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修文、吳承州、江小菲、張晴晴以及韓蕊走在返回學校的路上,氣氛顯得有些沉悶。終於,王修文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韓蕊,雖然我們已經認識很久,並且是情侶關係,但實際上你的家庭背景很不錯,對吧?那麽,你接近我們是否隻是為了結識楚伊伊呢?”


    韓蕊低下頭,輕聲回答道:“對不起,我不應該對你隱瞞我的家世。但我與你相處確實是因為真心喜歡你啊!”


    王修文皺起眉頭,語氣帶著一絲不滿地說:“那你到底喜歡我什麽?難道就是把我當作一個可笑的小醜嗎?”


    這時,張晴晴插話道:“韓蕊,你和你妹妹韓悅姚之間發生了什麽事?為什麽當楚伊伊得知你是她的姐姐時,她看向你的眼神變得不同尋常,甚至還說了一句‘好一朵白蓮花’。”


    韓蕊的臉色變得蒼白,淚水在眼眶中打轉,聲音顫抖著說:“對不起,我真的非常珍惜你們這些朋友,從來沒有任何惡意或不良企圖。”


    江小菲看著韓蕊誠懇的表情,歎了口氣說:“好吧,鑒於你如此真誠,我們暫時選擇相信你。”


    這個時候,王修文緩緩開口道:“韓蕊,我覺得自己並不夠了解你,也不清楚你的家世背景。或許我們並不合適,還是分手吧。對於你來說,我更願意相信楚伊伊。”說完,他毅然決然地轉身離去,沒有絲毫回頭的意思。眾人目睹著王修文遠去的背影,紛紛沉默不語,隨後也跟著他一同離開了現場,隻留下韓蕊孤零零地站在那裏。


    吳承州見狀,急忙向前跑了幾步,追上王修文後,輕聲問道:“你真的想好要和韓蕊分手嗎?難道你就甘心這樣結束這段感情嗎?畢竟這麽長時間以來,她似乎並沒有做錯什麽特別過分的事情,僅僅隻是隱瞞了自己的家世而已。”


    王修文語氣平靜但堅定地說道:“我相信伊伊說的話,一朵白蓮花我真的駕馭不了。在愛人和朋友之間,我會選擇相信朋友。因為有時候熱戀會讓人失去對一個人的判斷,而朋友是一輩子的摯友。”


    聽到這話,張晴晴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思議,她急切地問道:“你為什麽會因為伊伊的一句話選擇放棄韓蕊呢?你明明很愛韓蕊啊!”


    王修文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你們都知道,我在高中就開始學習打理家裏的生意,那時候家裏遭遇了困境,所有的親戚都避而遠之,沒有人願意伸出援手。就在公司麵臨破產的關鍵時刻,隻有楚伊伊她沒有嫌棄我無能,反而出手相助,陪伴我度過了那段艱難的時光。這份情誼,我永遠不會忘記。”他的眼神充滿感激和堅定,仿佛回到了那個艱難的時刻。


    王修文看著張晴晴,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感,他深吸一口氣,緩緩地說:“那個時候,我發現自己對她有了不一樣的感覺,但我不知道那是不是喜歡。後來,當我確定了自己的心意時,我決定向她表白。”


    張晴晴靜靜地聽著,臉上沒有什麽表情,隻是微微點了點頭,表示理解。她輕聲問道:“那麽,你現在打算怎麽辦呢?”


    王修文皺起眉頭,陷入了沉思之中。他知道自己需要時間來冷靜思考他們之間的關係,同時也要重新審視自己的感情。過了一會兒,他開口道:“我想先和她保持一定的距離,讓彼此都有時間去思考這段感情。也許這樣會更好一些。”


    張晴晴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說:“嗯,或許這樣做是對的。畢竟,感情是需要慎重對待的。”她頓了頓,繼續說:“不過,無論如何,希望你們能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


    王修文緩緩說道:“後來我就將這份感情深深地埋藏在了心底,然而隨著與楚伊伊的接觸越來越多,我漸漸發現她不僅聰慧過人,而且還帶著一種天真爛漫的氣息,但唯獨在感情方麵卻顯得有些遲鈍。慢慢地,我意識到自己和她之間存在著遙遠的距離,於是便選擇以朋友的身份默默地守護著她。後來,當韓蕊向我展開熱烈的追求時,我們最終成為了一對戀人。而正是在這段時間裏,我深刻地體會到,真正的愛情需要雙方共同去經營和維護。以前對於伊伊的那份愛慕之情,其實僅僅是因為她如同我生命中的一道耀眼光芒罷了,並非真正的愛情。”


    江小菲皺起眉頭,疑惑地問道:“你說了這麽一大堆,可我還是不明白你為什麽要和韓蕊分手呢?”


