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君策竟然用她二叔父的命來威脅她。


    “你敢。”


    憤怒一瞬間衝上了顧昭昭的胸口。


    蕭君策冷冷道:“你若敢動阿月,我定會讓你後悔。”


    分明做錯事的人是麵前之人,卻無恥到了這個地步。


    顧昭昭絕美清冷的眼睛盯著蕭君策,四目相對,蕭君策竟有一種自己做錯事的感覺。


    反應過來,更覺荒唐。


    “顧昭昭,你……”


    “好。”顧昭昭忽然改口道:“有情有義的王爺,為了偷盜之人用朝廷命官威脅我,我又怎麽能不答應。”


    蕭君策聞言,一陣臉熱,但還是保持憤怒的語氣:“顧昭昭,你不必拿話激我,這對你沒有好處,還有,阿月沒有偷盜。”


    “是,沒有偷盜,明搶而已。”


    “你……”


    顧昭昭冷言道:“我給你三天時間,隻要我二叔父的事能有所緩解,我便向京兆府撤狀紙,千年人參的事,咱們另作計較。”


    “不行,現在就撤。”蕭君策等不及的道。


    “三天。”顧昭昭冷冷道:“這是我的極限,你若做不到,我們便魚死網破,這麽貴重的千年人參,你的阿月定會付出代價。”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想對阿月做什麽?”蕭君策急道。


    顧昭昭:“不做什麽,隻是跟王爺一樣秉公辦理,不知是會下天牢,還是流放。”


    “你做夢,有本王在,沒人能動阿月。”


    顧昭昭清冷一笑:“王爺要挑戰禮法,可以試試後果。”


    蕭君策沉思一下,如果顧昭昭真的要追究責任,那阿月定然是要下天牢,而他若是護著,馬上另外幾個皇子便會跳出來對付他了,到時候不說他羽林軍統領的位置保不住,說不定還會在父皇麵前失寵。


    聖寵一旦失去,不是那麽容易挽回的。


    蕭君策手指捏的咯吱作響,仰頭道:“我可以答應幫你救戶部尚書,但你必須馬上去撤訴。”


    “王爺的答應不值錢,畢竟在王爺心裏,我顧家的恩惠一文不值,還是陸醫仙重要一些。”


    說完,顧昭昭又加了一句:“這是我的底線。”


    陸芊月是絕對不能撤訴的,不然她也不好再次去狀告,而手裏沒了陸芊月,蕭君策的態度定然也會改變。


    “顧昭昭,你一定要如此得罪本王,可想明白後果。”蕭君策冷言問。


    “自然。”顧昭昭道:“無論何種後果,我都能夠承擔。”


    “好,你別後悔!”


    蕭君策說完,轉身便要走。


    “王爺且慢。”顧昭昭忽然將人喊住。


    蕭君策回頭,臉上露出譏諷的笑:“這麽快就後悔了,我還當你多有骨氣。”


    顧昭昭像看一個傻子一樣的看著蕭君策道:“王爺誤會了,我隻是想要去天牢探望一下二叔,需要王爺的令牌而已。”


    蕭君策得意的表情當即僵在了臉上。


    隨後氣憤的一扯腰上令牌,直接朝著顧昭昭的方向拋了過來。


    這個力度,顧昭昭微微側了側身,直接讓腰牌摔在了地上。


    幸好這腰牌並不是玉石,不然這一下定然會摔的粉碎。


    “大膽,你竟敢讓本王的令牌摔在地上。”蕭君策見此,一股無明火從心口升騰起來。


    顧昭昭越發覺得蕭君策好像被陸芊月同化了,行事都有點瘋癲。


    “王爺這般丟來,還想讓我用額頭去接?”


    “你……蕭君策一甩袖子:“本王不與你這個女人計較,三天後,你若不撤狀,本王便不會客氣。”


    看著蕭君策的背影,顧昭昭說了一句:“王爺有空在我這裏耍威風,還不如去陸禦醫府上勸勸,東西若真在陸禦醫府中丟失,能丟到哪裏去。”


    陸禦醫家既沒傳出別的動靜,那隻有兩種可能。


    一是陸芊月監守自盜,二便是陸家其他人所為,絕不第三種可能。


    蕭君策離去的腳步一頓,隨後再次離開。


    見此,顯然是聽進去了,但蕭君策會怎麽做,顧昭昭就不得而知了。


    “小姐,令牌。”


    南星過來撿起地上的令牌,雙手遞到顧昭昭麵前。


    顧昭昭接了過去,吩咐道:“你去外麵顧家店鋪,讓人安排馬車,隨我去一趟天牢。”


    至於楚王府的馬車,顧昭昭可不會再用。


    “是。”南星答應一聲,又難過的問:“小姐,真的要撤了對陸醫仙的狀紙嗎?”


    “若能讓二叔父的情況好些,撤了也無妨,左右東西還在陸禦醫府上,遲早能拿回來。”


    顧昭昭眼角餘光瞥了一眼不遠處地上,露出根須的牡丹花道:“讓人換個花盆。”


    ……


    陸禦醫府。


    蕭君策一從楚王府出來,就趕了過來,對著行禮的陸家人一揮手,就衝進了後院陸芊月的閨房中。


    “阿月。”


    蕭君策聲音急切。


    陸芊月已經哭紅了眼,仰頭看見,就從桌子上起身,衝了過來撲進了蕭君策的懷裏:“阿策。”


    “阿月別怕,我來了。”


    “阿策,那些人走了沒有。”


    說的是京兆府圍在陸禦醫門外的人,有蕭君策在,再加上是禦醫府也不能強闖,所以最後隻能形成一個僵持的局麵。


    京兆尹府的人在陸禦醫府門外不進來,但也不肯走。


    看著心愛之人哭紅的雙眼,蕭君策愧疚的微微搖頭。


    但隨後又道:“我已經跟顧昭昭商量好了,隻要我幫她救戶部尚書,她就撤了狀紙。”


    “那你豈不是要被她拿捏了。”陸芊月不滿。


    “別哭。”蕭君策抬起手擦了擦陸芊月的眼淚,心疼的聲音都開始發顫:“為了你,我什麽都願意做,你別哭了,哭的我心疼。”


    陸芊月哭道:“人家也不是故意的,昨日急著去給你府裏的侍衛治傷,才放在桌子上忘了收起來,誰知道為什麽會不見了。”


    聽聞這話,蕭君策腦海忽然想起顧昭昭的那句:東西若真在陸禦醫府中丟失,能丟到哪裏去。


    而且三年來,顧昭昭一直低眉順眼,好像沒有半分脾氣的木頭人,可自他提出和離,便莫名伶牙俐齒起來,倒是看著鮮活了不少。


    難道這是顧昭昭對他欲擒故縱的手段?


    “阿策,你為什麽不說話,難道你也不相信我。”


    陸芊月見蕭君策表情不對,整個人激動起來。


    蕭君策回神道:“怎麽會,我隻是在想,昨日你隨我去了楚王府後,是不是你的丫鬟或者陸禦醫進過你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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