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鄔館長手快,抓住了車邊的一棵樹,沒倒下。他自嘲地笑笑,又講開了:“徐霞客遊玩荷花,著重提到元陽洞與元陽觀,可惜元陽觀毀了,近代非常時期,元陽洞口又封了,改成了石油庫。”


    他指著對麵的山說:“這座山就叫元陽山,元陽洞以山而得名,在這一帶,以前有不少的古跡,除左前方的賞月塔,三台外,還有洗黑池,洞前還有元陽觀。因為姚崇在元陽觀裏讀過十二年書,又叫做姚公石室。”


    鄔館長突然問賀馮唐:“姚崇你知道是誰嗎?”


    賀馮唐回答:“知道,姚崇是唐朝時的宰相,從武則天起到中宗、睿宗連任三朝。”


    “你知道他是哪裏人嗎?”


    賀馮唐想了想,說;“好像是陝西人吧。”


    鄔館長又問:“你知道他一個陝西人怎麽千裏迢迢來到這裏讀書?”


    賀馮唐撓了撓頭:“這個……我真不太知道。”


    “有些人以為這些故事是杜撰的,其實是真真實實的事。”鄔館長說了開來:姚崇年輕時因以習武為主,導致文字知識貧乏,累累鄉試名落孫山。其父嶲州都督姚懿雖已去世,但貴為都督之子,沒個功名豈不讓人恥笑。姚崇母親望子成龍心切,虔誠求仙拜佛,得到神仙托夢點撥:讓姚崇遠赴江南西道的禾山山麓的元陽觀苦讀,必能成器。於是,姚崇母子倆不遠千裏尋到元陽觀,落腳下來。姚崇在雲陽觀苦讀八年後,果然考中進士,官階一步步上升,最後做到宰相。


    自姚崇做了宰相後,方圓百裏的讀書人爭相在石室內讀書,後來又有牛僧孺和寧化劉沆在此讀書後也坐到了宰相位,方圓幾十裏百年間連出進士幾十名,有宋嘉定年間南嶺田東出了個榜眼,後來茶陵秩堂又出了榜眼李祈。李祈更是告老還鄉後一直住在元陽觀,直到終世。”


    鄔館長指著對岸又說,姚崇的母親就安葬在那裏,墓前有好幾隻石獸守候。當年,江邊有座古石橋,石橋上有個牌樓,,牌樓石柱上有姚崇題的對聯:元陽山元陽洞元陽觀神州第一,荷花市荷花橋荷花塘世界無雙。”


    他講起故事來滔滔不絕,不管你愛聽不愛聽,他指著洞口說:“它左邊原來是個石壁,石壁上有楊仙的劍刻詩:


    最愛一溪水,高人此結廬。繞門多碧草,積案有殘書。


    生計茶煙裏,行藏竹夢餘。偶來堪習靜,不羨子雲居。


    元陽觀牆上還有楊仙與姚崇兩人寫的詩,楊仙的是:五夜壺山玩月回,清池小圃碧蓮開。寫完兩句後不寫了,故意留下讓高人續接。三百多年後,姚崇在元陽洞讀書,看到這兩句便渾然續寫:伊人一去無消息,直待於今高士來。


    講到這裏,鄔館長發現賀馮唐和梅倩苞都沒在聽他講故事,便不講講了。賀馮唐早就知道這些內容,沒有好奇感;而梅倩苞則眼睛望著山上,似乎對這一片山巒有興趣。


    賀馮唐從車後廂取出安全帽,拿一個給梅倩苞,自己戴一個,又取出榔頭,還有餅幹、麵包和礦泉水,一齊塞進自己的背包裏,把背包背在背上。


    鄔館長在前麵帶路,很熟悉地從幾棟村屋中穿過。他們繞過菜園,走進一棟新建不久的房門前,鄔館長手敲門框,大叫:“有人嗎?”


    突然,白光一閃,什麽東西飛了過來,正中鄔館長……


    那個擊中鄔館長的原來是玩具飛碟。


    一個小孩從裏麵跑了出來,欲撿門外的飛碟,一見有人,朝裏屋喊:“爸,有人來。”


    房裏傳來一個男子聲:“誰呀?”


    “我,帶兩個朋友來逛洞。”


    男子出來一看是熟人:“哦,是鄔館長。”打完招呼後便帶大家往後屋走。


    “你去忙吧,我知道怎麽走。”鄔館長謝絕了他的引路,對賀馮唐說:“他叫段華顯,是個有名的打井師傅,當地人的水井多數是他打的。想不到他自家打井打出了元陽洞的一個進口。”


    後院裏,一個直徑不到一米的不規則缺口出現在大家的眼前,裏麵深幽漆黑,隻聽得傳來潺潺水聲……


    鄔館長在前麵走,賀馮唐跟著,梅倩苞最後,三人沿缺口退步而下,手攀腳蹬地下到洞底。


    溶洞比外麵涼快,洞徑很大,洞底凸凹不平,頂壁深淺無序。再走過一段,便看見洞頂上掛滿各種各樣的鍾乳……


    三人穿過一個半圓形的石墩瀑,前麵出現一條流溪,水清見底,要過去,必須涉水才行。


    水溫暖腳,梅倩苞的腳一入水,便高興起來,說:“好舒服啊。”


    (下一節,brbr是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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