    吳承州似乎突然恍然大悟般地回應道:“難道僅僅是因為那會兒伊伊提醒了他,說韓蕊是一朵白蓮花嗎?”


    張晴晴一臉茫然地繼續追問:“就僅僅因為這一句話嗎?”


    吳承州說道:“豪門裏麵如果沒有駕馭白蓮花的能力,那麽接下來你就會怎麽死的都不知道,其實也在暗示他,注意韓蕊了。有可能是故意接近我們的一個定時炸彈。”


    江小菲疑惑的說道:“可是她也沒做出什麽啊!”


    王修文說道:“因為星耀時尚這次隻是給了我們畢業後就業的一個名額而已,而先前我們的想法都被陸少否決了,她還沒有機會而已。如果不是伊伊的一句話點醒了我,我還認為我們之間的愛情是堅不可摧的,可是回憶起來我們之間聊的最多的其實是楚伊伊。”


    張晴晴皺起眉頭,疑惑地問道:“你是說她接近我們,其實目標是楚伊伊麽?”王修文點了點頭,然後將手機遞給了大家,說道:“給你們看看你這個視頻就知道了,伊伊剛剛發給我的。”


    眾人紛紛圍過來,仔細看著手機屏幕上播放的視頻。他們的表情逐漸變得震驚和憤怒,因為視頻中的畫麵讓他們無法接受。這是一段韓蕊和另一個男人無比親密的視頻,兩人摟抱在一起,甚至還有親吻的鏡頭。


    視頻裏傳來韓蕊的聲音:“我要是進入星耀時尚,我們韓家從此就是祖上冒青煙了,畢竟楚伊伊有陸彥辰這個護身符,那是不是我進入了星耀時尚,外界的人就不敢小瞧韓家了,畢竟我的老板沒人敢招惹。”


    接著,旁邊的男人好奇地問:“那你那個男朋友你怎麽辦?”


    韓蕊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回答道:“他還真的是很純啊,在一起這麽久就是拉拉手而已,還不是被我哄團團轉。不過最近楚伊伊不怎麽來學校了,我沒辦法接近她,還得靠著她們。”


    看完這段視頻後,大家都沉默不語,心中充滿了失望和憤怒。原本以為韓蕊隻是有些小心機,但沒想到她竟然如此虛偽和無恥。


    身邊的男子溫柔地看著她,輕聲說道:“等你進入星耀時尚,我們就結婚吧。我早就說過,我會對你負責的。”他的目光充滿了堅定和承諾。女子微微一怔,心中湧起一股感動,但更多的是對未來的期待。


    就在這時,王修文的手機屏幕突然亮起,彈出了一條來自楚伊伊的消息。消息裏提到了身邊的男子——蘇子峰,他是邱澤未婚妻蘇子沫的哥哥。接著,楚伊伊又提到了那個神秘的畫廊。原來,這個畫廊不僅與d國時家有關,背後竟然還有一個幕後黑手在推波助瀾。


    然而,由於最近忙著開業,這些事情都還沒來得及調查清楚。這些信息是韓蕊的妹妹韓悅姚剛剛發給她的,她覺得有必要讓對方知道。看到這裏,王修文的臉上露出一絲驚訝。他沒有想到,這其中竟然隱藏著如此複雜的關係網。但他很快恢複了平靜,因為他知道,無論遇到什麽困難,楚伊伊這個朋友都會和他們一起麵對的。


    與此同時,王修文看著手機屏幕,臉上露出了一絲得意之色。他自言自語道:“看吧,還是我理智,選擇無條件相信楚伊伊。”這句話充分顯示出了他對自己判斷的自信。


    吳承州一臉戲謔地調侃道:“哈哈,那也是你被愛情衝昏了頭腦,看人不準罷了。說到底還是被她的美貌迷惑住了吧。要不然怎麽會愛上一個比自己大的學姐,還屁顛屁顛地跟人家一起去上課呢。”


