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人準備要切蛋糕了,新郎新娘一人拿起一把蛋糕刀,這時南音又想到,一般切結婚蛋糕都是兩個人拿一把刀,哪有一人一把的?


    隻見新娘走到蛋糕前麵,而新郎則把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新娘切蛋糕的同時,新郎也將自己的頭切了下來,就像切蛋糕那樣輕輕巧巧,也沒見血。


    而新娘這邊,嘴角掛著詭異的笑容,麵前的五層結婚蛋糕,一刀下去,湧出鮮血,鋪滿了整張長桌,開始滴滴答答的滴到地上。


    四周則傳來咕咚咕咚有東西落地的聲音,南音抬頭看去,賓客們的頭一個接一個滾落在地,身體卻還坐的筆直。


    “臥槽!”雨林驚呼一聲,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南音也抱起瓜子迅速後退,一不小心撞到了旁邊的落地大音箱,低音炮發出嗡嗡聲。


    “合歡與君醉夢鄉……百花冠替代殮妝……雙枝有樹透露帝女香……長伴有心郎……夫妻死去……與樹也同模樣……”


    歌聲變得斷斷續續,回響重疊,變調怪異,聽得南音頭皮發麻。


    可這最後一句結束,眼前忽然一片大亮,耳邊傳來喧鬧聲,等南音適應了光線,發現喜廳裏不再是剛才看到的情景。


    長桌上並沒有什麽流血的蛋糕,龍鳳燭中間是兩盤正常瓜果,賓客們都好端端的圍坐在桌邊,都有頭,正推杯換盞,十分熱鬧。


    新郎也好端端的,和新娘正坐在單獨的桌子前,兩個司儀正帶穿梭在喜廳中活躍氣氛,音箱裏也放著正常喜慶的音樂。


    如果不是新娘的妝容沒變,以及新郎眉間濃重的黑霧,南音都要懷疑剛才經曆的一切是自己在做夢了。


    “如雲,你怎麽這麽不小心?沒事,帶甜甜去伴郎伴娘那桌吃些東西吧。”中年女人看南音撞到了音箱,過來扶了一把。


    雨林自己從地上爬起來,也是一臉懵逼的看著眼前這一切,靠到南音身邊,“師父,這是嘛情況,他們是人是鬼啊?”


    “是人……都是活人,除了那個新郎一副要死的模樣,其他人都很正常,咳,至少從氣運上看是這樣。”南音皺著眉觀察著賓客們。


    過去她看氣運從沒有出過錯,無論是妖精變的人,或是身上不帶生氣的鬼師,但這一次卻沒看出任何問題,目前看來隻有一個可能,剛才所看到的一切全是幻覺。


    南音帶著瓜子和雨林來到伴郎伴娘專座的桌邊,滿桌菜肴精美誘人,可經曆了剛才那樣的場景,無論是不是幻覺,都不敢吃的。


    裝備都沒有帶進來,酒席的食物又不能吃,南音有些發愁,看來這次還得自己想辦法找吃的,還好現在並未感到饑餓。


    南音拿過雨林的相機,去翻看之前的照片,確實和雨林描述的差不多。南音重點看了一下雨林說像凶案現場的那幾張照片。


    像是在一間荒廢的木屋,能看到地上布滿灰塵,牆角還有蜘蛛網,木質牆壁十分斑駁。屋裏很多地方都有噴射狀的血跡,看起來很新鮮,就像是剛剛染上就拍下來了。


    並沒有看到有人或動物,隻是各個角度的血跡,拍了六張,最後一張是對著門口的,有些失焦,能看見一個模糊的背影正在出門,甚至辯不出男女,隻能看出偏瘦弱。


    南音心中一動,倒回第一張開始看,感覺有點像第一視角拍出來的效果。


    簡單來說,那種噴射狀的血跡,很像是被人割了頸部大動脈所造成,而被割喉的人相機掛在脖子上,在死前按下了幾次快門。


    南音翻著“凶案”之後的照片,發現有十幾張都是失焦狀態,模模糊糊拍出一些街景建築。之後就是上午的婚禮了,這些應該就是雨林現在的身份,新郎的妹妹徐晚秋拍的。


    也就是說徐晚秋從死人身上取下這相機,接著來拍哥哥的婚禮……這可真夠重口味的。南音想起雨林說前麵還有一些去郊遊的照片,或許會有一些線索。


    劃到最開頭,發現就是這次結婚的新郎新娘,以及三個伴郎三個伴娘,兩個花童,十個人出現在照片中,加上攝影師雨林,一共十一個人。


    可這些人現在都在,一個也沒少,那死的人是誰?或許這就是這場詭異婚禮的源頭,南音覺得有必要了解一下那次郊遊到底去了什麽地方,發生了什麽事。


    南音仔細觀察著郊遊的照片,那是一家農家樂,大家自己動手摘菜做飯,玩得很開心。有一張拍到了招牌,叫離園,這名字是真不適合農家樂。


    “唉,咱們之前去的那個離園,那些菜挺新鮮的是不是,我想下次帶朋友去……”南音假裝隨意的和身邊伴娘提了一句。


    “你可真大膽啊,還敢去……”那伴娘臉色微變,“唉,不說了不說了,看他倆還能好好的舉辦婚禮,真不容易。”


    看這伴娘諱莫如深的樣子,南音覺得直接問怕是問不出什麽,要直接去一趟。可是目前離不開,身上也沒錢,隻能等婚宴結束再說。


    宴席吃了兩個多小時,客人們陸陸續續都離開了,剩下一些關係好的年輕人,說是還有最後鬧洞房的項目。一群人簇擁著新郎新娘出了喜廳,南音和雨林跟在人群後方,穿過長長的走廊,走向新房。


    到了新房門口,中年女人陪著新娘子先進去了,伴娘們則攔在門口出題目,要新郎闖關。看樣子大家也不是很想為難新郎,出的都是很簡單的小謎語。


    輪到南音出題,也就隨便說了個小時候聽過的腦筋急轉彎,什麽人被所有人叫了一天的娘,答案是新娘,新郎馬上就答出來了,也算是應景。


    新郎順利過關,有伴娘輕輕敲了三下門,意示可以開門了。房門打開,屋內昏暗,頂上的吊燈沒開,而是點起了蠟燭,新娘坐在床上,頭上蒙起了紅蓋頭。


    “新郎官揭蓋頭咯!”中年女人喊了一嗓子,將手裏一支纏著紅布的喜棍遞給新郎,新郎走到床邊,用喜棍挑起蓋頭,新娘的臉露出來,臉色青黑,七竅流血,而且很明顯不是之前的那個新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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