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雲王的身影便從宮殿外走了進來。


    大概因為雲貴妃情況好轉,雲王心情也是放鬆了很多,雖然披香宮外麵的守衛還沒撤掉,但也隻是時間問題。


    “什麽機會?”顧昭昭好奇地問。


    雲王道:“宮中珍獸園內的宮人也染上了天花,因此也讓這些珍獸染上了,索性昭陽郡主便去研究一番,在人身上不好研究,在動物身上當是無妨,反正那些珍獸父皇一年也想不起來看一回,死了便死了。”


    顧昭昭沒想到還有這樣的事。


    “多謝雲王告知此事,還請貴妃娘娘幫我安排一番。”


    雲貴妃便道:“我這就安排人帶你過去。”


    雲王卻道:“還是我親自帶你過去的好,那些宮人看人下菜碟,別怠慢了郡主。”


    “雲王能出披香宮了?”顧昭昭疑惑問。


    雲王道:“方才父皇已經下了命令,隻要昭陽郡主確定無礙之人,便能出入披香宮,昭陽郡主若給我看看,沒有染上天花,自然能出去。”


    顧昭昭是因為身份特殊,而且要給各處診治,這才可以出去,但就是這樣也要小心。


    雲王此前雖然沒有感染天花的症狀,但也是不能出去的。


    如今雲貴妃都好轉了,雲王一點症狀都沒有,的確像是沒有感染過。


    便道:“那我為雲王檢查診斷一番。”


    顧昭昭重新又藥水洗了手,又換掉了身上的衣服,這才靠近雲王。


    先給雲王把脈,隨後又檢查了一下雲王的皮膚,確定沒有出紅疹。


    才道:“雲王應當是沒有感染上天花,也許跟您身體康健有關。”


    “我卻覺得是昭陽郡主的防治藥方厲害,我留守在母妃宮中多日,一直都每日按時服用郡主開出的藥,所用的水也都是用藥熬煮出來的水,衣物也熏蒸過。”


    說著雲王又歎息一聲道:“隻是這般精貴的辦法,除了王公貴族之家,那些平民百姓根本無法采用,若想在天花出現後,救治萬民,還需要郡主的根治之法。”


    顧昭昭一愣,從這看出了雲王對百姓的憐憫之心,當權者,若沒有對百姓的憐憫之心,那將是百姓的災難。


    她意外問道:“雲王,便如此相信我,一定能找到根治之法。”


    “我相信郡主。”雲王篤定道:“天下任何問題都可以找到解決的辦法,便是一時不能成功,但總有成功的一日,郡主盡管去做,本王……和母妃都會支持你。”


    雲貴妃隔著屏風也聽到了方才的話,知道雲王沒有染上天花已是高興,再加上顧昭昭剛救下了她的性命。


    自是連連應下:“郡主,本宮如雲王所言一樣,支持你。”


    “那便多謝雲貴妃娘娘。”


    雲王道:“既然郡主已經斷定本王無事,那本王便親自帶郡主去珍獸園。”


    珍獸園,雖在宮內,卻設在荒僻一角,裏麵有各種珍奇異獸,多是番邦所供,也有景國各地官員所獻。


    隻是再珍貴的珍獸,也隻是動物,看的時候還沒關係,飼養時味道卻很大。


    再加上因為景帝國事繁忙,對這些玩物不上心,所以珍獸園有些荒廢了,隻有一些奇特的動物在。


    顧昭昭去的時候,就發現這些動物雖然沒死,但都病懨懨的。


    院子裏一隻綠色,拖著長長羽毛的鳥,忽然就倒在了地上。


    “這是什麽鳥?”顧昭昭好奇,她沒見過。


    雲王看了一眼,也不認識,他也不關心這些,便看向跟在一旁的內侍。


    那得了天花的內侍,自然是已經被關起來了,如今換了新的內侍。


    雖然知道這珍獸園內,就連動物都已經染上了天花,但也不能不來。


    見顧昭昭和雲王疑惑,便上前解釋:“這是一番邦小國進獻的瑞獸,叫孔雀,這孔雀心情好的時候,會將尾巴打開,跟一把綠色的扇子似的,好看極了,在陽光下還會發光。”


    顧昭昭點點頭道:“我進去看看。”


    靠近了這倒在地上的孔雀,顧昭昭戴著手套檢查了一下,她不是獸醫,但覺得萬物有靈,治人治獸都是一樣的。


    雖然孔雀身上都是羽毛,可檢查後,還是確定這孔雀就是感染上了天花。


    隻是,好像症狀輕了一些。


    孔雀身上的天花已經跟雲貴妃一樣度過了危險期,發出來了,卻沒有什麽水泡,隻是看著食欲不振的樣子。


    “這孔雀什麽時候感染的天花?”顧昭昭又問。


    內侍為難道:“郡主,這奴才就不知道了,奴才雖然伺候這些珍獸,但也不會給珍獸看病,隻是幾天前發現這珍獸吃的少了,但宮內發生了這樣的大事,奴才也不敢拿這樣的小事去煩擾管事公公,所以便沒在意,直到兩日前,這珍獸徹底不吃了,這才發現了問題。”


    顧昭昭頷首又道:“再帶我去看看其他珍獸。”


    隨後顧昭昭看見了彩色的麋鹿,如白雪一般的山羊,這些珍獸身上也感染了天花,卻因沒有羽毛,發現了紅疹的痕跡。


    顧昭昭發現,大部分珍獸竟然都已經渡過了危險期,雖然食欲不振,但還能起來吃東西,隻有個別吃不下。


    所以這些珍獸園的珍獸,其實很早就感染了天花,隻是沒人發現。


    “珍獸園內半月內有沒有珍獸死亡?”顧昭昭又問。


    內侍回答:“半月內的確死了一隻珍獸,但珍獸本就難養,而且死的那隻珍獸年紀也大了,奴才們以為是自然老死,往上匯報後便也沒當回事。”


    因為景帝不重視這些珍獸,所以死一兩隻,也不是大事。


    雲王卻在顧昭昭的詢問中,察覺出了不尋常。


    “郡主,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麽?”雲王疑惑問道。


    顧昭昭頷首:“雲王殿下,我發現這些珍獸並不是剛剛感染了天花,而是馬上就要痊愈了,雖然有好有慢,但都是這般。”


    “什麽?”雲王驚訝,腦子也轉得快,很快反應過來:“郡主的意思是,這些珍獸身上,有能治愈天花的辦法?”


    顧昭昭頷首:“這隻是我的一個猜測,具體還要驗證,如今的情況隻能證明,天花對這些動物的危害並不大,至少不怎麽讓這些動物死亡,但對人而言卻死亡極大,若是能找出其中的關聯,說不定,就找到了解決天花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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