    聽到這話,王修文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但很快恢複平靜,他無奈地搖搖頭說:“唉,讓你們看笑話了。”說完,他毫不猶豫地將韓蕊所有的聯係方式全部刪除,並在星辰創業社內部直接將韓蕊剔除出去。然後,他發了一條消息:“怪我識人不淑,給大家添麻煩了,請多多諒解。”


    這時,蕭楓忍不住問道:“你這是抽什麽瘋呢?”然而,王修文並未回複他的消息,反而直接把楚伊伊的視頻發送到群裏,並附上一句:“伊伊,對不起,給你帶來了不必要的麻煩。”


    而另一邊的楚伊伊看到後很是無語,心想這家夥怎麽把這些事發到群裏了。她隨即回複道:“大家別這麽說呀,沒什麽對不起的,我真的沒損失什麽。她們隻是衝著我來的,我隻是不希望你們受到傷害。之前我說過,隻要你們幫我完成任務,就可以進入星耀時尚工作,這個承諾依然有效哦。我知道賀雷給你們交代了一些事情,陸彥辰也是為了保護我。大家不要介意啦。”


    其他人紛紛表示:“伊伊,你這說的是什麽話呀?能遇到你、和你成為朋友,才是我們的福氣呢。”


    此時,楚伊伊和陸彥辰正坐在回家的車裏,車窗外的風景不斷後退。突然,她收到了韓悅姚發來的視頻和搜集到的資料。楚伊伊打開一看,發現裏麵都是關於韓家的信息。


    韓悅姚在視頻中說道:“這次我的回歸是為了奪回屬於我的一切,但還需要你幫忙。”楚伊伊毫不猶豫地回答道:“沒問題,我會全力相助。”


    坐在一旁的陸彥辰全程目睹了這一切,他輕聲對楚伊伊說:“韓家可能沒有表麵上看起來那麽簡單。”楚伊伊點了點頭,表示明白其中的複雜性。楚伊伊皺著眉頭,若有所思地說道:“誰能想到韓蕊是韓悅姚的那個姐姐啊,原本以為韓蕊是個普通人家的女孩,沒想到背後牽扯出這麽多的事啊!”


    陸彥辰看著楚伊伊,認真地說:“韓蕊一看就是一個有心計的女孩,難道你沒看出來麽?韓家的事情我了解的不多,但以我的經驗來看,這件事情並不像表麵那樣單純。如果你想知道更多細節,我可以派人去幫你調查一下。”


    楚伊伊搖了搖頭,語氣堅定地回答道:“謝謝你,阿彥。我們和韓蕊其實並沒有太多的接觸,之前也沒有過多的深入了解她們家的情況。而且,從她的言行舉止來看,她確實是一個心機深沉的人。不過,這些都與韓悅姚有關,我們如果查出一些了線索或許對於韓悅姚奪回屬於自己的東西會更進一步的。”


    說完,楚伊伊轉頭看向韓悅姚離開的方向,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擔憂。而此時,韓悅姚正站在那座熟悉又陌生的豪宅前,心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這座曾經拋棄她的房子,如今她要回來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她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走向門口。


    回想起九歲那年被遺棄後遭遇的噩夢,她不禁握緊了拳頭。被人販子拐走的那一刻,恐懼籠罩著她幼小的心靈。在那暗無天日的地方,她結識了楚伊伊、簡詩、南宮煜以及君洛川等五個同樣命運悲慘的孩子。他們每天都生活在痛苦與折磨之中,吃不飽穿不暖還要挨打。然而,正是這些經曆讓他們逐漸成長起來,變得堅強而勇敢。


    在那苦難的日子裏,她們相互扶持,憑借著強大的意誌力、靈活的頭腦和各自練就的超強技能,在五年後終於逃脫了魔窟。逃出生天的楚伊伊不過才十歲,但卻已經曆了太多的磨難。為了活命,她們不得不四處奔波,尋找生存的機會。


    在分別之際,她們彼此留下了聯係方式,並約定無論遇到什麽困難,都要互相幫助。這成為了她們之間最珍貴的承諾,也是她們堅持下去的動力。


    韓悅姚走進韓家別墅,剛要進門就被門前的管家給攔下了,他冷漠地問道:“姑娘,你找誰?需要通傳一聲麽?”韓悅姚心中湧起一股憤怒,她瞪著眼前的男人,眼中閃過一絲不屑。


    “怎麽我回自己家還需要問你同不同意麽?”她的聲音帶著冰冷的寒意,讓人不寒而栗。


    管家臉色一變,他顯然沒想到這個女孩如此不客氣。但他還是硬著頭皮回答道:“小姐,您可能記錯了吧,這裏沒有您這個人啊!”


