”


    “確定,親眼看見的。”


    “嗬,行。”


    ——


    “李玉,你怎麽過來了?是皇上要來麽?”


    李玉搖了搖頭,苦口婆心道,“娘娘,今晚皇上留宿在長春宮了,您在皇上的麵前能不能不要再提淩侍衛了呀,您越為淩侍衛求賞皇上就越生氣。”


    如懿無聊的嗑著瓜子,不甚在意道,“你不懂,算了,本宮再問你一次,淩雲徹是真的找不到了麽?”


    “是。”


    如懿手中的瓜子掉落都未曾察覺,雙眼無神的看著窗外發呆。


    見她這樣,李玉朝著惢心使眼色,叫她趕緊好好安慰安慰嫻貴妃。


    至於淩雲徹,幹脆就當作是過去式吧。


    李玉走後,如懿再也忍不住捂著臉傷心的大哭起來。


    被冤枉沒哭,進冷宮沒哭,落水沒哭,知道戴的鐲子裏麵的東西使人不孕不育也沒哭,現在倒是為了一個淩雲徹如此落淚。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誰死了呢。


    當然了,淩雲徹現在就跟死了沒什麽區別。


    直到如懿哭夠了,臉上的鼻涕眼淚擦掉後,這才沙啞著嗓子說道,“惢心,本宮要出去走走。”


    “娘娘,很晚了,還是別出去了吧。”


    “既然你不想去,本宮就自己去。”


    沒辦法,惢心隻能跟著如懿出去。


    她就想睡個覺是真的難。


    好不容易淩雲徹那個癲公不見了,大半夜的沒人跟著如懿出去亂走了,現在這顛婆又搞這死出。


    “本宮記得,衛嬿婉當初成了皇上的人的那一晚,本宮就是在這裏與淩雲徹坐在一起的。”


    “淩雲徹是在這裏送的本宮銀簪,至今本宮還戴著,不曾擱置起來。”


    “有一次本宮崴腳了,也是在這裏被淩雲徹攙扶回去的。”


    “上次他還在這裏為本宮簪過花,誇那菊花與本宮極其相配。”


    “……”


    爸了個根的,大晚上不睡覺,拉著她出來就是為了懷念淩雲徹的。


    偏偏如懿觸景傷情,越說越來勁,看樣子一時半會兒是不會回去的。


    說不定今晚她要熬夜陪著這顛婆夜遊一遍紫禁城了。


    衰死了!


    走著走著,如懿看到前方的角落有人把守,疑惑道,“奇怪,這裏不是沒人住麽?怎麽有這麽多的侍衛守著?”


    “主兒,說不定裏麵關著什麽重要的犯人吧,咱們還是回去吧。”


    “不急,本宮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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