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昭昭已經從燕甲衛口中得知,燕夙昏迷多日,根本沒有醒來過。


    此刻知道這消息,心急如焚。


    從馬上跳下後,就快速衝了進去,帶著一身的風雪,青黛也趕忙拿著包裹衝進去。


    隻是等那些跟著顧昭昭前來的侍衛要進去的時候,卻被顧博延攔住了。


    帳篷內。


    顧昭昭一衝進去,就跟燕夙的視線對上了,燕夙眼神清醒急切。


    她整個人頓在原地。


    誰都沒有先開口說話,打破沉默的是胡軍醫。


    “昭陽郡主,您快別看了,趕緊救救我家王爺吧,今日早上王爺剛醒,得知大雪封路,急的想要去找您,結果強行想要起身去找您,這傷口又崩裂了。”


    聽到這話,顧昭昭趕忙開始脫下身上的帽子,手套,狐裘。


    快速走到火爐邊進行烘烤。


    她的手因為寒冷,已經凍得麻木了,沒了感知,一會兒根本無法準確把脈。


    一邊等手烤熱一邊道:“快將你家王爺的傷口打開,我重新給他檢查包紮。”


    胡軍醫趕忙答應一聲,然後就去掀開燕夙的衣服,打開紗布。


    燕夙一句話都沒有,動都沒動的躺在那裏,任由胡軍醫作為,隻有一雙眸子緊緊盯著顧昭昭不放。


    這目光如此明顯,顧昭昭怎麽可能感覺不到,但她這個時候也隻能裝作不知。


    等手回暖,她握了握自己的掌心,覺得差不多了,這就走到了床邊,燕夙的傷口也露了出來。


    剛一看見,顧昭昭就先擰眉。


    這傷口,根本沒有愈合過。


    傷口也進行過簡單的縫合,也用了上好的止血藥,可這傷口竟像是剛受傷時一樣,根本沒有愈合的跡象,而又在心口周圍。


    很是危險。


    “為何,這傷口不曾愈合。”顧昭昭開口問。


    胡軍醫在一旁回答:“是啊,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這傷口根本愈合不了,每次王爺一動,就會崩裂,這位置當初取箭頭的時候就小心又小心,幸好偏了一點沒真的傷到心脈,不然王爺也堅持不了這麽久。”


    顧昭昭當即做出判斷道:“若箭頭無毒,定是有什麽東西阻止傷口愈合。”


    這個時候,梁博延也進來了,就站在帳篷門口,靜靜看著並不打擾。


    “你瘦了。”


    就在顧昭昭給燕夙檢查傷口的時候,燕夙忽然開口問道:“一路趕來是不是很辛苦。”


    “別說話。”顧昭昭抬頭回了一句,語氣凶巴巴的。


    燕夙一愣,就應了一聲:“好。”


    顧昭昭已經用銀針沾了一點燕夙傷口上的血,檢查之後確定。


    “血液無毒,那必然是傷口裏麵有東西,我需要重新將你的傷口打開,清理檢查。”顧昭昭沉聲道。


    燕夙一口答應:“你動手吧。”


    視線依舊看著顧昭昭不挪開。


    顧昭昭現在心思都在燕夙的傷口上,根本沒心思分身其他。


    對胡軍醫道:“準備麻沸散。”


    又對青黛道:“將我的刀銀針取出,配藥煮一遍。”


    整個營帳內就如同活過來了一般,一片忙碌。


    梁博延見此,隻能走出營帳,覺得這次,燕夙能重新活下來。


    走出來後,卻不料一個燕甲衛過來道:“梁軍師,我們去接昭陽郡主時,意外得知一事。”


    “什麽事?”梁博延道:“我也正想問你,你們怎麽這麽快就將人接了回來,大雪不是封路了。”


    “那是因為……”


    隨後,這接了顧昭昭來的燕甲衛,便將顧昭昭發現山腹通道,還有安國人已經潛入的消息說了。


    梁博延當即變了臉色,吩咐道:“你立即派人前去查探這條通道,再派一隊燕甲衛守著出口,等那進入景國的安國貴公子原路返回,我倒是要看看,這貴公子到底是誰,我現在親自去提審這個安國侍從。”


    燕甲衛道:“軍師放心,我已經留下兩個弟兄前去查探了,因為護送郡主來軍營心切,這才提前回來,這便帶人再次返回那山澗,必不讓安國奸細通過。”


    “去吧。”梁博延隨後感慨:“這昭陽郡主可真是貴人,送了我們好一份大禮。”


    顧昭昭此刻,可不知道


    外麵的情況,此刻正一心給燕夙處理傷口。


    她發現燕夙的情況很不好,能堅持到現在,全靠燕夙身體健壯,此刻其實已經很虛弱了。


    怕是堅持不住接下來的檢查傷口。


    便對幫她準備好刀和銀針的青黛道:“去切幾片千年人參來。”


    “郡主。”青黛聞言驚了一下。


    “快去。”顧昭昭道:“切根部的,參須一會兒取了熬藥。”


    青黛見此,隻能應下:“是。”


    “那千年人參太過貴重,不必浪費在我身上。”燕夙此刻虛弱開口。


    大概是見到了心心念念的人,這提著的一口氣散了不少,導致燕夙此刻已然沒了多少精神氣。


    燕夙自然知道這人參,當初在京城,他一直關注楚王府的動向,隻是那個時候,顧昭昭還沒和離,他沒有立場去做什麽,隻能在暗處關心。


    “人參再貴重也是死物,用來救人便是它的作用,而且隻給你用幾片而已,沒全用你身上。”


    顧昭昭說完,胡軍醫的麻沸散和參片都準備好了。


    她便讓燕夙先喝下麻沸散。


    喝完後,等了一會兒,估計已經起了藥效,便將一片千年人參遞到了燕夙嘴邊。


    “含著。”


    燕夙張開嘴,顧昭昭將參片放進去,燕夙嘴闔上的時候,嘴唇卻碰到了她的指尖。


    兩人都是一愣,不過顧昭昭沒放在心裏,快速施展銀針,在燕夙心口周圍紮下止血止痛的針法後,將針停留在上麵,又接過青黛遞到手裏特製的銀色小刀。


    一臉認真的對燕夙道:“我要開始了。”


    “好。”燕夙點頭。


    下一瞬,燕夙卻忍不住悶哼一聲,痛苦地蹙起了眉頭。


    顧昭昭擰眉,知道即便是麻沸散和止痛針也無法全然讓燕夙不痛,她便當沒聽見,繼續切開傷口。


    傷口一切開,裏麵就展露了出來。


    傷口無法愈合,是因為裏麵就愈合不了,外麵的傷口自然一直也不行,還因為傷口裏有異物,導致燕夙高熱不退,無法醒來。


    她翻找了一會兒,便道:“找到了,拿細夾子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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