緱疤子暗忖:不行,我必須知道徐秦保的想法,如果真是研究藏寶詩,我也不能袖手旁觀,喝點剩湯總可以吧。


    徐秦保看出了緱疤子的疑惑,想解釋一番,又怕越解釋越講不清楚,總不能說我不是來再尋求破解藏寶詩的,或者說這首藏寶詩我父親原來就有,我當時不知道,賣你的詩其實是我買別人的……唉,算了,既然解釋不清楚就不解釋了,管他,反正現在不會與他合夥幹了,他愛怎麽想就怎麽想。


    緱疤子發現徐秦保對自己有點冷淡,自尊心受到打擊,沒待多久,便走了,也不叫徐秦保來他家坐坐。


    下午,賀南升去菜地了,向國梓怕親戚糾纏,不敢待家裏,去村委了。徐秦保一個人覺得無聊,看到佛慟嶺建有寺廟,有人在寺廟裏出入,便走上佛慟嶺。他在上麵轉一圈,覓得一高處,站在上麵,了望著四周的青山……


    緱疤子離開後,看到徐秦保上了佛慟嶺,他要幹什麽?便悄悄跟了上去……


    緱疤子上了佛慟嶺,躲在一灌木叢中,想偷偷觀察徐秦保。豈知徐秦保不是等閑之輩,他早就發現了緱疤子,暗笑一聲,彎腰撿起一粒石子,灌木叢扔過去……擊中了緱疤子。


    緱疤子“哎喲”一聲,露餡了,隻好現身。他想為自己的行動狡辯,徐秦保三問兩問,緱疤子就回答不上了。既然被識破,緱疤子也就撕破臉,說徐秦保將他出錢買的藏寶詩泄露給賀南升,想利用賀南升的知識破解,讓他花冤枉錢,騙了他。


    徐秦保見他亂說一氣,也不講情麵了,當場給了緱疤子一個耳光,罵他:媽的b,我跟你吃了這麽久苦,我得了你什麽?你還想限製我?你有本事也去尋寶呀,我又沒有綁住你雙腳……


    罵到最後,徐秦保幹脆直言:從此後,你幹你的,我幹我的,互不搭界了。


    意思明顯,兩人絕交。


    緱疤子挨了耳光,想發作,又不敢發作。他知道徐秦保是個亡命之徒,沒有家室,跟他硬鬥最後自己吃虧,隻好忍著臉上的辣痛,狼狽地走了。


    傍晚賀馮唐回家,看到徐秦保在家裏與父親的聊天,不解,他怎麽認識父親?徐秦保也吃驚,兩人都有點發呆……


    賀南升見狀連忙作介紹,對賀馮唐說:“他是我在農場勞動時教我武功那個朋友的兒子。”然後又對徐秦保說:“這是我兒子馮唐。”


    賀馮唐:“我們早認識。”


    賀南升疑問:“你們認識?”


    徐秦保卻笑了起來,拉著賀馮唐的手說:“去年我們互相不屑,真是大水衝倒龍王廟,自家人不認自家人。”


    賀南升進廚房忙活,賀馮唐跟進去,悄悄問父親:“他怎麽找到你?”


    “是你外公帶來的。”


    “他認識外公?”


    “在贛西汽車站,他幫了你外公,就認識了。”


    “這個徐秦保是緱疤子式的人物。”


    “我猜也是,他父親就是因為盜挖明帝陵被判十二年。”


    當賀南升知道徐秦保是為藏寶詩而來,很是不悅。自己弄了幾十年也沒弄出個頭緒,再弄也是浪費時間,但徐秦保不聽,反認為賀南升不幫他,或自己留一手。


    賀南升耐不住徐秦保的糾纏,決定不理他了,正言厲色對他說:“再這樣就請你離開這裏。”


    徐秦保明白了,這個父親當年的朋友根本就不是父親的同類人。賀南升今非昔比,已經覺得如今自己是政府邊緣的人了,何況當初坐監他就不是與其他監犯同屬一個陣營。


    徐秦保聽了賀南升的喝斥,想發作,一想到賀馮唐,又忍住了。他知道賀馮唐的武功,在賀家隻能服軟,急忙換個麵孔向賀南升賠禮道歉,說:“對不起,隻是這兩年沒掙到錢,心裏慌,一急就說話做事過了頭,希望能得到諒解。”


    賀南升見他轉換了態度,能及時回頭,也就接受了他的道歉,說:“能知錯就好。”


    徐秦保屬於獨生子,還是徐友袁老來得的子,他從小被嬌生慣養,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徐友袁去世後,他沒有了寄生環境,正值少年的他馬上被拉進了黑社會。組織裏的頭目根據他的特長分派他的任務就是盜墓、偷竊之類,為的是給組織提供給養。他這次來荷花,是因為火拚另一團夥失敗,對方追殺他,為逃命而來。他不在賀南升麵前低頭,又能怎麽辦?他剛到這裏,不隱忍,一旦失去了依靠點,能往哪裏走?吃飯都成問題……


    (下一節,傑克救了徐秦保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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