    韓悅姚冷笑一聲,“嗬~自九歲離家後,你們過得可真是快活啊!”說完,她不再理會管家,徑直朝屋內走去。


    管家驚訝的說道:“你是二小姐麽?你回來了。你不是被那……”


    韓悅姚直接打斷的說道:“怎麽你是希望我永遠在那個地方出不來是麽?沒想到我命大活了過來。”


    管家被嚇了一跳,臉上露出驚恐的表情,但很快又恢複了平靜。他深吸一口氣,然後輕聲說道:“對不起,二小姐,我沒有這個意思。隻是您突然出現讓我有些吃驚。歡迎回家。”


    說著直接進入了院子來到了大廳。


    管家剛要說話就看到吳氏吳雅琴出來急忙的說道:“是姚姚麽?你回來了啊!我們還以為你……不過回來就好啊,你爸爸也很想念你呢?”


    吳雅琴看著眼前的女兒,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是很快消失不見。她走上前想要擁抱韓悅姚,然而卻被韓悅姚敏捷地側身避開。


    吳雅琴的手在空中僵住,眼神裏流露出失落與尷尬。她勉強笑了笑,掩飾著自己的情緒。


    隨後就看到韓永年麵色嚴肅,眼神犀利如鷹般注視著韓悅姚,開口說道:“既然回來了,就在家裏住下吧,看看你的樣子打扮的不男不女的像什麽樣子啊!一點都沒有大家閨秀的模樣。你媽聽蕊蕊說你活著回來了,很是激動呢,這不給你準備好了房間和一些衣物以及必需品。去看看吧。”韓永年的聲音沉穩而冷漠,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權威感。他的目光掃過韓悅姚,眉頭微微皺起,似乎對她的穿著和形象並不滿意。


    韓悅姚的嘴角輕輕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她抬起頭,直視著韓永年的眼睛,語氣堅定地說道:“謝謝父親的關心,我會考慮的。”說完,她轉身朝著樓梯走去,留下韓永年和吳雅琴在原地沉默。


    韓永年看著韓悅姚離去的背影,心中不禁湧起一絲複雜的情緒。他知道自己的女兒已經變了,變得不再是那個天真無邪、依賴父母的孩子。她經曆了太多的苦難和挫折,如今已經成長為一個堅強獨立的人。然而,作為父親,他卻無法給予她足夠的支持和關愛,這讓他感到無比愧疚。


    韓悅姚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冷漠和決絕,他冷冷地說道:“她不是我媽,你應該清楚得很,我真正的媽媽在生下我的時候就因為難產去世了。如果不是這個女人在我媽媽即將臨盆的時候抱著剛剛滿月的韓蕊跑來刺激她,我媽媽又怎會難產而死呢?”


    韓永年瞪大了眼睛,氣憤地說道:“你夠了,無論如何,她畢竟將你撫養成人。”


    韓永年的語氣充滿了憤怒,繼續道:“你就是這樣報答她的嗎?如果不是她,你現在還能站在這裏嗎?”


    韓悅姚聽著親生父親的這番話,心中感到無比的諷刺,他冷笑著回應道:“她為何要照顧尚在繈褓之中的我,你心裏難道不清楚嗎?不就是因為我媽媽提前給我留下了公司百分之三十的股份還有這家公司和你們所住的這棟別墅嗎?”


    韓永年的臉色變得陰沉起來,他沉默片刻後說道:“我知道九歲那年你被拐賣,你一直怨恨我當時沒有拿出一百萬贖金去贖回你。但那時我實在是拿不出那麽多錢啊!我也想救你們兩個,但我無能為力啊!”


    韓悅姚氣憤地說道:“是啊,就是因為我母親生我的時候難產死了,所以你就贖了韓蕊是嗎?可是你別忘了,公司有我媽媽留給我的 30%的股份,我現在早已滿 18 歲,有權繼承公司,還有這棟別墅也是當年媽媽留給我的,我這次回來就是拿回屬於我的一切!”


    韓永年一聽,臉色變得十分難看,他皺起眉頭,反駁道:“我不同意,公司是我辛辛苦苦經營了這麽多年才有的今天的成績,怎麽能交給你呢?而且這棟別墅我們一家人一直住在這裏,再說了,你一個女孩子家,遲早是要嫁人的,這些東西給你也沒用啊。你要想一想,還有你弟弟呢?”


