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連續奮戰,山城市的蛙人連同兄弟兩市的公安戰警通力合作,終於將從貓頭山至第一次發現屍體位置的整條河道全部摸排完,並未發現其餘屍體。


    你可能會問為什麽不往下遊摸排,因為正值雨季,每年山城都會發生洪澇災害。為了防止大型物體堵住河道,造成洪水積壓,去年末市政府就在發現屍體處設置了金屬漏網,屍塊那麽大的東西肯定會被攔住。而蛙人之前已經將清澈的河底一覽無餘,並沒有屍體藏匿。


    人都殺了,分兩處拋了屍,為什麽單單差腿部呢?


    蔡隊有一個大膽的猜想,死者的雙腿有殘疾,或者是做過手術留有鋼板鋼釘之類的。以至於凶手怕直接暴露死者身份,要知道這種大手術醫院都會有電子病曆,即使沒有,短時間內病房也會留有記錄,隻要到醫院一查就真相大白。若是體內留有鋼板,不但解剖時難以下手,這種置於體內的金屬無論是硬度還是韌性都不是普通工具能比擬的。凶手切割不動,又怕直接運輸目標太大,又或者腿部有殘疾到殘聯一打聽,身份便一清二楚。所以這麽久他都沒有將死者腿部扔掉。


    沒發現其餘屍體,眼前的屍體也解剖完畢了,又到了花小雨自由活動時間,她開啟兩部手機,快活地離開了。望著瀟灑的背影,這可給小彤羨慕壞了。畢竟眼前的案子屍源都沒找到,破案更是看不到頭兒的事兒。


    蔡隊見大家提不起精神,是時候出馬讓大家夥兒振作起來了。就連吳局剛從省廳開完會也直接馬不停蹄地趕到重案組鼓勵大家。以為老頭是催著破案呢,誰曾想一句逼迫的意思都沒有。


    老頭言簡意賅,說話簡明扼要,唯一一句批評還是當著全組的麵兒把蔡隊訓了。


    “不是我說你,有你這麽當隊長的嗎?讓你破案不是讓你當資本家掙錢,幹嘛一天壓榨大家的休息時間。


    我每次一有案子就看見你們隊的燈徹夜長明,隊員的身體要緊,上麵的壓力我頂著。


    現在就留一個值班的,其餘都回家睡覺!”


    大家大眼瞪小眼的不敢動,


    “怎麽,我局長說話不好使呀?我說回家睡覺。”


    大家看老頭不像開玩笑,又看看蔡隊一臉堆笑地擺手隻好收拾收拾離隊。


    都走了,就剩下吳局和蔡隊自己。


    老頭走到蔡隊跟前兒,“蔡陽,我知道你一心想著破案,但手下的兵就好比戰場上的刀,你得心疼寶貝,手槍還得保養呢,你天天開槍也加速它的壽命不是。


    還有你的身體要照顧好,我還等著你給我創造命案零掛的記錄呢,你呀就是我的兵,我心疼啊。


    至於上麵的意思你不要管他,我全部扛下來了,什麽軍令狀啥的我也敢來立,因為你從沒讓我失望過。


    現在留給你的就一個任務,回家睡覺。”吳局伸手從包裏掏出一盒茶,“這是我從廳長那磨來的,睡醒覺回來再泡。”


    一個反手辦公室門被老頭鎖上了,想進也進不去了,蔡隊隻好搖頭乖乖回家睡覺了。


    別人不知道,那三人肯定又是擼串啦!


    大力一出門垂頭喪氣的,別人都是對這來之不易的休息高興還來不及,王進多跑兩步趕上他:“大力,咋了?休息還不開心呢,難不成你就愛泡在局裏破案唄!”


    “咳,別挖苦我了,女朋友和我提分手了,正鬧心呢。”


    “這對象兒處的時間也不短了,怎麽說分就分了呢?”


    “說什麽沒安全感,總也見不到人。算了,也不怨人家。”大力倒是想得開。


    “就是,過去就拉到,到時候找個嫂子那樣的,不嫌咱警察不著家。


    和咱擼串吧,難得趕上閑著,走!”


    “好啊,老哥一個,說走就走。”就這樣四個人走著走著就到了,老板見王進來了馬上把爐子上的串兒撒上辣椒麵放在盤子裏端了過來,還加了個大號的毛豆花生拚盤,王進知道這又是白送的,都不好意思吃了。


    “老弟吖,我兒子打下生你就來光顧,這一晃都快十年了,我照顧老顧客是不是應該的。”


    “應該,應該。”這幾個人才大方的吃起來。大力還要了瓶啤酒,王進知道他心裏不舒服,沒攔著。倒是趙軍和小澤也對瓶吹了起來。不過大家都知道蔡隊的規矩,休息時就一瓶,不會多要。


    剛過中午,路上人並不多,攤位上的就更少。大熱天的,老板又切了一半西瓜擺上桌,幾人倒也不客氣啦,這麽熱的天,沒有什麽比這還解渴的了。


    說著說著四個人就又聊到案子,也是一天24小時綁在一起,破了案休那麽幾天馬上又來案子,就這麽一年一年的除了案子也沒啥聊的,不然大力也不能和女朋友分手。雖然說在一起也有2年了,但真正見麵恐怕2個月的時間都沒有,擱誰都得受不了,嫂子那樣的還是少數。


    回到聊天的話題上,三句話不離本行真是不假,這幾個人三句話必有一句和案子有關,幹脆提前討論一下案情也好。


    “我就覺得又像是個情殺案,因愛生恨。”


    王進把肉串一端的竹簽子撅折,剔起牙來絲毫不避諱點兒人,也是,幾個大老爺們兒坐一起吃飯矯情個啥。


    “怎麽說?”大家都吃不進去了,開始不時地抓個花生毛豆啥的嘎巴嘴。


    “妙齡少女,戒指被摘,最近一個月還流過產,這幾個要素加一起情殺的味道就出來了。”趙軍議政言詞,說的好似有根有據似的,殊不知就是倆字“感覺”。


    但也不要小瞧了這個感覺,和女人的第六感差不多,準的很,都是多年的工作經驗積攢而來。工作時間短點的,你讓他說,他還真說不出來。


    店裏這會兒也沒什麽人,老板收拾東西準備出去一趟,讓王進幾個幫忙看攤兒。


    “來顧客的話,我們怎麽賣吖?”


    “就都按兩塊一串就行,我送完貨就回來。”說著老板蹬著自行車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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