    韓悅姚聽了,冷笑一聲,說:“那是韓蕊的弟弟,可不是我的,你要知道,要是沒有我媽,你還是個默默無聞的窮小子。你們不僅害死了我媽,還想把她唯一留給我的公司占為己有,還鳩占鵲巢想都別想!”


    韓永年被韓悅姚說得啞口無言,但他仍然不肯放棄,繼續勸說道:“悅姚,你別激動,爸爸也不想和你爭什麽,隻是希望你能理解一下爸爸的難處。公司畢竟是爸爸一手打拚出來的,如果你真的想要,可以等你大學畢業後再考慮,到時候爸爸會給你一些股份的。至於這棟別墅,它已經成為了我們家庭的一部分,如果你堅持要拿走,恐怕會影響到整個家庭的和睦。”


    韓悅姚聽了父親的話,心中不禁一陣酸楚。她知道自己和父親之間的感情已經破裂,無法挽回了。但她並不打算就此罷休,她決定用法律手段來維護自己的權益。於是她說:“好啊,既然這樣,那咱們法庭上見吧!”說完,她轉身離開了房間。


    韓永年的臉色陰沉,眉頭緊皺,反駁道:“現在的韓氏集團是我一手經營的,好不容易有了現在的成就我是不會把公司給你的,要知道我現在是公司的董事長。而且你一個黃毛丫頭你沒有管理能力怎麽能經營一家公司。”他的聲音帶著一絲威嚴,但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絲心虛。


    韓悅姚毫不退縮,目光堅定而決絕:“既如此,那就走法律程序吧,反正現在我是最大的股東,有絕對的話語權。”她挺直了脊梁,仿佛已經做好了迎接一切挑戰的準備。


    韓永年心裏猛地一揪,他很清楚法律程序一旦開始運作,將會給他帶來巨大的壓力和不利影響。於是,他迅速調整了自己的態度,換上了一副看似溫和的表情,試圖以柔克剛地說道:“據蕊蕊所說,你和陸彥辰的未婚妻關係很好,那你可以嚐試從總經理這個職位入手,深入了解公司的業務流程。這樣一來,你不僅能夠積累經驗,還能贏得員工們的認可和支持。畢竟,我們都是一家人嘛,我又怎麽可能不希望你過得更好呢?”


    然而,韓悅姚並沒有被他的話所打動,反而發出了一聲冷嘲熱諷的笑聲。她毫不留情地質問韓永年:“一家人?當你殘忍地殺害我的母親時,你是否還記得我們是一家人?還有,當我和韓蕊同時遭受綁架時,你毫不猶豫地選擇拯救韓蕊而將我置於險境之中。那時,你難道沒有意識到我們是一家人嗎?你所謂的‘一家人’不過是個笑話罷了!我非常清楚你的真實意圖,但我並不在乎。我倒要看看,你究竟在謀劃些什麽樣的陰謀詭計。”


    此時,韓悅姚的聲音中飽含著無法掩飾的憤怒和深深的絕望,她的眼眸中閃爍著複仇的怒火。盡管內心已經千瘡百孔,但她依然堅定地麵對著眼前的敵人。她知道,這場戰鬥遠未結束,而她必須堅持下去,為了自己、為了母親以及所有曾經受到傷害的人,她必須讓真相大白於天下,讓正義得到伸張。


    韓永年的笑容在臉上僵住,仿佛被時間凍結一般,顯得極為尷尬。他試圖解釋,但聲音卻變得沙啞:“姚姚,你誤會我了。我這都是為了你好,公司的事務繁雜,你需要慢慢熟悉。”


    然而,他的話語在韓悅姚的怒火麵前顯得如此蒼白無力。韓悅姚的眼神充滿了憤怒和失望,她死死地盯著眼前這個男人,眼中的怒火似乎要噴出來一般。她的聲音帶著顫抖,透露出內心的激動與不滿:“我不需要!這些年來,你們對我的傷害還不夠嗎?”


    韓悅姚的腦海裏不斷浮現出過去的種種畫麵。母親因生她時難產離世,一直以來都是她心中無法釋懷的傷痛。她從小就沒有感受到過母愛,成長的道路充滿了孤獨和寂寞。更讓她痛心的是,那次綁架事件給她帶來了無法抹去的創傷。當時,她和韓蕊一起被綁匪劫持,韓永年毫不猶豫地選擇先救韓蕊,將她置於生死邊緣。那一刻,她的內心徹底崩潰,對父親的信任也蕩然無存。


    韓悅姚轉身離開了這棟別墅,此刻她的內心似乎千瘡百孔一般,回想起小的時候如果不是奶奶把繈褓中的她養在身邊讓她感受一點點的溫暖,她似乎都懷疑自己是不是韓永年的孩子,可是最近她回來偷偷的證實了這件事兒,她的確是韓永年的骨肉。


    然而,更讓她難以釋懷的是,當年韓永年與自己的母親曾深深相愛,但父親卻四處留情。就在母親即將待產之際,吳雅琴抱著剛剛滿月的韓蕊來到母親麵前,告訴她:“這是韓永年的女兒。”


    這個突如其來的打擊使得母親在生產時難產身亡,隻留下了尚在繈褓之中的自己。緊接著,母親去世不久後,父親便迎娶了吳雅琴,並在次年生下了韓昭。


    若不是此次韓悅姚回國查明了當年的真相,她幾乎難以置信,原來父親和吳雅琴隻是為了奪取母親手中的股份以及公司,和這棟別墅占為己有。而且,韓永年早已對母親的強勢心生厭倦,連帶著對自己也毫無喜愛之情。難怪小時候無論自己如何努力,父親總是視若無睹。更為可悲的是,當韓悅姚和韓蕊遭遇綁架時,父親竟然隻選擇拯救韓蕊,致使奶奶因此一病不起,最終離世。


    在那座古老而莊重的溫家老宅裏,氣氛顯得有些凝重。雕花的窗欞透進絲絲縷縷的陽光,卻未能驅散屋內的陰霾。溫鈞霖的同父異母弟弟溫啟明,正一臉堅決地站在母親麵前。


    “母親,我要娶白玥。”溫啟明的聲音打破了屋內的沉寂,堅定而有力。


    母親趙梅坐在太師椅上,微微顫抖的手緊握著扶手,臉色瞬間變得陰沉。“啟明,你可知這其中的利害?那白玥以前可是溫鈞霖的未婚妻,居然在中西醫文化交流國際論壇會上做出如此卑劣的事情,她家現在破產了,她如何配得上我們溫家?”


    溫啟明向前一步,目光中滿是倔強:“母親,我愛她。我不在乎她的出身,我隻知道她善良、聰慧,能與我心靈相通。”


    趙梅怒目而視:“你糊塗!婚姻之事,關乎家族榮辱,豈能由你這般任性胡來!”


    溫啟明握緊拳頭:“母親,從小到大,我一直聽從您和家族的安排。但這一次,關於我的婚姻,我希望自己做主。”


    趙梅氣得站起身來:“你若執意如此,就別認我這個母親,溫家也不會容你!”


    溫啟明眼眶泛紅:“母親,為何您就不能理解我的真心?我相信,白玥定會成為溫家的賢媳。”


    趙梅坐在華麗的雕花椅上,神色嚴肅地說道:“你要知道,你要白玥,你爺爺和你奶奶是絕對不同意的,當然你父親也不會同意的,你哥哥溫鈞霖更不會同意的。你明知道白玥這個女人心裏陰暗的很,你為什麽非要在一棵樹上吊死呢?你可別忘了,你和溫鈞霖要爭奪繼承人,那就不能娶一個家裏破產的女人還名聲狼藉的人。”


    溫啟明麵色緊繃,直直地看著眼前的母親——趙梅,眼神裏滿是堅定,他語氣平靜而堅定地說道:“母親,我愛白玥,愛的是她這個人本身,與她的出身和名聲無關。在我的心裏,她沒有任何陰暗之處。”


    趙梅的眉頭緊緊皺起,原本就嚴肅的麵容此時顯得愈發冷峻,她提高了聲音,語氣中帶著些許憤怒:“你這個孩子,怎麽如此執迷不悟?家族的未來和榮耀都係於你能否做出正確的選擇。如果你堅持要和白玥在一起,不僅會失去繼承之位,甚至連在家族中的地位都會受到影響。”


    溫啟明的臉色微微一白,嘴唇緊緊咬著,眼中閃過一絲痛苦之色。但很快,那絲痛苦就被堅決所取代,他抬起頭,目光堅定地看著趙梅,再次重複道:“母親,我真的不在乎那些,我隻想和白玥在一起。”說完,他毅然決然地轉身離去,留下趙梅一個人站在原地,氣得渾身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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